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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安全到这里的,他只知道那车子他是当做飞机在开。
宁静的目光只是在他的身上扫了一眼,然后便落在安子皓的身上,“这样可以吗?”
安子皓走进她,拉过她的手,此时俊男美女,那画面太美,美到叶致远想要立刻撕碎。
“美到极致。”他毫不吝啬自己的赞叹,手心里的温度代表着他的热情,源源不断的传递给她。
“我有话跟你说。”嫉妒,要疯了,叶致远觉得他只能坚持这一秒,如果这女人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一定会杀光这里所有的人。
他无法看着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对着别的男人笑,他无法忍受她这样嫁给别人。
“我没有话和你说。”声音平静,目光扫在他的身上,毫无波澜。
他握紧双拳,盯着她身上的白纱,“宁静,抚养权的问题我有别的想法了。”
不要说他卑鄙,谁要她连话都不跟他说。
果然,话一出口,便看见了她眉角的放松,“阿皓,你先带孩子们出去。”
“恩,好。”安子皓牵过两个孩子,朝一楼去。
整个二楼,只剩下叶致远和宁静,纯白的白纱萦绕在他们的周围,虽然他没有穿礼服,没有骑白马,但他们站在一起,依然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
“宁静,你怎么可以结婚?”他开口,胸腔里的怒火促使他的声音都变得高了些。
“我结婚管你什么事,不要忘了,我只是你的前妻,你管的也太宽了吧。”宁静没好气的开口,对他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行为嗤之以鼻。
“前妻,也是妻。”他目光笃笃的看着她,该死的,她穿婚纱的样子,让他忍不住的想要撕碎,狠狠的压在身下欺凌一番。
“叶致远,我来跟你说说前妻的意思吧,前妻是再婚男子死去或者离了婚的妻子,不是妻。”
叶致远看着她,牙齿咬得咯咯响,这女人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套。
一个大步走过去,大手一动,便将她瘦小的身子给搂在怀里,一手固着她的腰,一手扯着她的裙摆。
“宁静,我的女人和我的孩子只能在我身边,我不管你现在做着什么美梦,都立刻给我停止。”
她想要结婚,也要他同意才行。
她恼怒,大力的捶打着他的胸口;“叶致远,你这个疯子,我结婚管你屁事!”
他却不言语,薄唇紧紧地抿成一道直线,俯身,直接吻住她,大手也开始用力的撕她的婚纱。。。。。。
☆、165、你会吃回头草的
他却不言语,薄唇紧紧地抿成一道直线,俯身,直接吻住她,大手也开始用力的撕她的婚纱。。。。。。
她伸手打,用牙咬,他如此疯狂的举动让她措手不及。
他根本就不理会她,任由着她的举动,反正也伤不到他,唇上的力道又狠了些。
这一次,他没有再像上次那样仁慈的放过她,即便她感觉自己呼吸不过来,眼前发黑。
挣扎不开,她连踢带抓,将浑身上下的力气都用上,却不能撼动他丝毫。
他似是要狠狠地惩罚她,这张小嘴,从再次见面开始,就没说一句中听的。
叶致远吻着就是不肯松,那力道吸得她唇上发麻。
婚纱本来就束缚的有些紧,只因为这样更能体现女性的身材,这会被他吻着,大脑供血不足,身子开始发软,无力,两只手抓住他胸前的衬衣,头发晕。
他不会再那么好心的放过她,那日在办公室里,他就该这样狠狠地惩罚她。
跑了五年,晾了他五年,居然大眼不睬的跑去结婚。
她挣扎不开,最后一丝理智唤醒浑身的酥麻,张嘴,对准自己唇上的薄唇,狠狠地咬了上去。
顿时,一股血腥味传来,他还是没有松开,更用力的吻着。
浓腥的鲜血味充斥在两人的口腔中,宁静一阵反恶,身子便缓缓地滑落。
叶致远捞住她的腰,薄唇贴在她的红唇上,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呼出的气全数喷在他的脸颊上。
嘴角被她咬破,添了一道新的伤口。
略微有些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殷红的唇,叶致远鼻息间的呼吸粗喘,“不要让我听到我不想听的,不然,我会吻到你说不出话来为止。”
只要她说了不想听的,他便用唇去堵住她,让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宁静还在呼吸着,有些气不过,狠狠的一脚踩在他脚背上,“疯子。”
“恩,我是疯子,是被你逼疯的。”他冷冽的盯着她,眼眸深沉而认真,双眼中传递一个信息,他要她。
