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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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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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不要见他。
    ……
    讲道理吧,万华并未忘记之前发生的事儿,若是用他现在的脑袋瓜儿去思量一下千织近日来的悉心照料,又怎会看不出什么。
    千织闻我此话,小脑袋反是摇得像个拨浪鼓。若是被看出来了,那她就更不要见他了。
    ……
    左右这妮子不肯,我就算是拽着人上门探望,她也只会落荒而逃。
    于是四日间。
    千织都没有去找过万华,反是芃芃一时半会儿便要飞上一遭,活蹦乱跳的,委实是个讨人欢心的主儿。
    本以为它能哄得万华舒心,自也能让他开颜。
    然而。
    我却是再未见万华笑过了。
    那张瘦削下的脸,血色尚浅,早不是少年的青涩之态,无论是说话,还是举止,他都成了另外一个人。
    一个不会笑的人。
    犹记得当初送他离开锦官城时。
    他还笑得那样天真。
    如今运气好,去了傻气,原是真的再也瞧不见那般烂漫的笑脸了。
    而有关叶莺的一切,他都只字不提,仿若生命中,从未出现过那样一个人,从未被其伤过,从未爱过。
    ……
    万华离开的时候。
    某人终是没能忍住,来了府门口相送。
    曾经,她只能远远地看着他走远,今日,她不想再那般,即便她与他之间,从来都没有可能。
    那俩人站在一处,静谧的像是一幅画。
    王万华的面上难得地露出一丝窘迫。
    “嗯,我赌一锭银子,万华他一定知道千织的情意。”隔了稍许距离旁观的我,甚是笃定地对言悔道。
    后者瞄了我一眼,从怀里掏出一文钱,塞进我的掌心,回:“你赌赢了。”
    哪里听不出他的玩笑之意。
    不过一文钱也是钱,我干脆地往自己兜里一揣,继续观望。
    那厢,千织攥着衣角,佯装出淡定的模样,直呼其名:“王万华。”
    “嗯。”
    “你记住了,我姓颜,颜千织。”
    “……嗯。”
    “那么,好走不送。”千织麻利地撂下这一句后,便转身离开,那渐渐隐去的身影,看似毫不留恋。
    王万华愣了小会儿,才对我颔首:“玫姐,我走了。”
    “去吧去吧。”我抓起言大夫的手一阵儿的挥,“记得常来找我玩儿,不然,我可就找你去了。”
    “好。”他应下,终是走了。
    不曾回头。

  ☆、第130章 不情之请

撇下言大夫,我沿着千织离去的方向寻去,果然在不远处的一道月洞门后发现了这丫头。
    她蹲在拱门右侧的墙背后,整个脑袋都埋进了双膝之间,纤弱的身躯有些轻晃,纱裙及地,落下一道起着皱褶的圆弧,一只黑色的蚂蚁正顺着那裙边儿慢慢地爬。
    今日返回巢穴的路,格外的崎岖漫长呢。
    我背着手站在其旁,顿了些许,也不见她抬头,可立于门口又着实的灌风生冷,于是,我便行至左侧的墙背后,一屁股坐了下去,毫不讲究。
    盘坐了小会儿又觉不舒服,索性弓起一条腿,枕着手肘,侧头向旁望去。
    有些事,到底是多说无益。
    ……
    空荡的月洞门,透着苍郁的园景,沁着泥土的清香,千织在那边儿,我在这头。
    无声的空气默流成河,淌着少女的缱绻心事。
    不知疲惫的蚂蚁爬啊爬,已然跨过不少的阻碍,将那小脚踩上了我的裙边儿,又是一段的崎岖漫长。
    千织揉了揉眼睛,鼻间狠狠地一吸,而后有些失力地靠在膝上,歪头对上我的视线,泛起一层薄薄的笑:“玫姐。”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顺手拂过脚边的嫩草,指尖满是清凉。
    “你要和言哥好好的。”她说。
    这话来得有些突然。
    好似风,都停了一瞬。
    “会的。”虽然不知她这是哪门子的有感而发,我仍是应下了,且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认真。
    千织嗯着声,唇角又扬了几分,我却有些不忍心看了,便移了视线,嘴上耐不住地说:“都会好好的。”
    没有回应,又是一片的安静。
    过了小会儿。
    “玫姐,搭把手呗。”她十分无奈地朝我开口,“脚麻了。”
    起身将千织从地上捞起来,我方觉这丫头又轻了不少,抱起来都不费劲的。如今让她劳心费神的人已经离开,也该好好地补一补身子了。
    只是不等我叨叨着让她多吃点肉,这人便先对我撒了娇。
    想吃甜糕。
    特别地想。
    ……
    说来,我也有些时候没下过厨了。
    挽起衣袖在小厨房里一阵儿的鼓捣,言大夫不知怎么就蹿了过来。他悄然地站在我身后,闲闲散散地说:“终于想起犒劳我了?”
