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个上课咋心不在焉的?可是有什么心事?”叶语彤好奇道。
“我可没什么心事。”丁清荷淡笑着摇摇头。
“咦,这不是青州产的鼠须笔吗?”叶语彤极为惊讶,只见她的视线定格在丁清荷课桌上的一只长方形盒子上,只因那盒子半开着,露出一点儿,她眼尖的瞧了出来。
“对,你真是好眼力!”丁清荷没好气的说道。
“你似乎不高兴。”叶语彤可不笨,马上柔声讲道。
“顾承骏送的。”丁清荷叹了口气。
“他?他咋这么大手笔,这青州产的鼠须笔可不便宜呢!我祖父也只得了一支而已。”叶语彤闻言震惊道。
不一会儿,叶语彤啊了一声,她低头凑近丁清荷,然后小声的问道:“他怎么不把鼠须笔送别人?反倒送你了?”
叶语彤终于想到了问题的重点。
“我……我咋知道?”丁清荷开始装糊涂。
“你别糊弄我!你肯定知道的!”叶语彤闻言吃吃的笑着,然后白了她一眼。
“青州的鼠须笔!怎么你也有?”一道甜美之中带着一丝尖锐的嗓音在丁清荷的耳边响起。
“清荷怎么就不能有青州的鼠须笔了?”叶语彤听到裴芷舞这样讲,瞬间怒了。
“语彤,别说了!”丁清荷不想叶语彤去和没素质的裴芷舞吵架,在她看来,叶语彤如果去和裴芷舞吵架,那是非常掉份的事儿。
“我……为什么不让我说啊?”叶语彤闻言撅着小嘴,瞪了丁清荷一眼,她觉得丁清荷这个时候不应该让着裴芷舞。
“这盒子我好像在哪里瞧见过,哦,我想起来了,前个我和表哥一起逛街的时候,表哥在贵福书局买的青州鼠须笔,当时我也喜欢,我让他买了送我,他还不答应,原来他是买了青州鼠须笔是想送你啊!真是没有想到,你一个小小的村姑,竟然妄想勾搭我表哥!我呸,你真是不要脸!”
裴芷舞噼里啪啦的说了一番话,都是奚落丁清荷的,可把丁清荷听的气死了。
“啪!”丁清荷可不管现在是在教室里,她抬手就对着了裴芷舞的白嫩小脸蛋啪的甩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你……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你竟然敢打我!”裴芷舞没有想到丁清荷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甩她巴掌,她心里的怒火燃烧又燃烧,只觉得想拿把菜刀把丁清荷的头给砍下来。
是的,憎恨,裴芷舞打从娘胎里出来,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哪里会料到会这样挨打呢?
站在不远处的顾承骏也被丁清荷如此彪悍的一幕给震惊了。
“这是你骂别人不要脸的小娼妇的代价!我跟你讲,我是村姑没错,但是我没有必要去勾搭你的什么表哥,你所谓的青州鼠须笔,我也不是非要不可!”丁清荷神情严肃的盯着裴芷舞义正词严的说道。
“可是他给了你!”后面一句,裴芷舞没有脸讲出来,当初她问顾承骏要那一支青州鼠须笔,但是被顾承骏给拒绝了。
“芷舞表妹!”顾承骏疾快的走了过来,对裴芷舞说道。
“顾公子,青州鼠须笔乃令表妹喜爱之物,我不因夺人所爱,还给你!还有,令表妹出言不逊,我已帮你训过了!下次记得让你表妹刷刷牙再出来见人,她那张嘴实在太臭了!”丁清荷见顾承骏那炙热的目光看向自己,心里暗道,他这样明目张胆的看着她,他好意思吗?还弄支青州鼠须笔来坑自己,真是太讨厌了。
一旁的叶语彤听到丁清荷拐着弯骂人的语句,暗暗好笑,她一直觉得丁清荷很聪明,只是没有想到她骂人也是一绝。
“你……你才嘴巴臭!”裴芷舞好比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朵,她哪里见过这样彪悍的丁清荷,刚才那一巴掌打的她真是疼死了。
自然裴芷舞是想反击的,只是她才扬手呢,就发现自己的手骤然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给掌控住了。
“芷舞表妹,住手!”温润的眼神里含着一抹霜降似的冰寒,让裴芷舞的手抖了抖。
“为什么?”裴芷舞不甘心的咬唇,然后充满怨恨的眼神盯着丁清荷,问他道。
177所谓招聘
话说丁清荷从金鼎书院一
“嗯。”何林知道有些话不必多言,以顾承骏的聪明,他亦能明白。
“何林,不必多言,我——我自有分寸。”顾承骏闻言脸色梢霁。
“承骏,她和你不可能,她有相公,如果用抢的,你肯定不屑。”何林非常了解他,知道他一向自负,是以,他觉得这事儿想办好,可真是伤脑筋的。
何林知道他喜欢丁清荷是一回事,但是见他这么坦诚的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何林。我真的动心了。”这是顾承骏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对一个女子动心了。