气急,拍打着他的胸口,力道很大,他真的是个疯子,不仅自己是疯子,还硬生生的将别人也要逼疯,他们已经离婚了,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叶致远的目光越来越沉,黑沉的像是化不开的浓墨,手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句说道,“想结婚,只能跟我结。”
恼怒,宁静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他推离开。
叶致远显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推他,身子跟着向后退了几步。
宁静站直身子,笑的绝美,看着他,也一字一句的说道,“好马不吃回头草。”
叶致远嘴角轻扬着,一抹笑便溢出来,“呵呵,你会的。”
那样笃定与自信,宁静真想一巴掌抽死他,究竟凭什么。
时间像是倒挂过来的沙漏,从指缝间悄无声息的走过。
宁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托着腮,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快要十点了,安子皓还没有回来。
明天就是婚礼了,安子皓为了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几乎整天都不着家。
有几次,她开口让他不要这样,他却笑着,说道,婚礼一辈子只有一次,一定要难忘才可以。
相反,宁静却每天都在家,自从放出了将和安子皓结婚的消息,安子皓勒令她在家休息,没事就去做做美容,总之是倾尽了全力,让她做最美的新娘。
门口传来了声音,宁静嗖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就看见男人托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来。
“怎么还没睡?”安子皓换好鞋,转身的时候看见了沙发边站着的女人。
一头黑色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脑后,柔美的粉色睡衣包裹着她纤瘦的身子,精致小巧的脸上未施粉黛,却依然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的眸落在她的身上,打量着她,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灵动的大眼睛,尖细的下巴。。。。。。
她明天就会成为他的新娘,安子皓很认真,也很专心,他是真的想要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他深刻的知道五年前那场婚礼给她的伤痛,所以他发誓一定会做到最好,滴水不漏。
“怎么这么晚?”宁静看着走近的他,满身的疲惫,递给他一杯温水。
这段时间,他所有的精力都在婚礼上,任何事都亲力亲为,人自然是消瘦了不少。
“我将教堂里面检查一遍才回来的。”他们的婚礼是在教堂举办的,他们都不是信佛的人,但是他心里却期待这场婚礼可以得到上帝的祝福,他想要牵着她的手与她白首不分离。
“坐在这里等我一下。”言语落,她转身,走向厨房,要去做晚餐,她知道,他肯定不会照顾好自己的胃。
“宁静,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身子僵直在原地,宁静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回头,看不到她脸庞上的神色。
安子皓站在她的身后,看着那挺直的后背,柔顺的长发,心被提到嗓子眼,等待着她开口。
许久后,宁静慢慢的转过身,看着身后的男人。
他一身青色的西装,黑色的衬衣,这些日子没有去公司,便没有系领带,胸口的纽扣解开了几颗,露出里面小麦色的肌肤来。
莞尔一笑,眼睛眯成月牙状,“为什么会后悔?”
“还是说你不愿意娶我了?”不待他回答,她便又接着说,那眼角的余光带着狡黠。
“我是问你会不会后悔,毕竟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只要明天我们的婚礼举行,我便不会再放开你。”
他故意不去看她眼中的调皮,冷声开口,她不知道,他为了娶到她,可以什么都不要。
“我不会后悔。”下一瞬,她眼中的笑拭去,点头,重重的应了声。
事情已经走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没有回头的路和可能。
撇开为了辰辰的抚养权问题不讲,她是真心的想要嫁给他,她知道,五年,换做是别人很难做到不离不弃。
再者,他在香城的名声那么大,各大报刊都刊登着他们的照片,全香城的人都在等待这场盛世婚礼,她怎么可能去反悔?
