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的美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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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的美娇娘-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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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不行,人太多了,一张桌子也坐不下呀,这位……林大人,您还是自己找地方去吧。”郑少衡说着就要招呼大家伙儿进去。
  
  “殷王爷都没有开口说话,大家未免也太不合礼数了些。”又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传了来。
  
  郑少衡这下真的要火了,怎么今天都想着坑他的银子!
  
  他气急败坏地扭头,张嘴就要训斥来人:“我说你……呦,原来是越王爷,您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越王沈铭泽。只见沈铭泽一袭白衣长袍,长身玉立的站在那儿,谪仙一般,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郑少衡向来顽劣,从不怕得罪权贵,但这位越王爷他素来还是敬重几分的,说不出原因,只这位王爷通体的气度都让他有些不敢招惹。
  
  沈铭尧原本只是同兰陵站在边上看着众人,本没有开口的打算,如今见到来人,他原本平淡的俊脸上阴沉了几分,下意识地伸手握上兰陵的手,周身渐渐散发清冷逼人之气,还未说话,众人已全都不敢开腔了。
  
  “皇弟素来身子虚弱,今日倒有雅兴出来闲逛?”沈铭尧说的话平淡非常,但盯着沈铭泽的那双鹰眸竟让人不自觉发寒。众人纷纷退后两步,冷眼看着整个镐京城最俊美绝伦的两位王爷。
  
  沈铭泽对他的敌意置若罔闻,只谦和地笑了笑:“大雪方晴,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本王自然是要出来走动走动的。今日出门遇上二皇兄也算难得,不如进去本王请皇兄共饮一杯如何?”
  
  这边兄弟两人正说着话,却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疯癫女人,叫闹着往兰陵身上扑去。
  
  兰陵见此后退一步,抬脚将那女子踢倒在地上,面色冷冽几分:“你是何人?”
  
  沈铭尧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急忙关切地拉住兰陵询问:“怎么了,你有没有受伤?”
  
  见他面色担忧,兰陵不由笑了:“一个粗鲁妇人罢了,怎能伤到我,不必担心。”
  
  沈铭尧这才安下心来,扭头去看倒在地上的妇人。只见那妇人发丝凌乱,浑身腌臜不堪,不过身上的衣服倒是名贵的料子,他不由疑惑起来。
  
  那妇人骂骂咧咧地从地上起来,指着兰陵叫骂:“沈葭,好你个小蹄子,竟然敢踢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她说着再次向着兰陵冲过来,沈铭尧顿时有些恼怒,再次抬脚将她踢倒。这一次,他用了不小的力道,那夫人顿时磕到门牙,血流不止,却丝毫不觉疼痛,哭着嚷嚷:
  
  “沈葭你个小蹄子,都是你害得我,如今你跑了,害我入了贼窝给人欺负,都是你!”那妇人说着,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这时,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子急匆匆赶来,怒气冲冲地拉起地上的妇人:“你怎么又在这里丢人现眼,还不快跟我回去!”
  
  男人扯着那妇人就走,可妇人却怎么也不肯走地挣扎着:“放开我,我要去找沈葭,那个贱蹄子,贱婢生的野种,都是她害得我。我的孩子没了,我要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
  
  男人见此有些尴尬,只得好言好语哄着:“好了好了,赶快回去吧,你孩子在家里哭着找你呢,快走吧。”
  
  “真的吗?”妇人一脸期待地抓着男人的胳膊询问,“你说我的孩子在找我?”
  
  男人一脸嫌恶,大街上也不好发作,只得哄道:“真的,我们快回去吧。”
  
  妇人听了此话,果真不再挣扎,开开心心地跟着男人走了。
  
  兰陵瞧了,不由为刚刚踢得那一脚自悔:“该是个没了孩子的可怜人吧。”
  
  郑少衡道:“王妃心善,大可不必为这种人嗟叹,她也是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
  
  兰陵不解:“这又怎么说?”
  