“我还是奉劝你一句,丁姑娘可不比一般女子,她虽然出身卑微,可不见得她会点头,再加上她目前的身份,让顾家接受她太难了。”何林看他眉梢间的一缕轻愁,便知道他有心事,作为他的好友,他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还是你了解我。”顾承骏对何林点了点头,淡淡道。
“你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杏树林的!”何林笑着说道。
“何林?你咋知道我在这儿?”等他走到杏树林入口处,咋一瞧见拿着书本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岩石上的何林,他微微一愣。
他皱了皱眉,缓步走出杏树林。
顾承骏一想到展芷舞说的顾家门第观念的事儿,心里愈加的烦了,又想到丁清荷态度明显的拒绝,他就知道自己的心愿想要达成是有非常大的难度的。
展芷舞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甩袖离开了。
“你……你……你会后悔的!”闻言,展芷舞气的话都说不连牵了。
“你自然是我的表妹,就因为你是我的表妹,我才不能任由你胡来啊!”顾承骏觉得自己做的对。
“表哥!我可是你的表妹!那个丁清荷打我耳光,你还如此袒护着她,你心里有没有把我当你表妹啊?”展芷舞心里气死了,问出口的话带着九分的怒气。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顾承骏淡漠的脸瞬间冰封,凤眸迸射出夺人的火花。
在古代人们把门第看的很重,展芷舞能想到的这些问题,顾承骏自己自然也能想到的。
“你都袒护的这般明显了,表哥你还死鸭子嘴硬,就凭着丁清荷那上不得台面的家世,顾家就容不下她,就算她有你袒护,顺利嫁入顾家,那顾家的后宅她能打理好吗?只一点,老祖宗那一关她丁清荷肯定过不了。”展芷舞倒也不是在危言耸听,她实事求是的讲道。
“我喜欢不喜欢她,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只想告诉你,你以后别去刁难奚落丁清荷!”顾承骏觉得自己有必要警告她。
“你还敢和我讲青州鼠须笔的事儿,你是不是喜欢那个一脸穷酸相的丁清荷了?”展芷舞闻言气的要死,她心道表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想和你讲青州鼠须笔的事儿!”顾承骏背对着她,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倏然变冷。
“表哥!你到底想和我讲什么话?”展芷舞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心里恼火,恼怒的质问道。
他静默的等展芷舞用完午膳后,他让她跟着他去了书院僻静的杏树林。
在展芷舞看来,表哥顾承骏一向是很温和的,她鲜少看见他发火的。
等他找到去膳食厅用膳的展芷舞(抱歉,前面写成裴了)后,他俊脸阴沉,看的展芷舞心里发毛。
如此一来,他更气了。
忽一瞬,他又想到了今天青州鼠须笔事件另一位女主角裴芷舞。
顾承骏在那边气急败坏也无济于事,因为丁清荷的态度表现的很明显了,他那么高傲的人,自然不屑跟个小丑似的跟在丁清荷的屁股后面纠缠,是以,他只能恼火的转身。
丁清荷已经在他纠结的时候,走出书院很远了。
顾承骏看着她婀娜的背影,想追吧又觉得不好意思,真的是纠结死了。
丁清荷头也不回的走了,而且越走越快,顾承骏生气也没有用,总不能再用踏雪无痕的轻功追出去吧。
这不,可把顾承骏给气坏了,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做的太过分啊,怎么都得顾及一下女方在金鼎书院的形象吧。
“丁姑娘……”即便顾承骏拖长了语调喊丁清荷,丁清荷依旧没有理睬她,真的做到了冷若冰霜的高冷。
“在下太过唐突——”还没等顾承骏说完呢,丁清荷就走了,且步履飞快。
“顾公子,放手!”丁清荷这么凶巴巴的一声呵斥,他只好马上放手了。
“丁姑娘——且慢!”他见丁清荷要走,他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
这样拒人千里之外的丁清荷,真的让顾承骏有一瞬间掉入冰窟窿的感觉。
“青州鼠须笔固然很好,但是与我来讲,我不喜欢用!”丁清荷语气生硬的讲道。
“丁姑娘,青州鼠须笔真的很适合女子写字用,你——”顾承骏还想说下去,却听到丁清荷说道。
“你现在已经道歉过了,可以借过了吗?”丁清荷不想和顾承骏多做交流,她只知道一会儿若是让石柱庚看见自己和一个年轻男子在讲话,没准儿还会闹误会,这种情况,他是不愿意发生的。
但是顾承骏还真的控制不住,所以他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了。
“我代替芷舞表妹跟你道歉!”其实顾承骏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和她讲什么?
