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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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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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睿泽翻到的,正是《汉书佞幸传》:“董贤为人美丽自喜,哀帝望见,悦其仪貌,宠爱日甚。出则参乘,入御左右。常与上卧地。尝昼寝,上欲起,贤未觉,不欲动贤,乃断袖而起,其恩爱至此。”

    段晋辰又把这段话重复了一遍,眼睛慢慢睁大,有些不敢相信,看着已经走出书房的盛睿泽,想冲出去问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又想万一是自己想偏颇了,岂不是尴尬?

    可他越想越觉得对,难怪再过几年都而立之年了还没有成亲,平日里看到那些姑娘眉头就拧成一团,看谁都不顺眼,原来他是喜欢男子啊。

    却不知道是哪个男子被他给看上了?

    海棠和杨氏回到家后就一直在洗新鲜的黄豆,想着多磨些豆腐,只怕明天生意要稍微好些。

    妙竹提着茶壶过来,“小姐,喝些玫瑰茶。”

    “玫瑰茶?”杨氏也停了下来,“这玫瑰还可以冲茶?”

    妙竹倒了一杯递给杨氏:“夫人您尝尝,是小姐用新鲜玫瑰花瓣晒干,然后每次冲泡的时候加几片进去。”

    海棠不喜欢喝茶,可自打来了这,几乎都是各种茶叶冲出来的茶水,她索性就自己晒了不少花瓣,做了些花茶。

    杨氏喝了一口,玫瑰的甜香沁人心脾,还真不错。

    三人正说笑着,就看见海丰从院子外缓缓走进来,杨氏笑道:“丰哥儿回来啦。”

    海丰抬头对杨氏一笑,就说进屋看书去了,海棠分明看到了他的笑有些勉强和敷衍,本想进去问问,可转头一想,这个年纪的孩子不都是有些自己的小心事吗?或许睡一觉就好了,这样想着,她也就不跟进去了。

    海秋从巡检司回来时,看到一地的黄豆,皱眉道:“今儿个黄豆多些了,怎么,明天有人定宴席吗?”一般有宴席的话,会有人来多定些豆腐。

    杨氏笑笑没说话,等到了晚上入睡时,她才将今天在集市上海棠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海秋听,末了叹气道:“这孩子只怕在侯府受的苦更多,只是不和我们说罢了。”

    海秋如何不知,他掖了掖杨氏那边的被角,“当初你便是太疼着她了,什么都由着她来,若不是嫁入侯府,这些苦也不用受。”

    杨氏伸手扭了海秋一把,泪眼婆娑道:“这会子埋怨起我来了,当初用账本要挟侯府逼他们娶晚晚,也是你想的法子。就我疼晚晚,你不疼她?”

    海秋好笑的伸手搂过杨氏,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低低说道:“都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怎的说哭就哭,晚娘和丰哥儿我都疼,他们可是你给我生的好娃娃。”

    被海秋这样一逗,杨氏顿时破涕而笑,只轻轻推了推海秋一把,“都两个孩子的父亲了,怎的说话还没羞没臊的。”

    海秋搂着她,两人一时都没再说话,他睁着眼睛,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眼里的情绪,他也没表现出来,只在心里想着,侯府蛇心不足,势必还会再动手脚,到时候自己仔细些,总有蛛丝马迹可查。

    海家虽是小门小户,比不得那些高门大户,也不能给晚娘和丰哥儿更好的前程,海氏夫妇唯一能给的就是自己对孩子满满的爱,因而对两个孩子自小起都非常疼爱。谁若是欺负他们,海秋夫妇才不会唯唯诺诺的忍气吞声,总有办法解气说好的,加书架过百,小思就加更,守约的我,你们难道不要收藏下这书吗?

正文 【39】豆腐西施登场

    第二天鸡鸣时分盛睿泽就起来了,先是在院子里打拳练武,回到屋里洗漱一番后就从马厩里牵了自己的“如风”出来,骑着它去了国公府。

    段晋辰也早就起来了,正准备出门就听到宝剑来报说是盛大人已经在府门口了,他嘀咕道:“来这么早,这是要去哪里。”

    因为国公府距东兴坊也不远,盛睿泽就让门房把如风牵到国公府的马厩里,他和段晋辰两人步行而去。

    段晋辰还是第一次在这么早的时辰里来这东兴坊,比白日里看到的更加喧闹,他看到盛睿泽在一个猪肺汤摊上坐了下来,不由问道:“你说要带我来过地方,就是来这?”

    盛睿泽挑眉:“不好?”

