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阴险狡诈!
一顿自己全程围观的饭,就将驸马爷的心抓的更紧了。
她们家公主的腹黑程度已经到达登峰造极的程度。
事后,趁着秦默不在,素衣偷偷的询问公主为何要“亲自”做饭给驸马爷吃。
驸马爷对她一心一意,她完全不必如此行事。
昭华公主一脸坦然加自豪:“民间不是有句俗话叫:欲先抓住男子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这叫兵不厌诈,素衣,日后你寻了夫君,跟本宫学着点。”
素衣:“……”公主文韬武略,令人仰慕。
婚后的日子与以往没什么两样。
昭华公主继续每日呆在院子里,偶尔寻了安宁郡主和慕容兰心下棋,打叶子牌,或者去宫中看看皇上,每每入宫皆趁着秦默不在的时候,似是与皇上密谋着什么,同时密切关注着严府。
可是严如是却好似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曾有任何动作。
天气越来越热,昭华公主住不惯左相府,又搬到了佛安寺后山的皇家别院,山上清静,夏日里也很是凉快。
这日,秦默被京中那几个纨绔子弟拉出去赛马了,昭华公主慢吞吞的往山上爬着,身后跟着翠花,天冬和安宁郡主。
“京城里头还是很安静?”她随手摘了一朵花儿在手中把玩着,一步一步的往山上走着。
“……自皇上出手收拾了几个贪官,惩戒了几个污吏之后,各家都很安静,李家门下不少门客皆离去了,以往走动频繁的几位大臣都不再登门造访,前几日朝中提出的几件大事,都无人反驳。”
“谢绍延如何了?”
“他前日拉着吴子虚,路嘉去了司马家,不到半个时辰,三个人一同去了青楼,点了四个头牌,在哪里休憩了三个时辰才出来,出来的时候,司马成玉倒是衣裳干净,谢绍延和吴子虚,路嘉都是衣裳不整,听闻……”翠花抬眸瞧了昭华公主一眼,见她专心的看着手中的花不曾言语,接着道:“听闻谢绍延最近颇为孟|浪,时常前半夜寻了这家的头牌,下半夜就换了另一家头牌,最多的时候,一夜寻了七位女子,外头还给他起了外号叫‘一夜七次郎’。”
第一百五十三章 消失的村民
安宁郡主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一夜七次?他也不怕……”
话未说完,被昭华公主狠狠一瞪,她连忙止住了笑。
昭华公主瞥了翠花一眼; 面上没有任何神情; “你接着说。”
“是。更放|浪的是; 他曾一次寻了三位女子,此时传到了谢大人的耳中,谢大人亲自找到青楼,要抓他回去; 被谢绍延顶了回去,二人就在青楼门口闹了起来; 谢大人气急败坏; 指着他骂他有辱家门,说他再这样下去; 便连妻子都娶不到了。”
“啊,这件事情我知道。”安宁郡主又一次打断了翠花的话,“当时,谢绍延站在大街上,对着他爹冷笑; 还说自己就是娶不到妻子又如何?他也不喜欢女子……”当时的情景让所有人都大开眼见。
谁也没能想到向来温润; 跟谁都交好的谢公子竟然有如此一面。
实在是匪夷所思。
“阿姐,你说这人有意思; 说自己不喜欢女人; 可又夜夜笙歌; 他会不会有龙阳之好啊?”安宁郡主猜测道。
“无中生有的事情,莫要乱嚼舌根,毁人清誉。”白了她一眼,昭华公主提步向外走去,想着谢绍延的改变,心中有些乱。
父皇说过,看事看根本,看人看心,谢绍延是什么样的人,她并不了解,可他绝对不是一个只知道花天酒地,放浪形骸的草包,他胸有大志,观察敏锐,做事很有分寸,甚至多次出手助她,如今他这般反常是为何?
她还真琢磨不透。
“不说他们了,京城里头可有什么有趣稀奇的事情,说出来听听。”昭华公主想了半天,没能琢磨明白,也就将此事暂时搁下。
“倒是有一件奇闻。”翠花音调平平,面无起伏,跟随了公主几个月,她已经摸清了公主的脾气,专挑重点说,“公主可知京城往北,在靠近齐郡一带有一个蓬南岭。”
蓬南岭?
