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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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命不放-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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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目光即刻开始变得凶狠,直戳向许泠雨,“许泠雨你他妈找骂是不是?”
  许泠雨被吓得把头埋进景北齐背上,景北齐语气也沉下来,像是在警告她:“意然。”
  看在景北齐面子上姜意然忍了,把包摔进沙发就进了卧室,不再管客厅里的两个人。
  仰躺在床上,姜意然想了一会儿,忍不住把江谦在学校大门口等她的事和景北齐弟弟儿子的周岁宴两件事联系起来,因为这的确太像江谦的行事风格了。
  这差不多一个星期了,他早不来找她晚不来找她偏偏在景北齐侄子周岁宴的当天找她,以至于她会想或许又是迫于江锷的压力他才会出现在校门口,为的就是把她拦住然后让她换一身衣服,再画上浓妆,带到宴会的现场供众人遐想。
  如果真是这样,她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那对父子的逻辑方式她越来越无法理解。
  这一次,姜意然错怪了江谦。
  江谦压根就没有打算出席景家的周岁宴,由于景北齐的原因他顺带连景家也一并看不惯,虽说两家有合作但他从不会插手过问。会去姜意然学校门口堵她只是因为他被逼急了,连续五天,每天他都会给她发短信打电话,可短信一直得不到回复,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正在通话中。
  他想得到她肯定是把他拉黑了,也想得到她肯定是去投奔景北齐了,为此他还叫人去查了景北齐常住的地方,得到了她最可能在的地方的地址,可是,把写着地址的纸条捏在手里,他却终究没有找上门去。
  为什么?
  因为他不太想看到一个场景——自己按门铃门打开之后景北齐和姜意然并肩站在他面前,景北齐一脸得意,亲密的搂着姜意然的肩膀,而姜意然则木然地看着他,视他如陌生人。
  所以他才会到在放学时间到学校去找她,想让她回家,只要她别再去找景北齐他绝对不会再去找她,结果呢,由于裴祐的通风报信她逃了,他一直等到天色渐暗才不得不离开,开车回家的路上又接到父亲的电话要他必须出席周岁宴,他本想拒绝,但又一想,要是强压着心头的不满,咬牙答应了。
  谁让他现在只能通过景北齐才能联系到姜意然呢?
  **
  在周岁宴现场,景北齐是主动找上江谦的,因为他想让江谦把姜意然从他家里弄走。
  一个动不动就干些他无法接受的事情的许泠雨已经够让他心累了,平白又多了一个姜意然,两个女人虽然差了不少岁数却似乎还很合拍,最烦的是许泠雨居然要听姜意然的话,而姜意然又要给许泠雨出些稀奇古怪的主意。就这么几天,他已经被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许泠雨他不能放走,就只能想办法把姜意然弄走,能帮他把姜意然弄的就只有江谦。再者,他还是希望姜意然可以跟江谦好起来,毕竟他们之间的沟壑主要是由彼此不够了解形成的误会造成的,而他基本了解所有误会形成的原因。
  面对面站着,景北齐看得出江谦对他一如既往的敌意,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语气一贯的轻佻,慢吞吞地说:“干嘛要憋着呢,你应该有事要求我或者是问吧。”
  “没有。”江谦没有任何迟疑,生硬地回答。他就是见不来景北齐这副嘴脸,他之前真是鬼迷了心窍才会答应江锷出席。
  景北齐喝了口香槟,轻哼一声,“死鸭子嘴硬。”
  江谦忍不下去了,立刻转身就走。
  见自己逗过火了,景北齐赶紧抛出一个江谦会感兴趣的问题:“想知道她为什么会怕你么?”
  江谦并没有停下脚步。
  景北齐继续下猛料:“你知不知道,她怀过你的孩子。”
  这一次,江谦浑身一滞不再往前,转过身,眼里是难以置信和诧异混合而成的感情,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景北齐放慢语速一个字一个字慢慢重新了一遍:“我说,她曾经怀过你江谦的孩子。”
  下一秒,江谦到了景北齐眼前,拽住他的衣领,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孩子呢?”
