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做得出来,而且绝对不会是简单的杀了他而已。
莫升语大步走到他身边,狠狠地撞了他肩膀一下,丢下一句话,然后扬长而去:“我一样会杀了你!”
简直不可理喻!!安千彦的怒气来不及也不敢发泄出来。
☆、自家狗也得喂啊
作者有话要说: 没存稿的感觉就像在裸…奔/(ㄒoㄒ)/~~
宿皎皎一直认为老师既然不用穿校服,那也起码得穿黑白套装,最最起码也得穿的得体吧?像眼前这个柔柔弱弱地半压在莫耽肩头的女老师,是她最为不齿的。
这么冷的天儿还只穿一件隐约透着内衣的白衬衣,像莫耽这么绅士的男人肯定会主动脱下外套披给她,而她也绝对不会相信莫耽搂住她的腰是因为她穿的紧身裙将腰肢勒的特别纤细。
宿皎皎暗叫一声“绿茶婊”,然后甩着手大大方方地迎上去:“呦!”
莫耽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宿皎皎,而宿皎皎只是给他一个礼节性的微笑,然后把脸转向女老师:“林老师,您这是……跟男朋友遛街啊?”
“啊?”林老师一愣,然后就势又往莫耽身上贴了贴,笑得娇羞又甜蜜,“是啊。”
宿皎皎对于女老师的接近并不介意,让她生气的是莫耽竟然不反抗!宿皎皎脸上的笑依旧保持着,只是僵硬了一些,然后下意识地去转动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
林老师遇上这个“讨喜”又“会说话”的学生实在有些心情大好,眼睛盯着她的微动作发了发亮:“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莫非……”
宿皎皎一晃神,马上慌张地将双手背在了身后,紧张地摇了摇头。
“不用害羞,你已经毕业了不是吗?以往也有很多学生,一毕业就结婚了。这位同学,这次回来是带了男朋友一起回来回忆母校的吗?”
“哦,是啊。”宿皎皎的眼角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那个依旧搂着女老师不撒手的莫耽。
“那,你的男朋友呢?”
什么语气?我跟莫耽开个玩笑,你就真的以为你是莫耽的女朋友了啦?宿皎皎翻了个白眼:“遛狗去了。”
“啊?”宿皎皎说完这句话就擦着他们的肩膀走过去了,女老师有些愣了,似乎不明白这突然之间的话是否有什么深意,莫耽倒是在一旁收紧了腮帮,强忍起笑意。
两个已经毕业的人加上一个课业轻松到可以做考拉的家伙,三个人最有时间的人能做的事情不过也就是打发时间。
“现在啊,最幸福的就是莫升语了,毕业离校到工作稳定,对你来说好像也不过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高分结业,又成功转型为一个工资不菲的白领。”宿皎皎酸溜溜地吃着碗里的冰淇淋,扭头看着室外寒风中来来往往的青葱少年,然后转过脸来看对面的莫升语,“我就唯一一点不明白,你现在是个有钱人了,你干嘛还来学校宿舍蹭房子住啊?你现在不应该出去找个干净敞亮的单身公寓过你的小资生活吗?”
莫升语手里捂着热咖啡也正望着外面已经渐渐天寒地冻的世界,听到宿皎皎说起自己,她才把目光转回来:“有钱也不能随便挥霍啊。你以为我的日子好过啊?拿多少钱的工资就得遭多大罪,你没听过啊?”
一如往常坐在旁边当透明人的米罗左右看了看两个人,突然开始疑惑,这两个看起来截然不同的人怎么会变成朋友的呢?一个性子冰冷孤傲,喜欢在冬天里喝热咖啡,另一个热情似火却偏偏喜欢在冬天吃冰淇淋。
“大公司都是有内…幕后台的,没有背景,你就只能是个小员工。”
“为什么这么说?”
莫升语工作之前很少会有这样不自信的表现,在她看来,不管时间长短,她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她脚下之臣。她曾不止一次的梦想过以后自由自在的生活,而真正工作之后,她才发现,之前的再多骄傲都只是她的单纯和天真。
“倒不是我遇到什么事情,是公司最近发生一些事情,让我有些感触。”莫升语的手指禁不住更加握紧了杯子,“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情,你们都知道吧?”