    这都什么话。
    合着我给亲给抱给照顾,都是白送的不成?
    “您啊,想多啦。”我稍仰头,摊着裹着一层粉面儿的手,敷衍地笑道,“这是给织儿做的。”
    居然不是给他的。
    言大夫垮着脸色啧了一声,倒也没再开口,就搁一边儿干看着。不过一大高个儿杵在门口,着实挡光,我便吆喝着赶人。
    结果人还偏不走了。
    被我推来推去,蹭过来就抱上了。
    我顾忌着手上的白面儿,也没敢往他的衣衫上糊,只得勾着手肘去阻他,言大夫挑着眉梢也不躲,像是猜透了我不会用力一般。
    精得不行。
    “你别闹。”我无奈投降。
    言悔自是知晓我这东西是做来安慰千织的,倒也适可而止,可松了手,却还是跟小孩子抢果子一般地,对我嘟囔:“我也要吃。”
    吃你个大头鬼。
    虽是这般想,可我哪能这么说,不然言大夫还得跟我闹。
    背对此人,我一面做着鬼脸腹诽,一面嗯着声,承下他的要求。言大夫则盯着我的后颈,上前三两步,而后顿住,不作声响。
    虽未触及分毫。
    可在那气息的缭绕下,我却宛若被他搂在怀中一般,难耐得分了神。
    他确是没闹了。
    不过是变着法子地乱人心罢了。
    我有些恼地扭过头去,打算威慑地瞪上一眼,不曾想,这人是设好了圈子等着我跳。
    一片湿热落在唇角,贴着脸颊点点地轻嘬,好似羽毛挠在心上,痒得无法捕捉。我懵懵地睁着眼,眸中的威慑之意尚未汇聚,便被碎了个彻底。
    “我先尝点儿甜头。”他舔着唇瓣,喉头滚动,脚下且退着步子,随即痞笑着转了身。
    ……
    潮水来又去,言大夫撩了人便跑。
    我咬着唇回头,平复些许后,对着面团便是狠狠地连捶。
    看我不揍死你。
    ……
    朱色的大木盒足足盛满了三层的甜糕,我正思忖着怎么分呢,华总管礼貌地扣着门,带来了柳夏的口信。
    啧。
    这府中有个四魂幡的人。
    还真是便捷了。
    我盖上木盒,问了问,原是柳夏找我有事,可具体何事非是要等我去了才说,听上去还挺急切的样子?
    想来王后娘亲的疯症已好,而我这头仍是无所进展,柳夏莫不是因此寻我。净了手,我没想太多,吩咐着华管家将这食盒给千织送去,便闪了人。
    ……
    小白脸坊主坐在自个儿小院的大榕树下,仍是一身的青碧。
    说来,我还真没瞧过他穿过旁色的衣衫,莫不是对此有所偏执。几分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坐下,我翘着小脚道:“找我何事?”
    面前那人见着我来,也不急着开口,只是脸上存着一丝的犹疑。
    委实不像他素日里的作风。
    难道真是出了什么要命的事儿?
    几刹的静谧后,柳夏微攥着拳头叩上石桌,缓缓道:“我有个,不情之请。”
    ?
    竟是对我有所求么,听上去似乎不像是为着王后娘亲的事儿。尚未了解前因后果,我便甚是庸俗地脱口而道:“可有报酬?”