哪怕她心中。。。。。。
有那么点不甘。
“真的?”安子皓反问她,真的不会后悔吗?
“不会,我不会后悔,不会后悔嫁给你,好了吧,现在我要去为即将成为我丈夫的男人做顿晚餐,尊贵的安先生,可以放过我了吧。”她嘴角溢满笑,真的像极了那待嫁的新娘。
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安子皓微闭上眼,靠在沙发上,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宁静只是下了碗面,然后拌了两个小菜,一个是糖醋黄瓜,一个是洋葱木耳。
“好了,过来吃吧。”她将菜放在餐桌上,回眸喊他。
“恩。”他应声,站起身先朝浴室走去。
“看起来你还真的是贤妻良母呢,我真的是娶到了个宝。”他看了眼餐桌,短短的十分钟时间,她便可以做出两道菜来。
“那是,所以对我不好,你会后悔的。”她微微笑,语气里满是骄傲。
安子皓喜欢极了这样的她,活泼的,俏皮的,任性的,这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女人的样子,而五年前的她,活像莲藕池下的淤泥,被生生的压迫,永远不能走出莲藕池。
“呵呵,我还真的要好好想想。”他的手握着筷子,抵在太阳穴上,满脸的思考状。
“嘻嘻嘻,后悔已经晚了哦。”她笑的贼兮兮的,眼中的亮光直接闪到了正在吃面的安子皓。
他也跟着笑了起来,面条升起一层雾气,那雾气中,他看见了。。。。。。
看见了她披着白纱,向他走来,他的手伸出,等待她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我都忘记了,结婚前新娘和新郎是不可以见面的。”她纤细的手指捂住脸,转身从椅子上离开,跑向了卧室。
“那个碗,今天你收拾下。”她躲在二楼的楼梯处,瞥着眼睛对着楼下的他说道。
他轻声的笑,然后继续吃着面条。
二楼的拐角处,宁静靠在白色的墙壁上,脸上的笑顿住。
她呆呆的看着前方,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反复的出现。
真的要嫁了吗?
次日,清晨。
很早,宁静便被带到了化妆室,开始化妆。
在这里没有很多的朋友,只有办公室的小梅还算是知心,所以宁静邀请她来当伴娘。
小梅苦瓜着一张脸,穿着紫色的礼服从外面走进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宁静看着小梅,关心道。
“没有。”小梅耷拉着脑袋,闷声回答。
“心情好像不是挺好?”宁静示意化妆师停下,转过身来看着小梅。
“还不是因为你?”见她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小梅只得开口。
“我怎么了?”宁静挑眉,不解。
“因为你将我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给抢走了。”小梅大大的眼睛盯着她,满脸的委屈。
“哈哈哈,小梅,你,你喜欢安子皓。”宁静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手指着小梅,笑的一脸灿烂。
“宁静,我告诉你,是我不想和你争的,不然你以为我出马,还会有你的份。”小梅握着小拳头,昂起下巴,一副骄傲的样子。
“是是是,我真的应该感谢我们伟大的小梅大人割爱呢?”她实在是憋不住了,小梅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工作,她怎么硬是没有发现一点苗头呢,小梅的小心思藏得可真够深的啊。
“总监,您紧张吗?”小梅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化妆师给她化眼睛。
“不紧张,有什么好紧张的。”婚礼对于她来说,已经经历过一次了,那些对于未知的程序她一清二楚,所以根本不会紧张。
可是,哪有一个新娘不紧张的,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自然是紧张的,害怕这里出错,害怕那里出丑,总想竭尽全力给大家一个难忘的婚礼。
“嫁了人就是不一样了,凡是都不能按照自己的喜好来,要以自己的丈夫为中心,以自己的家庭为中心,再也不能随心所欲了。。。。。。”宁静看着身后喋喋不休的小梅,像极了说教的老师,在给她上婚姻耳朵这堂课,她想笑,脑海里闪过办公室档案柜里储存的文件,小梅的个人资料上年龄那一行,赫然写着的二十二岁难道是假的。
“我知道,我会做好的。”宁静敛下笑容,似是对小梅说,又似是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