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表哥赖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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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表哥赖上我-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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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便让四月份熬药的医女来熬吧,她熬的药更甜些。”
  “四月?甜?”周太医念叨了几句,“请娘娘仔细说说。”
  “四月初的时候,有几日的汤药是甜的,只不过那汤药只甜了几日便苦了回去,想来是你们换了熬汤药的医女吧。”
  “是,臣明白了。”周太医点头却没有再说这个话题,“皇后娘娘年纪还小,如今有孕在身,还有许多事情要多多注意,不要太过疲惫,便是房事也得克制,平日休息时,不要压着腹部……”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赵长生便坐在一旁一字不落得记了下来,不一会便抄了三张纸。
  “这些日子娘娘若是害喜,可以用一些清淡些的东西,再过一两个月便会好些。”
  “周太医辛苦了。”赵长生放了笔,“皇后胎还没坐稳,你今日辛苦了。”
  “为皇上分忧是臣之幸,臣告退。”
  周太医被宫人送了出去,赵长生把抄下来的纸递给姜抚枝看,“阿枝一天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想吃些什么?”
  “现在没什么胃口。”一提到吃的,姜抚枝便想起了那油腻的味道,她皱了皱眉,“我想先歇下了。”
  “那阿枝睡吧。”赵长生扶着她躺下,吹熄了烛火,给她掖好了被子,和衣在她身旁躺下,她的手一直拉着他的手,便是睡着了也一直拉着,他侧过身,借着月光看着她,她嘴角轻轻勾起,带着细微的笑意。
  他摸索着探过身,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心里一半满足一半担忧。
  ——
  庆功宴上,赵长生把安平侯父子与田亦一同关了起来,又让侍卫围住了安平侯府,既不让府里的人出去,也不让外人进去,便是这样,第二日的朝堂上,乌泱泱跪了一大片替安平侯求情的朝臣。
  “皇上,安平侯这么多年为了天启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皇上看在安平侯的面子上饶过何奇这一回。”
  “求皇上饶过何奇。”
  “臣附议。”
  赵长生把田亦带来的账簿朝着下面扔了下去,砸到了为首的大臣身上。
  “你们且看看何奇这一行贪了多少银子再说吧。”赵长生冷笑,“赈灾数万两银子,过半都不见了,你们说朕要如何饶过他?朕如何与那些被他欺凌的百姓交代?”
  那些人哆嗦着手翻开了账簿,田亦一笔一笔记的很清楚,每一笔账后都有证人的印鉴,若是不认,便可直接与人对峙,账簿传了一圈,求情的人闭上了嘴,不太敢吭声了。
  “田亦这账上只记了他花了哪些银子,却没说剩下的银子藏在了何处。”赵长生扫过众人,“西北此战,天启战士英勇无比,理应受到嘉奖,那些伤残兵将,理应有一份抚恤,这笔银子数目不小,理应查清去处。”
  “皇上英明。”魏祁当即跪了下来,他们从前也这般做了许多场戏,赵长生说话用什么语气,他便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臣甘为皇上驱使。”
  魏祁这一跪,剩下的人连忙跟上,以此表明追随皇上的态度。
  “如此甚好。”赵长生的手轻轻敲击着桌案,紧紧抿着嘴唇,“便由林小将军去搜一 搜安平侯府,查找那一笔脏银的下落吧。”
  林淮山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扬眉大声道:“听从皇上安排。”
  这天开始,安平侯府直接从云端落入了泥淖里,府中的妇孺被关在一间屋里,男子又被关在一间屋里,林淮山带着禁军在安平侯府里搜了三日,除了搜出了大量的财物外,还搜出了安平侯与外族的通信。
  在信中,他一再透露京都派兵的情况,甚至有意勾结外敌,谋朝篡位。安平侯府几日内便因为幼子贪污之事,彻底败落,男丁全被抓去了牢里,女眷被看守在府内,听从皇上发落。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赵长生拍了拍魏祁的肩,“若不是你直接模仿了安平侯的笔迹又趁乱盖上了他的私印,这是怕是没这般容易,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皇上便赏我今日的假吧。”魏祁挑眉,“我上个月便答应今日带我我媳妇儿出去玩,因着安平侯的事,已经几日没回家了。”
  “今日是什么日子?”
