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英,平治?”海棠轻声唤了两声。
还是曾衍逸先醒了过来,惺忪的双眼看到是自己师傅站在面前,顿时睡意全无,挣扎着要起来,却发现段晋辰这货还睡得很香,她不由拧了他一把:“你不是说你来守着得吗?睡的和死猪一样。”
段晋辰装模作样的睁开眼打了个哈欠,“乘风来了。”
“元英,你受伤了吗?伤得怎么样?”海棠连忙跑过去,关切得问道。
这一番关心看在盛睿泽眼里,眼眸暗了暗,但碍于有外人在场,他也不能把海棠摁在身下问个清楚,但脸色已经很臭了,他淡淡道:“先回去再说吧。”
段晋辰在海棠和曾衍逸之间来回巡视着,心想只怕海棠早就知道元英是个女子了,要不然以她的性子,哪里会劈腿,会给乘风戴绿帽子
不过看到盛睿泽明明很吃醋但还是要装作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玩了,段晋辰觉得暂时先不告诉他真相,让他难受几天。
曾衍逸刚站起来身子就晃了晃,段晋辰眼疾手快地扶助她,手就放在她腰哪里,再也没拿开过,她拍了几下,可后者根本一寸都没挪开,她也就随他去了。
盛睿泽的目光在两人身上顿了顿,但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可他没问,不代表海棠没话说。
海棠皱眉道:“平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段晋辰一脸认真严肃道:“知道,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这可不是开玩笑。”海棠面色凝重。
“我是认真的。”
曾衍逸反而闹了个大红脸,她轻轻推了推段晋辰,又对海棠道:“海棠,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海棠定定地看了曾衍逸三秒,随后笑了,看样子这两人是定情了,段晋辰怕是知道曾衍逸的身份了,这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她笑着一回头,就看到自己夫君那黑如锅底的脸,她却不知何事惹他不高兴,只走到他身边,伸手握着他的手,对他展颜而笑,眼眸里都是满满的爱意。
眼神不会骗人的,盛睿泽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对自己的爱,不开心又瞬间烟消云散,也对着海棠笑了笑。
段晋辰不由扶额,乘风啊乘风,你就这点出息。但他却忘了,自己以后也会是个妻奴。
盛睿泽带着几人,避开搜寻的人,悄无声息的去了秀峰山山顶上的避暑山庄,如今已经过了避暑的日子,又是因着盛睿泽本来就要来,这山庄这段日子都没有人住,他们几个悄悄地进去了。
盛睿泽到底还是放心不过,打算查看一番曾衍逸的伤口,正话刚一出口,就听到段晋辰和海棠异口同声道:“不行!”
盛睿泽皱眉:“我对这些伤口略有研究,此刻又没有药物,若是延误了……”
段晋辰道:“我已经看过了,没生命危险了。”
海棠又道:“平治看过就好了,你不用再看,没事的。”
看他们两人的反应,段晋辰刚压下去的怒火又再次聚集起来,他忍不住低声道:“晚晚,别胡闹。”话里已经带了些责怪的意思。
海棠也看出了他的不悦,可她又不能说原因,但也不能让盛睿泽查看曾衍逸的伤口,两人确定关系后,他好像还是第一次对自己这样口气重,她不由觉得眼眶泛热,但还是梗着脖子道:“不能查看就是不能查看,你要是坚持查看,我……我就不理你了!”
正文 【285】三天不能那……
“晚晚!”盛睿泽也不由恼了,声音提高几分,剑眉蹙起,“万一出点什么事,你担得起责任吗?”
曾衍逸叹了口气,让师傅两口子为了自己闹得不开心,简直是自己的罪过,海棠也很讲义气,说了要保守秘密就连师傅也没说,她上前道:“师傅,您别为难师娘了,她不让您查看,是为了我好,也是为了你好。”
“此话怎讲?”语气有些恼意。
曾衍逸不顾身上的伤口,朝着盛睿泽缓缓跪了下去,磕头:“元英得师傅青睐,教授武艺和行军布阵之法,才有今日成就,大恩难报。但元英也有一事隐瞒师傅。”
盛睿泽听她缓缓道来,面色神色也几经多变,震惊,恍然等等,最后叹息一声:“你们都知道了,就瞒着我?”问的是海棠和段晋辰。
两人都点点头,一个说刚知道,一个说答应了要保守秘密,盛睿泽最后什么也没多说,心里却在想,怪不得刚刚海棠那么激烈的反对自己不能查看伤口,这是吃醋呢。这么想着,他心情又好了不少。
“晚晚,你帮元英查看下伤口。”盛睿泽带着段晋辰走了出来,已经接近了黎明时分,他又问道,“你知道元英是女儿身后还坚持要和她在一起吗?”
