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二娶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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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二娶弃妃-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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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打算等你伤好一些送你回城,可是现在京都之围未解,呼赤炎部虎视眈眈,我们现在驻扎之地很危险,只能先转移,你只能跟着我先走,等情况好些再送你回城。你放心,我会想好办法把消息送回京都。”
    瑞祎在这里没有什么高见,毕竟她不懂这些,只道:“给你添麻烦了。”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祝彦章听着瑞祎答应了,笑了笑,“我们在这里驻扎的人只有几千人,若是遇上呼赤炎的大军与慎王前后夹击十分危险,所以咱们得立刻撤离这里。”
    瑞祎表示理解,“方才已经让凌霄收拾好东西了,随时可以走了。”
    祝彦章听到这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都能想到了,真是周到。
    瑞祎再度坐上了车,不过这次有了马车了,不用再像上次坐在板车上,又冷又不舒服。这马车是祝彦章来的路上特意寻来的,里面铺了厚厚的垫子,坐在里头舒服多了。严济厚着脸皮也跟着蹭车来了,捶着腰说道:“年纪一把了,腰不好。”
    凌霄一直笑,瑞祎看着严济就说道:“先生不来也要请您过来的,我这伤还请您多多照应才是。”
    严济那脸都笑成一朵花了,瞧瞧人家多会说话,这会儿可不是他蹭马车了,就喜欢聪明的姑娘。
    “先生,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凌霄看着严济问道,别人她不敢问,只有严济熟悉些,这才大着胆子问。
    严济眯着眼睛说道:“一路往北走,咱们要先回平夷关去。王爷他们还要领兵出征,这个不好说,现在局势不明,京都之危未解,王爷不会轻易撤退的。”
    瑞祎一愣,“就是说咱们要分成两路吗?”
    “有可能,不过也不好说了。战场的事情瞬间万变,这会说好的话,下一刻说不定就变了。说是往北走,但是也不是直线,王爷领兵从不按规矩来。”严济道。
    瑞祎听着严济的话,知道现在京都还被围着,心里不免很是担心家里人。知道是往北走,离京都越来越远了,心里总有淡淡的忧伤,好像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一样。总忍不住打起帘子,往京都的方向凝视。
    一路上停停走走,走三四天才在一个小镇子上安顿下来,这几天的时间周沉毅的队伍不断从四面八方靠拢。瑞祎知道这个信息是因为凌霄去提饭菜,见到准备的饭菜越来越多才明白的。祝彦章也十分忙,周沉毅的影子自从祝彦章出现后瑞祎在也没有见过。他每日都会抽时间过来陪她说话,但是更多时候都是跟周沉毅在一起研究打仗的事情。
    胳膊上的伤口慢慢的好转,瑞祎十分开心,凌霄对着严济简直是有求必应啊,什么补衣裳,洗衣裳都很欢快的应了,毕竟没有他她们姑娘的伤不会好的这样快。
    从镇子上落了脚,还不等下车,立时又要开拔,说是有大批敌人从西面而来。
    瑞祎刚上了马车,祝彦章就打马而来,停在马车跟前,瑞祎掀起车帘看着他,就听他说道:“我让人带着你们先去七壶口,严先生跟你们一起,我们随后就到。”
    瑞祎白了脸,祝彦章这样交代她肯定是要打起来了,她看着他,“小心。”
    祝彦章点点头,“放心就是,必然会全手全脚的去见你。”
    这人每次都这样不正经,瑞祎无奈的想到。她心里明白,带着她其实是个累赘,真的打起仗来有顾虑,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他们行军也好出击也好,都会迅捷的多。
    “我等你。”瑞祎轻声说道,话音刚落,就看到远处周沉毅骑着那匹白马立在那里,侧头看着她跟祝彦章,然而只是一瞬,惊鸿呼啸而去,只留下一道影子。
    对上瑞祎的眼神,祝彦章侧头看了过去,正看到周沉毅的背影消失在前方。转过头看向瑞祎,只见她半垂着头看着马车上的窗棱,他就说道:“这次还要多谢王爷,若不是王爷只怕你我也能相见了。”
    瑞祎听着祝彦章说起这话,心里直跳,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是,没想到传闻中的齐王殿下是个这样的好人。”
    “瑞祎,王爷那匹惊鸿少有的好马,那日却用来给你拉车,回头咱们买一匹好马送给王爷吧。”祝彦章就道。
    “……好。”瑞祎轻声应道,祝彦章这样讲是不是他其实知道了什么,在试探自己?想到这里心里一跳,又道:“我对这些并不懂,你说怎样就怎样好了。”
    “回头再说,我得走了,王爷在点兵。”祝彦章听到号角声响,看着瑞祎说道:“路上多保重,七壶口等我。”
    “你也多保重,等你回来。”瑞祎挥手跟祝彦章告别,看着他飞马离开。
    重新坐回马车里,瑞祎只觉得手脚冰凉,她跟周沉毅的事儿,要不要跟祝彦章讲清楚?
