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甜意渐渐耗尽,现实开始重新袒露出来时姜意然总算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自己和江谦付出的比例严重失调,作为丈夫,他根本不会向她提及工作上的任何事情,倒是每一次都是她主动说一些自己觉得有讲头的发生在学校里的事,而回应呢,要不就简简单单地“嗯”一声,要不就干脆当没听到,连收音机都赶不上。
“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终于有一天,由于心中积压的问题太多,姜意然无法再继续憋下去,在江谦躺上/床后问他。
这也是她第一次尝试在这个时间段和他发生对话。
“不是。”江谦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想要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开,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对让她不会再在这种时候让他心烦的方法,把她拉到怀里,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牵引到他两/腿之/间,让她的手指隔着裤子握住,“说说看,什么感觉。”
那里已经硬了。
——这是姜意然第一次摸到进入过自己身体的东西。
姜意然没回答,江谦压低了声线命令道:“说。”
姜意然刚才凌乱了,才反应过来,迟疑着回答:“硬……硬。”
江谦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帮我吸出来。”
姜意然闪电般缩回手,往后退了些,紧咬住下唇,眼珠子不安地在眼眶子四处乱窜。
江谦干脆坐起来背靠着床头,掀开被子,打开床头灯,带上眼镜,双手抱臂,静静等着。
他有十足的把握,她会做。
眼看着江谦已经做好了准备,根本不在意她的答案究竟是同意还是拒绝,她有点难受,像是被什么坚硬的凸起梗到了背。
可她没办法,现在都这个架势了,只能翻个身爬到江谦敞开的两/腿之间,用发抖的双手拉下他的裤子,一直拉到膝盖处,看了眼已经直/立起来的那处,又抬头面露难色地看看江谦。
江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还对她点了点头,似乎是在示意她快做,她用舌头舔了一圈嘴唇,埋下头,张开嘴含/住了。
完完整整地包住,头部正抵着她的喉咙,她莫名有些恶心想退出去一些,却被两只大掌控住了脑袋,被动开始上下吞/吐。
由于说不了话,她只能不停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以表明自己很难受,可是江谦完全不在意,顶得更加用力。
最后,在紧要关头他及时撤/出,白色/浊液尽数喷到了床单上。
而后他起身进了洗手间,她则眼神空洞地倒在床上,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忽然,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三下,她伸长手臂把手机拿到眼前,解开屏锁,屏幕中间一条短信大大方方跳了出来,发信署名人阿珀,内容是“阿谦,很抱歉现在打扰你,但你现在有时间么,我有点事想跟你聊一下,我心里憋的实在太难受了……”
就那么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姜意然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浑身发起抖来,紧紧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却依旧觉得好冷好冷……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想写点肉的,但是最近好像风声又紧起来了呀。。。。就这么“唯美”的带过吧╮( ̄▽ ̄)╭【其实也不唯美对吧=_= 主要是我忍不住黑化了男主。。。。。恶趣味,改不掉Q_Q】
☆、三四 从结婚到离婚(2)
从结婚到离婚(2)
在江谦返回之前姜意然把手机放回了原位,缩回自己的位置用被子紧紧裹住身体,却还是很冷,自内而外的冷,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心凉了吧。
她的嘴或许是麻了,尝试着张开也没什么知觉,一个劲咽口水,舌根和喉咙还是很不舒服。
可是,他既然都逼她这么做了,以他向来话不明说的行事风格,就是在用实际行动警告她别在这种时候问不该问的问题,要是不遵守,以后还会是这种下场。
在他心里,她这是不识好歹,对吧?
