《华帐暖,皇上瞒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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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瞒浩荡-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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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也是天助她也,有只萤火虫就朝卞惊安的方向飞啊飞,她就朝那个方向追啊追。

    然后,似是陡然发现那里站着一人,她紧急刹住步子,做出小心肝吓了一跳的模样,轻拍胸脯。

    然后,她似才看清对方是谁,连忙盈盈施礼。

    “奴婢见过六王爷。”

    柔柔一语,最是那垂眸颔首的浅浅一笑,仿佛让天地万物在那一刻都失了颜色,就连天上的明月,和晶亮的繁星,似是都黯淡了下去。

    这便是卞惊安第一眼看到面前女子时的印象。

    真的,惊为天人。

    卞惊安痴痴了一会儿,才伸手想将虚虚扶起。

    也不知怎的,大概见他搀扶,女子太过激动紧张,脚下蓦地一软,温香软玉,卞惊安赶紧伸手揽住,一颗心从未有过的颤栗。

    他这厢刚一揽上,真的只是刚刚揽上,就只触碰到衣衫,都还未扣上她的腰身,弦音又赶紧恰到好处地抽离出来,后退一步,跟他保持距离,微微鞠身。

    “多谢六王爷,奴婢。。。。。。奴婢丢丑了,奴婢。。。。。。奴婢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见女子娇嗔的模样,卞惊安“噗嗤”笑了。

    “你是哪宫的宫女,还是哪府的婢女,倒是有趣得紧?”

    若不是见她自称奴婢,他真的会怀疑自己遇到的是哪个世家小姐,真的,气质高洁得哪里像是一个下人。

    “回六王爷话,奴婢甜甜,是七王府的,奴婢明日要表演,夜里还有很多要准备,若六王爷没有什么吩咐,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说到这里,弦音自己还恶寒了一下。

    尼玛,一个大男人男扮女装已经够恶心了,居然还叫个“甜甜”。

    说完,也不等卞惊安反应,就径直快步离开。

    当然,是快步往卞惊书的梅宫的方向而去。

    “诶。。。。。。”

    卞惊安回过神想唤都未来得及。

2 第500章 怎不敲门(13更)【求月票】

    弦音刚没走多远,又蓦地撞上一人。

    这一次是真的撞上。

    骤不及防,又走得急,脚下的步子来不及刹住,她就被撞得跌坐在地,来人也被撞得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

    “你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入耳,弦音一怔,抬眸。

    艾玛,十一卞惊澜。

    快速从地上爬起,连衣裙上的灰尘都顾不上拍,对着卞惊澜一鞠,就赶快闪人,屁都没放一个。

    因为这是计划之外的,唯恐引起什么纠复。

    老远,还听到卞惊澜在抱怨:“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走路不看路,撞了本王,不道歉也就算了,本王问话竟然也不回,哑了还是聋了,真是的!”

    “十一弟。”

    既然相距不远,卞惊安自是过来跟他打了声招呼。

    “刚刚那女人谁啊。。。。。。”

    “哦,听说是七弟府里的婢女。”

    卞惊安轻描淡写。

    此女明日要表演他没有说,因为他心里已经打起了小算盘。

    难怪穿成这样,既不是宫女服,也不是婢女服,穿这么显身材又好看的纱裙,原来,明日要表演呢。

    是表演服吧?

    表演好啊,表演就意味着供选不是。

    **

    弦音先绕过卞惊书梅宫的门口,然后再从小路返卞惊寒的西宫。

    进西宫院子前,她还躲在门廊的大柱后先打探了一下院子里有没有人,见没人,估摸着还在中厅里看表演呢,她赶紧一溜烟闪了进去。

    这厢,卞惊寒拾步走出中厅,里面婢女的歌舞还在继续。

    歌舞这东西,在他眼里,全都大同小异,他也并不关心,这本来就是走个形式而已。

    只是,今夜那丫头没有来看,倒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在王府排练的时候,见她围观围得挺起劲的不是。

    是身子不舒服吗?

