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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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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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如烟开口道:“小侯爷必然是极疼爱公主的,我瞧您的气色,比之前又好上许多,这等福气,不是旁人想有就有的。”

    谁都喜欢被人夸,更何况是千兰这样的人,她对柳如烟的不爽淡了许多,眉目间多了些柔和,道:“听闻柳姑娘可是上京第一才女,名满天下,自是嫁的好夫婿,福气也不会少。”

    “承公主吉言。”柳如烟又和千兰客套了些,末了才有些踌躇道,“今日来叨扰公主,实在是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公主帮忙。”

    “哦?什么忙?”

    “是这样的,家父在上京也有些家产和置业,皇上已经下了旨意,要迁都到坪洲,家父自是想把那些产业也一并迁到坪洲,我帮着看了几日,依据家父的置业,在南坪坊和东兴坊都是极好的。”

正文 【93】乱砍乱砸

    千兰点头:“这两处算是坪洲较为热闹的,也是不错。”

    柳如烟面露难色:“可这两处竟是没有空余的铺子,如烟还真没想到坪洲铺子竟会这样难寻。听闻公主在坪洲有多处产业,如烟这才求到了公主这,希望公主可以帮忙。”

    “我倒是有几处铺子,回头我让喜丸带你去铺子里看看,哪些适合你父亲的置业。”千兰端起青花瓷杯,刚喝了口茶,却在听到柳如烟的话后顿住。

    “就知道公主神通广大,上次听海棠姑娘提起,说您的那间铺子不论是位置还是大小,都极好的。”

    千兰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冷声道:“哼,这铺子可是她耍手段得到的,不是我送的。”

    柳如烟露出惊讶的表情,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不妨直说。”千兰的好心情在听到海棠二字后就沉了下去。

    柳如烟斟酌着开口道:“前几日,海棠因酱料有问题被孙知府抓去一事,不知公主是否有所耳闻?”

    “哼,利益熏心。”她派人监视着海棠,对她一举一动自然十分清楚。

    “事情查清楚后海棠出来,可不知怎么的,就有谣言说她说被人设局冤枉的,说是……”柳如烟收住话头,只为难的看了千兰一眼,“那些话不堪入耳,公主就当是市井小名的无知之言,无需和他们一般见识。”

    “他们说什么了?”千兰能猜出柳如烟没说完的话和自己有关系,她脸色阴了几分,“难不成说我设局冤枉她?”

    “公主金枝玉叶,自是不会行这等小人之事。但坪洲地小,这流言又是从市井传出的,只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放肆!”千兰狠狠拍了桌子一掌,震得那茶杯里的茶水都晃了出来,她冷冷道,“喜丸,你出去打听打听,看看那贱人都弄出了什么流言。”

    柳如烟走后没多久,出去打听的人就回来了,那小厮是顶替东子的门房,唤作汪清,他跪在千兰面前,把今日打听到的事添油加醋的禀报给千兰。

    “流言都说海棠入狱是公主您设的局,收买了铺子里的小工,让他在坛子里放入死耗子,还收买了德胜楼的小二和厨子,在被知府大人带走的时候就供出海棠。”汪清口吐唾沫,把几句话就可以说清的事,硬生生说成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公主复仇故事,说到后面,如果不是千兰喊停,他还能继续说下去。

    千兰怒不可遏道:“现在就去那铺子,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一个小贱人。”

    千兰的马车赶到南坪坊海棠酱料铺的时候,铺子门关着,喜丸进去叫人也没人应,还是葛梅从旁边的铺子里听到声音走了出来。

    “铺子里有人吗?”喜丸提高声音问道。

    葛梅不认识千兰,但看她衣着气质不凡,想必也是哪家的贵人,自是不好得罪,她略像千兰行礼,这才道:“这位贵人是寻海棠吗?她这几日铺子都关着,若是有急事,贵人可去她家或是东兴坊那边寻她。”

    千兰扫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又上了马车,上车前她对守在马车边的护卫点了点头,后者拱手道:“是。”

    然后在葛梅目瞪口呆之下,那护卫解下腰间的大刀,将铺子的门板给砍成了好几块,进了铺子后,不管看到什么,都是一通乱砍乱砸,没一会就把里面弄的一塌糊涂。

    葛二急得想冲过去阻止却被葛梅一把拦住,她此刻已是懊悔自己嘴快,把海棠可能的去处告诉了这个凶神恶煞之人,她低低道:“你出去不仅阻止不了,还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这铺子是葛二一手修缮的,又在这做过小工,海棠待他又好,他对这铺子自然是有感情的,可胳膊被自己阿姐死死拽着,也知道她说的有理,最后只得悻悻甩开她的胳膊,自己坐一边生闷气。

