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傅嘉善一醒来就发现身上的不对劲了。
靠!
他已经不知道找什么话来形容此时的心情了,起来洗了个澡之后,就把昨夜里穿着的里衣丢的远远的。
从小到大没出现过的情况如今发生了,他想着昨天夜里的梦,如今只剩下烦躁了。
烦躁了半日,最终将手下叫了过来,之后吩咐了一番,心中才舒坦了。
…
从那日之后,寒香忐忑了两日,傅嘉善没有任何动静,想着他临走时的样子,寒香渐渐放下心来。
他那样蛮横的人,只怕在自己这里失了面子,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那天夜里断了的两支簪子,傅嘉善的那支玉簪半夏捡了起来,问寒香的时候,寒香只说让丢了,半夏看着玉色好,尤其是里面的那支梅花,仿佛是活的一般,半夏没舍得丢,收了起来。在一家首饰铺子里,化了一对金耳环将那簪子用金丝镶嵌了起来。
那根木簪寒香找了个老师傅,让他给接了起来,虽说接好了,但簪子身上有些裂缝是没办法改变的。
她平时别在发间,也看不出,便没有跟卫衡讲这件事。
卫衡也不知道傅嘉善已经找到寒香这件事,更不知道那天夜里的事情,只等着来春等着扬州那边的消息,便把寒香先送过去,等着以后再有人说什么,有了正经的出身,也不怕别人摸底儿了。
他在翰林院的官职较大多数熬了许多年的翰林都要高一些,他年轻,因着春闱殿试的时候出彩,博了太子的喜好才有了现在的位置,所以,翰林院的其他人并不十分服他。
卫衡自然要费一番心思稳固同僚之间的关系,因此平日的应酬就多一些,文人墨客,岂是大多骨子里不比浪荡子好多少,附庸风月,那烟花场合更是常出常入。
卫衡今日被叫去的地方就是秦月楼,刚巧,今日傅嘉善也在,傅嘉善跟几个朋友在天字号牡丹阁,他的几个手下便在外面候着。卫衡进的雅间离得并不愿,是隔了两间屋子的芍药居。
算起来卫衡还是傅嘉善的小舅子,他的几个手下自然是认得的,尤其是一人,傅嘉善的副将,之前就知道卫衡跟傅嘉善如今暗中盯着的姑娘有些纠葛,此时看到卫衡进来便留了个心眼。
里面傅嘉善跟他的几个朋友都喝的差不多了,有人是要打道回府,有人是搂着如花美眷寻了间房间去了,傅嘉善喝了不少,人烦躁的时候最易醉,他就歇在了牡丹阁。
原本这牡丹阁的花魁见着傅嘉善醉了,扶着他进了香帷后,那柔若无骨的手就往他怀里摸去。
镇国公世子谁人不知道啊,刚巧镇国公世子风|流的那几年她还没出道,据说那是一掷千金的主儿,这两年虽说镇国公世子经常出入这场合,但是没听哪个姐妹说过他在谁那儿留宿过,就是意十四那儿,他也只是唤来解闷,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别的情分。
如今他留在这儿了,她还不得趁着这个机会将他拢成自己的裙下臣,这可是金光闪闪的金主。
只是她的手刚摸了上去,随后一阵钻心的疼,只见傅嘉善的大手捏着她的手,险些捏碎了一般。
傅嘉善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才松了手,之后皱了皱眉,原想着歇会,这般的没眼色。
他挥着手喝退她说着:“别找不痛快,爷没那个心思。”
白牡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只是她能跟意十四齐名,也不是白来的,听着傅嘉善这样说,当即伏小意的说着:“看爷说的,奴家只是替爷松乏松乏,爷不知道,奴家的这双手,最是销魂无骨,爷试试就知道了。”
白牡丹说着,就听着外间,隔着一层轻纱有人回道:“世子爷,属下有事回禀。”
(未完待续。)
☆、第156章 挑拨离间
“进来吧。”傅嘉善揉着眉心,喊了外面的人进来。
白牡丹十分幽怨的看了来人一眼,只是不敢说话,乖乖的退到了一边。
“何事?”傅嘉善问着。
那人抱拳行礼之后说着:“将军,方才属下看到卫大人进了隔壁的芍药居。”
傅嘉善原本是闭着眼睛的,听手下说完,他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电,之后道:“当真?”
