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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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如此多娇-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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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澜那表情动作委实有些夸张,洛澄心看了看主位的八风不动的商玦,不明白他那样的人怎会有这样跳脱的朋友,唇角一搐,还是笑道,“公子喜欢就好。”
  扶澜又咂了砸嘴,“喜欢!怎么不喜欢!这酒喝起来温和,后劲也足,这冬日里暖身倒是极好,听世子夫人的话,怎么三少爷和世子夫人以前也常喝此酒?”
  洛澄心不知想到什么面露一丝笑意,看了看朝夕道,“朝夕幼时体寒,将养的药方里头有酒做引,偏偏她受不得重酒味,别的酒太冲,只有此酒温和清冽些,我便为她寻了此酒,几乎有一年的时间她每日都要和这味道作伴,这酒后劲儿足,她酒力很差,一喝就要嗜睡!”
  扶澜长长的“奥”了一声,“原来如此,三少爷待世夫人真好啊!”
  “往常酒力极差,眼下却能饮了,我敬三哥一杯。”
  朝夕忽然接口,抬手便去摸桌案上的酒盏,酒壶就放在桌角,酒盏却早就被商玦收起,听着朝夕的话他可没有顺从的意思,朝夕摸了摸未曾摸着,抓着他衣袖轻轻摇了摇。
  那一摇很有些请求的撒娇意味,洛澄心眸色一暗,商玦却被她这小动作震了一震,愣了一瞬,他拿过酒盏为她满了一杯递过去!
  朝夕接过酒盏便将他衣袖放了开,对着洛澄心的方向举了举杯子,“三哥,我敬你。”
  说着仰头一饮而尽,看的商玦眸色瞬时而沉!
  这边厢洛澄心也无奈道,“你少喝些……”
  朝夕将酒盏放案上一放,“三哥莫担心,第一杯谢三哥往日护我,第二杯,谢三哥接我!”
  说着话,又摇了摇商玦衣袖!
  商玦唇角微抿,动作迟疑,朝夕身子一侧,两只手都攥住了他衣袖,无声的撒娇讨好!
  商玦心底一万个不愿意,却又禁不住她放低姿态,只得再满一杯!
  朝夕得了酒,唇角一扬,“敬三哥!”
  她又是一饮而尽,洛澄心看的无奈,只得也饮尽,商玦拍了拍她背脊,语声有些紧绷,“时辰已晚,你也该喝药了,这酒你不能多喝,咱们回去得让唐术给你瞧瞧。”
  朝夕面色仍然沉静,摇头道,“你先回去,我和三哥还有话说。”
  这话正中洛澄心之意,商玦却皱了眉,不过一瞬,他又恢复了平静神色,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也好,待会子孤来接你。”
  扶澜随即起身,“兄妹叙旧,我也不打扰了!”
  商玦对洛澄心一点头抬步而走,扶澜撩了撩袍子也大大咧咧走开。
  洛澄心见状赶忙起身,“我送你们出去……”
  洛澄心十分守礼,一路将二人送出了正厅的院子才返回,刚走出一步他脚下一顿,又思索起下午刚见面时同朝夕说过的话,想起适才点滴,他越发有些拿不准,心理分明做着别的判断,可眼前看见的却又如此不同,朝夕还在正厅等她,他能不能说服她呢?
  思忖了小半刻,洛澄心还是朝正厅而去,刚走到门口便瞧见朝夕竟然趴在了桌案之上,下人们都侯在外头,里头只她一人,深思一转洛澄心便知道朝夕这是怎么了!
  “还说自己酒力变好了,简直和当年一模一样……”
  洛澄心无奈的笑着,表情因为她睡着而变得格外温柔,他上前几步,站在案前细细打量了她一瞬才走至一边扯过她的斗篷想为她搭上,展开斗篷,倾身,洛澄心手刚挨到朝夕的肩朝夕身子便是一颤,洛澄心本以为是他惊醒了朝夕,可朝夕却又未睁眸!
  朝夕只是换了个趴着的姿势,呢喃,“好冷啊……”
  听她语声含糊的抱怨,洛澄心顿时有些紧张的将斗篷都盖在她身上!
  正厅中生有火炉,可门却是半掩着的,且她喝醉了,自然禁不住一点寒意,洛澄心不想这么早送她回去,正打算去将正门关个严实,忽然又听到朝夕迷迷糊糊的开了口。
  “商玦,抱着我……”
  ------题外话------
  朝夕:商玦,抱着我……
  世子:……,我!可!真!要!抱!了!