    后者哑然失笑。
    显然是没料到,我居然是这么一个钻进钱眼儿里的人。
    不过论钱的话,那倒是好办了。
    他环着胸,后仰着回:“自然有。”
    “那好说。”我漫不经心地叩着桌面,一下又一下,他的眼色也随着这个节奏晦暗不明,等到他饮下一口苦涩的茶水之后,方才告诉我。
    那个不情之请,是为着他家夫人。
    嗯。
    犹记得他上次企图拯救我那三观时,是有提起过那么一句,一句——
    爷是有家室的人。
    ……
    原是真的。
    可是他那金屋里藏着多少的娇人,我却是不知的,鬼知道是谁,竟能使得堂堂坊主,来请我帮忙。
    于是我长长地昂了一声,支着头问:“你说的,是哪位夫人呀。”
    不想这人凉凉地扫了我一眼,十分认真地回:“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就一位夫人。”
    哎哟。
    “就一位?”我只觉诧异,柳夏也惯是个假正经的人,一颗吊儿郎当的心,居然已经栽在某棵树下了么。
    还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俗气得很。
    却又不失真情。
    反是这世道的最难得了。

  ☆、第131章 打败她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这是我为数不多记着的诗句,而柳夏那位夫人的名儿,便含着其中的俩字儿。
    乔碧落。
    一个极其漂亮的名字。
    柳夏说起这个人,是不住的眉眼含笑,连我这个旁人看着,都心生出丝丝缕缕的甜意来。
    细碎的声音响起,一张画轴从他的袖中滑出,慢慢地摊开来,倒是一张美人图。
    但见画中的女子,生就一双桃花眼,若月牙儿妩媚,笔挺的身姿间却又带着几分不羁,且那白衣飘飘,倒是颇具仙气。
    怎么着,也不似那寻常的娇弱小娘子。
    “挺美呀。”我支着头一番打量,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那是。”某人亦是毫不谦虚。
    啧。
    我免不了坏心思地调侃道:“只可惜,一朵鲜花插在——”话未尽,这人的眼色已嗖嗖地刺了过来。
    “插在白豆腐上。”
    白豆腐……
    这是拐着弯儿地说他小白脸吧。
    柳夏盯着我,忽而扶额一叹,时至今日,他确是认栽了,谁让自己嘚瑟不过一枝玫呢。
    琐碎的事暂且放下,他终是将那因因果果说与我听。先一句,虽是提及了王后娘亲病愈的事儿,却也没有执念于此处,反是简单带过越到后语。
    我还以为他会催我一催。
    毕竟在探查当年的旧事上,我近来的反应委实不太积极。
    可既然他不纠结。
    那我也就听个自在了。
    ……
    后日,七月七,乃是赵国的女节。
    按惯例,特设宫宴于嫦羲殿,邀各方女子同庆,上至嫔妃公主,下至官属千金,皆会一堂,听曲赏舞,猜谜赋联,有烟火璀璨,亦有花灯斑斓。
    只是往年王后疯症,这宫宴的操持便落在了许贵妃头上,而许淑,乐此不疲,更是借着此等场合大摆架子,俨然一副后宫之主的姿态。
    不过。
    今时不同往日。
    此番的宫宴,自是由病愈后的王后做主,哪里还轮得到旁人。而在宫宴的诸多环节中,较之过往,还多了一个小试,比得竟是骑射。
    “比骑射?”我不由打断他,右眉轻挑,“为什么?”
    要知道,富贵人家的小姐,多偏文德,喜的是琴棋,好的是书画。只因是大家闺秀,走马骑射的反是令人咋舌了。
    若是想从此间挑选能者。
    只怕是个笑话。
    柳夏被我夺了话,并无恼意,见我不解,便也顺口答了:“九日后,魏国使团便会入赵王城,求娶公主。”
    啊——
    这事儿我倒是听念念说起过。
    所以呢?
    只听柳夏接着道。
    魏人擅骑射之术,大片疆土多是马上沥血而来。而此番入赵,虽是为求娶公主,却也不乏大国间的暗自较量。
    国主早先曾与魏人定下猎场之约,连南山上的围场都是一应备好的。却不料魏国遣来的十人骑射队,尽是女子,说是要与赵国的闺秀,一较高下。
    如此。
    到时候也不好派男将上场,免得落人口舌。
    本来,在这赵王城内挑选擅骑射的女子也不算太难,可偏偏对方还有个大有来头的人物,要亲率这骑射队,同下比试。
    此人乃是镇国将军家的五小姐,魏国王上特封的妙芙郡主,程妙芙。
    听闻那是个行过笄礼后,便随父上战场的风云女子,算来,亦是有四年的军中阅历了。
    既然魏人都搬出了驰骋沙场的郡主坐镇,赵国这厢又岂能找个寻常的女子以对呢,奈何公主中并无合适的人选,故而这宫宴上的小试,正是为了从世家望族中选出这么一个人来。
    我想了想,时日已长,这骑射队的姑娘应是已经选齐了,怕是就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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