  “你觉得呢?”景北齐用力握住江谦的手腕将他的手从自己领口拿开,“你觉得你的所作所为能让她为你把孩子生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就是那件之前没写到的事情,下一章稍微细致的交代下~
  Q_Q。。。其实我内心对收藏数还是有那么一些期待的,氮素那个近在眼前的数字却始终像是在天边一样Q_Q。。。求老天让我圆满吧!!orz……

  ☆、四五 她所隐瞒的事(1)

  她所隐瞒的事(1)
  当初因为一直为要不要离婚而纠结煎熬,姜意然压根没有在意自己身体的变化,大姨妈没准时来以为是压力太大,没胃口吃东西也以为是压力太大,一天到晚提不起精神动不动想睡觉还以为是压力太大,直到有一天一大早起来莫名其妙觉得恶心反胃,她才意识到可能出事了。
  到药店买了验孕棒回家一验,看到显示出的两条鲜明的红杠杠,她顿时傻眼了,等回过神来都不知道是喜悦还是该悲伤,这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
  突如其来的孩子让姜意然有了短暂的动摇,她那时想的是,江谦或许会因为自己多了一个角色而在对她的态度上有所改变,她和他做不了爱人做真正的亲人也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天真痴傻的念头,因为这是在拿孩子作为筹码换去一时的安定祥和。孩子不搜百灵药无法化解一切,就跟江谦找不到话说了就拿做爱来堵她嘴的效果一样都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问题还是会暴露出来,真到了那个时候,受伤的不仅仅只是她一个,还有她的孩子。
  直到江谦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之前姜意然都没有到医院去做详细的检查,连景北齐都没有告诉,她怕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也会被人察觉出来。
  绿本子到手之后她才一个人悄悄去了医院,在医生解释检查结果时提到“宫外孕”和“一侧输卵管先天堵塞”等字眼后她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宛如失重了一般,满脑子都是轰鸣声,再也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的医院,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开车安然到达景北齐家,眼前再一次有了清晰的画面是门打开,景北齐就在她眼前,她一颗茫然无措的心总算找到了依靠,稳稳落到了景北齐手上。
  只有景北齐,也只能是景北齐可以让她毫无顾忌地卸下虚假的皮囊把软弱的那一面释放出来;只有景北齐,也只能是能够是景北齐能够让她摆脱这个困境。
  其实,早在去医院检查之前姜意然就已经决定好了要打掉孩子,因为她觉得自己并不具备做一个好母亲的资格,也无法给孩子一个健康稳定的生长环境,这个孩子并不是带着祝福、被期望着出现,与其让它将来要在自己的父母之间被动取舍,还不如不要让它来到这个世界。
  可是,得知自己根本无法选择必然会失去,她反而无法接受,就像是孩子主动放弃了她这个母亲,决定权一开始就不在她的手里,她要或不要注定都是失去,和孩子的父亲带给她的感受是那么相似,她求亦或是不求,他都不会属于她。
  那是景北齐第一次看到姜意然哭,看到姜意然在自己怀里哭得撕心裂肺,涕泪横流,仿佛要把体内所有的水分通过哭泣流干,让身体内空无一物。
  姜意然也是第一次,更是唯一一次毫无顾忌放肆地在一个人面前哭,她憋的太久了,久到她以为自己可以承受下一切,久到她以为再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不能咽下的,但总有一根稻草会把骆驼压死,那时的她,已濒临心死的边缘,已经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别无选择,什么叫做心如死灰。
  那时正值暑假,景北齐就把姜意然带去了美国,离这是非之地远远的,他陪她做手术,陪她恢复,为了让她调整消沉的心态还带她走了大半个北美,直到暑假即将结束前看她脸上笑意渐多,才放心地把她带回了国。
  踏上国土的那一瞬间,姜意然又让自己穿上了那身“姜意然”的外衣,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消失不见的两个月只是一次漫长的旅行。
  早在姜意然离开中国的时候,就有好事者造谣说是她和景北齐抛下一切私奔了,于是两个月后她和景北齐回来让很多人始料未及,很多人都来问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都只以木然的目光回答,她要怎么活那是她的事情,用不着跟任何不相关的说明。