  郑少衡道:“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我们还是进去吃着饭慢慢说吧。”
  
  。
  
  众人进了掬月阁的雅间,郑少衡叫来店小二要了这店里所有的好饭好菜,大家在等饭的空挡里,又谈起了刚刚那位妇人的事情。
  
  郑少衡解释道:“说起来,那位妇人还是两位王爷的堂妹呢。她原是楚王爷的嫡长女,闺名沈菀……”
  
  说起楚王,在座无人不知。他原是瞬元帝异母的胞弟,此人胸无大志,向来只知道吃喝玩乐,正因如此方才活到如今,虽有王爷的爵位,却不过是个闲散王爷罢了。
  
  男人软弱了,家里的女人未免便强势些,因而楚王府里的大大小小事务皆由楚王妃打理。
  
  楚王对她这个王妃也是素来敬重。
  
  当年楚王妃怀有身孕,又担心楚王爷耐不住寂寞,便推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去榻上伺候。谁曾想,那丫鬟紧跟着在她后面有了身子,生下个女儿,名唤沈葭。
  
  楚王妃善妒,又嫉恨那丫鬟怀了楚王的骨肉,在沈葭生出来没多久,便将那丫鬟磋磨致死。
  
  沈葭自幼没了亲娘,被楚王妃养在身边,表面上看来倒是一片和乐景象,外人却不知,这沈葭背地里的日子却并不好过。
  
  沈菀乃楚王妃正室嫡出,吃穿用度样样都是最好的,可那沈葭,却只能穿沈菀剩下的旧衣。
  
  原本,深宅大院儿里,这样的事情本是平常事,这沈葭的命运也注定不会好过了。
  
  可谁知,那丫头竟是个不服命的,年龄稍大之后便不再任由长姐欺辱,嫡母打骂,经常在一些重要的场合将王府上下搅得鸡飞狗跳,偏又在人前装无辜博同情,楚王妃气的牙痒痒,却又为了在外人面前博贤良的名号,不好责备,只得暗自咽下这气。
  
  时间长了,楚王妃被她整的没了脾气,方才对她稍稍好了些。
  
  一年前齐国犯我沈国,我沈国大军节节败退,又恰逢清歌城那边又同燕国交锋着,整个沈国腹背受敌。朝中大臣无计可施,便想到了和亲这个计策,打算选一个皇室宗亲封为公主,送往齐国,以求得两国和平。最终,便将目光放在了楚王府的沈菀和沈葭两姐妹的身上。
  
  楚王妃担心自己的亲生女儿去了齐国会吃苦头,便急急忙忙给沈菀选了们亲事,便是兵部侍郎家的独生子,左临棋。
  
  沈菀匆匆嫁了人,这和亲的对象自然落在了庶女沈葭的身上。
  
  然而,那个沈葭是个不服命的,楚王妃派了不少人看着她,却还是让她给逃了,至此音讯全无。
  
  那沈葭却不曾知道,因为这件事,整个楚王府连累的差点儿全家处斩。
  
  又逢清歌城那边刚好大败燕国,使得燕国俯首称臣,沈铭尧的名声也顿时大震,齐国反倒自己送了公主过来和亲,这件事方才作罢。
  
  不过,因为这件事,楚王一家的性命虽说保住了,但却剥夺了后辈袭爵的权力,楚王府也越发不如从前了。
  
  沈葭因为逃婚一去不回,沈菀嫁给左临棋也吃尽了苦头。
  
  过门没多久,左临棋又将青梅竹马的表妹抬进了门,夜夜给她没脸。可怜沈菀自幼被楚王妃娇惯着,只知道耍横使小性子,最后惹得左临棋对她越发反感,再不愿踏入她的房门一步。
  
  可喜的是,沈菀意外得知自己有了身子。原以为可以借此笼络丈夫的心了,谁曾想不足月余,却又意外失足,小产了。
  
  这个沈菀,从此也便疯了。只道是沈葭坑害了她,自己逃走了,却害她入了左家这个火坑。
  
  。
  
  听完了楚王一家的故事,众人吃着桌上的饭菜,又忍不住感慨一番。
  
  白若樱道:“那沈葭到底也是楚王的血脉,到了关键时刻自己逃之夭夭,却将全家陷入危难之境,未免也太过无情了。”
  
  白若樱此话一出,林靖宇和白子彦也跟着附和起来。
  
  兰陵原本不愿插嘴,听到此话未免也出来为那沈葭辨别两句:“白姑娘此言差矣,想当初原是楚王妃为了自己才将丫鬟推与楚王,丫鬟既然怀孕又怎能怪得旁人?她将那无辜的丫鬟磋磨致死,又来背地里虐待庶女,又是何道理?
  楚王无用,凡事又皆听楚王妃调遣,想来对那可怜的孩子也不曾管教,如此看来,沈葭在王府里的这些年怕是不曾体会过任何亲情,王府对她不仁,难道她还要为那一对儿糟心的父母牺牲自己的一生幸福,前去和亲不成?”
  