“千真万确。”那人肯定的说着。
之后傅嘉善坐起身来,沉默了一会,之后看了站在一旁的白牡丹一眼,随后对手下那人说道:“你先退下吧。”
等着那人退下后,傅嘉善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白牡丹受|宠|若,随后便往傅嘉善的方向一歪,黏腻腻的开口道:“世子爷唤奴家,可是想试试奴家这销魂无骨的手吗?”
白牡丹说着就将手在傅嘉善的眼前晃着,傅嘉善嘴角噙着笑,抓过了她的手,说着:“这手是不错。”只是没有自己想要的那双好。
白牡丹仿佛受到鼓舞一般,当即跨坐在傅嘉善的腿上,待要说话,就被傅嘉善摁住了身子不能动弹,之后傅嘉善挑着她的下巴,双眼微眯,狭长的丹凤眼带着魅惑人心的光芒,之后听他启唇说着:“爷交代你件事儿,办好了,爷有赏。”
“世子爷打算怎么赏奴家呢?”白牡丹媚眼如丝的看着傅嘉善。
傅嘉善惯弄风月,如何不知这女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这时候他没心思跟她调笑,开口说道:“芍药阁那边有个人,今天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想办法把他给办了。”
白牡丹一愣,随后面上是不敢置信,原来傅嘉善说的是这个。
只是她看着傅嘉善的神色,并不敢说拒绝的话,只是撒娇的说着:“爷,您可真狠心,就这么把奴推出去。。。。。。”
白牡丹说着就往傅嘉善怀里蹭去,随后肩上一痛,反应过来是傅嘉善钳着她的肩膀,她的身子被迫的做好,当即脸上的笑就有些难看,之后强笑着说着:“不知那人是世子爷什么人呢?”
傅嘉善看了她一眼,之后说着:“是什么人你就不用管了,只管照着爷说的做。”
他说完随后又想到什么,之后说道:“若是不能得手,从他身上取一件东西也成,看有没有什么香囊手帕之类的,没有就取他腰间玉佩。”
傅嘉善不能保证卫衡会就范,所以才这样说了。
白牡丹一听,心想,在傅嘉善身上没能成功,她就不信了,在别人身上也别拒,那她花魁的名声就白来。
说着,白牡丹整了整衣服开口说着:“世子爷就放心吧,奴家出手,还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白牡丹说完之后就站起身子,之后拧身出去向着芍药阁走了去。
大概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见着白牡丹黑着脸回来了,不用说,傅嘉善已经知道结果了。
白牡丹黑脸的原因不是因为没有办成傅嘉善交代的事情,而是因为,今天一天里她被男人拒绝了两次,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她来到傅嘉善跟前,拿出一方手帕,含幽带怨的递到傅嘉善跟前,之后说着:“世子爷,奴家给您拿来了,您说吧,今夜里要怎么赏奴家。”
傅嘉善拿过那手帕,丝毫没注意白牡丹说的是什么,当他看到手帕底下绣着的花时,不由得脸黑了黑。
这花他并不认得,但是见过,因为之前被他折断的那支簪子的尾端雕刻的便是这双生并蒂的花,他现在就想将这手帕跟那簪子一样,撕成两半,想着之后要做的事情,便忍下了这怒火儿。
他把帕子交给白牡丹,之后说着:“明天你去南大街许家的药铺,借口病了,让他们那里的女大夫给你诊病。到时候你将这手帕拿出来。若是她问起你是哪里得来的,你便说是昨夜里恩客不小心落下的,你看着这花儿喜欢,就留下了。”
白牡丹一听便明白了。
她还当是为了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怪不得素来有个风|流名声的世子爷现在转了性儿呢,原来是惦记上一个女大夫了,连这样的招儿都能想出来。
不过呢,这样的招儿要是对付那些浓情蜜意的有情|人儿,还最是管用呢。
白牡丹将手帕收到怀里,之后想着傅嘉善还交代自己办事情呢,便大着胆子往傅嘉善身上一坐,攀上他的脖子说着:“世子爷这是看上那个女大夫了么,她比奴家还好么?”
傅嘉善斜斜的看了她一眼,白牡丹看着傅嘉善的目光,脸上有些挂不住,那目光仿佛在看一种十分廉价的东西,白牡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她如今的身份是花魁,哪个男人来这里不是捧着大把银子来的,偏偏傅嘉善和刚刚那个人拿不下。
傅嘉善让自己去搅了那个卫大人的好事,如今白牡丹另有打算,搅了他的好事,傅嘉善的也别想成!
