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相公和娇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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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相公和娇媳妇-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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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夏茵茵沉着脸问。
  “回三小姐,是墨香阁老板亲自送过来的。”看得出夏茵茵心情不佳,丫鬟赶紧恭敬道,“说是前几日大公子派人送去裱的画,现在裱好了给大公子送过来。”
  “给我吧,我替你拿去给大哥。”夏茵茵朝丫鬟伸出手。
  “是,三小姐。”丫鬟可不敢说不,恭敬地将裱好的画轴交给了夏茵茵。
  夏茵茵并未即刻转身走回谦逊园,而是等那丫鬟离开之后将画轴打开来看。
  只见画面上画着的是开得正好的大红山茶花,山茶花树下坐着一名巧笑倩兮的女子,正在绣着鸳鸯戏水刺绣。
  落款夏茵茵并不陌生,那是夏温言的笔迹,以及他的章印。
  这正是月连笙正月初一生辰那日夏温言送给她的话,因着她说想要挂在屋里,夏温言便让竹子将画拿到墨香阁去裱起来,因为整个青州就属墨香阁老板裱画的手艺最好。
  夏茵茵抓着画轴的手捏得紧紧的,几乎要将那托画的地杆捏断,更是要将画上的月连笙盯出个窟窿来。
  她将画卷重新卷上,却没有把它拿进谦逊园,而是拿着它回了她的茵园。
  回到茵园后,她将这一卷画扔进了火盆里,定定看着火苗将它慢慢舔成灰烬。
  “啧啧,谁又惹你这么生气了?”忽地,不知从何处走出来一男子,从夏茵茵身后环住了她纤细的腰,一边将手探进她的衣襟里游走一边啃上她的耳廓,喘着粗气,“说出来,我帮你出气。”
  夏茵茵没有拂开男子的手,甚至一点儿反抗都没有,任他的双手在她身上为所欲为,“我要你——再帮我杀一个人。”
  男子的双手此时已经解开了夏茵茵的腰带,他的鼻息更粗重,只听他笑得有些阴桀,“好说,嗯——你总是这么香。”
  *
  月连笙回来的时候,发现屋里好像变了个样儿。
  床上的枕头被褥除了枕面没换之外,全部都换了个新,便是帐子都换了,桌子柜子擦得发亮,屋子里还点上了熏香,檀木的味道,不仅如此,竹子还拿着点着的茅草在屋里转悠,让茅草点起的烟熏了满屋,好像这屋里刚有什么要命的东西来过似的。
  “竹子,发生什么事了吗?”月连笙很诧异,她才出去没多久啊,这是怎么了?
  “哎哟我的少夫人,你可算回来了,你快去劝劝公子,让他别再折腾我了。”竹子一瞧见月连笙便忍不住哭诉。
  公子起先只叫他换被褥扔衣裳,后来觉得不够,把全屋的帐子都换了,还是觉得不行,又叫他把全屋都清扫过一遍,柜子桌子茶具什么的要擦得一尘不染,说是什么味儿都不准留下。
  嘤嘤嘤,哪里有什么味儿啊,不就是些药味嘛?和往常一样啊!
  “温言呢?”月连笙没在屋里见着夏温言,有些紧张。
  竹子一脸颓废,“公子在隔壁书房呆着呢。”
  竹子的颓丧样儿让月连笙忍不住轻轻一笑,“我去看看他,看看能不能给你说上些话儿。”
  “肯定能!”竹子这才活泛起来,“谢谢少夫人!”
  公子可是很喜爱也很疼少夫人的,少夫人说的话,公子绝不可能不答应!
  夏温言是在书房,可他却不是在看书,而是坐在书案后,撑起的手用力按着眉心。
  他闭着双眼,眉心紧紧拧着,显然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念着他这般睡着不舒服,月连笙悄声走上前,轻轻握上他按着眉心的手,轻声唤他道:“温言。”
  夏温言本就是小憩浅眠,月连笙才碰上他的手他便醒了。
  “怎么在这儿睡呢?”月连笙握着他总是冰凉的手,关切道,“竹子已经换好新被褥了,回屋去睡好不好?”
  夏温言并未说话,只是定定看了月连笙好一会儿后环住了她的腰,抱住了她,将脸轻贴在她身上。
  月连笙顿时又紧张又羞涩,“温言,怎,怎么了?”