  白子彦却道:“王妃说的虽然在理,但毕竟嫡庶有别,她既生在了妾室的肚子里,待遇自然便与嫡出的沈菀不同。纵使楚王和楚王妃待她不比嫡女,逃婚一事却关系到整个王府上下几十口人的性命的。外人不会觉得她可怜,大多看重的则是她的不孝。”
  
  兰陵不免冷笑:“如此说来,沈葭被那嫡母虐死也是她自己活该了?”
  
  明玉点头道:“就是嘛,我觉得嫂嫂说的对,凭什么要把自己的命运交给那些希望自己不如意的人去裁夺呢?”
  
  兰陵笑着摸了摸明玉的脑袋,夹了块红烧鱼骨给她,面色温和。
  
  屋子里的氛围一时静到出奇,没有人再说什么。
  
  郑少衡笑着看了看众人:“怎么就这一件事,大家的意见也这般不同?却不知两位王爷是何看法呢?”
  
  沈铭尧随意旋转着手中的茶盏,俊逸非凡的面容上瞧不出一丝情绪,话音也格外淡然:“命运,总归是要把握在自己手中的。”
  
  他虽未正面回答,但此话也算是赞成沈葭逃跑一事了,但因为这样一句话,众人又越发沉默起来。
  
  白若樱原本在默默喝茶,听罢此话,不由将目光落在沈铭泽的身上:“越王爷也是这般认为吗?”
  
  她问的风轻云淡,众人却不知,她那捏着茶盏的手已紧的微微颤抖。
  
  沈铭泽并未所觉,只抬眸看了一旁的兰陵一眼,温润淡笑:“本王也觉得二皇嫂所言甚是有理。不过,这世间男儿若能如二皇兄对南歌那般深情厚谊,或许,也便没有嫡庶之争所引发的悲剧了。皇兄以为,本王说的可对?”
  
  沈铭泽这明夸暗讽的言论,引得沈铭尧面上一沉,周身的气息越发冷冽了。
  
  在座之人但凡知道当年楚国公嫡女和殷王的婚约者,皆明白沈铭泽此话根本是在奚落沈铭尧忘却旧人另娶新欢,冷情寡意罢了,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出,等待着两王之间渐渐点燃的战火。
  
  兰陵也是听得身子一顿,面色不由的白了几分,放在大腿上的拳头不由握紧,强自镇定下来。
  
  林靖宇面无波澜的喝着杯中茶水,眼眸低垂,茶水温热的气息冲击在眼前,掩去了他眸中些许复杂之色。
  
  白子彦是在场除了沈铭尧之外唯一知道兰陵便是南歌之人,此时只得大着胆子揭过这个话题:“对了,待会儿我们用了午膳去哪里玩好呢?听闻芙蕖河上到了黄昏甚是热闹,不如我们租上一艘画舫,也去那河中央热闹热闹?”
  
  明玉一听到玩儿也便来了兴致:“那里真的很热闹吗,哥哥,我们待会儿去玩儿好不好?”
  
  郑少衡也附和:“我看这主意不错,不如白公子请我们大家游画舫如何?”若不是白子彦和他妹妹横插一脚,他和殷王他们早早地进了雅间用饭,又哪里用得着给这群人付银子,不管怎样,这些钱他也要从白子彦身上讨回来才是。
  
  白子彦自然知道他的小算盘,此时沈铭尧和兰陵各怀心思,他也懒得计较,爽快应了下来。
  
  于是,大家在掬月阁用了午饭便相携前往芙蕖河。
  
  路上,沈铭尧几次去拉兰陵的手,却都被她不着边际的躲开。众人只顾自己赏玩并未发觉,但一切却都被沈铭泽看在眼里。
  
  他不由微微凝眉,看殷王妃这样子倒像是因为南歌吃了醋的缘故,莫非……她当真不是南歌吗?
  
  在他观察殷王夫妇的同时,却不知白若樱也在后面默默盯着他出神,见他目光自始至终不愿离开兰陵半分,白若樱清澈的眸子不由黯淡几分,心头漾起一抹苦涩。
  
  白子彦走在妹妹身旁,想到妹妹的那点儿心思,也跟着感慨万千。
  
  而这边,明玉原本欢欢喜喜的围着林靖宇说话,但他总是礼貌谦和,且又刻意疏远,明玉气馁,赌气地跟着郑少衡欢欢喜喜地跑开了玩乐,再不愿理他。
  
  林靖宇见此,不免暗暗叹息一声,目光复杂地望着前面一脸灿烂的少女。
  
  这时,迎面一人驾驭快马向这边飞奔而来,明玉只顾跟郑少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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