  “七夕啊。”
  赵长生挥了挥手让魏祁快出去吧,看着眼前的折子,突然没了兴致,折子哪日都能看,可是七夕一年却只有一次,他拍了拍袖子,去了坤宁宫。
  ——
  姜抚枝这日一大早起来的时候,便有些心神不宁,自从知道她有了身孕,赵长生便不让她操心宫里的事,又不知从哪寻了好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几天人影见不着,可是他的东西却送了不少。
  她正摆弄着一只九连环,怎么也解不开,好在她从小便耐心好,解不开便慢慢解,冷不丁头顶一片阴影落下,她被人搂在怀里,那人动作轻的很,特意避开了她的肚子,头埋在她的肩窝,声音闷闷的。
  “这东西好解的很,阿枝要我帮忙吗?”
  “不要。”姜抚枝嫌他身上有些味,把他推开,他又黏了上来,朝着她耳边脖子处哈气,她最受不了他这般挑逗,连忙挣扎,又不敢用力,远远看着两人缠在一处,平白惹人脸红。
  “今日是七夕。”赵长生握着她的手,正经与她说话,“阿枝想不想穿针乞巧?”
  “不要了。”姜抚枝心不在焉的,她继续摆弄着九连环,露出了手腕上赵长生系着的那根红绳,红绳看上去有些旧了,赵长生伸手覆了上去,下巴搁在她肩上,“那我们去月老祠吧。”
  赵长生抓着她的手,她也没法动弹,只得老老实实的窝在他怀里,“去那干什么?月老祠今日人一定很多。”
  “阿枝手上的红线,是我……”赵长生想到去年七夕的事,有些心虚,“今日咱们亲自去求一对红线吧。”
  他语气里充满着遗憾,姜抚枝掀开了他的袖子,他的那根红绳也好好的绑在手上,她心里一动,“那……好吧。”
  因着姜抚枝有孕,赵长生这次提前安排了许久,等他们去月老祠的时候,马车停在了后山,他们直接进了月老祠的大殿,不用与旁人挤在一处。
  姜抚枝嘴里轻轻念叨着什么,虔诚的拜着月老,她一向信这些东西,在相国寺求平安符的时候也是这样,赵长生勾着嘴角,学着她的模样,一边偷看她,一边拜月老,直到旁边的小师傅说可以了。
  “这是两位施主的红线。”那小师傅长相清秀的很,他指了指殿外,“外头今日有个五福老人,一生夫妻和睦,子孙孝顺,二位可找她摸一摸红绳,沾沾喜气。”
  姜抚枝勾了勾赵长生的手,同他一起去了殿外,殿外的人并不多,很快便排到了他们,那五福老人头发已经花白,人却看着很精神。
  她看了看姜抚枝与赵长生隐在袖子下牵着的手,摇头笑了笑,“你们是才成亲吧。我与老汉刚成亲的时候,也是这般腻歪,这般一辈子也过来了。”
  姜抚枝把手里的红线递给了她,却看到她手腕上也带着红线,却与旁人的不一样。
  “我这红线是绞了我和我老汉的头发编起来的,这么些年了都好好的,没坏过。”老人见她有些心动,试探道,“二位若是愿意,便绞一些头发,我替你们编了。”
  姜抚枝抿唇,想要拒绝,却觉得后颈一凉,接着便看到赵长生手里分了两簇头发,给了老人家,看得出来老人的手很巧,姜抚枝都看不太清她是怎么编的,两根红线便交回到了她的手上。
  “红线牵,共白头。”老人家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走远,像是透过他们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一晃啊,身边的人便是一辈子了。


  第53章 

  他们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姜抚枝把红线拿在手心里翻来覆去的看,她虽没有说喜欢; 但是看她这副模样,赵长生也知道她心里是满意的。
  “我来给阿枝系上。”赵长生示意她伸出手; 看见她手腕上的那根旧红绳已经有些起了毛; 便准备把它解了,没想到他的手刚碰到那绳子,姜抚枝便把手收了回来。
  “表哥想做什么?”
