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他情绪起伏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这让她感到很丢脸,她轻轻抬起左手,抖了抖无名指:“你觉得你跟谁谈恋爱都是你的自由,那是因为你没有羞耻心!”
“我早说过我们是不可能的!”莫耽躲开了眼神,他不敢看她亮出来的戒指,是不是说明他还是有一点羞耻心的?
“可是我们已经订婚了!你别忘了,我们的戒指是在双方家长的见证下交换的!”
莫耽嗤笑一声,那表情好像是在说“宿皎皎你别傻了”:“那只是大人们开的一个玩笑,那时候你才多大?你以为我爸妈会答应我跟一个比我侄女大不了多少的女人结婚吗?”
“那个时候我已经22岁了!还有你别以为我是那种不了解你的人,我认识你侄女,你侄女才只有7岁!我怎么会跟你侄女差不多大!”
“那是因为我表哥晚婚。”
“就是啊,你表哥要钱有钱,有才有才,要脸有脸的,怎么会那么晚才结婚?”
“就是没遇到合适的呗……等等!怎么话题会突然变成谈论我表哥为什么晚婚!”
两个人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突然冷静中找回刚刚的愤怒,莫耽觉得他累了,不想在陪宿皎皎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而宿皎皎也觉得累了,不想再一味的追着莫耽跑。
“好……那你就干脆给个痛快话,到底咱俩怎么着?”
“宿皎皎,咱俩不会怎么着。”
某明星别墅里,前一秒米罗还在认真分析欧澜笔记里的知识点,下一秒手臂下就塞进来一个金色的脑袋,她本能的低头,眼神涣散,明显还没有从笔记里回过神。
欧莱躺在她的大腿上,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然后生硬地蹦出一个字:“痛!”
这不是今天早晨教给他的吗?欧莱同意跟她学中文,为了方便以后及时了解他的患病情况,米罗就先叫他说痛,告诉他以后哪里痛,就指着那里喊痛。
这敢情是活学活用啊?刚学完就用上了。
“嗯~~”他现在变得很会用鼻音,见米罗只是低着头看他,他就一边用鼻子发出哼唧的声音,一边皱紧了眉头,琥珀色的瞳仁楚楚可怜的盯着她。
今天的欧莱有些不太一样……是不是被什么附体了?说实话米罗有些被吓到,但还是伸出手去帮他按压头部穴位,因为觉得奇怪,所以她的指法有些僵硬,但欧莱倒好像很享受一样轻轻闭上了眼睛,眉头也渐渐舒展开,嘴角勾起来似乎很舒服的样子。
这样盯着他的脸,米罗完全没办法集中精神,她总是会问这个小伙子是怎么长的?怎么好像360°无死角似的?不过想想明星好像都是这样的,原来真的有人不靠化妆和整容就天生长了一副明星的脸啊?
令米罗没办法集中精神的另一点就是,她总是觉得今天的欧莱有些反常,虽然欧莱并不经常反常,可她清楚的记得上次他反常是什么时候,也记得他反常之后发生了什么,所以她现在的高度紧张着精神警惕着。
上次欧莱反常之后……她好像也就跟着不正常了。
傍晚,黑色轿车再次停在了这所单身公寓的楼下,莫升语解开了安全带却没有直接下车,对于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她都觉得难以置信,就好像做了一场梦,她特别害怕下车以后梦就醒了,她直勾勾地盯着后视镜里映出来的刘沈的脸。
他真的像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的那样只是隔着车窗盯着前方,而她就像个痴汉一样盯着他,觉得他的脸怎么看都看不够。
漫长的沉默开始让她坐立难安,大概是梦的太真实,所以她觉得这样的沉默让她觉得有些尴尬,她绞尽脑汁的想要找几句话来说说,可是说什么呢?说谢谢?还是说晚安?
“东西多吗?”莫升语刚准备开口,驾驶座上的人却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开了口,她猛地回过神,发现他也正透过后视镜看自己。
“什么?”好像偷窥被人发现一样,莫升语的脸突然就涨红了,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热的要命。
“楼上你的东西,多吗?”