第041章 必得
  扶澜大咧咧将一杯茶灌下,抬眸看着商玦似笑非笑,“若是不看你这难看的脸色,我还当你是真大方,就这么将人放在那里,谁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说起来我也是担心啊,那洛家三少爷一表人才,对小鹿又是事无巨细,再加上那坛醉花阴,呵呵……”
  商玦面色暗沉的扫了他一眼,扶澜立刻后退一步,面做惊骇之色,嘴上却不停,“说起来今次在宴上小鹿待你还是冷淡的很,好歹你们也同车了几日!”
  揶揄的语气叫人恨得牙痒痒,商玦却将目光移开,半分不搭理他!
  扶澜摸了摸鼻子走到商玦身侧,一同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夜色,默了默才懒洋洋的道,“眼下已入了蜀,淮阴必然已得了消息,你预备怎么办?当真要和小鹿夫唱妇随的入淮阴侯府然后一路帮她到底?我可提醒你,这里是蜀国不是燕国……”
  商玦目光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并无接话的打算!
  扶澜对他这冷淡的态度轻嗤了一声,“我算是看出你心里想的什么了,你不和我说明我自己也能算出来,瞧好吧!只是不知道小鹿会走到哪一步呢……”
  话音刚落,商玦的眉头已皱了起来,“你的手不要伸的太长!”
  扶澜哼一声,“我乐意算谁就算谁,凭何你的小鹿我算不得?”
  商玦眯眸,“偏就她你算不得!”
  扶澜投降似得举起了双手,“其实……我就想知道你何时才能抱得美人归!”
  商玦身上的危险气息散去,一时间沉默起来,半晌才道,“并不容易。”
  扶澜嗤笑一下,“你也有搞不定的人!”
  商玦下颌微抬,双眸又眯了起来,仿佛陷入了回忆。
  扶澜头大,“你能不能说句话,你对她到底……”
  “势在必得!”
  商玦落下四字,语声铮铮——
  “孤有足够的耐心。”
  扶澜“啧”一声,“你用三年才有了今日地位,你难道不知道你此行有失水准?你来了蜀国,燕国之内怕是不平静的,你全然交给郁跖,就不怕出了乱子?偏生那小鹿十分不领情,我真是……你倒是势在必得,若人家不愿意怎么办?”
  扶澜说的商玦眉头一皱,他却笃定的摇了摇头,“不会!”
  扶澜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贼笑道,“你既然这样笃定,那我就等着看了,说起来今夜小鹿倒是有些不寻常呢……”
  扶澜一边说一边看着商玦的面色,见商玦眉头微松,他语气立刻变得恶劣,“她不会是装的吧?不会是你和她为了在洛澄心面前做戏才如此吧?”
  商玦刚松开的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扶澜一见既明,立刻抚掌大笑起来,连连后退了几步,“竟然让我猜中了!我还以为是小鹿开窍了,却不想……让我继续猜猜,你不会是和小鹿讲了条件然后让她装作和你亲密借机吃人家豆腐……”
  商玦的面色已黑的不能再黑,扶澜一把捂住唇,然而他要说的都基本说完,看着商玦的面色他就知道自己猜的至少有一半对了,眼底精光闪烁一阵,扶澜本还想继续取笑,不知想到了什么却又不忍,叹息一声郁闷道,“你就不能直说吗,偏要装作无情的模样。”
  商玦垂眸,落在身侧的拳握紧又松开,半晌才抬眸看向无星无月的夜空,“她是心硬心冷之人,不信任何无端好意,此时将心捧上去,只会被她踩得稀巴烂。”
  窗外是沉沉的夜,商玦本是风华闭月的神祇,可此刻他周身的孤绝却好似要将他融于黑暗之中,仿佛他本该是黑色,扶澜再无法打趣他,站了一瞬才扯了扯唇角,“其实呢……不管你们怎么假装,她既能与你配合便说明她有几分信你……”
  话还未说完,商玦忽的抬手制止了他!
  下一刻院门口方向闪出个下人来,对云柘说了句什么,云柘立刻返身而至。
  “殿下,公主喝醉了,说是让您去接呢。”
  听到云柘的话商玦眼底闪过愕然,随即眉头一皱转身便朝门口而去。
  扶澜下意识上前,想了想到底没跟上去!
  商玦带着人一路到了正厅,刚走到门口便见厅内朝夕正伏在桌案上睡着,她身上搭了自己的斗篷,洛澄心则在一旁站着,神色有几分怔忪,连他来了都未第一时间发现,商玦看着朝夕,又扫向洛澄心,眼底闪过带着薄笑的微光,这才平了面色进门!
