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莫少恭开口,想阻止已经晚了。
果然万俟晏淡漠无情的扫了一眼莫少恭,莫少恭就放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惩罚青竹
莫少恭讪笑两声在嘴边做了拉拉链的动作,退后两步假装他什么都没说。
沈银秋沉默着看着他们追究责任,特别的没劲,她现在的重点可不是放在青竹失职的事上,而且万俟晏身上的胭脂味,虽然能为他找到千种理由,但还是想从他口中说出原因呢。
她盯着万俟晏沉思,终于也舍得出声道:“我没有什么大碍,这件事暂时先这样吧,等安定下来自后再处理?”
沈银秋没有说要放过青竹,而是说等以后再处理,因为等安定下来以后她是绝对不会再让青竹呆在她身边的。
万俟晏谁的话都可以不听,却不会不听沈银秋的,她说以后追究那就以后再说吧,现在在半途中确实能不分散就不分散。
“起来吧。”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青竹,看来是同意了沈银秋的话。
莫少恭看向沈银秋,眨眨眼睛,还是少夫人能对付得了发怒的东家。
“谢主子。”顿了顿再加上一个谢谢少夫人。
青竹还没有从起身,万白就提着一个包裹从外面进来,这大白天的客栈竟然没有客人,只有他们一伙人在,他逐一扫过,在擦去嘴角血渍的青竹面前停留了一下,这才迈进门槛。
“发生什么事了吗?” 万白走到青叶面前,打量着周围杂乱的桌椅和残留的血渍。
万俟晏没有应声,带着沈银秋上楼了。
等到他走上二楼拐角好一会之后,停留在大厅的其他人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万白虽然都青竹不是很喜欢,但好歹是同伴,他上前想替她诊伤道:“你受伤了?”
岂料,青竹冷眼避开他,“不必了。”尔后她捂着受伤的胸口直接上楼。
莫少恭趁着她上楼道连忙喊道:“青竹,刚才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当时不方便开门……”
青竹很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并未给出回应。
青叶不语,只看了一眼莫少恭,跟万白道:“弄多一些药粉给少夫人防身。”说完她也往楼上走去。
这……她们两人相继离开,其余五个大男子对视无言。
浱阳道:“白兄帮忙给阿莫处理一下伤口吧,他的伤又裂开了。”
“嘶!”莫少恭这个时候才感觉到痛。
万白见到周围那么混乱,便道:“走吧,回房间,这里留给他们收拾。”
一行人悄然无声的上去二楼,路过青竹青叶房间时更是连呼吸都屏住了。
“你早上根本没有沐浴吧。”
“没有又怎样,你也想教训我吗?”
“轮不到我教训,下场你已经得到。”
“呵,你们都被沈银秋蒙蔽,她根本不喜欢主子,她迟早会害死主子!”
面对青竹的疯言疯语,青叶的声音依旧很冷静,“清醒点。”
路过却屏息偷听的五个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悄悄又快速的离开。
他们几个觉得二楼这个地方不能呆,于是万白把药箱那么一背,跑到了后院里。
护金护木蹲在屋顶上注意着周围,万白替莫少恭处理伤口,大冬天把衣服脱掉,寒风一吹,莫少恭打了个抖。
浱阳自觉的站在风口替他挡掉一些风。
“想不到青竹真的是故意的。”莫少恭瞅着自己胸前结痂又开裂露出血肉的伤口嘀咕。
万白给他重新上药,不明白道:“早上发生了什么?”
“就是你们都离开了,少夫人独自来找青叶姐,敲了好久的门,青竹才不耐烦的应了不在。现在想想,就算当时她不方便,那会儿的时间也够穿衣服开门了。”
万白皱眉,没应声,仿若没听到。
莫少恭打量着他问道:“白大哥,你也不喜欢少夫人吗??”
“不喜欢。”万白哼了声道。他又想起曾经心动,后来被主子跟防贼一样防着的日子。谁敢说一句喜欢?!
莫少恭很是纠结,“为什么啊?少夫人不是很好吗?你们好像都只是表面上对她恭敬。”真正疼少夫人就只有东家一个,而东家又是他们的主子,他们听从主子的命令不是更应该对少夫人好么?真是费脑筋。
护木跳下屋顶跟莫少恭道:“我和阿金有不尊敬我们少夫人吗?”
