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等了等,没等到下文。
靠!又是这两个字!
将她撞倒了一句抱歉了事,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也想一句抱歉了事?
心里火大,面上却是未表现出来,她点点头,很乐意的样子。
男人又盯着她看了片刻,才徐徐开口:“没事了,去忙吧。”
弦音如蒙大赦,朝他略一颔首,转身离开。
顺着九折回廊走了好远,弦音一个回头,还看到男人伟岸的身影站在那里未动。
**
午膳过后,大家都在院子里忙,晒药、捣药、配药、包药,忙得不亦乐乎。
弦音觉得自己不能白吃白喝,便也到院子里帮忙。
让她没想到的是,卞惊寒和管深竟然也在。
只不过,他们二人不是帮忙的,而是帮倒忙的。
卞惊寒在看各种晾晒的采药,毕竟懂医,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也正常,管深则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为何说他帮倒忙呢?
因为他在那里,院子里的那些女的,哪里还有心思做事?一个一个眼睛都追随在他的身上,只不过有人大胆,就直盯着看,有人含蓄,就不时偷瞟罢了。
弦音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下去了,拾步走了过去。
【更新毕,孩纸们莫急,马上回大楚了】
2 第420章 不如她愿(1更)
卞惊寒本在一个晒药的簸箕边倾着身子看药,一个抬眸见到她,便缓缓直起了腰身,轻凝了几许眸光扬目朝她看过来。
弦音看了看他左右,见就在他边上有个簸箕里面晒的是茯苓的白色药粉,便径直走了过去。
在茯苓药粉的簸箕边,她突然停住脚步,然后特别惊奇意外地倾身去看簸箕里的药粉,并且用手抓了一把看。
边上的卞惊寒见状,拾步过来,刚低下身子给她介绍:“这是茯苓研磨成的粉。。。。。。”
话还未说完,弦音猛地“啊嘁”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她手里摊开看的那把药粉还来不及收回,瞬间被喷得弥漫纷扬,然后,毫无意外的,她的脸上,卞惊寒的衣服上,全部都是。
本来不少人的目光就聚在卞惊寒的身上,又加上她这一声喷嚏打得响亮,几乎所有人都朝他们看了过来。
弦音也被自己的举措吓得不轻的样子,见卞惊寒的衣服上被她弄上了药粉,意识到自己闯了祸,也顾不上自己脸上是个小白猫,就赶紧着急慌乱地伸手去帮卞惊寒拍拂。
结果,不拍拂还好,一拍拂反而更多了,因为她的手方才抓过药粉,掌心还沾染着不少。
管深见状,眸光一敛,上前一把攥住弦音的小胳膊将其拉甩开。
弦音骤不及防,加上人小体轻,管深人大力大,还是会武功的,又用了几分蛮力,弦音瞬间就被甩出老远,摔跌在地上。
管深刚准备问卞惊寒没事吧,就感觉到面前墨袖一扫,一股外力扑面而来,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那道外力甩得踉跄后退了好几步,他强行稳了稳终是没稳住,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住。
管深更是一脸懵逼。
因为他发现,甩他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家王爷卞惊寒。
不仅如此,他家王爷还大步越过他,去把那个将他弄得一身脏的小丫头扶了起来,甚至关切地问对方:“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里?”
管深完全傻眼。
什么情况?
这个男人不是最不喜欢他人触碰的吗?而且,不是最爱干净、最见不得脏的吗?
换做寻常,都根本轮不到他上前去将人拉开,这个男人自己早已将人甩得老远了好吗?
今日怎么会?
就算念及对方是个小孩子,那也不至于将他甩抛在地啊,他踉跄后退了那么多步,都紧急凝气调息想稳住,结果还是摔到地上,说明,这个男人用了不小的力度。
为什么?
这还是他家王爷吗?
管深眉心一跳,难道不是?
想想这段时间这个男人的确反常得很。
莫非真是个假的?