  “那根绳子已经旧了,给你换一根新的。”
  姜抚枝一怔,“没关系,就……放着吧,挺好的。”
  她不愿意解开; 赵长生便遂了她的意; 把新绳也系了上去; 又伸出自己的手,让姜抚枝替他系上。
  马车里铺了软垫; 赵长生又特别吩咐过; 因此行的特别稳,姜抚枝稍坐了一会,便觉得精力有些不济; 靠在马车旁将将要睡去; 赵长生把她抱在怀里; 好让她睡的更舒服些。
  可是刚抱起来; 姜抚枝就睁开了眼; 眼里雾茫茫的,怔怔的看着赵长生。
  “没事。”赵长生轻轻拍着她,“还有一截路呢,阿枝睡吧。”
  许是怀有身孕的缘故,她的头在他怀里蹭了蹭,轻轻唔了一声,接着睡去。远远的传来“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的歌声传来。赵长生突然想到他初到扬州时,放在食盒里的纸条。
  这位他见之不忘,思之如狂的美人,最终还是到了他的怀里。
  马车一路驶进了宫,赵长生抱着姜抚枝回了她的寝宫,刚把她放下来,便有宫女来报景阳郡主求见皇后,等了几个时辰了。
  “不见。”赵长生压低了声音,“赶出去。”
  “奴与她说了娘娘不在,她拿着鞭子乱挥,说是一定要见到娘娘。”
  赵长生看了看睡得香甜的姜抚枝,握了握她的手,带着人出了寝宫,“她现在在哪?”
  “在正殿里歇着。”
  “你挑几个人随我一道。”
  赵长生眉眼间闪过一缕厌倦,他快步走去了正殿,景阳穿的素净的很,头上的簪子也少了很多,她的手放在腰间的鞭子那,让人看着便觉得她没安一副好心思。
  “来人,押下去。”赵长生不想与她多说半句话,看着她挥着鞭子让那些宫女们靠近不得,眉头紧皱。
  “皇上,你怎么能这般对我们何家。”景阳死死盯着赵长生,“我父亲为了皇上鞠躬尽瘁,到头来却因着一桩小事,家中男子无论大小都被关进了天牢,皇上是要寒了天下人的心啊。”
  赵长生冷笑,听着景阳的鞭子摔在地上弄出的声响,担心她吵醒姜抚枝,不耐烦道:“你们动作快些。”
  众人一窝蜂冲了上去,景阳的鞭子被夺取,整个人被押着跪在了地上,她的双眼通红,死命挣扎,“皇上,景阳知错了。敬仰知道您嫌恶我让皇后不痛快了,景阳以后绝不与皇后争抢您,求您放过何家吧。”
  她的牙根咬得紧紧的,一边说眼泪一边掉下来。
  “这事与你无关,是你父兄自作自受。”赵长生甩了甩袖子,“况且,朕从来都是皇后的,无须她与旁人争抢。”
  “把她带下去与何家人关在一处。”
  “是。”
  赵长生见着景阳被捂着嘴拖走,回了寝殿,原本他好好压在姜抚枝肩下的被子松了一角,而躺在床上的人眼睛紧闭,却睫毛乱颤,明显是醒了再装睡。
  他靠在床边,歪着头看她,在她耳边吹了口气,低声嘀咕:“再过几日便能将安平侯的罪定了,我找个远远的地把何家流放了怎样?往后便没人让阿枝烦心了。”
  赵长生说完,姜抚枝也没有睁开眼,她装作被他吵到的样子翻了个身,拿被子盖住了脸,耳朵尖却红了起来。
  ——
  给安平侯定罪,不像赵长生嘴上说的这般容易,他在朝中经营多年,被关在天牢这些日子,赵长生不知收到了多少折子,说安平侯一心为国,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直到他气急,当着众臣的面撕了折子又打了领头人的板子,他们才安分下来。他既不愿意把安平侯放出去,又不能急着把他定罪,日日拉着魏祁商量法子,却没想到周太医突然求见。
  “皇上身子有恙?”魏祁打量着他,“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
  “朕知道。”赵长生也觉得奇怪,“今日便到这里,你先回去吧,让周太医进来。”
  周太医带着一个医女进了御书房,他脸色难看极了,像是几日没睡,一见到赵长生就跪了下来,连请安的话都说不顺。
  “周太医来此何事?”赵长生心里隐隐闪过什么,“与皇后有关?”
  “皇上……英明。”
  赵长生看着他们俩,发现医女的手腕上帮着一根绳子,绳子那头怕是牵在周太医手上,“有话快说!”
  周太医几乎要哭了出来,“前几日……臣给皇后娘娘诊脉,她曾提过要熬甜药的医女替她熬药。”
  赵长生一想,是有这么回事,他点点头,“继续说。”
  “这药方是特制的,便是多一味无关的药都破坏了药性,怎么可能突然变甜。”周太医的声音哽咽,“臣回去审问了几日身边的医女,发现这孽徒受人指使把给娘娘的药换了。”
  “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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