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兰闱庶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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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兰闱庶妾-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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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初十,方媃起得极早,用过早饭,晴儿和丽儿便迫不及待将方媃隆重打扮一番。身上穿的衣衫选的是刻银丝如意云纹缎裳,绣玉梅折枝锦裙,脚穿宝相花纹云头锦鞋。通身的富贵却不扎眼,既符合生日的喜庆,又不越礼。

    晴儿为方媃梳了个百合髻,正思忖要戴哪副头面,禄生捧着两个盒子进来,站在门口行礼,只说这两样手饰是王爷赏给方姨娘添妆的,请方姨娘打扮停当后,往书房去一趟。

    丽儿接过两个盒子,禄生又重跪下给方媃磕头,恭贺她芳辰之喜,长命百岁。方媃也很开心,吩咐廊下的小丫头芳儿领着禄生去吃寿面。

    晴儿忙着打开那两个红漆雕花木盒,看到里面是一对碧玉蝶和一枝金菊花钿上缀着赤红宝石步摇,哪一件都是晶莹灿烂、熠熠生辉。

    方媃看见,知道是应煊看她喜欢,终究又去买了来,倒也并不意外。

    晴儿欢喜道:“王爷真是有心了。既是给小姐添妆的,小姐今日就戴这两件吧,等会儿王爷见了必定高兴。”

    因梳的是百合髻,便在发顶上端正中处戴了一朵淡粉红芙蓉宫花,斜插那枝红宝石步摇,两鬓各戴一只晶莹的碧玉蝶,又选了同色的碧玉耳坠。

    晴儿要在方媃脸上抹胭脂,方媃怕她太过分,忙接过手,只淡淡得在两颊扫了两下。 方媃的容貌其实根本不须描画,天生丽质,正是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所以化妆对她来说,非常省时间。

    穿戴以毕,仆人们在前院中设下香案香烛,方媃依礼向天地行礼、上香,以茶相敬。

    院中所有仆人都穿戴齐整过来,磕头贺寿,方媃笑着受了,都赏了银丝寿面、糖茶、果子。

    本来先要到王妃那里行礼的,可应煊召见,只能先去他的书房。

    

四十三 芳辰相庆贺

    

    书房是王府重地,等闲不得去,方媃也是头一次进来,发现这里十分阔大,也分东西两间,书房在东间。

    应煊穿着亲王常服,坐在大叶紫檀线条多宝架前,福生正跪在地上给他穿靴子,贴身小厮卫枫在一旁侍立。见方媃进来,应煊道声你来了,便示意她坐下。

    福生为他穿好靴子,就和卫枫悄悄退出去,屋里只有他们两人。

    应煊端详她片刻,上前拉着她手道:“今日你生辰之喜,本想好好陪陪你,怎知昨晚皇后忽然得了急症,我等既为子又是臣,自然要进宫问安,王妃也要入宫,陪着母妃去侍疾。”

    “皇后娘娘是什么急症?”方媃想,这皇后年纪应该不算很大吧,顶多五十岁左右,五十岁的女人除了更年期之类的,再就是心脏、血压的问题了。

    “我也不清楚,只说昨天夜里突然昏倒,倒是有几分中风的迹象。一切要进宫后才知道。你不必操心这些,好好过你的生日。”他显然不愿多谈此事,避讳良多。

    他从紫檀灵芝纹大翘长桌上拿起一个盒子,递到她手上,道:“也不知何时能回来,只得把礼先给你了。”

    “不是已经送过了么?禄生今早捧去的手饰便是吧?”方媃不明白,怎么还有?

    应煊勾着嘴角一笑,带着几分逗弄得看她:“怎么在你心里,竟是这般看本王爷的?对待心爱的女人,那街上买的东西也拿得出手吗?那手饰不过是给你添妆罢了,这个才是寿礼。”

    方媃笑笑,手中是长条锦盒,很轻,不知是什么。

    方媃刚要打开,应煊按住道:“回去再开。一会儿不必再去王妃处,她要随我进宫。我吩咐了厨房,今日在正院边的花厅给你办了两桌席面,让你请客。王妃不在,你们反倒自在些。本还叫了一班小戏,皇后病了不可招摇,只能罢了。”

    应煊想得这般周到,方媃心生暖意,想给他行个礼,他却不让,只抱住她,悠然笑道:“只愿年年有今日。”