  月连笙觉得今日的夏温言很是奇怪,平日里虽然他也会抱抱她,可却不会像现在这样,感觉像好久没见她了似的。
  夏温言还是不说话,只是将月连笙搂得更紧了些而已。
  这令月连笙不安起来,她先是扶上他的肩,然后轻碰上他的脸,慌道:“温言你怎么了?你说说话好不好?别吓我啊……”
  “没什么,我很好。”感到月连笙的不安,夏温言这才慢慢将她松开,同时抬头看她,扬起嘴角温温柔柔一笑,“就只是想你了而已。”
  月连笙立时红了脸,低着头羞涩地小小声道:“我才出去没多久啊。”
  夏温言喜欢她红着脸娇娇羞羞的模样,使得他嘴角扬起的弧度更高了些,“和时辰长短没关系的。”
  月连笙脸更红,更羞,“那我以后不出去了,一直陪着温言。”
  夏温言很想在她红嫩嫩的脸颊上咬上一口,可他没有这么做,他不想吓着她,他只是曲起食指,在她秀气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刮,笑道:“真是憨实的傻姑娘。”
  夏温言的动作很轻,刮得月连笙的鼻梁有些痒痒,她抬手摸了摸,眼眸时正好对上夏温言温柔的眼,然后一脸憨然道:“我确实不够聪明的。”
  但好像也不是很傻吧?
  “没事,傻姑娘才更有福气。”夏温言摸摸月连笙的脸,神情语气温柔极了。
  他不需要她有多聪明,还是傻气些的好,越是聪明的人就越能将事情看得透彻,而将事情看得愈透彻很多时候就愈伤心。
  所以,还是傻气些的好,懵懂着,日子很多时候会过得比聪明人开心许多。
  “温言,我有事跟你说。”月连笙习惯性地将夏温言冰凉的手拢在手心里,“前边知信妹妹告诉我的。”
  温言很聪明,他能由一句话一件事联想到很多很多,想要查清连绵出事的真相,单单靠她自己是远远不够的。
  原来她很惧怕嫁给他,如今,她很庆幸她能嫁给他。
  这世上,再没有人比温言温柔。
  也不会再有第二人像他一样愿意待她好。
  “好,你说,我听着。”
  “那第三个要嫁给你的姑娘的死,也有蹊跷。”


第36章 真相
  头七。
  传闻人死之后第七日夜里魂魄都会回自己生前所住的地方来看一看; 家人则要在其魂魄回来之前为其准备好一顿饭菜,让死者吃了饭后安心上路。
  月连笙这一日自是要回月府西院去的; 因为邹氏和月连笙的亲人只有她; 她是一定要回去给他们烧上一顿好菜; 好让他们回来的时候能吃的饱饱的。
  对于西院,对于月连笙,东院大房的人如今那是避之不及,原本认为她成日里闷着一张脸是一个丧气货; 如今那就是地地道道的晦气货; 觉得只要她沾点关系的都不会有好结果; 不然月仁华不会无缘无故折了腰; 月尤嘉也不会平白无由地就染了风寒,林氏更是在邹氏头七这日晨崴了脚。
  月连笙一点不在乎东院的人如何看她; 在她眼里,他们避得愈远愈好,因为她也不想瞧见他们。
  西院里静悄悄的; 不过几日无人居住而已; 紧挨着院墙根的小小泥地里种植的不知名植物已然全都死去,屋中椅柜凳子等器具上皆蒙了一层层薄薄的灰,月连笙将院子里里外外快速地打扫了一遍,将她与月连绵那屋里桌上的笔墨纸砚摆放好,这才去打水来烧饭做菜。
  夏温言昨儿夜里吃过晚饭后便开始咳嗽不止; 未多久便沉沉睡了去; 肖大夫来诊脉后险些大发雷霆; 道是不听话的病人他日后再也不想理会了,甚至将月连笙骂了个狗血淋头,道是身为妻子不劝丈夫好好休息便罢竟还让他出去胡乱走动。
  是以夏温言今日并未随月连笙一道到月家西院里,并非他不想,也并非他太听肖大夫的话,而是直到月连笙出门时他仍未醒来,月连笙除了能让自己快去快回,什么都做不了。
  竹子仍留在谦逊园照看夏温言,绿屏陪月连笙回月府,还有大狗晃晃。
  月连笙本不想让绿屏给她帮忙,可为了能尽快回去照顾夏温言,她不得不让绿屏给她搭把手。
  她烧的都是月连绵和邹氏爱吃的菜。
  红烧蹄髈是月连绵最爱吃的菜,可他长到快六岁却只得吃过一次,因为他们买不起,是以每每出街,看着路旁摊子上摆卖的红烧蹄髈他都忍不住流口水。
  月连笙揉揉又有些发红的眼睛,而后伸手去拿盐罐子,可她却发现盐罐子里没有盐了。
  没有盐,还怎么烧菜?
