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鸣谦吻的十分的用力,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惩罚性的撕咬。锦月拧眉强忍着,用那双秋水明眸盯着赫连鸣谦,任由他发泄。
察觉到锦月逆来顺受的神情,赫连鸣谦憋在心中的气,瞬间就散了。人也平静下来,伸手将锦月抱住。
停止了撕咬,开始温柔的吻起来。这一个深吻,让锦月全身的力道突然便没有了,紧绷的身体也松弛下来,半挂在赫连鸣谦身上。
在锦月被赫连鸣谦的吻,弄的昏沉迷糊时。赫连鸣谦突然将唇移开,伸手将锦月揽在怀里,沉沉道。
“我不是气,我是心疼,若真要生气,便是气自己无能。碧华你无法想象,你消失的这些时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锦月回手将赫连鸣谦抱住。她怎会不知道,若真不知道,便不会这般费尽心力的去遮掩此事。但纵是她做的在缜密,也挡不住皇上那个变数。
“鸣谦,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锦月紧了紧环着赫连鸣谦腰际的手臂,虽然赫连鸣谦的到来,无疑是给她在浮灵增添困扰。但将心比心,若是消失的是他,她也会不管不顾的跟来的。
“你总是这样,将所有的负担都强加在自己身上,以后我们一起承担。”
即便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赫连鸣谦想分担便能够分担的,锦月为了安抚赫连鸣谦现在的情绪,依旧点了点头。
“好,以后我们一起承担。”
话说到此处,锦月突然从赫连鸣谦怀中移出,担忧的抓住了赫连鸣谦的手臂,关切的问。
“你有没有觉得不适?”
即便赫连鸣谦极力的忍耐,但那惨白的脸色依旧出卖了他。自从醒了过来,他便觉得全身沉重的厉害,五经八脉似是被堵塞了一样,总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
“我没事。”
赫连鸣谦的谎,显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锦月伸手摸了摸赫连鸣谦的脸,静谧的眸子里有着一份心疼跟不忍。
“鸣谦,你可知道,你在浮灵活不过三日。”
赫连鸣谦愕然一怔,诧异的盯着锦月。他只以为是自己不适应这里的幻境,没想过这么严重。
“所以你才去求那个人。”
想起锦月方才跪在那人面前苦苦哀求,而那人理都不理的模样,就像一块石头压在心上一样。
“除了他,没人能救你。”
锦月睁着眼眸,大颗大颗的泪滴从眼眸里掉下来。只要千夙能救下赫连鸣谦,莫说要跪他,即便真的嫁给他做他的君后,只怕自己也不会犹豫。
“碧华,我不怕死。”
赫连鸣谦伸手摸了摸锦月的头,锦月哭着的眸子凄然的朝着赫连鸣谦看过去,让赫连鸣谦心头一紧。
“可是我怕。”
赫连鸣谦的手僵在锦月头上,原本舒朗的眉心突然拧了拧,再次将锦月抱在怀里。
“是我不对,你莫要再哭了。再哭下去,我心的碎了。”
他怎么忘了,他如今的命已经不再只属于他一个人,同时还牵引着锦月。
“鸣谦,在浮灵,一切听我的好不好?”
赫连鸣谦拥着锦月的手在锦月背后攥的青筋暴起,颤抖不已。听她的是不是由着她,去跪求那个根本不把她当回事的人。若不听她的,如今陷入的两难之镜,又该如何去破。
赫连鸣谦在心里思索许久,从没有一刻,让他如此的憎恨自己的无能。
“锦月,他不会答应的。”
那人眸中的清寒跟漠视,赫连鸣谦不会看错。这样一个人必然是将万事都看的通透,所以才会如此凉薄。
“总归要试试的,若他真的不答应,上天入地,为人为鬼,我都随你一起。”
赫连鸣谦沉沉的叹了口气,将揽着锦月的手松开。他突然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让她这般的爱着。
“好,上天入地,为人为鬼,我们都一起。”
锦月淡然而笑,握紧了赫连鸣谦的手,拉着他走出了房门。
此时千夙正坐在平常所在的廊下,招呼着南宫霖跟夜冥喝茶。千夙就是这样,什么都随着自己的性子,心中没有什么高低之分。
他若开心就什么都愿意帮你做,他若不愿意,任你如何苦求还是威胁,他都不屑一顾。
“君上~”
锦月沉声一唤,不知正跟南宫霖喝夜冥兴高采烈说些什么的千夙突然住了嘴。转头看到锦月跟赫连鸣谦,戏谑的一笑,将前倾的身体散漫的向后靠了靠。
“商量好了,打算怎么求本君救他们三个?”
