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爹和你小后娘说谢谢咱们送去的年节礼,你小后娘还让我给你捎了桂花年糕,一下弄了八条,她说就是你说的要八,发的意思。你爹送了我一坛子自己酿的桂花酿,我都给带回来了。”石柱庚笑着说道。
“虽然礼轻了些,但是我很开心,有句老话讲的好,礼轻情意重嘛。”丁清荷莞尔。
“今天白云寺有庙会,你去吗?”石柱庚忽而像个害羞的少年,轻轻地瞥了一眼闭目养神的熊蛋,再瞅了一眼丁清荷,红着脸,问道。
“白云寺?庙会?好玩吗?”丁清荷皱了皱眉,这冰天雪地的跑山上去干啥?
“你总是那么忙,是不是应该歇一歇,去好玩的地方玩一玩呢?再说了,我还有惊喜送你。”石柱庚欲言又止。
“惊喜?什么惊喜?”丁清荷闻言瞬间有了兴致。
“你就告诉我,你去不去呗?”石柱庚蹲下身,伸手去摸了摸熊蛋的小脑袋,抬头再瞅了一眼丁清荷。
“本来呢我不想去的,但是你说你还有惊喜送我,那我肯定是要去捧场的呀!”丁清荷把红封装好后,笑着说道。
“嗷……”不带人家去吗?熊蛋有点小吃醋。
“熊蛋,如果我们带你去逛庙会,别人会被你吓着的,你还是乖乖地待在家里吧,今天给你加餐,行不?”靠,他只想带自己媳妇儿逛庙会,才不要多带一头熊去招摇过市,好不?
“嗷……”重色轻友!熊蛋不甘示弱的低声嗷嗷嗷几声,然后起身跑了。
“你和一只熊置气干啥?”丁清荷叹了口气,说道。
“我哪里有和一只熊置气,这不是不能带它一起去逛庙会吗?你也知道,庙会上人那么多,万一把人吓着,或者熊蛋把人给咬了,咱俩的医馆还开不开啊?到底咱医馆的名声重要,是不?”石柱庚努力辩解道。
“好吧,我被你说服了,只能可怜熊蛋当留守熊了,嘿嘿……”丁清荷闻言扑哧一声笑了,“那我去换身衣服,跟你出门去逛庙会。”
今天巢城的主街清泉街上一片热闹,人来人往的,简直是欢乐的海洋。
于是,丁清荷和石柱庚出门不久就入了人流之中。
“娘子,你跟紧我,别走散了!”石柱庚拧眉,对丁清荷说道。
“那我拉着你的手走路吧。只要你别不好意思!”丁清荷嗯了一声,说道。
“那行的。”石柱庚这个时候也不管别人异样的目光了,伸手就去把丁清荷的小手给握在他的掌心里了,软绵绵的小手,很温热的感觉,使得他心里暖暖的。
“清荷姐姐!清荷姐姐!你们也是要去看白云寺的庙会吗?”
丁清荷听这熟悉的嗓音,就四处张望,见是侧身经过的一座粉色的轿子,从轿子里掀开帘子的一角,哦,是袁宜芳。
“怎么?你也是去看白云寺的庙会的吗?怎的你一人出来?你爹娘可放心?”丁清荷犹豫了下,不见她兄长袁宜展,她有点担心的问道。
“哦,我哥骑马啦,所以他这会儿应该已经在白云寺了吧!清荷姐姐,你累不累?累的话,可以和我共乘一轿的!”袁宜芳笑着邀请她道。
“不用了,我和相公用走的就行了。”丁清荷摇摇头,她已经看见那四个抬轿子的轿夫那皱眉的表情了,多她一个人坐轿子的话,那轿子的重量可不就更重了吗?更何况,和相公牵手走在人群里,也是一种幸福,不是吗?
