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套路有点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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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套路有点深-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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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尾她顾了顾楚凤颜,不出所料,楚凤颜的脸瞬时冷却,警惕地看着那人:“你是谁?”

    男人未直接回复,从身上拿出一只蓝色药瓶,示威般放在她们面前:“这里面装的是可解苏沫剧毒的解药,如今苏沫落选,与上官淳交易作废,上官淳不可能再救苏沫,只有我可以让苏沫活下来。”

    楚凤颜掩护苏沫往后退去:“你的要求?”

    “救无忧。”

    “无忧!”

    这男人与无忧有关,必是岑国走狗!

    眼下楚凤颜正愁会被上官烨怀疑与岑国有关,如此一来不更是有理说不清!

    楚凤颜听言未多犹豫,当即将苏沫推至一旁,如电身影一闪,直逼那名中年男人!

    这个男人,正是使团被害那夜出现在无忧面前的男人。

    亦是乐安乐坊里,改变无忧一生的男人。

    他叫卫安,是无忧的第二任养父。

    楚凤颜在逼向卫安同时,藏在腰间的软剑已出,“唰”地抖出一道剑花,直接向卫安面部扫去!

    卫安像是早有所料,身形一侧便躲避开来,巧妙起腿踢在楚凤颜肘部关节,楚凤颜自然不是省油的灯,胳膊一抬,手中软剑再一次从他脖间削过,那剑尖擦着他皮肤而过。

    那一瞬,似乎能听见利剑割破皮肉的淡淡声音。

    然而就在生死关头,卫安点足后仰,那柄以绝杀之姿而去的剑只不过削破卫安一层表皮,一道浅浅的血珠从伤口现出。

    打斗声惊动客栈,岑国探子闻风而动!

    脚步声自走道外响起,越逼越近!

    摆在楚凤颜面前的路有两条,要么杀出去,要么死在这里!

    她不能让对方拿住把柄,不然楚璃辛辛苦苦维持的双方平衡,极可能会因此被打破……

    怡凤宫。

    楚璃从梦中惊醒,下意识弹坐起身,却因伤口的疼痛摔倒下去。

    “阿璃!”床侧有人唤道,适时出手托住她后背,将她缓缓放回。

    楚璃看着身边上官烨的脸,不知因何,这张英俊无伦的脸庞,此刻瞧着竟觉陌生。

正文 190:生又何必

    他的担心都落在了眼中,能让这个对情绪有着出众把控力的内敛男人,将紧张尽数写在脸上的人实属不多,楚璃算是一个,兴许也是最后一个。

    他小心翼翼拥她入怀,让她舒适地靠在肩头,“一定是受伤的事让你产生了阴影,阿璃别怕,以后不会了。”

    她半宿恶梦,梦见她的阿年,她的姑姑,和所有秘卫的人们全部倒在血泊当中。还有一个人,她先前只知他死状极惨,浑身血肉模糊,不见原样,待后来听见他唤楚璃时,才认出这面目全非的人是无忧。

    无忧被上官烨押至内狱,可想而知他将来的下场如何,尽管她对无忧有恨,但也无法忘却曾经与无忧走过的点滴。

    从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便是对无忧最好的描述。

    可惜她曾经维护,曾经以挚友之礼相待的无忧,既不是她的兄长,也非她的子民。

    “上官烨,我梦见他们了。”

    不需她明言,上官烨已猜到“他们”是谁。

    上官烨抚着她的软发,轻声道:“别担心,都会有一个好结果的,我言出必行,等眼下的事过去,我给他们安排个好去处,让他们得以在阳光下,光明正大地生活。”

    这是楚璃答应过他们的事。

    “现在可以放心了,有我在身边,不用担惊受怕,闭上眼睛,一觉睡到天亮。”上官烨声音少见的轻软,如春风一样温和。

    似有一道热流贯心而去,将她暖得彻底。

    她不想承认却又不可否则,她爱这男人,如他爱她一般地深。

    真想倒在这样一副怀抱中不计其他,但她只要合上眼睛,便能看见无忧浑身是血地站在那里,她于心难安。

    “我想去看他。”她忽从上官烨肩上抬头,明确地道:“我想去看无忧。”

    上官烨幽明的眸子忽然重下,委婉地反对道:“你有伤在身何必再去折腾,无忧是岑国人,如今更是暗施手段,意图挑起两国之乱,阿璃,不要再关心他的死活。”