    闻着那香味,肚子也觉得饿了,段晋辰一掀衣袍坐了下来,直接道:“两份猪肺汤,再来些葱花饼,油条,还有滚糍。”

    “好咧……”老板应得爽快,手脚利落,看到眼前走过一个妇人,顺口道,“海家媳妇,怎的今儿个不要猪肺汤了?我可是特地留了一碗。”

    杨氏笑道:“晚娘说不爱喝这个了,这孩子,一天一个样。”

    “我瞧你这一早上到现在,生意好啊。”

    杨氏眉目间也是难掩欢喜,语气里更是带了点自豪:“我家晚娘有出息,想出个这么做法,没成想大家还爱吃。”

    “给我留一份啊,我带回去给我家婆娘尝尝。”

    盛睿泽看着杨氏走到一个摊位前,似乎还围了不少采买的妇人,他是练武之人,听力本就比常人好,细听之下,听到海棠在吆喝:“别急,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美好的事物都是要一点点慢慢的品尝,美食更是呢。”

    盛睿泽唇角微微上扬,看来苏嬷嬷口中的海棠,确实就是他认识的那个海棠,这做起生意吆喝的模样,怎的让人觉得有几分……俏皮?

    盛睿泽被自己这突然冒出的想法给震了震,他不是一直觉得红颜祸水,是个麻烦的,况且这女子耍心机弄手段,说话大胆泼辣,还露骨,和俏皮一词完全不沾边。

    他有些气闷的放下筷子,也不知自己今日来这是干什么的。

    段晋辰反而是胃口极好,他连着喝了两碗猪肺汤,看盛睿泽放下筷子,不解道:“你怎的不吃了?”

    “吃好了。”

    “我看你都没吃多少啊。”

    “饱了。”盛睿泽面无表情,语气冷冰冰的。

    段晋辰丝毫不以为意,他早就习惯这人的喜怒无常了,继续吃着自己眼前的食物,最后付账的时候还忍不住打个饱嗝。

    那老板接过铜板,呵呵笑道:“客观吃的这么饱,要不然还能去常常前面豆腐西施做的滚豆腐。”

    豆腐西施?段晋辰的关注点是在这上,他挑眉笑道:“比那西施还美?”

    老板想起杨氏那容貌,在她这年纪的,也算是不错了,眨眼道:“客观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段晋辰又拉着盛睿泽要去看看前面的豆腐西施,盛睿泽当然知道是谁,只觉自己现在有些闷,好像看到海棠会更烦,他的金鱼袋还在她手里呢!

    顿时没好气道:“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段晋辰还真的自己到前面去了,还没到摊位上就问道了一阵阵飘香,他不由赞道:“香,还真香。”

    有几个采买的妇人是坪洲高门大户里的,自然是认识段晋辰的,纷纷都让了出来,给他留了个小道,福身行礼道:“见过小国公。”

    “在外面就不必多礼了。”段晋辰几步走近,看那油锅里滚的金黄灿烂的豆腐,真真是让人垂涎欲滴,“老板,这怎么……”一抬起投,正看到海棠对自己笑。

    “是你!”段晋辰难掩喜悦,“你就是他们说的豆腐西施?”

    海棠悄悄指了指身后的杨氏,低声道:“我母亲才是豆腐西施,我大概就是豆腐渣。”

    段晋辰一愣,这比喻还真是新鲜,那香味一直往他鼻孔里钻,他连声道:“给我来一份。不,多来几份,蝶诗肯定爱吃。”

    海棠想起那吃货段蝶诗,也不由笑了笑,“好咧,小国公一边等着啊,好了叫你。”

    段晋辰喜滋滋的站一边去了,看海棠熟练的切豆腐,塞肉末,再放入油锅,一气呵成的同时还不忘记和面前采买的妇人聊天,夸夸对方,把对方夸的心花怒放,再夸夸这些豆腐,让采买的妇人觉得买了这豆腐是今天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还真是个能说会道的人,段晋辰心里这样想着,面上也不由露出笑意,就看到自己身边出现了个影子。

    段晋辰“咦”了一声:“你不是说不过来吗?”