不太了解,昭华公主扭头看着她,“那处发生了什么?强盗抢劫?”
“那里闹鬼。”
昭华公主眉头一挑,来了兴致,“怎么闹的,说说看。”
“据说好几个月前就开始闹鬼,当地人不信,有壮士进去过几次,后来就再也不曾出来过。”
“既然不曾出来过,如何知道里头在闹鬼?”昭华公主抓住了关键。
“前一阵子有一个养马人,走丢了一匹马,寻了过去,结果发现里头有很多鬼脸人,他吓得跑了出来,对外说那里是地狱的入口,有鬼兵在把守,谁若是不小心进去了,必死无疑。”
安宁郡主捂着嘴惊叫道:“地狱的入口?此话当真?”
“传言如此,至于是不是真的,婢子也不知晓。”翠花答道。
“这倒是有意思。”昭华公主蹙眉思索了一会儿,随手摘了一棵草在手中无意识的把玩着,问道:“知道那个养马人身份吗?”
“知道,是齐郡汝城南边的,名叫周世仁,从那次以后,他就再也不曾去过蓬南岭。”
昭华公主沉吟了片刻,一挥手,让她退了下去,沿着山路走了一会儿,看着天边的云彩,唇角勾起,瞥了一眼一旁吓得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的安宁郡主,“有没有兴趣陪我去抓鬼?”
抓……抓鬼?
安宁郡主面色更惨白了,连连摇头,“阿姐你快饶了我吧,你知道的,我最怕鬼了。”
“鬼都是人设想出来的。”无奈的一瘪嘴,昭华公主问道:“你既说你怕鬼,那你见过鬼没有?”
安宁郡主摇了摇头,“……没有。”她若是真的见过鬼,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陪阿姐说话?早就被鬼勾到阴曹地府了。
昭华公主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她这个观念,“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鬼。”
“阿姐你没见过,你怎么知道没有鬼。”
“我自然知晓。”昭华公主的眼神漫不经心的从她身上扫过,眯着眼睛思索了半饷,低声道:“所有的鬼,都只是出来吓人,从未听说过被鬼害死的,你可知为何?”
安宁郡主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连忙问道:“这是为何?”
跟在身后的天冬和素衣也是一脸的不解,都好奇的向着昭华公主看去。
昭华公主顿了顿,等吊足了她们的好奇心,才缓缓道:“这鬼若是将人吓死了,岂不就变成了两只鬼?想一想那个情景,
新鬼问:是你杀了我?
老鬼:这么浅显的事情你看不出来吗?
到时候,新鬼势必要报仇,与老鬼厮打在一起,你说哪只鬼那么傻,会为自己制造一个敌人?鬼鬼相斗,必有一伤。”
安宁郡主彻底呆住了。
昭华公主咯咯咯笑得甚欢,“择日不如撞日,这就陪我去瞧瞧吧。”
不到一个时辰,四匹马就从佛安寺后院跑出,当先两个,乃是颇为俊俏的少年郎,后头跟着两个红衣女子,刚一出来,就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这是哪里来的俊男,为何从未瞧见过。
一行人来到京郊,当先一白衣少年停下马,挽着马鞭在手中甩出了一个漂亮的鞭花,扭头问道:“他们今日去哪里打猎了?”
天冬回道:“说是去了城南外的马场后山。”
从这里到那里,需要一炷香时间。
昭华公主沉吟片刻,命令冰梓去通风报信,自己则带着安宁郡主和天冬向着蓬南岭赶去。
齐郡汝城南边的马场。
周世仁喂了马,就搬了个小椅子坐在太阳底下乘凉,自闹鬼的事情传出来之后,他这里的生意就好起来了,每日里来来往往,都是听了消息寻过来的,那银子也跟着滚滚而来,每日里光是数银子,手都累了。
远远的,听到马蹄声,他是养马之人,对这个声音最是了解不过,当下眼前一亮,上好的千里马,还是三匹千里马,周世仁来了精神,连忙站起来,眺望过去,远远的瞧见两个少年郎带着一个小姐驰骋而来。
当先一人,一身白衣,眉宇间英气十足,就是皮肤过于白皙了一些。
昭华公主一路赶来,眸光落在马场上,心知找对了地方,不紧不慢的下了马,对着周世仁一抱拳,客套了几句,询问是否可以落个脚,讨杯水喝。
这周世仁是个精明人,瞧见他们衣着华贵不凡,心知他们必定非富即贵,自然是摆出笑脸相迎。
粗粗聊了几句,昭华公主眼眸一转,“听闻前面的蓬南岭闹鬼,可是真的?”