这般想着,他就大骇起来。
这厢,弦音也没想到卞惊寒会过来扶自己,如此良机,她自是赶紧抓住,在他伸手扶她的同时,小手再次攥了他的袖襟,在他的袖襟上也添上一些白污。
是的,不仅此刻,方才,包括那一声喷嚏,她都是故意的。
不是最爱干净吗?赶紧回房去换袍子啊!免得在这里就像搞型男展示一下,让一堆女人没心思做事。
真是的!弦音心里哼哼。
卞惊寒问她有没有事,有没有摔到哪里,她自然是摇头。
其实,屁股还是有些疼了,早上的时候,被他在走廊上也撞摔了一跤不是。
见卞惊寒竟然伸手作势要擦她脸,她吓得那个魂飞魄散,赶紧后退了几步避开,连忙用自己的衣袖去拂。
并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毕竟她还只是一个小孩,她是担心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被他给摸出来。
咦?
怎么还不回房去换衣服啊?
墨袍上面沾的白色药粉,真的很明显很明显的。
她的这点小心思又岂能逃过卞惊寒的眼睛?
在她那一声喷嚏出来,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见她没事,他继续淡定自若地去看院子里的其他药,不如她愿。
这边管深还在自己的猜测疑问中不能自拔。
不行,得想个法子证明才行。
想了想,他拾步跟上卞惊寒,也随着后面看了看药材,然后假装不经意地开口:“对了,王爷还记得奴才的小名吗?”
卞惊寒一怔,不意他突然问这么个问题,回头瞥了他一眼,略带了一分疑惑和探究。
管深笑了笑:“王爷还记得吗?”
卞惊寒便停住脚,漆黑如墨的眸子凝落在他的脸上,静默了片刻,前后事情一联想,似是有些明白过来他的用意了。
当即眸色一冷:“想什么呢?是不是方才摔一跤脑子摔坏了?”
管深吓得连忙解释:“不是,奴才就是突然想起来这个,觉得特别好笑,奴才的娘真是会取名儿,天下那么多好听的名,她不取,偏偏给奴才取个全天下最丑的,奴才那时特别嫌弃,都生怕别人知道,结果奴才娘第一次来王府,还当着王爷面那样叫奴才,当时,奴才真恨不得钻地缝儿了,后来奴才朝娘发火了,说奴才有大名,做什么还叫那么难听的小名,自此,奴才娘便也不叫奴才小名了,直接喊奴才大名,所以,连奴才媳妇都不知道奴才有过那么个小名,奴才。。。。。。”
“你到底想说什么?”卞惊寒声音沉沉,蓦地将他滔滔不绝、语无伦次的话打断。
管深呼吸一紧:“奴才。。。。。。”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讲。
卞惊寒面色冷峻,瞥了他一眼,继续拾步缓缓向前:“如果你连本王都不能确认,那你这些年王府管家都白当了!”
管家心头一骇,震惊于这个男人洞察能力,他竟然已经了然他的动机。
正想着该如何解释一下,又见卞惊寒回头冷觊了他一眼:“是不是非要听到人家喊你狗腚子你才舒坦!”
管深脚步顿住,狂喜。
对,狗腚子,他的小名就叫狗腚子。
王府里面除了他自己,唯一知道的人只有卞惊寒。
一颗心终于释然。
看着男人挺拔伟岸的背影,他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忽然觉得自己真是荒唐可笑得厉害,竟然,竟然怀疑跟了一个假王爷。
2 第421章 滚回来(2末)
这厢,弦音一边帮家丁晒着草药,一边不时瞟向卞惊寒,见他压根就没有回房去换衣袍的意思,心里也是郁闷得紧。
尼玛,不是有洁癖吗?曾经的那些讲究呢?那些丧心病狂的习惯和禁忌呢?
黑袍白污真的不是一般的明显好吗?
其实,茯苓粉是干燥的粉末,沾染在衣袍上,拍一拍也能拍掉不少的,他竟也不拍,就那样穿着,就像是浑然不觉一样。
再看那些女人,大概是见到她弄脏了他的衣袍,他不仅不怪,反而还扶她起来,甚至关切询问,更加觉得这个男人风度翩翩、天神一般吧,反正一个一个更是红霞满面、目光追随得紧。
哎,气死了,还害她白白摔了一跤。
而且,她还想起另外一件事。
吕言意走了,虽说已经跟管深讲过了,不是不辞而别,他可以不用担心,但是毕竟昨夜才被他睡过,而且他都说要带人家去大楚的不是吗,此时此刻他怎么就能优哉游哉得似没事人一样?