白牡丹想着自己的心思,便没有再纠|缠傅嘉善,识趣儿的退了出去。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白牡丹备了轿子,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许家的药铺。
白牡丹出门自持身份,都是轻纱掩面,进去后伙计眼尖看到,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便殷勤的招呼到许大夫的跟前,许大夫刚要问诊,就听白牡丹说着:“怎么是个男人呢,本姑娘可是听说这里有个女大夫才过来求医的。”
许大夫倒是没说什么,之后吩咐伙计:“带这位姑娘去后堂吧。”
平时寒香并不出来,有女眷求医的时候都是带去后堂。
等着白牡丹到了后面的时候,看到一个身穿素服的女子坐在桌案后面,手边都是些药材,低着头,头上挽着个简单的纂儿,斜斜的插着一直木簪子。
听到有人进来,只见那女子抬起头,开口问着:“你求医?”
白牡丹怔愣了一下,她昨夜里听傅嘉善说是一个女大夫,原想着可能傅嘉善是图个新鲜,现在她才算明白了。
傅嘉善图的还是美色!
面纱下她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之后走了过来。
(未完待续。)
☆、第157章 一黑俩
白牡丹走近后,坐到了桌案旁边,刚要说话,就听寒香开口说着:“将手伸出来吧。”
白牡丹怔愣了一下,随后脸色泛起难色,略显尴尬的说着:“大夫,是外伤。”
寒香抬眼看了她一下,并没有看到她身上有哪里不妥的地方,之后淡淡的说着:“姑娘外伤在哪里?”
白牡丹在风月场合混着,对于表情的转换,早已练得炉火纯青。
此时听着寒香问起,便眼圈一红,有些哽咽的说着:“大夫,我的伤。。。。。。实在是难以启齿,只怕我说出身份,大夫不肯给我诊治了。”
白牡丹说着,眼中泫然欲泣,声音也透着哭腔。
寒香看了她一眼,心中了然,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在大夫眼中,病患没有身份地位之分,若是有伤,姑娘还请直说。”
听着寒香的话,白牡丹喜上眉梢,故作喜悦的说着:“大夫你人真好!”
之后寒香并没有说话,等着白牡丹说自己的伤势,随后听着她说道:“大夫。。。那个,我是秦月楼的。昨儿夜里,镇国公世子一伙人喝醉了酒,便不拿人当人,镇国公世子见我颜色好,就留了我去伺候。。。楼里的姐妹都是最怕伺候那座尊神,可是奈何权势压人,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只是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他便将我丢给他的手下们,由着他们折腾,我。。。。。。”
白牡丹说着便哽咽的低下头。
寒香听着,险些吐出来。
她知道傅嘉善是个卑鄙无耻下流混蛋的人,但是如今听着可算知道那些词不足以形容他万分之一。
尤其是想着那人还亲|吻过自己,当即便觉得胃中翻涌。
她强行忍下之后,转身从身后的的药匣子拿出一瓶药,之后递给白牡丹。
青|楼中的女子,多少身不由己被逼无奈的,有的是落魄的官宦出身的,一遭获罪,女眷被充入贱籍,还不如青|楼女子。寒香并没有鄙视,只是觉得可怜。
将药给了她后,拿起笔写了一张方子,之后递给了白牡丹,随后说着:“这药煎服,一日两次,最近最好卧床养伤。”
白牡丹伸手接过药方后,双眼一眨,便落下两滴泪,她抽出手帕,嘤嘤哭泣着:“我们这样的人,哪里能由得了自己,莫说是卧床养伤了,就是休息一两日,楼里的妈妈都不会答应呢。”
白牡丹说完,感觉到气氛一僵,这一切在她的预料之中。
下一刻,她手中的帕子被寒香猛地抽走,听着寒香冷声问道:“这帕子哪儿来的?”
寒香拿着帕子,脸色极其不好看。
这是她的帕子,底下的双生并蒂的花儿是她亲手绣上的,原本在卫衡身上的。
白牡丹随后面露惊色,之后问着:“大夫,这帕子有问题吗?”
寒香看着她吃惊的样子,没有说话,只听白牡丹之后说着:“这时前两天一个恩客留宿时无意留下的,我看着这花儿喜欢,且那人温文尔雅,动作轻柔,便留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