周世仁了然一笑,原来是来打探这件事情的,他抚摸着胡须一笑,摆了摆手道:“这种玄乎的事情不好说,不好说啊——”伸出去的手,状似无意的揉捏着。
昭华公主唇角勾起,给了天冬一个眼神,天冬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在手中掂了掂,“店家知道什么不妨直言,我们公子也就是路过听说了此时,图个乐子,听一听。”
周世仁瞧见了那银子,眼睛都发绿了,连忙搓着手,嘿嘿笑着,露出一口的大黄牙,“姑娘这说的是哪里话,有些话,对旁人自然是说不得的,可是对这位公子,在下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下,将当日事情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放牧的时候马匹丢失,他寻了过去,发现马匹跑进山就消失了,大致内容与翠花说的无异,只是更加的离奇,据他所说,他当日进了山,正在寻找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已经腐烂的尸骨,他当时吓傻了,慌忙逃离的时候远远的瞧见山下有无数鬼面人穿梭,若不是他骑着马过来,逃跑的及时,怕是要被那些鬼勾了魂儿去。
安宁郡主在听到尸骨的时候吓得一个激灵就往昭华公主身边躲,紧紧的抱着她的手臂不肯松开。
她们二人皆是男子装扮,昭华公主面容清冷,今日刻意化了妆,将眉毛化浓,剑眉挺立,脸型轮廓化得刚毅了几分,又因为身量颇高,看上去倒是一个俊俏的少年郎,安宁郡主本就长得俏皮可爱,便是穿上了男装,还是一副娇小的模样。
此刻她搂着昭华公主,两个大男子……怎么看怎么诡异。
周世仁看着她们的眸光逐渐微妙了起来。
昭华公主无奈的瞪了她一眼,“大街上两个男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本公子可不是断袖!”这安宁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整个一小霸王,没想到竟然怕这些没边没际的东西。
安宁郡主嘟着嘴,委委屈屈地嚷道:“咱们兄弟二人不分彼此,便是和你断袖,我也是愿意的。”
这下周世仁的眼神越发微妙了。
昭华公主:“……”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出门在外,给我老实点,你有龙阳之好,本公子可没有!”
安宁郡主瘪着嘴不说话了。
见她乖巧了,昭华公主扭头看着周世仁,眯了眯眼睛,“兄台说在蓬南岭瞧见了鬼面人?当时是白日还是晚上?”
“当时天色已晚。”
“人数可多?”
“瞧不太清,但是鬼人定然很多,我瞧见整整齐齐,很多排……”
昭华公主面色不变,心却微微沉了下去,眸子里起了寒意,“我们兄弟两个路过此处,听此奇闻,有些好奇,敢问兄台,从此处到那里,路程可远?”
“公子你要去蓬南岭?”周世仁惊诧道,见她点了点头,连忙道:“我瞧着你们也是大好人,快别去了,那处啊,特别的邪门!”
他压低了声音,道:“我当夜丢走了,惊魂不定,次日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头,就又去了一回,结果,那处被圈起来了,说是因为闹鬼,只要进去的人,都死无全尸,找都找不到,现在成了鬼山,不肯人进去,现在已是傍晚,等你们过去,怕是已经天黑,公子还是赶紧回家吧,莫要去送死。”
城南外的马场。
一群公子哥刚完猎,司马成玉打马上前,“秦大哥可真是厉害,那兔子跑得飞快,跟一阵风似的,秦大哥一箭就射中了。”
“人家秦大哥是什么人,堂堂的大统领,箭术能不好?”吴子虚嘿嘿一笑,“谁跟你似的整日里花天酒地。”
“我花天酒地?我最近可是外头的一个女子都不曾碰过!”司马成玉不服气道:“看看我家延哥,一夜七次郎,何等的威风!”
他凑了过去,对着谢绍延挤眉弄眼,“延哥,改日我得跟你讨教讨教,这驭女之术……”
路嘉下意识的去看谢绍延的面色,却见他身子微微前倾,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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