    月事她应该刚过不久,白日的时候见她还好好的,会是。。。。。。

    这般想着,脚下的步子就不由自主地已经朝下人厢房的方向而去。

    就在他刚拐上走廊,就蓦地看到前面一人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又跑得极快。

    他本能地手心一动,掌风劈出之前的一瞬,他又猛地惊觉过来那道背影的熟悉,呼吸一滞,连忙将掌风撤回。

    果然就看到那道身影跑到那丫头的厢房门口,快速推门而入,又“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他眼睫一颤。

    什么情况?

    这样的时候,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她变成吕言意的?

    是去见什么人吗?

    应该不是,他想了想,这行宫里面,吕言意应该就只有他,还有管深,以及薛富三人认识。

    也不是出宫,因为也出不去。

    那是去做什么了?

    就不知道在行宫就如同在宫里一样,步步皆危险,步步皆陷阱,一不小心就会送掉自己小命吗?

    站在那里消化了一会儿,他拾步走到她的厢房门前,停住,略一沉吟,也未敲门,也未喊人,直接伸手一把将房门推开。

    然后就赫然看到小丫头什么都没穿、一丝不挂站在房中,手里拿着一件兜衣,似是正准备穿。

    卞惊寒浑身一震,连忙背过身去。

    弦音“啊”地惊叫一声,本能地就用手里的兜衣去遮自己,慌乱中发现遮了上面,遮不了下面,赶紧以风驰电掣地速度飞奔上榻,拉起毯子裹住自己。

    “你。。。。。。你怎么不敲门!”

    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毯子下,弦音的身子抖得厉害,连带着声音都在抖。

    卞惊寒这才徐徐转过身,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见她整个人被毯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小脑袋,他拾步走过去。

    弦音再次吓得大叫:“别过来!”

    卞惊寒便停在了那里。

    弦音慌惧得厉害,当然,惧还是其次,是慌得厉害。

    尼玛,不知道方才他有没有看到她的身子?

    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她都不像是十岁多孩子该有的。

    应该没看到吧,他一进来马上就背过身去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缩好骨了,大的那套衣服也已经收拾掉藏床底了,头上的飞天髻也散了。

    若他再早进来那么一点,只要一点点,后果就不堪设想。

    真的是所幸她动作快啊,她若进房后稍微耽搁一下下,就完了。

    “王爷有事吗?”见他也不走,她只得先开口。

    “怎么没去中厅看歌舞练习?”男人问她,声音有些黯哑,响在静谧的只有两人的夜里,显得有些暧昧,和说不出的感觉。

    弦音眼帘颤了颤。

    “在王府每日每日看,看得我都会跳了,所以就没去了。”

    这答案无懈可击。

    男人抿了唇没做声。

    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又问她:“你一直在厢房里?做什么?”

    这个也要管?

    “嗯,没做什么,刚准备换衣服睡觉了,要不,王爷也早点回去歇着吧,明天就是皇上的寿辰了,想必会很忙累。”

    说到这里,她又想起正事,“神医的药还没到,人也没到,怎么办?”

    男人没回答,扬目看了看屋里。

    环顾了一圈之后道:“你早点休息吧,记住,明日一定要谨慎,不论大小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切不可莽撞行事,不可惹是生非,不可强出头,不可多管闲事,知道了吗?”

    “知、道、了!”

    弦音心里翻了个白眼,真啰嗦!

    男人这才拾步往外走,走到门口又道:“不可只是掩门睡觉,必须起来将门拴好!”

    末了,又补充一句:“本王不是建议,是命令!”

    说完,才抬脚走了出去,并帮她带上了房门。

    听到他的脚步声离开,弦音这才大吁一口气放松下来。

    撇撇嘴,学着他的样子,本王不是建议,是命令!

    命令?

    当自己真是她爹啊!

    她老爸都没管那么宽呢。

    当然,门,她肯定是要拴的。

    **

    卞惊寒走到前院,正欲出西宫往外走,碰到寻上来的管深。

    “王爷原来在这里,王爷还看那几个婢女的歌舞吗?若不看了,奴才便让她们散了,时辰也不早了。”

    “让她们散了吧。”

    “是!”管深颔首,见他出门,又忍不住问道:“这么晚王爷还要去哪里吗?”

    “吹吹冷风!”

    吹冷风?