段晋辰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闪烁明亮,很是好看,他点头,无比认真道:“是。”
“既是如此,那我们少不得要好好谋划一番。”盛睿泽道,“你的事,老国公和你提过了?”
段晋辰点头:“你早就知道了?”
“嗯。”
“什么时候?”
“在我刚从边关回来时就知道了。”盛睿泽负手而立,道,“这就是我为何会加入卫禁军的原因。”
“你就这么相信我?”
“我当时不相信你,但我相信老国公,也相信我父亲。”盛睿泽道,“我父亲临终前,只交待我一件事,凡是听从老国公的安排。”那时候他不明白,为何父亲会做这安排,直到他听了老国公的叙述,这才知道,原来还有这渊源在这里面。
段晋辰本来还不坚定,可如今为了自己,为了整个国公府,也为了曾衍逸,不管多难,他都要迎难而上,他拍了拍盛睿泽的肩膀,“这条路可比以往任何一条路都艰难,你确定要和我一起走?”
“废话真多。”盛睿泽这样说着,唇角却是忍不住上扬。
两人低声细细筹划着,而屋子里的两个女人也在说着悄悄话,没出来打扰这一对好基友的聊天。
盛睿泽道:“你们这刺杀行动,是冲着元英的,还是冲着你来?”
段晋辰把当天的事仔细回忆了遍,这才道:“我觉得极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或许在比试场那的第一支冷箭,是射向元英的,但后来的那些,就都是冲着我来的。”
他抱着曾衍逸冲下山坡的时候,从半山腰射出很多冷箭,当时他以为是和开始那个一样,是刺杀曾衍逸的,可现在想想,那些箭奔着的目标分明就是自己。
“难道是你的身份泄露了?”盛睿泽也只能想到这个合理解释,否则无端端刺杀一个手里又没有军权的小国公干嘛?
“会是他吗?”段晋辰没点名,但他知道盛睿泽肯定心里有数,这时候谁对皇位最为渴望,凶手就很有可能是他。
“只能说他的嫌疑最大。”盛睿泽宽慰道,“你放心,我会查个清楚的。”
盛睿泽办事,段晋辰自然是最放心的,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笑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说什么,但我对元英是认真的,你看我是胡来的人吗?”
“既是决定了,我也就不多问了。”
接近黎明时分时,海棠才从屋子里走出来,对段晋辰道:“她睡着了。”
段晋辰点点头:“好,我去守着她,你歇息去吧。”
海棠睨了盛睿泽一眼,哼了一声,只管往厢房那边而去,丢给他一个背影。
段晋辰笑道:“有人惹妻子生气咯,看来有大麻烦了。”
盛睿泽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们小俩口惹出来的麻烦,但现在可不是算账的时候,没有什么比哄好妻子还要重要的事,他想也没想,迈开长腿就追了上去。
“晚晚。”盛睿泽追上去,从背后抱住她,看她挣扎,连忙紧紧抱着不松手,“刚刚是我错了,不该那么凶对你。”
海棠只觉委屈极了,“说白了你就是不相信我,你肯定觉得我和元英之间有什么。你没想到我是为了你好才不让你查看伤势的。”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不管妻子说什么,这都是自己的错,认错态度一定要诚恳,这可是盛睿泽的座右铭,“你说怎么罚我就怎么罚我。”
海棠渐渐停止了挣扎,哽咽道:“你刚刚那么凶对我……”
盛睿泽听她声音带着哭意,觉得自己的心也要跟着化了,连忙在她耳边轻声哄道:“晚晚,为夫这次错的离谱,还请夫人狠狠的惩罚为夫。”
“怎么个惩罚法?”