    讲清楚的后果是什么,瑞祎心里明白的很,到时候祝彦章一怒之下退婚,自己连在顺安侯府的立足之地怕是都没有了。
    他爹爹绝对不会允许她的婚事出现任何意外的,一旦出现意外,到时候她未来的命运也只是被他爹爹拿去牟利了。
    她不想。
    她拼命逃离的不就是这样的结局吗?
    可是现在兜兜转转一圈,却发现原来一切也许真的是天注定,注定你做了错事就要接受惩罚。
    周沉毅……祝彦章……
    瑞祎第一次发现,原来事情已经是她不能掌控的了。

第八十章 :今一别余生不见11

从小镇子到七壶口瑞祎原以为只需要个大半天就能到了,谁会知道这一路上竟是如此的艰难。这次领队护送她们的是单鸿志手下唤作张鲁的,此人很少说话,但是却很有谋略,他们这一队人马全都加起来只有一百余人,但是就凭张鲁的胆勇穿过几次险境,只要想起来就会觉得万般的惊恐。
    本来按照计划从镇子上到七壶口其实只需要大半天的时间,但是因为路上几次遇上狄戎军跟慎王拥军,所以不得不绕道而行,这样一来不到一天的行程,他们现在已经走了三天还没有到达。
    凛冽的寒风中赶路实在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瑞祎手臂上的伤口幸而0在严济的照顾下并未恶化,然而不停的赶路,外加精神十分的紧张,营养跟不上,药材也稀缺,伤口愈合的情况不太乐观。凌霄现在已经十分熟练的帮着伙夫给大家做饭了,以前她们这样姑娘身边第一等的大丫头,连厨房的门都不会踩进去的。可是现在给人打下手已经十分的顺手了。
    “张鲁说再走一个多时辰就到了七壶口,总算是能安顿下来了。”严济给瑞祎换完药笑着说道,心里倒是真的对瑞祎刮目相看,这一路上就没听她喊过苦,也没听他讲要对她额外照顾。
    瑞祎闻言也跟着松口气,“总算是要到了,这一绕路就绕了好几天,也不知道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这你倒是不用担心,张鲁跟王爷那边有联络。”严济将药箱放好,看着瑞祎问道:“再过不久就要过年了,这天是越来越冷了,京都之危解不了,你怕是要跟着我们一起过年了。”
    瑞祎沉默了一下,这才问道:“为什么京都之危还没有解决?”这在瑞祎看来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慎王佣兵谋逆这本就是大罪,皇上还在怎么会任由儿子这样胡来。而且她也看不明白周沉毅跟呼赤炎之间到底怎么回事,这两人明明是敌人,但是有时候两军偶遇,比如他们昨儿晚上就遇上了呼赤炎手下的一对千人的骑兵,但是对方却没有为难她们,只是看了看就走了。当时倒是让张鲁紧张的厉害,对方全奇兵,人数比他们多十倍,真要打起来完全没有胜算,可是对方没有为难他们,居然就掉头走了。
    再比如遇上慎王的兵,若是人数多张鲁就会绕开走,若是人数少便会将对方剿灭,前前后后说起来,他们跟慎王的人碰上有三四次,打了两次,抢了几十匹马,还有些粮草辎重,如今都在队伍后头跟着呢。
    不得不说张鲁真是个厉害人,一百多人的队伍,遇上二三百人的也不惧。严济的说法就是,这人就是个悍将,看着闷不吭声跟个闷葫芦一样,但是下起手来毫不手软,不知道多少敌人轻敌在他手上吃过大亏。
    这一点瑞祎深表认同,她亲眼看着张鲁带着一百人袭击了一队三百多人的队伍,强了马,夺了粮草,愿意归降的就收下,不愿意归降的就遣散回乡。如今他们队伍后头押送粮草辎重的就是这些俘虏兵,以至于原本十分寒酸的队伍,现在看起来也有几分威势了。
    严济听了瑞祎的话,呵呵一笑,“军人只管打仗,朝堂上的事情就控制不了了。”
    这话严济没有明说,瑞祎对这些事情也不太明白,但是这一路来跟严济不时聊天,也深受他的启发,现在自己能往深处想一想了。沉默了半响,就看着严济说道:“先生的意思是,其实这件事情还是朝上没有定论?”
