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十一王府,就能更多地了解宫里的事,才能知道谁是大楚第一妃,才能知道她这辈子如何坑了那个女人,才能想办法了却她的这段孽缘回到现代去。
今日故意丢这幅字画让卞惊寒和卞惊澜看到,亦是如此。
她就是想要看看两人看到画中女人时的反应。
他们是王爷,是皇帝的儿子,一直出入皇宫,肯定对后宫的女人都认识。
如果画中的女人是哪个嫔妃,他们应该会说出来。
可是,刚刚看他们两人的反应。。。。。。
卞惊澜毫无反应。
不知道是真的不识呢,还是因为只是背影没有正脸,所以一时没认出来?
而卞惊寒。。。。。。其实是有刹那的反应的,可是很快也反应全无。
是认出来了故意藏匿呢,还是第一眼以为是谁,接着发现不是,所以才这种反应?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心细如尘,从他跟卞惊澜说的那段话就可以看出,他是个多谨慎的人。
她只知道,她的画白画了,她的一番苦心也白费了。
亏她还设计了好久,既要保证卞惊寒和卞惊澜看到,又得保证自己也在场,因为她要看他们的反应,还得保证自己不被怀疑到。
最后她是想到在现代,大家朋友圈或者空间里经常转发的那种求好运的图片,才得到的灵感。
可还是什么也没有试探出来。
那个女人目前在不在后宫里面,如果在,又是谁,完全一点眉目都没。
正文 第035章 不是在说自己
弦音正想得出神,突然听到有人在唤:“借魂,借魂!”
她回过头,是笑里藏刀。
她们仨都是四个字的名字,不仅叫着麻烦,最重要的,实在是难听哟喂,所以昨夜她们仨商量,私下里老将军不在的时候,就取第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做名字。
比如,她借尸还魂,就叫借魂,上屋抽梯,叫上梯,笑里藏刀,叫笑刀。
见笑里藏刀来得急切,弦音微微凝了眉:“怎么了?”
“三王爷让你带着‘姐姐’去给他们表演助助兴。”
弦音汗。
带姐姐去给他们表演助兴?
有没有搞错?
吃个早餐而已,还要搞那么多名堂?
重点是,她又不是耍猴戏的,未经专业训练,姐姐能表演个什么出来?
“我去厨房端菜了,你赶紧着点啊,他们等着呢。”笑里藏刀说完就走了。
弦音郁闷得很,想了想,要求是卞惊寒提出来的,直接拒绝肯定不行,如此等于拂了他这个主人的颜面。
可是。。。。。。
好吧,只要他们不嫌辣眼睛,她带姐姐去便是。
寻了姐姐抱来,她上了凉亭。
凉亭里,三人边吃,边相谈甚欢。
她行了个礼:“将军,三王爷,十一王爷。”
三人都转眸看向她,卞惊寒端起杯盏,小啜了一口茶:“开始吧。”
“是!”弦音颔首,下一瞬又接着道:“姐姐并非专业表演的猴子,只会一些很简单的日常之事,所以,等会儿还请三位爷不要怪罪。”
丑话要说在前头不是。
卞惊寒轻扬墨袖,稍显不耐,示意她废话少说,开始便是。
弦音将姐姐放到地上,与她面对面。
“来,姐姐,握握手。”边说,她边将自己的手递给它。
姐姐磨蹭了片刻,将一条前腿伸到她手里。
抓住,握了握,她笑着表扬:“对,做得很好,姐姐真棒!”
脑中却在快速思忖着,除了这个,平素她都跟姐姐有过些什么互动?
还真没有什么可以拿来表演的。
“来,姐姐再来打个滚儿,原地打个滚儿给我看看。”
姐姐也算听话,躺地滚了一圈。
“姐姐真厉害!”朝姐姐竖竖大拇指。
还有什么呢?
一时想不出啊啊啊。
好在某三人又开始边吃边聊上了,注意力没在她这边。
“听说,为了五日后云妃娘娘的寿辰,太子专门请了戏园子里的师傅准备潜心学唱戏呢。”说话的是卞惊寒。
卞惊澜当即就“嗤”了一声:“就他最会表现!”