别说是宿皎皎,就连米罗都点了点头,可见那件事情是闹的有多沸沸扬扬。
“你们想破脑袋都想不到我们公司收购SOLO的理由是什么。”莫升语说着神神秘秘的话,但音量和表情却丝毫没有遮掩,反而是相当大方,“因为SOLO的执行总监让我老板的朋友的儿子去有名杂志拍裸体封面。”
“咦~~~”宿皎皎倒吸了一口凉气,尾音一直拉的收不回来,“哪家杂志!?”
莫升语不是不想透露这有名杂志的名字,只是单纯的不想透露给宿皎皎:“这是内部消息,而这个圈子里还有一个更爆炸的消息,让我决定我再也不崇拜余夏了。”
余夏这两个字宿皎皎和米罗非常的熟悉,因为从年前莫升语看了电视台直播的人家把某公司告垮然后吞并的新闻之后,这两个字就一天两遍的出现在宿皎皎和米罗的耳朵边上,在宿皎皎看来,那不过是个长相俊美的年轻Boss,在米罗看来,莫升语崇拜的这个人只不过干了一件非常没人性的事情。
“SOLO公司被收购,执行总监自然要换,公司里的老员工统统都削尖了脑袋都想上,但公司最后决定由一个在底楼工作的小员工去做,并且值得一提的是,小员工似乎跟Boss关系不一般。”莫升语往后靠了靠,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窝在沙发里。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一般?”
“最近的一次的公司例会,是她刚上任不久,几乎全公司高层都在抗议她的失策,Boss一言不发,而她也就说了一句话‘那不是路演’,Boss嗯了一声,然后就走掉了。”
“然后呢?”
“就代表Boss承认她的所作所为了呗?”
“这简直是灰姑娘和王子的狗血故事嘛!两个人之间好无嫌隙的相信。”
莫升语扫了一眼宿皎皎,淡定的举起咖啡轻抿了一口:“我觉得那不是信任,是偏袒。”
“唉,现在看来,最不幸福的就是我了!”宿皎皎像一只河豚那样嘟着嘴巴,气鼓鼓的样子,“你呢,混进了高层,变成了高薪白领,米罗又还不到操心工作的年龄,重点是已经跟一个混血帅比成了亲,我呢?工作没消息,未婚夫未婚了三年都没!推!倒!”
莫升语点了点头,然后扭脸看向一脸会青色的米罗,而宿皎皎大口吃了两勺冰淇淋也扭头看向米罗……
米罗显得很紧张,每当她们之中有一个人抱怨的时候,米罗都很紧张,两个人都习惯听米罗安慰自己。
原因很简单——
因为莫升语说米罗讨喜,所以不管她说什么都能安慰到她;因为宿皎皎说米罗不太会说话,所以她一说她都会想笑……
两个人一个喝着咖啡,一个吃着冰淇淋,眼神却直直地盯着米罗眨也不眨,米罗吞了吞口水,弱弱地说了句:“节哀?”
莫升语放心地转过头去喝着咖啡。
宿皎皎吞下最后一口冰淇淋,憋红了脸,郑重的点了头:“嗯!”
冬天的晚上总是来的比较早,所以一到冬天,宿皎皎总是容易失眠,而米罗总是说她白天睡太多。提起米罗,宿皎皎就有些奇怪了:“唉,升语,你发现了没,最近米罗好像总是不回宿舍住。是不是背着咱谈恋爱了?不对,人家已经结婚了……不会是住一起了吧?”
“她还没那个胆子。”
“那可不一定,女大不中留啊。”
对于一个已经变成熟饭的女人来说,莫升语对这件事情表现的丝毫不关心:“说起来,现在几月?”
“马上元旦了。”
“上次来事儿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我怎么还剩这么多姨妈巾……”莫升语自言自语道。
宿皎皎没听清楚,刚想开口再问她说了什么,宿舍门被哐哐砸了两下,听门口稀里糊涂的声音就知道嘴里含着的牙膏刚刷起沫:“宿皎皎,楼下有人找。”
“啥事儿?”宿皎皎站在女生公寓外的路灯下,夜风里瑟缩起肩膀,吐出一口气,圈起手指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摇下,车里的暖气一股脑的全喷在宿皎皎已经冻僵的脸上,宿皎皎忙伸出手揉着脸,车里的人一身利落的西装:“宿皎皎,你都已经离校的人了,怎么还住在宿舍里?”