没过多久,她还是没能停止身体的颤抖,忽然一只手覆在了她肚子上,她身体像安了弹簧似的立刻弹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径直冲进了洗手间。
就在他隔着睡裙碰到她肚子那短短的、可能还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她胃里猛然窜出了一阵强烈的恶心感。
趴在洗手台前,她双手紧紧攥着水槽边缘打开水龙头不停呕,可却吐不出来任何东西只是干呕,更可怕的是在急促的呼吸当中她居然闻到了那股浓烈的腥膻味,全身一阵接一阵的近乎是在痉挛。
她讨厌眼泪,可现在却是涕泪横流,整张脸都是湿的。
很快她就腿发软了,又因为实在吐不出任何东西便拿起放在台面上的漱口杯接了水用力涮了好几次口,再勉强直起背,关掉水,走到马桶旁盖下马桶盖坐下,用发抖的手抹干脸上的泪水、鼻涕还有口水。
她都记不清自己上一次这么狼狈是什么时候,如果江谦和她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那她总有一天会让他得到和她同等狼狈的报应,可他不是,他是她爱的人,现在还是她的丈夫,如果连对他都还要像对其他人那样睚眦必报没有宽容心,那她做人就太失败了不是么?如果她连这口气都咽不下去以后还要如何跟他好好过日子?
可是,被逼着做这种事是一件极其伤自尊的事,他根本不顾她愿不愿意,连问都没有问一声就自作主张摆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样子,要是她刚才断然拒绝了,现在又会是怎样一种情况?
估计,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不是没有对她用过强,他不是没有不顾她的求饶伤过她,她突然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在床上就和一条砧板上的鱼无异,不论如何蹦跳挣扎也只是徒劳,他手里的刀都会毫无偏差地落到她身上,鲜血四溅。
还有阴魂不散的安珀,他现在都结婚了,她居然还死不要脸地找他,还要在这种时间段发来求安慰的短信,她还有没有点原则,天下没结婚的男人那么多她为什么老要缠着她的男人不放,他真的有那么好,真的就是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货色?这世界怕是还不到谁离了谁就活不成的地步吧。
而他呢,明明在去领证的当天信誓旦旦告诉老江已经跟安珀断了联系,也再三跟自己重申过和安珀只是朋友再无可能,可她倒是想要问问,是怎样正常的朋友关系会让她在快要到午夜的时间点发来这样的短信,她是没有同性朋友么,非要找一个男人倾诉,她是故意来破坏别人夫妻和谐生活的对吧,还是他和她的距离压根从来就没有退回到他所宣称的程度,他那么说只是敷衍会介意的人,反正也不会真正被追究,对吧?
所以,她依旧被他无视?
所以,她还是在原地踏步?
想到这里,她“嘶”的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两只手掌紧紧捂住左胸口,开始呼吸困难。
她心痛,心脏像是被两只手死死掐住,来回绞着,几乎快要变形。
她强忍着痛,手握成拳头隔着皮肤和骨头用力捶打,眼泪很快在眼眶中积蓄……
捶打果然有作用,心痛很快得到环境,呼吸也趋于正常了,只是有一滴泪趁她不注意从眼眶中滚落,划过脸颊滴到她丝质的淡蓝色睡裙上,很快浸染开,成为颜色较深的一小块。
她赶紧把泪痕擦掉,又吃力地站起来走到洗手台前——镜子中的女人眼眶发红,脸色苍白,嘴唇也发白。
她对镜中的姜意然嗤笑了一声,而镜中姜意然也嗤笑了她。
打开水龙头接起满满一捧水,弯下腰把水泼到脸上,再接起一捧,继续泼,重复了五次,她才关掉龙头扯下一旁挂的毛巾用力把脸擦干,这样看上去才显得自然,她不想被他看出破绽。
深吸一口气打开洗手间的门走出去,她彻底收起了眼里所有的难受,走到床边看到他平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在心里舒了一口气,掀开被子躺上床,还没找好合适的姿势就被他的手臂圈住了腰杆拉到他身边。
她也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微调了下自己的姿势背对他,闭上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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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趁着中午午休的时间姜意然把景北齐约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店,景北齐刚一落座,姜意然就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在女人用嘴为你服务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景北齐庆幸自己嘴里没有水,不然会直接喷她一脸,反问她:“这种事情你觉得问一个男人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她并不敢看景北齐的脸,只能盯着桌面,“都是男人,难道会有区别?”