“还好啊,干嘛?”
刘沈点了点头,抬手开门下车:“走吧。”
“去哪儿?”
“上楼给你搬东西啊。”
“搬东西?干嘛?”
刘沈叹了一口气,感叹着一孕傻三年啊,看来以后日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美好:“去我家啊。”
莫升语倒吸了一口凉气,死死的拽着车门不肯下车:“你……你想干什么?”虽然今天确实是让她觉得蛮感动的,但是也没说过要用这种事情来回报他吧?刚确定关系就这么着急吗?会不会太快了?
刘沈站在寒风瑟瑟的外面,一打眼就能看穿她慌乱的表情里透露着什么想法,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瞥了一眼她的肚子,那意思就好像是在说“干什么?我能干什么?你现在这个情况我能干什么?”。
莫升语慢慢冷静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龌龊,而更令她感到尴尬的是她的这些龌龊想法全部被刘沈看穿了,虽然刘沈善良的没有笑出声,但是他那种鄙夷的眼神更让她受不了,这是一个自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追到别人的人的做法吗?
人家不都是说,费事得到的,总是会被小心翼翼的珍惜吗?果然传言都是不可信的!
由于照顾到莫升语身怀有孕,所以只能是刘沈一个人忙活搬家的事宜,再上下跑了六七趟之后,刘沈开始嘲笑自己,刚刚还在说莫升语一孕傻三年,看来他的智商也不够用,为什么非要今天让莫升语搬过去呢?明天叫了搬家公司不是更方便?
刘沈苦笑着摇了摇头,锁好后备箱,坐回到驾驶座。让他第一次没有理性思考过再决定的事情除了决定追莫升语以外,这是第二件事。他开始发现他所有的扰乱都跟后座上这个闭眼假寐的女人有关,不是已经说服自己面对她的时候要冷静吗?
这次的冲动是为什么?因为怕再耽搁下去就会失去,所以有些迫不及待了吗?
东西都已经装在了后备箱,他们却没有按照计划直接回家,因为莫升语接了个宿皎皎一个哀号遍野的电话……
难为了刘沈费劲巴力的找到了宿皎皎被酒精麻痹到口齿不清说出的地方,莫升语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一大堆空酒瓶中间,稍微动一动就碰倒几个,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声音。
莫升语还没说话,宿皎皎立马就扑上去,抱住她的时候还特意减小了力度,脸轻轻的靠在她的肚皮上,本来想喊出来的话也变得细腻了许多:“升语啊……升语!我……我被莫耽甩了!”
“嗯。”莫升语的反应很平淡,似乎觉得这件事情是理所当然的,不过来的晚了太多年,“很正常。”
“你!”宿皎皎刚提高了分贝就立马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唇间,笑眯眯地看了看莫升语还健在的肚子,似乎在示意不要吵到宝宝,“你这样说话,是一个准备做妈妈的样子吗?要温柔要善良,这样小孩子才会发育的好啊。”
“你怎么知道我没做?”莫升语突然惊讶于宿皎皎醉酒之后就精明了很多的表现。
宿皎皎用手指隔空点了点莫升语,斜着眼睛笑她傻:“看你的脸色和说话的声音就不像是刚做完人流的样子,刚做完手术的人,都有气无力的,你还能这么矫健的过来找我?早躲在家里,边喝鱼汤边抹泪了。”
见宿皎皎端起酒杯仰头就灌,莫升语的眼角也跟着一垂,心里的酸涩也慢慢的浮出来,索性一把夺过宿皎皎手里的酒杯就往自己嘴边放,然后刘沈的手再一次及时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说起来,今天的刘沈也及时了太多次了吧?
“皎皎现在难过的要死,我得陪陪她。”
莫升语好像在写请假条,刘沈低头看了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宿皎皎。
后者用手强撑起头,另一只手摆弄着酒瓶,听见莫升语说这话,她抬起头来:“你为什么陪我?我分手了!我订了好几年的婚!没推倒也就罢了,还他妈分手了!!CAO!”