袁宜芳带着的丫鬟婆子们都对丁清荷这样的拒绝,很是满意,觉得她这人不错。
袁宜芳见丁清荷婉拒,也就不再多说了,毕竟她哥还在前面山上的白云寺等着她呢。
“倒是没有想到,袁老爷,袁夫人会让宜芳出来逛庙会。”丁清荷望着前方先抬走的轿子,不由得感叹道。
待石柱庚和丁清荷两口子紧赶慢赶的走着,终于走到了白云寺的山脚下。
白云山很是巍峨,即便山脚下的地方也很宽阔,而且还修了石阶,拢共一百零八层,代表佛教的一百零八种烦恼。
所以一路上走来,丁清荷看到有的人真的很虔诚的,一个台阶一磕头。
“这样磕头,很累吧?”丁清荷看了,唇角抽了抽说道。
“这是他们的信仰。”石柱庚笑着解释道。
“你怎么不磕?”丁清荷好奇道。
“并不是信奉,就一定要磕头。”石柱庚宠溺的笑着伸手去轻轻地用手指去戳了戳她光洁白皙的额头,说道。
“知道啦。”丁清荷嗯了一声,和他一起走在石阶上,往山上杏黄一角的白云寺方向而去。
“这位施主,恭喜,恭喜!”忽而一老尼姑眉开眼笑的叫住了石柱庚,说道。
“你恭喜我?我?我喜从何来?”石柱庚看了一眼这老尼姑,狐疑的问道。
“施主啊,你最近会有桃花运!”老尼姑笑着答道。
314知府庶子
啊?他石柱庚会有桃花运?骗鬼啊?
而且他亲亲娘子就在边上啊!这个该死的老尼姑太欠揍了吧!
“这里是白云寺的地盘,你尼姑庵的人来这儿抢生意,合适吗?还说我会有桃花运?呵呵,我已经有娘子啦,再多的桃花运也没用,因为我不稀罕!”石柱庚闻言,冷淡的说道。
“相公,慎言!”丁清荷不想石柱庚惹麻烦,便轻声劝说道。
“这位女施主,你近期会有血光之灾——”老尼姑听到丁清荷讲话后,在看了她一眼后,骤然说道。
这下,石柱庚恼火了,这不是找茬吗?
“你走开,走开!大过年的,讲这不吉利的话,讨骂啊!”石柱庚此刻激动极了。
“相公——”丁清荷有心阻止。
但是老尼姑在看了石柱庚激动的样子后,马上摇摇头走开了。
“娘子,你信她讲的话?”石柱庚见丁清荷皱眉,就没好气的问道。
“这……这怎么说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我本来还想问问她可有什么化解之法,却让你给凶巴巴的撵走了,唉。”丁清荷说完,幽幽一叹。
“不管是桃花运,还是什么血光之灾,咱俩小心就是了,还有,咱们还要让熊蛋给咱们看家护院,平时你外出,我都陪着你,反正这几日多加小心吧。”石柱庚认为小心驶得万年船。
“嗯,是该未雨绸缪。”丁清荷点头说道。
踏着青石板的小路,石柱庚夫妻俩相携往山上登台阶而上。
然而白云寺是建在白云山的半山腰的,寺庙恢弘大气,庄严肃穆,整座寺庙掩映在淡粉色的梅林中,偶露出的杏黄一角透着几分神秘的佛教色彩。
白云寺内,今个儿香客很多,又因为是庙会的缘故,反正人山人海的,人流量是平时的三倍,门前的一片宽大的广场,有很多的小贩在兜售香烛,锡箔以及各式小玩意,引得人们围观问价。
“清荷姐姐,清荷姐姐!”只见人群中有甜腻腻的女声在喊丁清荷。
丁清荷朝着叫喊声望过去,见是刚才在半道上偶遇的袁宜芳,而且她的身边还站着袁宜展。
“宜芳?你竟在这儿等我。”丁清荷和石柱庚穿过乌压压的人群走了过去。
“袁公子。”石柱庚见袁宜展站在跟前,愣了一下,上前打招呼道。
“石兄,还是如此客气。”袁宜展客气有礼的拱了拱手,说道。
“嘿嘿……”石柱庚笑而不语。
“我听我妹妹说丁郎中喜欢吃白云寺的素斋,所以等你们一起吃。”袁宜展笑盈盈的看着他们说道。
“那是要提前预定的啊!”丁清荷很是讶异,投向袁宜芳感激的一瞥。
“对啊,是要提前预定的,我哥和这白云寺的主持有点交情,所以,嘿嘿……”袁宜芳朝着丁清荷眨了眨眼,说道。
“丁郎中,我正好有话和你相公讲,你们皆女子,在一处也有话讲。”袁宜展想起了之前织物的事情,是以,他说道。
“那我们先去烧香祈福吧。”丁清荷笑着对袁宜芳说道。
“哥,那咱们一会儿在白云寺的膳食堂门口的挽梅亭旁等你们!”袁宜芳嗯了一声,然后朝着袁宜展说道。
“好。”袁宜展这么冷的天,居然还随身携带一把纸扇,此刻他将装饰化的纸扇啪嗒一声合拢,颀长的身姿往僻静的方向走着,自然,石柱庚也跟着他的脚步走着,谈话,总是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吧。