难道昨夜两人那样,他那样对她,就仅仅换来他的一句抱歉?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话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为了将你骗到床上去。
说实在的,昨天他跟她说,不要投亲了,跟他回大楚的时候,她还真的有些动容。
她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能讲出这种话已是非常不易,却没想到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
这时,府里的管家抱着一套衣服急急从院子里的走廊上经过,忽然想起什么,脚步一停,转眸看了看院子里,见弦音正好抬头,便连忙朝她招手。
弦音左右看了看,确认是在叫自己,虽心下疑惑,却也没有耽搁,放了手上的草药,拾步过去。
待弦音一走近,管家就将手里的衣服递给她,并压低了声音道:“我还有一样东西忘了拿得回房拿,神医在温泉池沐浴,这是刚熏好药的衣服,你赶快给她送过去,不必进里间去,就放在外间的衣架上就行了。
原来是这事。
举手之劳,弦音自是不会推脱,点点头,抱着衣服就顺着走廊往神医府里温泉池的方向而去。
可还没走几步,一个身影蓦地从走廊边上的护栏翩然越过,身轻如燕、敏捷如豹,待弦音反应过来,此人已长身玉立在她的面前,直直拦住了她的去路。
赫然是卞惊寒。
幸亏弦音走得不急,不然铁定撞上他,但却还是被突然窜出一人吓了一跳。
本就对他有气,又见他如此行径,刹了脚下步子,弦音差点脱口骂人,猛的想起自己是哑巴才紧急闭了声,然后瞪着一双大眼睛,疑惑又受惊地看着他。
“是跟神医送衣服吗?”男人问她。
弦音本能地就准备点头,忽的意识到一个问题。
方才管家将衣服给她的时候,明明是压低了声音说的,那音量也就他们两人能听到,卞惊寒虽然就在院子里,但是以他那样的距离,正常情况下肯定听不到的。
除非……他故意用了内力偷听!
弦音汗。
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自然不回答他,抱着衣服越过他的身边就准备走,却是被他一把攥了肩。
“本王帮你送!”男人声音沉沉,从头顶压下来。
弦音一怔,很是意外,没想到他拦住她竟是为了这个。
可是,旋即,又汗哒哒得厉害。
他送?
别吓她!
神医可是个女人!
虽然管家说送到外间就行,不用进里间去,但是谁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一个“无意”就进去了呢,连人家说话都偷听不是吗?
说实在的,以她对他的了解,她觉得,这种好奇心完全不应该发生在他这样的男人身上。
用内力偷听一个管家说话,这样的行为不属于他,亲自帮人去给别人送衣服,这样的行为更不属于他。
或许不是好奇?是有什么目的?
毕竟他这样睿智精明的男人,步步为营是常态,每做一件事都肯定有他的原因。
尽量让自己挤出一抹微笑,她朝他摇摇头。
意思:谢谢好心,不用!
男人却是依旧不放开她,她干脆身形一矮,从他的大手下挣脱出来,继续拾步往前。
方才管家说,这是刚熏过药的衣服,虽然她不知道熏过什么药,但是让她赶快送过去,想必耽误了会不好。
可是,男人一个闪身再次堵在了她的前面。
“你觉得一个男人在沐浴,是你前去送衣服合适,还是本王去送合适?”
弦音:“……”
看来,还真有什么目的呢!
如此锲而不舍地想帮她送衣服给神医,这怎么可能会是他这样傲娇惯了、高高在上惯了的男人会做出来的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
弦音自是更加不能同意了,用头示意他将手给她。
男人垂目凝了她片刻,才将手伸到她面前。
将衣服用左手抱住,腾出右手在他掌心一笔一划这道:“我只是一个孩子,王爷多虑了。”
“你难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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