“你是心甘情愿的,还是被逼的?”景北齐指指自己的嘴角,“用这里。”
“请问两位要喝点什么?”服务生不适时宜插入。
她皱眉,抬起头回答:“两杯摩卡,谢谢。”
眼看着服务生走远了她才又开口,声音变得很小声:“被逼的。”
“被伤到了?”
她点点头,“特别伤自尊。”
“如果是你主动帮他,你现在肯定不这么觉得。”景北齐其实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
“肯定啊!”她终于抬起头,发现坐在对面的男人表情很严肃,于是又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趁早跟他离婚吧。
——景北齐只敢在心里说。
“没什么。”他不太想掺和太多进姜意然的生活,“如果有下次,一定不要答应。”
“肯定啊!”姜意然一下激动起来,音量也随之提高。
想想自己,逼女人用嘴帮自己他只对一个人做过,但严格说起来,他那并不是逼,而是半哄半骗,只是由于当时渺渺的太紧张舌头太笨拙,他怎么教她都掌握不了诀窍,到后来他实在没了耐心就箍住她的脑袋他自己动,为了以示惩罚他还故意把东西留在了她嘴里。
他抽出之后渺渺先是咳得很厉害,咳完后紧接着就哭了,眼泪哗啦啦像是关不掉的水龙头似的,他却因为太舒服仰躺在床面上根本没有管她,等到感觉过了坐起来只见她还在默默抹眼泪,他突然很烦躁,把人从地上拉起来,面朝下摁在床上,扒了她的底裤直接捅了进去……
那次之后,渺渺整整两个月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当时他根本不在意,可她没了之后有一天做梦梦到那个场景,醒来后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意然,”景北齐压低了声线,“别为一个总是不给你回应的男人对你做过分的事情忍气吞声,别为他不爱惜你的举动给他找任何借口,现实必须面对,该说的该做的一定不要犹豫,知道了么?”
他话音刚落,服务生就把咖啡端了上来,氛围立刻被打散,姜意然因此而没太听懂景北齐话的意思,但也回复了声“知道了”。
并没有得到一开始问的问题的答案姜意然不死心,又问:“你正面回答我,用嘴真的会更爽,更带感?”
“他用嘴帮你你是什么感受,你用嘴帮他他就是什么感受。”其实这么说并不太贴切,但可以堵住她的嘴。
如果是你情我愿,那就是夫妻间的情趣,但如果女方不愿意男方却非要勉强那么男方动机里就必然有发泄的因素,可能还会有控制,但不管怎么说,就是对女方没有起码的尊重,没有半分理解和疼惜。
“意然,如果哪一天撑不下去了就立刻终止,不要勉强自己。”景北齐喝了一口咖啡,苦意立刻在口腔中蔓延开,他怕她会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
不要勉强?
姜意然露出一丝苦笑,“景北齐,你说,我要是不再收敛,他会不会稍微在意我一些?”
“或许吧……”景北齐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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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姜意然又变回了众人所熟知的姜意然,在她和江谦结婚还不到一年之后。很多人都说她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从不多做解释,只以微笑带过。
她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至少江谦再也没在能在床上勉强过她,要勉强也是她勉强他,但这才是他们长久以来的相处模式不是么?
而自从那次无意间看到了安珀发给江谦的短信之后,安珀又一次成为了她心中的一根刺,比以前更加尖锐的刺,她从来没有如此想要彻底把她拔掉,让她彻底从她眼前消失。
但不管怎么样,首先还是要先探一探江谦的底。
参加完一个酒会回家的路上,江谦因为喝了酒就是姜意然开车,在十字路口遇到红灯停车后,姜意然看一眼副驾专心低头看手机的人,云淡风轻地问:“你现在跟安珀还有联系么?”
“没有。”虽然江谦回答地很干脆,但却迟疑了好几秒。
“哦,那景北齐可能看错了吧,他前几天告诉我说在餐厅看到一个安珀和一个背影跟你很像的人一起吃饭,如果不是你那就有意思了,得不到你就找一个跟你长得像的,算是聊以自慰?”她没编,要说编了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