    “我觉得事情不是他做的。”楚璃不知从哪来的信任,凭她与无忧数月相识,数月相处,连深入攀谈也不曾有过几次,然而她就是敢在上官烨面前说,事情不是他所为。

    上官烨听后愣神片刻,他以为楚璃得知那事是无忧所为后会痛恨于他,万万想不到聪明如斯的楚璃,不仅未与无忧划清界限,反倒替他说话。

    “直觉?”上官烨讽刺地问道。

    楚璃坚定点头,“是。我想亲口问问他,事情的经过究竟如何。”

    “别傻了,”上官烨再度将她按至肩头,“我们用受害人之一的陈严为诱饵,引对方上钓,已查证那人是岑国人,并且他也亲口承认,是受正使之命行事,无忧为了他岑国利益考虑,自然不会承认这是岑国国君的意思。”

    “上官烨,岑国若想与我方交兵,在我方动乱期间便已动兵,何至于在我方稳定,万众归心时再横加挑衅?”楚璃再睡不住,小心地避着伤处坐起,“当时无忧手握权柄,不正是岑国大举进犯中原的好时机?他们那时尚未动手,如今他们的优势又在哪里?”

    上官烨承认楚璃说的有道理,但她还是太想当然、太单纯了,“你真以为,在新旧交替的那个时段里,岑国安分守己么?”

    楚璃怔道:“他们动了?”

    “为何我会急着在一切布置还未完善之前拿下上州,正因为我收到密报,岑国对中原起异,为防岑国大兵压境时我们中原一盘散沙,我便顾不得太多,只好先一步控制上州,防的便是岑国肖小。”

    这段惊心动魄并没有人告诉楚璃,哪怕事隔已久,现听来她仍觉惊心动魄,后背发凉。

    “阿璃,你是不是还想说,无忧当初出逃避免短兵相接造成的损失,昔日他未曾趁机搅乱中原,如今便不会平地起风浪?”

    她想说的正是这话。

    上官烨成功阻止楚璃的辩驳。

    “阿璃,今时不同往日,他以往不做,不代表现在不做,以往他是一个迷茫不知所以的异乡人,而今他是岑国权倾朝野的国师之子,身份尊贵。哪怕此事尚有疑点,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楚璃对无忧的印象,很大程度上还停留在那艘南下的楼船上,执笛与上官烨共曲时;停在那个身在前锋山狼窝,冒着危险对她拼死相救时。

    在楚璃看来他一直是一个善良又无奈,充满悲剧色彩而内心自有清明的男子,楚璃不相信在短短数月的时间,环境能将一个人纯净的坚持全部击碎。

    “别想了,”上官烨不忍她难过,出声安慰道:“过去的便让他过去,你无力扭转,安心睡吧,”揉揉她的脑袋:“要乖。”

    “上官烨……”

    修长手指轻轻按压她的唇上,上官烨温柔笑道:“不要再说了,我懂你的心情,但请你理智。”

    见她一副心事重重放不开的样子,怕她闷出个好坏,上官烨拿她没办法,只得认输,“等你伤好一点,让卫显带你过去看看无妨,只要你保重身子,怎样都可以。”

    虽然上官烨笃定无忧罪大恶极,可楚璃不信无忧会坏到透顶,奇怪的是,这种相信没有原因。

    有时她觉得自已对上官烨蛮不公的,上官烨对她好,忠诚于大陈,可无论他如何做,都难以拔除她被上官二字支配的恐惧,导致后来的江山几经动荡,幸好未曾出现民不聊生、生灵涂炭的情况,否则这罪责她万死难赎。

    同样是身边的男人,她对无忧有一种说不清的相信。

    然而印象当中的无忧毕竟已死在西宁鹿山的云崖下,这次随使团一起进入上州的不是无忧,而是赵琛之子,赵无忧。

    她揽着上官烨颈脖,将脑袋紧紧抵在她的颈窝。

    喃喃自言:“谢谢你,上官烨。”

    上州城,黑暗宛如黎明之前。

    五日后,西宁军报八百里加急送往上州,报称岑国纠结将士逼境,要挟盛皇放人,并针对使团被害一事给出交代。

    上官烨霸气回应,使团一案有使团人员参与,案件错综复杂,目前尚未终结,若岑皇等不及,大可率兵翻越鹿山,直叩西宁。

    强硬蛮霸,半步不让。

    吩咐太尉率领兵部议事,令西宁紧急调度,并迅速向西宁派兵固防,做好应战准备。

    使团的案子本是岑国为自已所找的一个出师之名,现在,何尝不是上官烨的反击之名?