“清荷姐姐,上次你弄的烧麦的做法,我家厨娘弄出来是还不错,可她做的烧麦的味儿总是不如你做的烧麦好吃。”袁宜芳拉着丁清荷的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显然她看见丁清荷是很开心的。
就连跟着袁宜芳出来的两个丫鬟瓶儿和绿萼也觉得轻松了很多,因为大小姐开心了,她们也觉得开心吧。
“如果配上鲜鸡汤的话,烧麦会更好吃的。”丁清荷捂嘴笑道。
“有啊,有啊,吃的时候,有配上一碗枸杞人参草鸡汤的呀,可味道还是不如你弄的好吃。”袁宜芳讲道。
“我说的是烧麦的糯米馅,除了弄肉汁,还可以弄点鸡汤冻,味道自然是极鲜美的!我当时全写在做法的方子里的,咋领悟成配鸡汤吃烧麦了。”丁清荷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这下我知道了,等下回去就和厨房那边讲下。对于吃,问清荷姐姐算是问对人了。”袁宜芳闻言兴奋道。
“前面就是观音殿,咱们进去拜拜。”袁宜芳接过丫鬟瓶儿递来的一柱清香,说道。
丁清荷从小沙弥手里接过了一柱清香,也准备进去大殿内拜一拜。
既然来了寺庙里,拜一下就拜一下吧,反正都穿越了,这怪力乱神的,她也不敢不信,但也不敢全信,所以说她还是有点儿矛盾的。
已经有很多人拿着清香去点燃去拜了,丁清荷和袁宜芳也随着人群移动着走进去下跪在蒲团上,朝着观音泥塑拜了。
“哎呀,今个庙会真是热闹,但是也是人挤人!”袁宜芳对丁清荷说道。
丁清荷闻言笑了笑,她的思绪不由得飞到了现代,想想现代的逢年过节的,某某景区啥的都是人挤人啊。
但是她却想不到,古代的庙会也会这样热闹非凡的。
“我想抽一支签。清荷姐姐要抽签不?”袁宜芳看见很多人都去抽签,她很感兴趣的问道。
“我就不去了。”丁清荷认为抽签什么的都是糊弄人的,所以她眉眼淡淡,不太感兴趣。
袁宜芳听了也没有多说,只说让丁清荷等下自己,她去抽支姻缘签。
等了一会儿。
“可是上上签?”丁清荷见袁宜芳脸红红的模样从对面朝着自己走过来,笑着打趣道。
“清荷姐姐,你真是冰雪聪明!”袁宜芳含笑道。
“我们小姐真的抽了上上签。”绿萼那丫头比较嘴快,笑着说道。
“君婚成就在眼前,花儿红来月儿圆。天赐良缘配佳偶,百年合好福绵绵!”袁宜芳凑近丁清荷,小声的给她念了签文。
“真是上上签呢,恭喜。”丁清荷很是为她高兴。
“丁郎中呀,我们家老爷夫人,正在为大小姐相看人选呢。”绿萼也知道丁清荷和袁宜芳关系好,轻声告诉她道。
“你这丫头,贫嘴!”袁宜芳闻言瞬间小脸更是烧红了似的发烫,显然不好意思了吧。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好事儿。”丁清荷心知古代人配亲早,所以莞尔一笑道。
“好啦,不许打趣我啦,对了,我一直很奇怪,清荷姐姐,你已出嫁一年多了,怎的还不生小娃娃?这话本不该问,只是我……我上回听我娘说,若是女子三年不孕,会被男方休弃的……你自己是医者……你可有办法?”袁宜芳因为自己和丁清荷的交情好,她娘袁夫人又是丁清荷给医好的,所以袁宜芳对丁清荷的事儿很上心,这不,她也不管害臊的问题了,关切道。
“就如你讲的,我自己是医者,所以,你放心吧,一年左右吧,会有好消息告诉你的。”丁清荷笑着轻轻地拍了拍袁宜芳的手说道。
“表妹!你如何在这里?”忽然有一个穿着橘色锦衣的男子带着几个随从路过这边,看见袁宜芳后,他喊道。
“月武表哥,厄,真是好久不见。”袁宜芳看见那人,猛的皱眉,不情不愿的喊道。
丁清荷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但是她对这个被袁宜芳喊着叫月武表哥的人印象很不好。
因为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所以看的她很不爽。
“这是我爹的表姐家的庶子,名叫柳月武,他爹是庆州知府……”袁宜芳不由得拉紧了丁清荷的手,小声给她解释道。
柳月武?庶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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