    管深一怔。

    这是遇到什么激动的事了吗?吹冷风让自己冷静?

2 第501章 觉得恶心(14更)【求月票】

    七月十八,皇帝寿辰。

    虽说各府表演是下午,寿宴是晚上,可一早,行宫里就热闹非凡起来。

    丝竹弦乐之声不绝于耳,宫人忙碌的身影随处可见。

    主子们游宫游览,孩童嬉闹玩耍,还有各府要表演的那些下人们紧锣密鼓地做着最后的排练。

    **

    厉竹来到行宫宫门口的时候,是半上午的光景。

    “劳烦小哥帮忙传达一下,我找三王府的婢女聂弦音。”

    厉竹跟看门的守卫客气道,却是被守卫蹙眉扬手示意她离宫门口远点。

    厉竹汗。

    “我找她有急事。”

    侍卫却还是一副嫌恶想要轰她走的模样。

    “有急事等几时她出来,公子再亲自跟她说,今日皇上寿辰,所有下人都忙着呢。”

    厉竹心里清楚,这是因为她要找的人,只是一个婢女。

    略一沉吟,她便改口道:“那麻烦通禀一下,我找三王爷。”

    侍卫就真的不耐烦了:“去去去,一边去,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是不是见那什么婢女我们不去通报,就换成主子了?等会儿,见我们三王爷也不去通报,是不是就该换成要见皇上了?”

    厉竹:“。。。。。。”

    以她的脾气,恨不得直接一把毒撒过去。

    她忍住了。

    就在她正思忖着该如何办的时候,一道男声骤然自身后响起:“进不去吗?”

    厉竹浑身一震。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却也已陌生得不再熟悉。

    还以为此生不再见,却没想到再见得如此骤不及防。

    僵僵地立在那里没动,也未回头,片刻,她猛地转身,径直离开,看也未曾看声音的主人一眼。

    秦羌勾起唇角冷笑了一声:“怎么?怕了吗?你不是要跟本宫斗吗?做什么要走?”

    厉竹停了脚,亦回之以冷笑,只不过,依旧没有回头,鼻子里哼了一声:“跟你斗?我不齿!”

    “是吗?不齿的那一个不应该是本宫吗?”

    厉竹抿了唇,没做声,不想再理会,再度捡脚准备离开。

    “既然如此不齿,为何还要收下本宫送你的那本医书?”秦羌的声音再度响起,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嘲讽。

    厉竹眼睫颤了颤,冷声道:“我并不知是谁所送,若知是你,我根本不会捡。”

    当日,有人用布包着那本治疗腋味的医书扔进了她神医府的院子里,她出门去看,不见任何人。

    不过,那日在火石山下的温泉客栈里,听聂弦音说,此书是大楚御书房里的书,她就猜到了是这个男人。

    “既然现在知道了,那便还给本宫吧。”秦羌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

    “丢了。”厉竹逸出两字。

    “丢了?”

    “是,那日得知此书是大楚之物,且是偷窃所得,还是陷害他人偷窃所得,我便将其丢了。”

    她自然不会说是自己不小心丢的。

    秦羌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鸷起来。

    “厉竹,你不要以为自己多纯洁高尚,你其实比任何人都脏,脏得让本宫觉得恶心!”

    “脏”和“恶心”两词,秦羌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了的。

    厉竹闭了闭眼,不想再继续纠缠,拾步准备离开,身后蓦地传来一道朗唤:“厉。。。。。。公子。”

    厉竹脚步停住,回头。

    一袭黑袍的男人衣袂翩跹、步履从容稳健,自宫门内长长的宫道往门口而来。

    是卞惊寒。

    “三王爷。”厉竹略略点了下头,目不斜视、面无表情。

    “既然来了,做什么要走?”卞惊寒边说,边自袖中掏出一张手谕给看门的守卫:“厉公子是贵客,速速放行。”

    有皇帝手谕,守卫自是不敢再拦。

    厉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卞惊寒似是一个转眸这才发现站在那里的秦羌,甚是吃惊地“呀”了一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几时来的?怎么都没听说?”

    “本宫有事路过此地,听说贵国皇帝今日大寿,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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