“不如罚为夫三天不能和你那啥?”
“……”
“不好不好,就算我不想,夫人也会想的。”
请不要把别人都和你想的一样,一到晚上就只想着那事,好吗?
“不如这样,为夫今晚用尽心思,竭尽所能,让夫人满意。”盛睿泽说着,还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轻轻颤抖了下,他难掩笑意,“夫人想要几次就几次,夫人想要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为夫只会满足夫人,绝不会说一个不字。”
“盛睿泽!”海棠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能不能正经点?”
“为夫做不到啊。”
被他这样一番折腾,海棠哪里还有半分怒气啊,她被盛睿泽转过身来,笼罩在怀里。
“晚晚,你我既是夫妻,就该坦诚相待,无论什么事,我都会是你坚强的后盾。即使是不好的事,也有我给你兜着。”
“说的好听,你那是知道我肯定不会做不好的事。”
盛睿泽微微一笑,低头吻了上去,黎明月色下,两人拥吻着,缠绵悱恻。
正文 【286】顺藤摸瓜
盛睿泽一行人在山庄呆了好几日,对外都只说曾衍逸
也在这玩,但军中送来的奏报,却都被上盛睿泽揽下了,说是曾将军难道休沐,就不要用这些事情来打扰他了。
不知情的人当然相信这是真的,但做贼的人却不是这样的想的,都认为十有八九曾衍逸是中毒了,再加上时常有大夫出没山庄,虽打着是为海棠诊脉的名头,但那些人可不是这么想的。
就这样消息传递出了没多久,就有人按耐不住,蠢蠢欲动了。
这天中午,盛睿泽从外面进来,对段晋辰道:“今天有个樵夫打扮的人来了军中,只说是要见曾将军,久等不到,就留下口信,说是上次曾将军救了他,想当面言谢。
“看来是亟不可待想知道元英到底有没有受伤了。”
“这个樵夫离开后就被韩平扣下了,我们一会去审讯下,总能问出点什么。”
在这山庄的这几日,曾衍逸虽然还穿着男装,但一直没有束发,三千长发披着,看着多了几分温婉气息,少了些凌厉气势。
海棠道:“明日就要离开这了,是不是很舍不得?”
曾衍逸看到海棠脸上的坏笑,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由脸颊微红,“我看是你舍不得吧?昨晚上听说你可是叫了三次的水呢。我师傅是不是精力很旺盛?”
海棠一本正经的点头:“恩,旺盛的过头了。”
两人都知道离开这后,曾衍逸和段晋辰若是要在一起,就都要面对旁人的质疑和嘲笑,毕竟男子光明正大在一起总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光想想国公府就知道阻力必然极大。
但她们也很有默契的丝毫不提这事,反而用说笑的方式来减轻些离愁,以后的事谁又说得清楚呢?
第二天下了山庄,海棠先回了盛府,盛睿泽和段晋辰直接去了卫禁军府衙,而曾衍逸则是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王副将本就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没用刑多久就招了,说是小侯爷曾书信于他,若是能将曾衍逸赶出这军营,那这将军之位就属于他,因而他在营队里对曾衍逸百般刁难。
“那些冷箭不是你找人放的?”
王副将已是遍体鳞伤了:“真不是我放的。我只是刁难曾将军,却不曾想过要他的命啊。”
“那为何冷箭出来的时候你一点也不吃惊?”
看他似乎还有所隐瞒的样子,盛睿泽冷声道:“你若是再不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可小心了性命。你死不要紧,若是搭上了你全家的性命,可就不划算了。”
王副将一听顿时急了,连忙道:“我说我说。头几日我正要入睡时,有人用箭绑了纸条盯在我的床前,只说让我在盛大人和小国公来那一日找曾将军比试,其他什么都不用管。那日冷箭射出,我想着必然是曾将军的宿敌寻仇报复来了。大人也知道就曾将军那臭脾气,可是得罪了不少……啊……”王副将剩下的话都被堵住了尖叫声中。
段晋辰一鞭子狠狠抽了下去,怒道:“你脾气不好,你全家脾气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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