    岑国想要挑事,正中他下怀!

    天未亮开,上官淳别苑。

    上官淳一觉醒来,发现卧室中有人坐在疏妆台前,正对着铜镜描眉,那人背景纤细婀娜,令人浮想联翩。

    这美背顿时让上官淳血脉喷张,他忙不迭掀被下床,正要扑向美人时,才陡地想起他并未叫人陪床,外头又有师父守着,谁能进他的卧室?

    上官淳戒备心顿起,抽出悬在床头的剑,走向梳妆台前的女人。

    “大公子平常酷爱美女,今晚怎么拔剑相向了呢?”那女人说着便转过身来,一张俊俏的小脸浅笑盈然。

    上官淳再次顿住。

    她是落选秀女叶灵!

    他之前与叶灵达成合作,心想着若叶灵能留在宫中,便可成为他投放在上官烨身边的女人,将来对他们双方都有益处,但叶灵在金殿献舞后被上官烨打发出局,断了他全部打算。

    “你是怎么通过我师父那关的?”上官淳将剑垂落,对她的警惕放松了下来,“为了我的人身安全,上次我师父可是对你动了杀心的。”

    苏沫绞着长发,巧笑嫣然地看着上官淳,“我见到你师父了,我只跟他说了一句话,他便让我进门,想不想知道我跟他说了什么?”

    她勾勾手指,“来,我告诉你。”

    上官淳爱玩女人,对女人抵抗力羸弱,这是上州城人尽皆知的事,此时苏沫屈腿而坐,露出一截白嫩素腿,引得他喉咙发紧,不禁地吞咽一口。

    “因为我跟他说,有一个天大的时机放在你面前,要不要去握住,全看你自已。”苏沫见上官淳乖顺地走至她面前,满意地笑道:“你师父明白,你不甘心被上官烨压制,也是想你有一个出头之日,于是便让我来见你,反正我又杀不了你,他自是不惧。”

    上官淳露出奸笑,身子已然来到苏沫身边,他将剑放在梳妆台上,顺手将苏沫狠狠揽在怀中,“叶灵,你可知这一来,便再也走不掉了?趁着还没毒发身亡不思多活几天,自找死路的女人真是不多见。”

    “反正我要毒发身亡了,今晚一来,要么说服你给我解药,要么提前死在这里。”苏沫勾着上官淳下颌,一脸魅惑。

    却在上官淳无法察觉时,面露纠结。

    “说,你用什么道理说服我,给你解药?”

    “给你一个出头的机会,”苏沫正色道:“现在上州闹的最严重的事,莫过于使团那事了,大公子应该明白,使团这么做根本是为了引战。正使被关入内狱,看来皇上正在想办法,从他身上找突破口解这僵局,就是说,使团被害一事,很可能会被他压下去。”

    上官淳捏捏她的肩,讽笑道:“你个小小丫头,说这些话怕是别有居心吧。”

    “我只是说上一说,”苏沫道:“大公子论才识不输皇上,又贵为上官家长子,可是二公子做了皇上,您却废在家中,如此差距也太……”

    苏沫话说到这儿,被上官淳揉捏的肩膀骤地一痛!她诡黠一笑,将上官淳的脸正对自已,慢慢地道:“太平盛世,是不可能出现新王的。”

    太平盛世不可能出新王,那么乱世呢?

    这句话落地,室内一片冰冷。

    上官淳恨恨推开怀里的女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挑拨离间!”

    “不敢不敢,我只是为了这条小命罢了。”苏沫整整微皱的衣衫,“反正我很快就要毒发身亡,如果大公觉得我提议还行,请赐解药,如果觉得我说了一通废话请您无视,我自生自灭便好,如果你觉得我大逆不道,请立刻杀了我。”

    上官淳面上恨不得想将这女人砍了,心里却有些动容,如果使团一事引起的火让上官烨给灭了,而后局势大定,上官烨坐稳宝座,那对他来说是极为不利的。上官烨恨他,如今连父亲也管不住日益膨胀的新皇,现今是限制他入仕,说不定他日就会取他性命。

    ——上官烨已不止一次对他动过杀心,这样下去,要么他郁郁一生,要么哪一天便横尸街头了。

    巨大的危机感和对不公的控诉让上官淳恨根渐重,一个计划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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