“你又不让我住你那儿,我不住宿舍,你哪儿找我去?”
“你那工作还没着落呢?”
“别提了,肯定不靠谱,都多长时间了,也没个消息,等明天运动会完了,我就出去继续找。”
“哦。”莫耽点了点头,扶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不安分的敲打着,然后转手从副驾驶上拿起一透明塑料袋,递出车窗。
宿皎皎一只手接过来,另一只手把脸都揉变了形,却丝毫不耽误她傻乐:“莫校医,这大晚上的不会是专程来给我送夜宵的吧?怎么了?刚遛狗回来?”
莫耽的嘴角微微一挑:“是啊,别人家的狗遛完了,突然想起自己家的狗还没喂。”
“……”来不及思考他话里并不文雅的甜言蜜语,接话最快的宿皎皎没有防备的愣在了原地。
似乎是感受到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莫耽轻咳了一声:“你干嘛老是揉你脸啊?”
“哦……刚我在外面冻得脸都僵了,你一开车窗,热气全扑出来。米罗说,冰冻的东西骤热,容易裂开……”
“……哦。”
“怎么了?”
“没什么。裂不裂开我不知道,但你再揉下去,应该会烂掉。”
☆、校运动会
期待了那么久的校运动会终于来了,这也是新生入校以来,除了动员大会之后第二次重要集会,新生是激动的,这让他们觉得Q大的校风是活跃的,而老生们则蔫了吧唧的靠在彼此的肩膀上,强撑着眼皮,在佩服新生活力的同时也叹息他们的天真。
在新生目光炯炯地盯着赛场上出现的某个帅哥哥的时候,旁边低气压的老生们就打个哈欠猜测他们知道后面会有次全校学生必须参加的冬泳比赛会是什么表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运动会那么多赛项,却偏偏只有跑道上的运动员最受瞩目,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其他项目报名人数总是很少的原因吧?
就在大家都为跑道上拉伸热身的男生们惊叫吹口哨的时候,麦克风掉在地上发出的尖锐声音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在了啦啦队表演台上,以往那个凸出来的平台上也就站几个不怕冷的美少女,在Q大这样阴盛阳衰的学校里,基本得不到什么理睬。
但这次,显然不一样……
因为这次啦啦队的表演台上站的不是美少女,而是摆上了一架笨重的黑漆钢琴,合着盖子,肃穆庄严地立在那里,而原本站在那里蹦蹦跳跳的美少女却全员列队站在了表演台下面。
“你还真别说哈,这文艺部搞的噱头还挺足的,这么一鼓捣,所有人的眼睛就都盯着文艺部了。”
“但是运动会,这样不是有点喧宾夺主了吗?”
“你管它呢,反正我倒想知道文艺部这次搞什么鬼。”
跑道上的人听到这乱糟糟的喧哗,扭头往身后的表演台上一看,感觉不到瞩目,也都纷纷坐了下来调整身体。
当然也有不怎么关注这些事情的人存在。
“米罗,还没画好啊?”
米罗的身高和外表放在三个人里都不一定有人看的到她,更别提这么多人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赛场,自然没人注意到她正趴在墙角,纤细的手指捏着画笔,一点点的给墙上的图案上色。
“快了,最后修补一下。”
宿皎皎站在她身后踮着脚,近些远些地瞅了半天还是看不懂这都画了些什么:“米罗啊,你这是画了些什么?”
米罗的画笔猛地一顿,虽然笔直地流畅的滑出去一道五彩的线:“句号。”
句号?宿皎皎拧着眉尖打量了半天这长达十几米的运动场围墙:“米罗,你们懂美术的一定要画这么有艺术意义的东西吗?凡人根本看不懂啊。”
“好了!”米罗将画笔随手一丢,仍在脚边的漆桶里,扫了一眼手指上的颜料,下意识地甩了甩却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