“云妃份位不算高,上有皇后、皇贵妃、贵妃,而且,又年纪轻轻,生辰要大办寿宴吗?”冯老将军问。
“是啊,”卞惊澜咬了一口芙蓉糕,点头,“前日她不是悬梁自尽大难不死吗?父皇说为了庆祝她吉人天相,也为了给她压压惊,所以寿宴大办。”
“悬梁自尽?”老将军吃惊,“活得好好的,做什么寻死?”
卞惊澜才觉自己失言,尴尬地看看卞惊寒,瞬间闭了嘴。
卞惊寒面色淡淡,未见多少情绪,边将老将军的碗拿过来给他盛了碗小米粥,边不徐不疾开口:“父皇误会她跟我有染,为证清白,她以死明志。”
声音亦如他的面色一样淡然,就像不是在说自己,而是说别人一般。
老将军:“。。。。。。”
刚准备再细问,卞惊寒又再度出了声:“父皇不是让各府到时尽量都出个节目热闹热闹吗?不知十一弟准备了什么惊喜?”
正文 第036章 保证独一无二
卞惊澜耸耸肩,笑道:“我还能有什么惊喜?只要你们不嫌聒噪,到时候我照旧给你们拂笛一曲。三哥呢?三哥有什么安排?”
卞惊寒微微垂了眉目,骨节分明的大手拿着白玉瓷勺轻轻搅动碗里的小米粥,“我还没想好呢。”
说完,几不可闻的低叹一声,停了手中动作,将瓷勺放在碗里,转眸看向弦音跟姐姐的方向,“其实挺为难的,毕竟过生辰的人是云妃,如果我精心准备个什么节目吧,难保父皇不再次误会,可如果我什么都不准备,又恐父皇觉得我做贼心虚,总之,难办。”
因为他是看着弦音这边说的,卞惊澜和老将军也自然而然地循着他的视线看向她这个方向。
这厢,弦音几乎已经黔驴技穷,“对了,平时姐姐肚子饿的时候怎么办?就是每次肚子饿的时候,姐姐是如何告诉我的?姐姐做一次给我看看。”
姐姐便低下头,用脑袋和嘴去蹭着她的鞋子。
“姐姐真乖!”弦音满意地挠挠小猴子的头。
冯老将军忽的眸光一亮。
“要不这样,反正每次大型宫宴,皇上都会让我们这些在家颐养天年的老臣也参加,到时,就以我的名义出个节目,我现在住在三王府,是众所周知的事,就以三王府冯将军的名义,如此三王府不仅有了节目,老三还可以完全避嫌,如何?”
“此主意不错!”卞惊澜当即叫好。
“那是!”鹤发童颜的老人一脸得色。
“嗯,”卞惊寒点点头,面色却未见多少松动,“将军的主意的确很好,只是,时间仓促,能准备什么节目呢?”
“呐~”老将军伸手一指,“现成的。”
两人循着望去。
发现他指的是弦音跟姐姐。
“她们?”卞惊寒眼波微动,语气中带着一抹不确定。
“对啊,就是她们!”老将军点头,“这节目多有新意,保证独一无二。”
说完,还得意地“哈哈”朗笑了两声。
这厢,弦音真是汗哒哒。
因为就在近旁,又加上她一直关注着他们仨的动静,所以,他们说的话从头到尾,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也不知道是她心理作用的缘故,还是因为刚刚让她跟姐姐来这里表演的要求,是卞惊寒提出来的,反正,她莫名生出一种,就是卞惊寒想要让她和姐姐进宫表演,只不过是借老将军之名的错觉来。
虽然她也很想进宫,特别是后宫,想要看看她梦里的那个女子在不在宫里、到底是谁?
但是,却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进啊!
就她跟姐姐这样,如何能进宫去表演?
分明就是去送死的好吗?
她还不想死呢!
装作未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她继续逗弄姐姐。
“姐姐真了不起,真乖!来,姐姐,告诉我,姐姐平素要尿尿,还有,要便便的时候怎么做?是什么样的动作呀?”