    看着千兰的马车驶离了这条街口,葛梅才拉了葛二一把,急急吩咐道:“你马上去海棠家,告诉她这事,让她心里有个数,有应对之策。”

    葛二愣了片刻后马上回过神来,“好好。”飞快的朝外奔去,他没去过海棠家,只知道在北巷坊最里头。

    可海棠今日既不在家,也不在东兴坊,段蝶诗担心海棠心情不好,今日天气又好,一早她就带着海棠去郊外骑马去了。

    葛二一路飞奔到了北巷街,一路打探过去,终于问到了海棠的家,可院子里根本就没人在,老实憨厚的葛二急得团团转,忽然想起海棠母亲在东兴坊还有摊,或许在那也说不定,他又飞快的往东兴坊奔去。

    千兰的马车径直去了东兴坊,在街口停了下来,让喜丸先去打听海棠家的摊位是哪个,她慢悠悠地往前走。

    东兴坊是坪洲最大的集市坊,从吃喝玩乐到油盐酱醋,玲琅满目各式各样都有,千兰却是不屑一顾,甚至还因为这东兴坊的混乱和肮脏而心情越发愤怒。

    喜丸很快就回来了,和千兰低声说着什么,末了在前面带路,将千兰径直带到杨氏的摊位面前。

    因海棠的铺子要关上段时间,杨氏就又到了这摊位里买豆腐,豆腐已经卖得差不多了,她本打算再过一柱香时间就收拾收拾回去,却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了千兰。

    千兰嫁入侯府那次,杨氏曾在街口远远地看过她出嫁时的盛况,大红花轿,卫禁军做仪仗队,蒋文华高头大马来接,还有那些聘礼一箱一箱的几乎摆满了半条街。

    杨氏当时就心酸的不行,当初海棠嫁入侯府时,蒋夫人借口蒋文华身子不好不宜劳累,只是让侯府的护卫家丁抬了红轿子来家门口接海棠,她也是后来才从偷偷跟在后面看着的海丰口中得知,当时海棠根本就没从正门而入,蒋夫人只说大门修缮涂了红漆无法开启,从侧门进去的。

    顶着嫡妻的名头,可受的礼连妾室都不如,可这是海棠千求万求的,杨氏只盼着海棠嫁入侯府后蒋文华能慢慢看到她的好,可没曾想……

正文 【94】挨打

    “见到公主也不行礼,好大胆的刁民。”红玉冷冰冰的声音才将杨氏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连忙从摊位里走出来,理了理发髻和衣服,对着千兰盈盈半蹲行礼:“民妇海杨氏见过公主,公主千岁安康。”

    可等了许久,都未曾听到千兰说起身的吩咐,她一直低着头,只看得到千兰那石榴红的绣花鞋,又约莫等了会,直到腿脚发麻再也蹲不住了,杨氏不得不硬着头皮扬起头来。

    可头刚扬起,杨氏被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耳朵嗡嗡的直响,她缓缓别过头来,只看到千兰嘴巴一张一合,可她说什么,杨氏却是一个字也听不见。

    这边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可看热闹的人都被千兰的护卫堵在外面,更是没人敢出来为杨氏说一句。

    杨氏张了张嘴,话在喉咙里却是说不出来,她看见红玉又高高地举起了手,她偏偏不能躲,只能再次硬生生的又挨了红玉一耳光,这次口腔里都充斥着血腥味。

    千兰唇角含笑,脸上的阴霾随着这两个耳光消散不少,她冷冷说道:“不知量力的无知妇人,你今日受的这些屈辱,可都是你的好女儿带给你的。”

    红玉收了手,站回了千兰身后,刚刚那两个耳光她用尽全力,手心都还有些发麻,但如果她不用力打,不让千兰出气,等回了侯府,千兰就会拿她出气。

    杨氏腿脚已经站不住了,踉跄了两步,最后瘫坐在了地上,千兰的护卫上前把杨氏摊位的那些东西都砸了稀巴烂。

    千兰走到杨氏面前,居高临下语气里还带了几分蔑视道:“我是堂堂公主,海棠不过是个市井人家的女儿,还是个弃妇,你觉得能斗得过我吗?如果再有下次,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得更惨!”