  洛澄心陡然回神,面上怔忪一散,苦笑一下,“还说自己酒量见长,却是和往常一样,两盏酒就醉了,劳烦殿下来接,夜里寒意深重,早些歇下免得染了风寒。”
  商玦皱眉,语气无奈又带着纵容,“本不该饮的,是见了三少爷高兴。”
  洛澄心牵了牵唇,商玦已上前一把将朝夕打横抱了起来。
  猛地被抱起朝夕有些微转醒的挣扎起来,商玦忙道,“是孤。”
  听是商玦朝夕才松了口气,大抵是晕困极了,二话不说便搂着商玦脖颈靠在他肩头睡了过去,商玦面上温和一笑,对洛澄心点点头走出厅门,云柘等人立刻跟上,只余洛澄心站在廊下寒风中久久伫立。
  一路回了寻幽院,商玦直将朝夕抱进了内室!
  朝夕一直靠在他肩头睡着,商玦将她放在榻上她也没反应,商玦站在床边看了她一瞬,将她面上的发丝一拂道,“孤走之后,你做了什么?”
  他在问她!
  一瞬之后朝夕才动了动,她利落的撑身坐起,神情哪还有醉酒的样子?!
  她并未答话,反是问,“你怎知我未曾醉酒?”
  商玦眉头一皱,是啊,她假装的那样好,连洛澄心都不知她酒量大小,他怎么就肯定她此刻没酒醉睡着?艰涩一闪而逝,商玦坦然道,“你的呼吸露了破绽!”
  朝夕抿唇不言,似乎找不到反驳之处!
  商玦淡笑一下,转身去为她倒茶,刚走出一步,朝夕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们,是不是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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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混元
  “我们,是不是见过?”
  朝夕问的突兀,商玦的背影一僵。
  未得回答,朝夕又道,“你对我的了解太过,哪怕你手段高绝耳目众多,却不该至此地步,思前想后只有一个可能,我们早前见过。”
  顿了顿朝夕又问,“在回燕国王室之前你在何处?”
  朝夕问的沉稳,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商玦神色一敛,俊美的面容上闪过两分漠然,“你是在试探?”
  朝夕抿唇欲反驳,商玦已抬步走向不远处的桌案,拿起茶壶倒水,“你这试探太过直白,想知道孤的事,自己去查,查得出来是你的本事,查不出来,就不该你知道。”
  水声如注,朝夕眉头皱的更紧,商玦端着一杯热茶走过来,直塞进朝夕掌心,语声沉沉道,“你不必怀疑,你过去这十六年孤都未曾见过你。”
  虽得了准信,可诸多疑窦还是让朝夕的眉头舒展不开。
  商玦目光一肃,“洛澄心可信了?”
  这是要说正事了,朝夕语声漠漠,“信了。”
  商玦的目光在朝夕面上一扫而过,转身走出两步朝外室道,“让唐术进来!”
  云柘应一声,不多时便有脚步声响。
  唐术带着个小药箱入内,进来先行的一礼,而后才上前为朝夕请脉,随即起身,“公主殿下,小人要将您眼上的带子取下来了。”
  “孤来——”
  商玦上前,将朝夕面上的白色丝带解下,朝夕双眸虚虚睁着,依旧是迷茫的神情,唐术见之眉头一皱,“公主殿下,您还是瞧不见一点亮光?”
  朝夕点点头,唐术面色一暗,“这!怎么可能!”
  唐术满是挫败,朝夕默了默道,“偶尔有一点点灰色的光,倒不是全部黑沉沉的。”
  唐术闻言还是苦叹一声,“本应该早就好了的,可眼下……殿下,小人无能!”
  商玦沉默一瞬,“照着你的方子开药,孤信你。”
  若是旁的主顾,一副药两副药不见效早就换大夫了,可不知为何商玦却一直不曾换了唐术,唐术闻言也是一阵头皮发麻,壮士断腕一般的呼出口气才道,“难为世子看重,那小人便再治半月,若还是无明显好转,小人只有……”
  商玦点点头,“先开药。”
  唐术不敢多言,立刻转身写药方,商玦便倾身上前看着朝夕的眼睛,“乌银花的毒性烈,难解也是正常的,有孤在你身侧,你眼盲也暂且无碍。”
  商玦语声漠漠,不带半分旖旎。
  顿了顿他又道,“何况你如此更有示弱的意味,能让你的对手不自觉放松警惕!”
  人总会轻视表面上的弱者,而将狮子当成羊羔的猎人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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