    “但求岁岁有今朝。”方媃道,她垂下眼帘,心中有些许感慨,前事难料,只先看眼前吧。

    应煊见她唇不涂脂,却如珠红丹润,分外诱人,便笑道:“你绝少涂口脂,倒是方便了我。”言罢,轻轻吻了上去,辗转亲吻,渐渐加深。

    方媃轻轻推开他,笑道:“王爷好兴致,只是妾身不能陪了,后宅姐妹们怕是要去灵犀院贺寿了,妾身必须回去。”

    应煊含笑看着她转身走了,那步伐快到几乎像是提着裙子在跑。应煊在后面扬声道:“跑甚么,横竖我还追着你不成?仔细摔了跟头。”

    方媃没有回头,走得更快了,她倒不是怕应煊追着她,而是怕一会儿碰到王妃。常氏既然要跟应煊进宫,一会儿很可能会来找他,让王妃看到她在书房里同应煊亲热,岂不是找死。

    晴儿在书房院外等着她,她顺手把那长锦盒递给晴儿。

    晴儿问:“小姐这是什么呀?”

    “不知道,回去看吧。”

    两人回了灵犀院,没来得及坐下,就见任氏和平氏打扮的花枝招展走进来。

    “妹妹生辰,我来晚了。”任氏笑靥如花。

    平氏倒静静的,将备好的礼交给方媃,是一把宫制象牙柄团扇。方媃道了谢,交给丽儿收下。

    她两人要给方媃行礼,说今日寿星最大,方媃说什么也不受,三人对着行了个半礼了事。

    任氏拿出个荷包来,笑道:“我亲手绣的荷包,我在针线上不如你,跟平妹妹就更没法比了,你别见笑,留着赏人吧。”

    “这是过谦了,你的针线比我好多了。这么精致的荷包我可不能赏人,一定要自己留着戴。”

    任氏看到晴儿手里捧着个锦盒,大红牡丹花图案的,分外鲜艳,便问道:“那是谁送的礼?”

    平氏也扭头看,淡笑道:“我猜除了王爷再没旁人。那锦盒一看便是盛放字画用的。咱们府里这些人,姐妹们送寿礼无非是些荷包、扇子、鞋袜,除了王爷,再没第二个人有这般雅趣。”

    任氏看了平氏一眼,道:“到底是平妹妹心细如发”,她转头对方媃道:“妹妹可看过是什么字画?”

    “正要打开,请两位姐姐一同品鉴吧。”方媃示意晴儿打开锦盒。

    晴儿遵命行事,三人上前一看,盒内果然是卷轴。

    丽儿与晴儿两人将卷轴缓缓展开,一副美人图吴现于众人眼前。

    “天啊,这画的不是方妹妹是谁!”任氏惊叹。平氏只盯着那画,默默无语。

    应煊亲手所画,从落款便可知。画中美人便是方媃。画的正是她平日的模样,衣裙素雅,乌发如云,随意插着两支钗儿,显得妩媚慵懒。画中的她,站在夹竹桃边,自是眉弯秋月;羞晕彩霞,堪称人比花娇。

    应煊雅擅丹青却轻易不为人作画,眼前这副显是用心用意所画,画中的方媃甚至比真人还要动人,仿佛一眨眼间,她便要走出画来。

    方媃真难以想像,应煊的画功原来如此了得,这份心意也是难得,看画中落款日期,竟是在白氏刚进府时画的。原来他那时,并没将她抛在脑后。

    屋中所有人都半晌无言,良久,任氏表情复杂得叹道:“这画还是别让那些人看见了,不然,她们不敢去王爷面前聒噪,便要来烦你了,到时又不得清静。”毕竟谁不忌妒呢?任氏自认为性情豁达,此时心里也酸酸的。

    但她也明白,各人有各人的际遇,各人有各人的命,羡慕别人不如珍惜眼前,任氏只要一想起女儿,心里便好受些。

    平氏挑着唇角笑道:“王爷赏的画,自然要好好挂出来,到时只要不是瞎子就都看见了。就算不挂出来,大伙儿也很快会知道。何必做这种小家子气的事。索性大大方方的挂出来,随便别人怎么看去。”

    这话说的有理,妒忌与否,实在不由她操控,何必藏着掖着。方媃觉得平氏虽高傲难亲近,倒还有几分见识。

    

四十四 白氏有喜信

    

    在花厅里请客,请的都是与方媃一样的妾氏们,庶妃元氏因为同她关系好,为人亲和没架子,方媃也亲自去请了来。

    这几个女子本来连一桌也坐不满,但应煊吩咐开了两席,方媃便让那几个服侍的大丫头也坐也一桌。

    席上喝的是甜甜的果露酒,入口绵软甘甜也不上头。今日正经主子都不在,难得自在,妾氏们把平日的芥蒂暂且抛开,嘻笑着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方媃是寿星,自然被灌得最多,好在是果露酒,又有任氏帮着挡酒,所以还没喝醉。