  “绿屏。”绿屏在旁择菜,月连笙唤了一声,道,“盐罐子里没有盐了,我去买些,很快就回来。”
  “少夫人,还是奴婢去吧。”绿屏当即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菜叶子,“您坐着就好。”
  月连笙有些过意不去,“那就麻烦你了,出了街口往右走一会儿便有一家杂货铺。”
  “奴婢记下了。”绿屏点点头,然后揉揉晃晃的脑袋,叮嘱道,“晃晃,我出去买盐,你好好陪着少夫人。”
  “汪汪!”晃晃响亮地叫了两声,显然在说“我知道的!”一样。
  绿屏离开后,月连笙将蹄髈焖在锅里,然后打算坐在绿屏方才的位置将菜择完。
  就在她堪堪提起裙裳要在矮凳上坐下时,本是安安静静的晃晃忽然狂吠起来,可它的叫声又在一瞬之间戛然而止,月连笙心头猛地一跳,赶紧转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然她还不及转头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顿时觉到一柄锋利的薄刃抵到了喉间来,同时一道阴阴冷冷的声音在她耳畔低低响起,“别动,我会让你死得迅速了当。”
  月连笙顿时满面煞白,额上瞬间冒出的冷汗凝成了珠,不止是因为抵在她喉间的锋利薄刃,还有她感觉到正有什么炽热的东西朝她耳朵凑来。
  死亡的感觉。
  她看不见。
  正因为看不见,所以才更为可怕。
  月连笙看不见的死亡,是一根被火烧得通红的细长银针!
  银针足足四寸长!
  这根被火烧得通红的细长银针正由这用薄刃抵着她喉间的男子夹在套着银指套的指尖,正朝她的耳孔刺来!
  他竟是要将这根细长银针刺进月连笙的耳孔里!
  男子嘴角扬起了阴桀的冷笑。
  月连笙害怕地紧紧闭起了眼。
  就在月连笙觉得自己必死无疑时,那本是只差一分就会将她咽喉割破的薄刃抖了一抖,划伤了她的脖子,但与此同时,那眼见着就要刺进她耳孔里的细长银针停了下来。
  因为男子的手停住了。
  不是因为他想停,而是因为此时此刻,也有一柄锋刃抵在他喉间!
  就像他手中的薄刃抵着月连笙咽喉一样!
  而手执锋刃抵着他喉间的人不是谁人,竟是方才说要出去买盐的绿屏!
  她是何时去而复返的,没人知道,她手上是何时带的这一把锋刃的,亦没人知道!
  谁人又能想得到一个小小婢子竟怀着不凡身手!
  只见她手中的锋刃通体沉黑,刀锋却泛着银光,显然是一柄上好的兵刃,仿佛能削铁如泥,若不是身手了得的人,根本拥有不了这样一柄锋刃。
  此时的绿屏面色沉沉,眸光冷冷,与寻日里总是恭恭敬敬的她判如两人,此时的她,像一名影卫,更像一把刀!
  她的锋刃抵在男子脖子上,让他丝毫不敢动弹,甚至令他额上沁出了层层冷汗来。
  他在恐惧。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绿屏是何时又是如何来到他身后的,他一点察觉都没有!
  他以为他是一只成功的螳螂,却不知黄雀一直在他身后!
  “拿开你手上的薄刃,休要做无谓的挣扎。”绿屏声音冷如冰霜,“我手中的黑刃绝不会比你的速度慢。”
  男子不得不承认自己跟本不是绿屏的对手,他连她何时出现的都不知道,又如何能是对手?
  男子将抵在月连笙喉间的薄刃慢慢移开,那指尖夹着细长银针的手也慢慢垂了下来,他的身子却是绷紧着,一动不敢动,即便他为又一个出现在眼前的人而震惊。
  月连笙害怕得脑子阵阵嗡嗡响,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没有听清绿屏说了些什么,她只是感觉到那抵在她喉间的薄刃移开了,她的脖子还在,她的鼻息心跳也还在,她这才敢慢慢睁开眼。
  睁开眼时,她看到那本应在谦逊园里昏睡着的夏温言竟然在她面前。
  她以为这是她的错觉,不由抬起手来揉揉眼睛。
  夏温言仍在,眸中满是心疼之色。
  不是错觉,是真真切切的他。
  “温……温言……”月连笙喃喃唤他一声,双腿因后怕而发软,让她倒向了夏温言怀里。
  夏温言赶紧抬手揽住她,瞧着她脖子上被划伤的血痕,眸中心疼更甚,他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抚她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儿,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对不起,让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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