千夙端起手边的茶杯,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后,便放在唇边嘬了一口,还做出此茶不错的满意神情。
“月能够用这个换他们三个平安离开吗?如果不够,君上可以再加条件,只要月做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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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千千结 第二百七十六章:谁念西风独自凉
锦月将手中三本册子朝着千夙递过去。他说过一本册子可以换一个问题,她便赌一赌,能否换一条命。
“本君这些日子看的有些厌了,你这招不管用了。”
“你~”
锦月抓着册子的手蓦然一紧,此时恨不得将手中的册子朝着千夙那嬉笑的脸砸过去。
“再说,三本册子就让本君出手救三个人,本君岂能吃这么大的亏。”
锦月拧着眉看了看千夙,南宫霖跟夜冥不明所以的站了起来。
“鸣谦,怎么回事?”
赫连鸣谦沉着脸没有说话,只是抓着锦月的手紧了紧。倒是千夙耐心的问南宫霖跟夜冥。
“你们俩有没有觉得身体沉重,呼吸不稳,而且全身无力。”
南宫霖皱了皱眉,将右手搭载自己左手的脉搏上,突然发现脉搏是他从未遇见过的混乱。
“怎么会这样?”
千夙又捧起方才丢下的茶,笑嘻嘻的嘬了一口。
“不用紧张,三日后便不会乱了,会停的,永远都得停了。”
南宫霖诧异的看向赫连鸣谦,赫连鸣谦对南宫霖点了点头。算是告诉南宫离,千夙的话,没有骗他。
“君上有什么条件,便提吧?”
通过这些天对千夙的了解,若不是他心里有什么盘算,自然不可能将他们一并带回这里,跟他们废这么半天的话。
“对吗,早这么乖,省多少事。”
千夙嬉笑着将捧在手里的茶杯放下,一双含着得意的桃花眼瞥向锦月。锦月被赫连鸣谦握着的手,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
千夙这神情,明显的要为难她。
“君上请说。”
千夙说话最喜欢绕弯子,来展现自己的高深,但他却从来不会承认。
“本君想到一个有趣的游戏,你们陪本君玩一玩,本君就答应救下他们,怎么样?”
明知千夙所说的游戏是他设置的一个陷阱,闹不好全部得折进去。但如此的境况来看,不得不答应。
“君上请说。”
千夙沉声笑了笑,那双桃花眼盯着锦月眨了眨,直接让锦月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赫连鸣谦伸手抱了抱她,锦月回眸对着赫连鸣谦安抚的笑了笑。
就是这眼神跟微笑,让那个千夙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从前不曾有过的情绪,他知道这便是尘世所说的羡慕。
“本君活了这些年,从来不知道被人惦记着是个什么滋味。这样好不好,本君跟你打个赌,本君消除你的记忆,让你跟他们三个还有本君相处一段时日,看你会对那个动心。”
“七日为限,若是你最后动心的不是本君,本君就如你所愿,不但送你离开,还帮还会帮你完成你此行的目的。若是你动心的是本君,本君就送他们三个离开,你留下来当本君得君后。”
除了千夙之外,宫殿内其余四个人都露出惊愕的神情。
”这事你怎么也不算吃亏吧,这两个一看就对你有这份心,你们难道不想试试,重新来过,她的心会是谁的?“
千夙的眸光有意无意的撇过南宫霖跟夜冥,两个人怔愣的看向锦月。尤其是南宫霖,眸光纠结的闪烁着。
“在这里,你们一个不用担心自己命不久矣,一个不用担忧自己的身份,多公平。一切尘埃落定,就当是一枕黄粱。”
南宫霖将眸子轻缓的垂下来,没有说话。夜冥没有波澜的眸子,也微不可查的闪了闪。
”好,我答应。“
锦月话一出,赫连鸣谦握着锦月的手猛然抖了抖,锦月转头温柔的笑了笑。