“我……我也不开心。”
这次不光是宿皎皎,刘沈也扭过头来看她,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晃动,但很快掩饰了过去。
“你为什么不开心?是因为杀了你自己的孩子吗?”宿皎皎已经开始有些胡言乱语了。
“我不开心是因为我杀人未遂!”虽然答应了刘沈不打掉这个孩子,但莫升语还是觉得这个孩子不能留下,因为她都还没考虑好留下这个孩子以后怎么办,现在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她甚至每天都能感觉到他在长大一点,她害怕她还没有为他考虑好后面的生活,他就出生了,到时候她肯定会措手不及。
刘沈一把将她手里的酒瓶夺下,顺手丢在垃圾箱里:“医生说,禁止接触究竟、□□和尼古丁一类的东西。”
宿皎皎虽然喝多了,但长期搜索绯闻的她一眼就看出了两个人的不对劲,她深吸了一口气:“我好像闻到了爱情的酸臭味。你俩什么情况?一个突如其来的孩子没撮合成你和孩子的亲爹,倒是把你俩撮一起了?”
“……算是吧。”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仍然不敢相信,莫升语只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什么叫算是?”刘沈就觉得委屈了,怎么了,追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趁人之危的追到了,竟然还要变成不能见光的地下情吗?
莫升语咬了咬牙,还好酒吧灯光够暗能够掩藏一下她红透的脸:“是!我们在一起了。”
“你俩有没有人性啊……我失恋啊!失恋失婚啊!你俩还大老远跑我跟前来秀恩爱来了。”宿皎皎打着酒嗝,嚎啕大哭,“还有米罗那个没心没肺的兔崽子!我给她打电话让她来陪我,她竟然告诉我她没时间,说她过几天有个专业考试!考试重要还是我重要!”
“你重要你重要。”莫升语拍着宿皎皎的后背帮她顺气。
刘沈推了推眼镜,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讲究原则的:“专业考试一辈子就一次机会,而且你看起来只是很难过,并不会自杀。”
宿皎皎猛地止住了哭声,愣愣地瞅着这个冷漠的男人,眼泪却还是哗哗的流,敢情这话里话外就是说考试比我重要呗?想明白之后,宿皎皎哇的一声哭的比之前更凄凉。
几分钟之后,莫升语看了一眼刚打完电话的刘沈:“要不带她一起回去吧,醉成这样,放这不管也不放心,莫耽那儿她肯定打死也不肯回去了,而且被莫耽看见她这样,更要看不起她。”
刘沈摇了摇头,丢下一句话,就抱起宿皎皎走了出去,留下莫升语一个人站在原地冒冷汗。
“我不喜欢家里有酒味,我刚打电话预定了酒店,丢在那里安全。”
总觉得,自己好像跟一个比米罗还冷酷无情的不得了的人在一起了呢……
☆、闺蜜特权就是我可以等你5分钟
欧莱说今天是他第一次上台奏曲的日子。
米罗问他是不是想让她去听。
欧莱摇摇头,说你买不起门票,等下次我开演奏会的时候,你要来,因为不用花门票钱。
米罗嗤笑出声,点点头。
于是,早上七点,两个人同时出了门,欧莱顺路送她去了学校,然后才调转车头跑去现场。米罗站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尾,半天没有回过神,隐约中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好像变了味道,但其实她也并不知道是哪里变了,就好像是一夜之间突然就变了。
一个人的时候,她会因为这种意识到变化的心情而后怕,她害怕他们更亲密了一些,那如果万一处理不好,可能连过去那种关系都做不到了。
但跟欧莱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什么都不会想,喉咙里感觉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甜的齁人。
“米罗,你来了?”
已经推开实验室门的米罗脚下猛地刹住了车,一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拉着门把手,整个人以这样的动作僵在那里,保持着一只脚踏进实验室,身体还微微前倾着的动作。
藏在厚镜片后面的眼睛迟钝地左右打量了一圈此时室内的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所有的实验品和实验桌都被推到了墙根,实验室中间空出一块空地,几个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