“金哥木哥除外,哦对,青叶姐也除外。”莫少恭摇着头道。
万白故意用点劲包扎他的伤口,“你的意思不就是只有我和青竹对少夫人不敬?”
“不是不是,怎么说,比不上金哥和青叶姐那么用心而已。”莫少恭倒吸一口冷气,又不敢往后躲。
浱阳看着想跟万白说点什么,但还没开口就见万白包扎完毕,莫少恭也站起来躲着万白,就把话咽了回去。
万白拍拍手掌点明道:“我以过来的人跟你说,你千万不可以说喜欢少夫人,不然东家听见了呵呵呵,你日后的日子就是再也见不到少夫人。”
莫少恭:“……”他好像从万白的神情里明白了什么。
站在屋顶上的护金忽然跳下来道:“侯爷来了,去通知主子!”
护木赶紧追上离开的护金,莫少恭的衣裳还没有穿完,浱阳见他也急着走,动作幅度大,又牵扯到了伤口,便上前帮他穿衣。
万白慢条斯理的收拾药箱道:“再反反复复的撕裂伤口,可别怪他留下后遗症。”
浱阳问:“后遗症是什么?”
莫少恭这头却已经穿好衣裳,直奔前堂去了,那个侯爷,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连少夫人都躲着,他倒要看看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万白看着他的背影道,“难说,反正对身体没有好处,不过今天上午还是多亏了阿莫出手保住了少夫人,接下来两天尽量让他少动手,本来你伤他的那一剑就深,应该卧床休养,现在条件不允许罢了。”
提起这个,浱阳就面露后悔,他当时喝醉了也不是故意的。不过他犯的错可不会逃避,他就等到阿莫伤好了再离开吧,在这个期间要保护他,当做赔罪。
万白哼着曲子轻快离开,目的已经达到了,浱阳这家伙应该会因为阿莫的伤愧疚而留下来,他们还没有摸清全阳教,可不能让这个浱阳给跑了。
而天字三号房里,沈银秋正居高临下的站在万俟晏面前,用手揪着万俟晏的衣领面色不善,“你说什么,你今天上午离开是因为被一个女人缠住了?”
她给他想了那么多紧急事件要处理的理由,结果只是因为他被一个女人纠缠不得不去解决?试问男人是如何解决纠缠的女人?不让护金护木扔出去,而是要自己亲自去,好得很,怪不得一身的胭脂味!
万俟晏见沈银秋眯着一双好看的剪水眸,心中有些愉悦,他很喜欢沈银秋紧张自己。
“嗯,你也见过的。昨晚半夜的时候她来过,还吵醒了你。”
沈银秋逼近他,注视着他的眼睛,仔细回想,她觉得她昨晚睡得很好,完全没有见过什么女人进来,而她的重点在于,那个女人连昨晚都已经来过了!
她不想动怒,也发不动脾气,深吸一口气放开他的衣领站直身板,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原来是她啊,挺漂亮的,妩媚性感。”
用这种胭脂味的女子多半大胆开放,敢纠缠万俟晏不放想必也是极其自信的,至少容貌上就已经过关。所以她猜对方应该也是妩媚妖媚的类型。
沈银秋以为万俟晏会说不漂亮,结果他竟然还蛮赞同的应和道:“长的确实不差。”
万俟晏笑看沈银秋,等着对方会是什么反应,他当时没有阻止沙嫣到来,一是因为青叶他们阻止不了,二是为了让沈银秋有点压力,想让她看清自己的心。
虽然沈银秋在他面前表现的很依赖,但那种依赖只能让他感觉到满足,不能感到踏实。
沈银秋从小只跟她的外祖母长大且寄住在江南舅舅家,左相和她的姨娘也对她没什么关心,所以她很缺少一些亲人的关心,而她对他的依赖,大概也是因为他关心她,包容她,让她感觉他很好。
再看他身边的丫鬟和外祖母,个个都护着她,更让她错觉,他对她的好,跟她外祖母或者千光等人对她的好是一样的。
别问万俟晏为什么会这样怀疑,每天晚上睡在一起,对方毫无防备的样子让他心塞,甚至她还会邀请你一起歇息,滚进你怀里,抱着你脖子……而她的眸光一片清明,好像做这些是自然不过的事。
他身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没有折磨是假的,所以是时候让她开窍了。
沈银秋心里有气,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只能指着自己的脸问:“我没她漂亮吗?!”