“信我。”
千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了桌子上,便躺在那摇椅上晃起来。
“想好了,就把它喝下去。”
锦月刚想伸手去拿,发现赫连鸣谦紧攥着自己的手,令她动弹不得。锦月回眸专注的看了赫连鸣谦一会,赫连鸣谦便沉眉松了手。
“我们尘世有句话,叫做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锦月将那小瓶握在手中,沉静的眸光扫视着千夙。脸上依旧挂着清淡迷离的笑意。
“你想告诉本君,你对他情比金坚。”
锦月摇了摇头,将小瓶的瓶塞拔下,仰头将小瓶里的药水喝完。静谧的笑了笑。
“月想告诉君上的是,你把感情用来做戏,便不会得真情了。”
吧嗒一声,锦月手里的小瓶落地,身子一软。赫连鸣谦眼疾手快的将她接住,锦月已经没了意识,赫连鸣谦怒目瞪向千夙。
“你恶狠狠的瞪本君做什么,她睡几个时辰就醒了,又不是死了。”
千夙从摇椅上站了起来,甩了甩衣袖,从桌案上翻开三个杯子,用指甲划破手指,一个杯子滴下一地血,然后又倒了茶水。
“一人一杯喝下去,赌约结束之前,你们就可以安然的在浮灵呆着。”
话音未落,他人便背手朝着远处漫步而去。
锦月方才说的那句话绕在心间,突然让他觉得有些扎心,怎么想,怎么的不是滋味。
他真的就永远品味不到情应该是什么滋味了吗。
情左右不过是得一个人心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去往尘世的时候,不是也得过很多女人的心吗,只是他不屑要罢了。
夜半时分,苍灵上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一张白皙的手掌伸出撑着的纸伞,一滴一滴的打在手心里,从屋内透过来的光线下熠熠生辉,同样照亮了那双轻灵明媚的眸子。
“门主~”
风华冒雨跪在青石板上,昨夜之事他已经一一禀报过了,但过了这么久,门主却一声不吭。
风华的出声,依旧没有得到什么回应,他侧了侧头,再次窥见面纱未曾遮住的眸子。
还未等他仔细去看,突觉眼下一寸之处猛烈一痛,两颗水滴如刚粒一般打过来,瞬间眼下的卧蚕肿出很高。
“你~”
风华噌的一下由半跪着起了身,一个你字未曾出口。双膝又是一痛。嘭的一声。双膝跪在了雨中。从始至终那远处的女子动的只是手指。
“还记得本门主曾说过什么吗?”
风华拧眉将头垂下,他如今还不明白,门主如此生气,是因为他擅自主张跟听风楼起冲突,还是方才快看她的容颜而起的冒犯。
“不知门主说的是那一句?”
风华垂着头,察觉到门主似乎轻笑了一声,随后他神情木然僵住,因为他听到了门主靠近的脚步声。
风华的视线未敢抬起,但余光已经能窥见一双精致的绣花鞋,已经离他有三步远了,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风华长老想知道,本门主长什么样子?”
那双能窥到的绣花鞋,近在咫尺。风华紧攥着手心,他知道只要他稍稍一抬眸子,便可看到那轻纱之下的脸,但他也知道或许还不等他完全抬起,他这双眼睛怕是就没了。
“属下不敢。”
风华将跪着的身体恭敬的向下附了附,紧盯着距他一步远的那双鞋。直到那双鞋突然远离出了视线,吊在胸口的心,松了下来,长长舒出一口气。
“你当时可曾看清了,夜冥是跟赫连鸣谦他们三个人的的确确是消失在玉宇峰的大石前?”
风华将附下的脊背挺了挺,因为方才的小插曲,唯恐再惹到这女子,于是将语调放的比平时低缓了些。
“回门主,千真万确。”
风华抬眸窥了一眼,那曼妙的身影。又是许久的沉默,每每接近这女子,他既好奇又惧怕着,但又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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