    盛睿泽淡淡道:“等得烦了,过来看看有什么新奇的值得你小国公在一旁等着。”

    段晋辰手肘推了推他,“香吧?这还是其次,听她说话更逗。”

    刚好又一滚豆腐出锅,海棠把这些滚豆腐都放在几个碟子里,然后吩咐妙竹都装到食盒里,她转头对面前的妇人道:“这些小国公都定了,您等下一锅吧。”

    那妇人顿时有些不悦,可碍于国公府的威望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不情不愿道:“我等自然是不能和国公府相比的。”

    “这位夫人说笑了,在海棠这,没有国公,没有百姓,大家都是来把豆腐的,就都是海棠的菩萨,我给你们一尊尊都供奉着。”海棠话在说着,可手里的动作不停,很快就把一大块豆腐整整齐齐的切成了小块,“只是啊小国公那样玉树临风,海棠本就是个俗气的小女子,总免不了多看几眼,我啊刚和离不久,总不能一辈子不嫁对吧。”

    这话一出,顿时有些就面露不屑,这和离又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哪还值得在这集市这么多人面前炫耀的?

正文 【40】滚出书院

    裴皓面含讥诮,他早就知道海丰不敢对他怎么样,他是堂堂尚书的嫡子,而海丰不过就是个巡检司小官吏的儿子,生死荣辱不过就是他爹一句话,他姑父又是侯爷,表哥马上就要迎娶千兰长公主,别说这坪洲了,就是上京也没几个敢忤逆他的。

    他往前一步,然后又故意惊叫一声:“哎呀海丰,你怎的不知道让让啊,把你踩疼了吧。”裴皓看海丰在地上捡东西,故意一脚踩上去,还特意加重了脚上的力气,又装出这副无辜的语气。

    海丰手里的动作一顿,却也没抬头,继续捡那些陶瓷片,可没想到裴皓还是故意又踩了他好几脚。

    有人看不下去了,一个瘦些的男子站了起来,“裴皓,凡事留三分,别太过分了。”

    裴皓抬头一看,是一个瘦削的不成样子的少年,他淡淡道:“怎么,曾世子是想为这卖豆腐的出头?”

    曾如归径直走到海丰面前,也蹲了下来帮他捡起地上的陶瓷碎片,站起来的时候直视裴皓:“裴皓,若你不是裴尚书的嫡子,你敢这样目中无人,欺人到如此地步吗?”

    裴皓的脸色顿时阴沉起来,可他却不能那曾如归怎么样,他是前镇国大将军曾铁血的遗腹子,曾铁血为了保边境安宁而在一场战事中牺牲,为了安抚边疆将士们,皇上追封曾铁血为镇国侯,曾如归就成了世子。可谁都知道,整个侯府就没有一个当家的男人,平日里虽没有被人明着欺负,可暗地里的腹议自然不会少。

    裴皓气得恨不得也给曾如归一脚,可他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他忍着怒气,冷声道:“曾世子可别忘了,这学院可不是这卖豆腐想来就能来的。当初是依仗着我表哥,可如今他阿姐被我表哥遗弃了,侯府不可能再庇护他了。”

    海丰手心里的陶瓷片已经把他的手心给划破了,可那些刺痛感并不让他觉得痛,他直视着裴皓,一字一句铿锵道:“裴皓,我再说一次,我阿姐和你表哥是和离,不是被遗弃,你觉得侯府好,你表哥好,可我阿姐不稀罕!我阿姐定然能嫁个更好的。”

    裴皓阴测测道:“你阿姐能不能嫁出去都是个问题,你现在就滚出书院,否则我马上就让我父亲搁你父亲的职!”

    海丰没有半点犹豫就走了出去,曾如归也跟了上去。

    有别的学子想劝几句,可看到裴皓那神色,还有拦在面前的几个小厮,只得作罢。

    海丰出了学院,才将手里的陶瓷片丢到门口的簸箕,对曾如归道:“你不必也跟着出来。”

    曾如归和海丰同年,却因为他母亲在得知自己丈夫战死沙场的消息后动了胎气早产了一个多月,他打娘胎起身子就比较弱,好在镇国府里有好的武功师父,一直传授他武艺,一来强身健体,二来是也他母亲的意思,希望他可以继承父亲的遗愿,保家卫国。

    “这学院被裴皓弄的乌烟瘴气的,不呆也罢。”曾如归看看自己好友的表情,似乎还算平静,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又问道,“好久没吃你母亲做的滚糍了,不介意我去叨扰一番吧。”

    “去吃滚豆腐。”海丰想起昨儿个晚膳时母亲提起阿姐的新手艺,他也还没尝过,“我阿姐新学的手艺,肯定很好吃。”

    两人从学院的巷子出来,一直沿着西大街一直往前走。

    而此刻东兴坊出来的一家成衣铺子里,海棠正在挑选新的衣裳。杨氏本以为她是想多买几套漂亮的衣裳,毕竟她还年纪总要再嫁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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