  因为再找不出爆点,没过多久事情就平息了下去,大家也就淡忘了这件事,当然,“大家”中不包括景北齐,他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知道姜意然肚子里曾经孕育过一个注定会失去的孩子的人。
  **
  景北齐并没有说出姜意然打掉孩子的根本原因,如果把话都说透了那就真的没意思了,有的事情还是得靠他们两个人自己解决,他终究只是个外人罢了,最多只能是个推手推两个当事人一把,无法操控局势。
  江谦一直没有思考过自己会有孩子这件事,因为他自觉自己措施一直做的很到位,并且在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观念里他一直就没有承认过自己和姜意然是夫妻,虽然他们一直做着夫妻在做的大多数事情,但他从来没有做过会成为父亲的心理准备。
  可是,突然被告知自己曾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父亲”这个身份擦身而过,在经历过最初的震惊之后,他的情绪变成了愤怒,难以遏制的愤怒,心里生出一股想要把姜意然捏碎的冲动。
  孩子不是她姜意然一个人的,凭什么她觉得自己不具备做母亲的资格就自作主张把孩子打掉,他是孩子的父亲,孩子的一半基因由他提供,在要不要孩子的问题上他也有一半的发言权,她凭什么不询问他的意见就做出了决定,难道是又想当然的认为他会不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么?
  是,他是没想过自己会成为父亲这件事,但这并不代表着孩子意外到来他会不要,但既然有了就生下来,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不是玩具布偶,不是随随便便的玩笑,她姜意然怎么敢一声不吭地就剥夺了孩子来到这个世界的机会,她怎么敢!
  她永远都是这样,在真正重要的事情上从来都不会询问他的意见,更不会在意他的感受,永远都只想到自己,完全不会顾及他人,她凭什么这么自私,谁给她的权利让她可以理直气壮的自私!
  成功挑起了江谦的愤怒景北齐也就心满意足了,早在找上江谦之前他就让人送被出席周岁宴的家人严厉训斥了一顿眼含泪水看上去楚楚可怜的许泠雨回了家。在他预设好的情景里,只有许泠雨回去了姜意然才可能会有机会见到江谦,当然,更大的前提是江谦被他激怒之后会去他家找人。
  江谦会去么?这一点景北齐并不确定。
  在他从姜意然无数次的描述中提取出的抽象概念里,江谦是一个在关键点总会做出意料之外反应的人,也就是说,要是自己现在算定了他会去,他反而可能在半路调转方向,毕竟他忍了姜意然那么多次,谁知道他这次是彻底爆发还是继续把冲动压抑下去?
  对于姜意然,江谦什么事都能忍,但在一些原则性的事情上,他无法忍。
  为了确保江谦能够按照自己预想的路线走下去,景北齐在江谦甩开他的手转身之时开口:“对了,你有件事情误会她了。”
  江谦现在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姜意然,想要问问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景北齐的话他根本没心思听。
  景北齐看着江谦一点点走远,也不及,用正常的语速把话说完:“当初你那个女朋友被车撞跟意然没有任何关系,是我心疼她被你折磨却又叫不出一声痛才动了手脚,坏了那女人费尽心力做的CASE,是那女人自己由此受打击精神恍惚过马路没长眼被车撞进了ICU,那只是个意外,不是我让人开车撞的她,意然至始至终都不知情,她那时是为了不让你父亲被你无辜责怪才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打了她一巴掌。”
  就算没心思听,景北齐既然说了,那些语句还是传进了江谦耳朵里,他心头原本窜得老高的火焰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熄灭了一大半,他没有回头,只是停下脚步背对着景北齐问道:“你什么意思?”
  景北齐耐心把话清楚明白的阐释出来:“我的意思是,不要把责任全部推到意然的身上,凡事有果必有因,你以为意然平白无故就会想到要打掉自己的孩子,你以为一个母亲能轻而易举把自己身上一块肉给割掉?江谦,请你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对意然做过哪些伤害她的事,就算她再不对,要是你能够给予她一个丈夫,不,只要一个兄长最起码的包容和理解,她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你一天不反思自己,就一天想不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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