    缓过劲的杨氏,也只是依稀能到弃妇,市井,死这些字眼,耳朵一直嗡嗡的响,眼前也是有些眩晕,想起身分辨几句,却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千兰环视一圈,淡淡道:“自古贵贱有别,若人人都如海棠这样贵贱不分,痴心妄想,一下犯下,我大奉朝皇威何在?伦理纲常何在?我,千兰长公主,不是你们这些下等人可以随意诋毁的,若再让我听见风言风语,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围观的百姓也都对海棠入狱的流言有所耳闻,可这些流言又不是他们编造的,一夜之间就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了,怎得还怪到他们头上?

    可他们也只能把怒气往肚子里吞,谁让千兰地位超然,又岂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可以斗得过的?

    千兰带着人前脚刚走,杨氏就晕了过去,围观的人连忙将她抬到就近的铺子里,纷纷叫人去请大夫过来,也有人去巡检司找海秋去了。

    葛二奔到东兴坊的时候就看到这混乱场面,一打听才得知杨氏竟出事了,他看杨氏闭眼躺在那昏迷着,更是心急如焚,家里和这都没有海棠,他还真不知道该往何处寻去了。

    海棠回到家的时候正是掌灯时分,其实倒不算晚,不过就是冬日天晚得早些而已,她站在院门口扬声道:“母亲,我回来了。”她今日去骑马也是杨氏劝着她去的,也是她出去散散心,还说做好吃的糍粑溏心等她回来。

    门“咯吱”一声被妙竹推开了,咦,怎么静悄悄的?以往母亲都在厨房忙碌着,今天怎么没在?

    海棠又唤了声可还是没人应,她心里隐隐不安,刚走了几步就看到海丰从杨氏厢房里快步走出来,沉着脸道:“阿姐,母亲出事了。”

    海棠心里一惊,连忙进了那厢房,逆着光,她只看到杨氏躺在床上,而海秋面色如水般坐在床沿边上。

    “父亲,母亲她……”再开口,海棠已经是哽咽得有些说不出话来,腿脚控制不住的颤抖,想迈开步子往床那边走去,却是怎么也迈不开。

    海秋抬头淡淡扫了海棠一眼,一言不发的起身往外走,“你出来下。”

    海棠只得先出去,跟在海秋身后一路往后院而去,那后院没有厢房,只有一间极小的房间,是用来供奉海氏祖先的。

    海秋轻轻推开门,拿出衣襟里的火折子,点燃了排位前的蜡烛,悠悠烛光下,他缓缓开口道:“跪下。”

    海棠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跪在了先人的排位前。

    海秋道:“你母亲生你的时候难产,九死一生才把你生下,你自小身子弱,总是容易生病,你母亲就抱着你整夜整夜不睡觉,你好了她却熬出了病。”

    海棠只觉得胸膛酸涩难忍,她前世家庭重男轻女,她在家里扮演的角色和保姆无异,除了赚钱照顾几个弟弟,她甚至都没享受过最为女儿该有的疼惜,她爸爸妈妈从来只会对弟弟们和颜悦色,对她非打即骂,在这样极度缺乏家庭关爱的环境中长大,可想而知穿到了这具身体上,对海秋和杨氏的疼爱,会有多珍惜和在乎。

    “你虽是任性了些,可总不至于胡闹,结果自打遇到蒋文华后你就如得了失心疯一般,用绝食,上吊来威胁你母亲和我,无奈之下只好用样的方式送你去侯府,虽是恨你不自重,可也不曾责备你半分。”

    “你如今和离,我和你母亲也只盼着你好,可你呢,非要弄铺子,酱料,你整得家里鸡飞狗跳的,连带你母亲替你受罪!今日那长公主的人打了你母亲两个耳光,她耳朵被打得震坏了,如今已是半个聋子了!”

    海棠不可置信的看着海秋,看他神色不似玩笑,这才怒道:“有什么就拿我出气,她冲母亲算怎么回事?我现在就去找她。”说着就要起来却被海秋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

    “若你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她如何能处处找你麻烦?”海秋一直秉持本分,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也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吃亏原则,这么多年来虽一直做个小小的巡检吏,日子过的也不算富足,可没有大风大浪,他也心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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