她对自己的容貌没有捧到天高,但她也绝对不会自卑!
万俟晏点头又摇头,“你还小……”
什么?!
沈银秋不知道想到了哪里,默默的低头看自己的胸,忽然一记左勾拳打过去,“流氓!”
万俟晏:“……”
门外刚来到的护金:“……”他是不是不该进去,好像会打扰到主子?要不他还是先退吧!可是,侯爷来了必定是找主子的!
现在不打扰,等会还是要打扰啊!
他正迟疑不定,万俟晏就揉了揉脸颊道:“什么事,说。”
虽然主子看不见,护金还是换上严肃的神情,敲了敲门低头道:“主子,侯爷往客栈方向来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上下混战
沈银秋还在气头上,听护金那么一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他怎么又来了?”
万俟晏收敛笑意,眉宇间有些不满,随意道:“找我就说我不在,意思意思拦着他。”
“你是在故意气他?”沈银秋沉思。这……有什么成就感吗?他好像不是那么幼稚的人吧,不!某些方面她确实挺幼稚的。
说来她刚才懊恼什么?他不是不举吗,再好的姑娘倒贴上来也没用啊,真是!急昏了头。
她对着万俟晏笑,“你觉得他来这里是目的是什么?”
“抓捕我们。”万俟晏微笑。
护金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连忙退了出去还懂事的把房门给关上了。
沈银秋对他的离去并不在意,只是略有不解道:“为什么?他想公用私行吗?”
“不,我想他比较喜欢栽赃。”万俟晏起身摸着她的头道:“我们继续讨论方才的话题?你打了我一拳。”
沈银秋从鼻尖哼了声,“那给你打回去咯。”
谅他也不敢打。
“好。”万俟晏竟直接应下,还扬起手朝她挥来,沈银秋感受那股袭来的劲风,感觉自己会跟青竹一样给扇飞七米外。
掌风近在咫尺,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双手捏的紧紧的,他要是敢打,她立马就逃走,打人的男子太可怕了!
结果疼痛没有等到,便感觉唇上一凉,耳边传来轻笑,“回礼。”
沈银秋睁开眼睛,有些错愕:“你占我便宜……”
“给你占回去咯。”
沈银秋抓狂,气死人了,她占回去还不是他占便宜!“单子晏,小心我杀了你!”
“躺平任杀。”
万俟晏看着她烦躁的抓头发,眼中全是笑意,这样的她太鲜活了,他很喜欢。以前她还会傻傻的亲回来,现在已经不会了,真可惜。
沈银秋当真踹了他一脚,“说正事,侯爷想怎么栽赃,为了抓你回京,不惜毁你名声?疯了吧这是。”
“等会就知道了。”他不过是依照他的性情来推测他会做的事,还当真以为他被他打败用剑指着命脉就会放弃?
沈银秋唔了声,“他们带的人多,我们确定不撤吗?”
“没关系,有把握甩掉他。”
正说着,外面就传来了护金说话的声音,还伴随着搏斗的拳脚声。沈银秋以为他很快就会进来,没想到护金那么能拖,一刻钟后房门才被打开,万俟司徒衣裳发饰都有些凌乱。
他看着正坐在一起悠闲品茶的万俟晏和沈银秋,神色阴沉,“这就是你所谓没空?”
这话当然不是问沈银秋的,万俟晏抬眼看他道:“我记得我昨天说过,如果再来阻拦你说你死就我亡。”
闻言,沈银秋看了一眼他,干嘛要说到那么绝,难道万俟晏真的下得了手?
万俟司徒进来走到他们的桌前,“晏儿,我是你爹。”
“然后?”他继续端着茶杯,慢慢的吹走杯中飘着的茶叶。
万俟司徒被他的态度气道,他扫了一眼同样捧着茶杯的沈银秋,怒道:“是不是她怂恿你出来玩的?还离间你我父子感情!”
沈银秋懵,“侯爷讲点道理,有点担当,这完全是不关我事,我只是跟着世子跑,夫唱妇随的。”
她说的太随意,两人见到他进来动都没动一下,明显是不尊重他这个长辈。更重要的是沈银秋的话中,有四个字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