因为老将军所指,三人本就看着她这边,自然将她说的话一字一句都听在了耳中。
“。。。。。。”
集体无语。
正文 第037章 不是还有五日
而让三人更汗颜的是,那只猴子也听话得很,竟赤咧咧地抬起自己的一条后腿。
那动作,那展露出来的部位。。。。。。
简直了。
“嗯嗯嗯,这是要尿尿的时候,那便便的时候呢?”弦音目不斜视,继续专注于自己的事。
小猴子又将自己的尾巴竖起,拱高自己的红屁股,去蹭弦音的腿。
简直,简直辣眼睛啊。
“噗~”卞惊澜终是忍不住笑喷了,“诚如将军所言,果然有新意,绝对独一无二呢。”
如此粗俗,如此恶心,不独一无二才怪!
老将军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
不高兴了。
弦音心里却是乐滋滋,就等着老将军收回自己的话。
虽未进过宫,但历史剧看得多呀,而且自己还是写宫廷文的,她可是清楚得很,皇宫是天下最讲究、最道貌岸然的地方。
姐姐这些动作若是进宫一表演啊,后果可不是让三王府落人笑话这么简单。
那是有伤风化、辱没圣恩的大罪。
然,气鼓鼓的老将军还未开口,某个男人的低音炮却先响了起来。
“十一弟做什么笑?常言不是说,吃喝拉撒人之常情吗?人,尚且如此,何况畜生?方才,猴子的小主人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只猴子并非专业表演的猴子,只会一些简单的日常,我们现在看到的,可不就是一些日常。”
男人声音不紧不慢、不大不小,徐徐流泻。
卞惊澜一时被堵得哑了口。
憋了片刻,还是不服气,“可是。。。。。。可是这种能进宫去表演吗?到时。。。。。。”
“不是还有五日吗?”
卞惊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卞惊寒慢条斯理打断。
弦音心下一沉,见他优雅抬了抬广袖,指了下她和姐姐。
“虽然,方才的表演实在不怎么样,但是,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这只猴子很听它这个小主人的话,所以,十一弟当日将人猴一起买进来是对的。”
卞惊澜原本被他堵得有些难堪,听闻此话,面色转霁。
卞惊寒的声音继续:“猴子是极其聪明的一种动物,最重要的,是它听主人的话,还有五日时间,只要主人用心调教一番,还怕不能登大雅之堂?”
说完,转眸,征询的目光看向冯老将军,“将军说呢?”
弦音的心里是卧槽卧槽的。
这个建议本就是冯将军提出来的,而且,老小孩的他又好面子,卞惊寒如此赞同他,又说得这般头头是道,他怎么可能说不好?
果然,冯老将军点头。
“对啊,我也觉得靠谱,姐姐真的很听话,绝对是可塑之才!”
“那就先这样决定吧。”卞惊寒招手,示意弦音上前。
弦音刚在脑中思忖着该怎样回绝和说服对方,对方压根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吩咐道:“从此刻开始,府中规矩不用学了,下人之事也不用做了,专心致志给本王训练这只猴子,没得商量,没得退路,你只有五日时间,做得好,有赏,做不好,后果你清楚!”
靠!
弦音真想骂人了。
没得商量,没得退路,做得好,有赏,做不好,后果她清楚?
麻麻地,她还没说什么,他就已经将话说绝了。
她能拒绝么?
“下去吧。”
正文 第038章 只能尽力一试
抱着姐姐回到厢房,弦音就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五日的时间,让她一个非专业人士,将一只猴子训练得上台表演,还是在皇宫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啊啊啊,臣妾做不到啊!
心里将卞惊寒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又闷闷不乐了好一会儿,待她想起看墙角的时漏时,这才惊觉小半天已经过去了,不得不咒骂一声,拍案而起。
既然没得商量,没得退路,别无选择,那就只能尽全力一试。
其实吧,以她这几日对卞惊寒的了解,她觉得这个男人一般应该不会做无把握之事。
思虑周全如他、谨慎稳重如他,既然敢拿她跟姐姐出来赌,她应该不用太担心小命不保。
反正她跟姐姐代表的是三王府,倘若真的搞砸了,她就不相信,他卞惊寒能脱得了干系!
再说了,若五日能将姐姐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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