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乖孙女是他想娶就能娶的?
想要娶乐乐,还得过他这一关。
还有,他是不会轻易就同意的,哼!
杜鸿文随手摸到桌上一本书朝着顾以珩砸过去:“混账东西!说娶就能娶了?”
这一次,顾以珩偏头,堪堪躲过。
俯身,将地上的书捡起来拍了拍灰尘,再规规矩矩放到杜鸿文手里:“外公,以后不要打脸,要不然乐乐看到会心疼。”
杜鸿文顿时感觉自己一口气呼不上来了。
凌乐乐那个丫头也是从小就将胳膊肘向外拐的小东西,他算是白疼了!
还记得有一年顾以珩犯了事儿被杜鸿文责罚,不知道为何被凌乐乐知道了,胖乎乎的小身板急匆匆从凌家别墅跑到他的香山别墅来。
那时候凌乐乐的外婆还在,小丫头愣是拉着她的外婆一哭二闹三上吊,让杜鸿文不能惩罚顾以珩。
到最后,顾以珩就蹲了半小时马步,事情就算了结了。
当时气得杜鸿文吹胡子瞪眼,却是完全拿她没有办法。
****
盛世华庭。
顾以珩回帝都是半月之后的事情。
他身上有伤,怕凌乐乐看到。
晚上洗过澡不再像从前光裸着身子在凌乐乐面前晃,而是裹了一件灰白格子的睡衣。
凌乐乐因为顾以珩回家显得特别兴奋,晚餐亲自下厨煮饺子。
这几天顾以珩不在,在明媚的家里,两个小丫头不知道倒掉了多少包饺子终于摸索到其中的窍门。
系了一条碎花围裙,挽了袖子,一只小手拿着勺子像模像样搅拌着:“顾以珩,你知道吧,要搅一搅,要不然粘锅。”
“还有,还有,饺子浮上来就应该加一点冷水,据说这样的饺子吃起来才筋道。”
一张小嘴喋喋不休,很有讨好的意味。
顾以珩从她身后环过她的腰:“我来,嗯?小心烫。”
他的乐乐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
凌乐乐转身,一个吻落在他的下巴上:“我练习过的,放心。”
刚夸奖着自己,一不小心,勺子放进锅里时溅出来一滴开水到她的手背上。
“嘶!”
顾以珩见状,慌忙拉了她的手放到水龙头边冲洗冷水:“怎么样?”
“我有那么矫情么?”
凌乐乐嫌弃地瘪瘪嘴:“看,不红不肿,啥事没有。”
说完,咯咯的笑。
顾以珩眸色温柔,俯身去吻她的唇:“乐宝!”
他将她抵在墙角:“乐宝,我不吃饺子。”
凌乐乐被他炙热的呼吸缭绕得小脸嫣红:“可是,那啥,我家亲戚来了。”
顾以珩垂眸看她,眸色中的谷欠望毫不遮掩:“赶走!”
“赶走?赶到哪儿去?我就说要个小宝宝吧,你不愿意,有宝宝她们就不来串门了。”
男人就说了两个字,惹出凌乐乐翻一堆老账。
顾以珩指腹扣着她的小下巴,干脆用唇堵上去。
锅里的饺子“咕噜咕噜”上下翻腾,而旁边的两人体温也在迅速攀升。
到最后,凌乐乐气喘吁吁趴在顾以珩的怀里:“不行了,再这么下去,我就要犯罪了。”
上次在色达,凌乐乐将顾以珩强了。
男人最后说她犯了罪。
现在,她的情绪很容易就会被顾以珩调动起来,她几乎都忘记自己还在泛着洪水。
……
餐桌上,凌乐乐偏着小脑袋等着顾以珩的赞扬。
她认为男人应该目光温柔缱绻,然后抓了她的小手体贴地说:“我家丫头真棒,都会做饭了。”
结果男人将一碗饺子吃完之后,扯纸擦了擦唇角不咸不淡地说:“饺子都煮破了,以后别逞强。”
那种嫌弃的语气让凌乐乐的心情一瞬间从天堂跌到了地狱。
盼来盼去,盼来一肚子气。
当晚睡觉,她背对着他。
腰间一只大掌缓缓伸进她的睡衣里。
“干什么?”