    众人正热闹谈笑,忽然看见白清妍扶着丫头的手,一步一停,款款走进来。

    众女见了她,只得离席行礼,这里现在就属她最大了。

    白清妍看起来心情绝佳,并没因为她们在这里大张着给方媃庆生而不快。

    今日方媃是主人,虽讨厌她,面子上还要过得去,便笑着邀请她坐一坐。

    “我不坐席了,想出去走走路过这里,你们玩你们的。”

    元氏道:“院子里是不是有没扫净的雪?我看你走路小心翼翼的。”

    白清妍笑靥生花,手帕轻掩樱桃小口,眼波流转,扫视众人,道:“我原来最是大大咧咧的,但以后就要小心了。”

    她说一半留一半,众人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白清妍的丫头采珍在一旁得意道:“侧妃娘娘清早起来不舒服,召了赵医正来看,却没想到,竟是有喜了!”

    此言一出,众女脸色各异,精彩之极。方媃看着白清妍的笑容,真想问问她:“你是故意不让我过个痛快生日吧,报喜非得报到别人的宴席上。这不是给我添堵嘛!”

    她想,应煊知道了,应该会很高兴,毕竟他的子嗣与他女人们的数量不成正比。

   *****************

    今年正月十五灯节因皇后得病,也受了影响,但宫里该有的礼节和宴席还是会有,只是规模小了些。应煊和常氏入宫过节,白清妍怀孕,贤妃得知后欣喜非常,灯节这天特召了她也一同进宫,要当面赏她。

    方靖的妻子王氏也带了灯节礼品来看方媃,这位嫂子不擅言辞却性情温和,是个老实人。

    方媃令端上好茶,精致点心,好生款待王氏。两人坐着说了会儿家常话。

    王氏喜滋滋道:“你哥哥要升调了,说起来,自然是王爷的安排。”

    方媃吃了一惊,应煊并未跟她提及此事。

    “升了外京营北城门城防分卫所的协领。我听你哥哥说,年前王爷在衙门里召见了他,王爷的意思,只要你哥哥干的好,等咱们老爷外放之后,还要再升他。”

    方媃点头道:“王爷要培植自己的亲信,外戚是最好的选择了。你们心里也要清楚,他不只咱们方家这一家姻亲戚,这府里女眷们的娘家,都多少受到他提携。他可不光只是为了咱们。”

    王氏连连点头,道:“你哥哥也明白的。不过话虽如此,王爷的情还是要领的,他总能想着咱们方家,就是难得了,这也是对你好啊。”

    “是啊,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想让他提拔的亲戚那么多,能想到哥哥和父亲就是好的了。”

    王氏又说起方老爷外放的事,说是一过了年,开春便要走了,周氏因方嫚婚事未定,则要留下来。

    方媃把托李书翠打听的结果告诉了王低,又将那日应煊承诺的话略提了两句,让王氏回去告诉她们,耐住些性子,等等应煊的消息。王氏连忙答应了。

   ***************

    过完年,一切恢复正常,应煊开始忙碌起来。白氏有喜,天天变着方儿的折腾。今天吐了,明天腰疼,后天又吃不下饭了。

    那采珍一天两趟去向应煊禀报,应煊只得多去看看她。

    方媃开始倒不在意,不过在采珍连着两次,大晚上把应煊从她床上请走后,她也有些受不了了。

    倒不是有多舍不得应煊,他本来就不属于她一个,只是觉得白清妍这种小人做法可恶,太不把人放在眼里。

    一日;方媃去给王妃请安。

    一进屋便看见白清妍端坐王妃右手,腰后还垫着蚕丝软垫。明明才一个月的身孕,便做出这番模样,方媃一看见她就觉得头疼,这个女人真是有船使尽帆,一点儿都不省事啊。

    请安行过礼,坐下后,王妃问她:“我听说令尊授了上江府平州守备,已经去平州上任了?可惜你也未能去送送令尊,这一走,也不知几年能回来。”

    方媃回道:“是,父亲已经上任,这两日怕已经快到了,家里还未捎来消息。”

    “王爷为方家这般费心安排,可见多疼方妹妹。”孙氏挑着嘴角笑。

    “王爷一向是照顾亲眷们的。孙姐姐的兄弟们不也都青云直上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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