178与母争论
门口母子的争吵声越来越
她说要去衙门里告他,这让石柱庚很讶异,自己老娘啥时变得这么聪明了?居然讲了威胁他的话。
“我是你娘,你朝着我大嗓门啥意思啊?石柱庚!你别以为这分家分出去了,你就当自己最大了,咱们大楚国可是以孝道治天下的,你不孝顺我,我可以去衙门里告你们的!”杨氏见石柱庚这么凶,她先是一愣,接着她振振有词的反驳道。
石柱庚实在听不下去了,气愤的朝着杨氏吼道:“娘!你说人家的时候,能留点口德吗?”
“她真心喜欢个屁,她不就是贪图你二哥比那姚大郎年轻有活力吗?你二哥虽然相貌丑陋,但是干活勤快……”杨氏对自己儿子石柱宝那是一顿猛夸,对宁氏那是各种奚落,各种瞧不起。
“娘,你不要胡说八道,二嫂不是那样的人!她是真心喜欢我二哥的!”石柱庚觉得自己和杨氏简直无法沟通,这不,他越说越气了。
“柱庚!我的脾气怎么不好了?到底哪里不好了?我怎么觉得自己的脾气很好呢!什么二嫂啊?她宁氏还没有进门呢,你就喊的那么起劲啊?什么东西,勾了我一个儿子,她又想勾搭你吗?”杨氏虽然勉勉强强的算是答应了宁氏进门,但是她心里对宁氏的偏见还是很严重的。
“这……这话可不是我讲的,娘,你的脾气是不是应该改一下呢?还有你对二嫂的态度——”只是石柱庚的这话还没有讲完呢。
“难道你二哥成亲了,我连杯媳妇茶都喝不到吗?”杨氏听了石柱庚的话,不是一般的气愤。
“娘,又不是我当新郎官,你说的这事儿你应该和我二哥去商量的!”石柱庚实在烦她,当初她那么反对,现在二哥不想让她坐高堂的位置,八成是为了宁氏考虑,肯定二哥担心杨氏会借机刁难宁氏吧,二哥可真是用心良苦。
“我说柱庚啊,他是你亲二哥,这成亲这样大的事情,这高堂的位置怎么能让别人去坐呢,而且喊的还是你媳妇的娘家人,这……这像话吗?”杨氏心里知道自己因为反对石柱宝和宁氏的婚事,所以石柱宝心里已经对她有了疙瘩了,像成亲这么大的事情,石柱宝竟然让别人去坐高堂的位置,他这是想让他们老两口丢脸吗?
等丁清荷走进院子里,准备山芋藤就开始用菜刀切山芋藤了,至于门口母子的讲话,她是一点都不想理会的。
“那行,我先去喂猪。”丁清荷的脸色没有表现不悦,只是淡淡道。
丁清荷可不笨,立马明白了杨氏的意思。
“不忙着喝茶,我和柱庚有事儿要商量。”杨氏这话的意思是,儿媳妇是外人,我们母子讲话,你别听了。
“婆婆,进去喝杯茶吧。”丁清荷淡淡的招呼道。
“娘,你咋来桂角湾了?”石柱庚问道,语气惊讶。
“哎呀,你们总算回来了,我在大门口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了。”杨氏刚想打瞌睡呢,忽然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马上打了个激灵,她抬头一看,竟是石柱庚和丁清荷回来了,她高兴的倏然起身。
石柱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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