    严济挑挑眉,就笑着说道:“为何这样讲?”
    瑞祎整了一下思路,靠在背后不算柔软的迎枕上,马车颠晃的令人有些头晕,但是已经适应这样状况的瑞祎不疾不徐的说道:“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们内宅闺秀从来不会关心朝堂上的事情,但是偶尔也会听到几句外面的事情。”
    严济点点头,教养女儿都是管家理事,衣裳首饰,胭脂水米分,一年四季宴饮享乐。外头的事情是男人的事情,女子不能去问去管,所以瑞祎在这方面没什么人提点教导是很正常的事情。
    “慎王谋逆,得益者必然是惠王。但是小女也知道惠王生母芸妃娘娘不如慎王生母如妃娘娘得*,想来现在京都的形势僵持住也跟这方面有关系。”瑞祎就道。
    “哦,能想到这样倒真是进步神速了。”
    “先生夸赞,其实瑞祎只是把这件事情放在寻常人家来比较而已。”
    “这也稀奇,说说看,说说看。”严济本来是陪着瑞祎说话解闷,现在听她这样讲倒是有些意外的惊喜,十分好奇她是怎么想的。
    瑞祎对上严济闪闪生辉带着强烈好奇的眸子,一时间便觉的有些不好意思,“小女只是随意想想,先生不用当真。”
    “无妨,无妨,广开言路才是上上之策,说不定你说的就能令人想到一个更好的方法呢。”
    瑞祎不知道严济能从她这里听到什么更好的方法,见他坚持,只得把自己之前的想法讲出来,“我是这样想的,深宫其实跟内宅相似,换成寻常人家来讲,若是家中无主母,数个姨娘都有儿子傍身,那么没有嫡出之子继承家业,就只能从庶子中选一个。无嫡既长,没有嫡子长子的优势就非常大,但是呢这样的事情也并非是不能更改的,如果长子有明显的德行有亏之举,那么其他庶子只要能联合族中有威望的长辈,就能废掉长子的继承权。当然如果长子非常得其父的欢心,由父亲撑腰也能跟族中抗衡,所以自古以来家产争夺也是一件非常费神的事情,这也就是为什么一定要嫡子的根本原因所在。嫡子在,哪怕他就是个纨绔废物,他的位置也无人能动,但是没有嫡子的情况下,家里儿子又多的,祸起萧墙就是很容易的事情了。说句粗鲁的话,都是姨娘生的,谁比谁高贵了,这个时候拼的就是背后的力量了。”
    这样的一席话简直是让严济大开眼界,上上下下打量着瑞祎,“没想到你说的倒是真的令人耳目一新,好像你知道好些这样的事情一样。”
    瑞祎就看着严济说道:“女子虽然不问朝政,但是更加关心各家族之间的更替,这是我们的指责跟使命。”
    这样的讲法反而更令严济意外了,颇感惊讶的说道:“这真是更有意思了,来来,细细说说。大男人只管外头的事情,对你们这内宅的伎俩还真不明白。”
    瑞祎就笑了笑,“男人大丈夫志向高远,建功朝廷,造福百姓,保家卫国。可是女人的指责却是管理好一个家庭,在先生看来女人管家是很简单的事情,其实不然,这里头是很有学问的。”
    严济是军中郎中,学的是救死扶伤,看的是人生百态。然则却从没有把目光抛向那些隐蔽在高墙之内的女子身上,在他们男人的心中,女人就是延续后代,再就是争风吃醋,不停地制造矛盾的人群。但是听着瑞祎这样讲,是从来没有听过的稀奇,自然好奇的很。也不打断她,就听她往下说。
    瑞祎的命是严济救回来的,而且严先生从来没有蔑视女子的心态,也跟她讲外头的事情,虽然有时候不会解释的很清楚,但是只要她问他还是会提点一两句。总而言之严济对她还是很不错的,这会儿就算是报答他的恩情,瑞祎整理一下思路,这才开口。
    “先生可能认为一位夫人管理一个家庭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教养好子女,看管好奴仆,打理妥当男主人的衣食起居就足够了,是不是?”瑞祎看向严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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