凌乐乐抬手打他。
大掌继续伸,从她的腰滑到她的小腹,然后不轻不重地揉起来。
他的掌心炙热,碰到她的肌肤便开始“噼里啪啦”地燃烧。
凌乐乐觉得自己的体温在迅速攀升,血液呼呼地四处奔涌。
很焦灼的一种状态。
莫名舒心,又莫名难受。
顾以珩的指腹缓缓画着圈,上一次大姨妈来,小丫头喊疼,这次忍着疼痛竟然还忙着去煮饺子,他心疼。
谁知片刻之后,凌乐乐突然转过身拿一双迷离的眸子看着他:“顾以珩,好奇怪,这次一点都不疼。”
顾以珩挑眉,手下的动作继续。
“哎呀,别揉了。”
凌乐乐被他揉得都快心思荡漾,赶紧将他的手拽出来:“你知道吧,他们都说女孩子痛经,结婚之后就好了。以前不信,现在我真信了,看看,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唉,早知道这样,我应该十二岁就把你睡了,免得白白疼了好几年。”
凌乐乐无限感叹。
顾以珩却是听得满脸漆黑。
十二岁?
他估计会被杜鸿文拿刀跺成肉酱,不丢去喂秃鹫,而是扔海里喂鱼。
***
锦城,凌家别墅。
离杜鸿文的七十大寿还有一周的时间。
凌一坤正在忙着清理请柬。
这些天天气变化,云若熙感冒了,因为揪心着凌乐乐的病情,她的感冒一直不见好转,此时正躺在沙发上打吊针。
“老婆,冷不冷?”
凌一坤时不时回头问问身后的女人。
“老公,你说的那种药到底管不管用啊?”
成飞集团研究出来的新药,他们也在前几天得知了这个消息。
比起手术,那个肯定是万全之策。
“先试试吧。等老爷子过完生日,我去找秦家的当家人谈谈。”
“还没有正式投入市场,你觉得他们会不会给?”
☆、119 吓死我,你记得要陪葬啊!
119 吓死我,你记得要陪葬啊!
这样的事情牵涉着很多商业上的机密,万一药物泄露出来被有心人利用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不谈怎么知道?”
凌一坤替云若熙掖了掖被子:“别操心那么多,女儿会没事的。”
云若熙缓缓闭上眼睛,心思却在泛滥。
她的乐乐从小身体都很健康,夫妻俩也是疼入骨髓,。
可是,谁知道长大后竟然会出现这样严重的病情?
要不是当年那场绑架案,她的乐乐怎么会遭受生命的威胁?
这些年怕伤害到凌乐乐,夫妻俩也没敢细问当时的场景。
她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更是装作不知道。
云若熙想来想去,伸手去拉凌一坤的胳膊:“老公啊,你让人去查查当年的事情吧。”
凌一坤眉头紧蹙:“不是让你休息吗?”
这件事,他其实也想到了,在得知凌乐乐生病后,他已经让人去查了。
只不过,时隔太久,有些困难。
还有就是最近公司出了一点事情,好几个稳操胜券的招标却被别的公司中标了。
关键对方的公司还暂时查不到太多有用的资料。
****
Q大教师宿舍。
明媚这几天都在楼下溜达。
可是,纪淮安一直没有出现。
他请了假,不知道去了哪儿。
房间里的窗帘从没有拉开过,足以说明家里没人。
再一次失望而归。
走在路上给凌乐乐打电话:“喂,乐乐,你家顾总在不?”
凌乐乐伸手去摸了摸身边男人的头:“热乎乎的,新鲜出炉呢。”
明媚在电话里低声腹诽了一句:“握草,虐死单身狗!”
凌乐乐得意的笑,然后又凑了小嘴巴去亲吻顾以珩的脸。
顾以珩就斜靠在她的身边看资料,被小丫头一再调戏,抬了眸,眸色落到她笑得起伏不定的月匈口上。
将资料放下,缓缓伸手,从她的圆形睡衣领口往下,摸到她的柔软,然后轻轻的捏。
凌乐乐正在和明媚通电话,也不方便出声阻止,只能用手想要将他的手挪开。
结果男人得寸进尺,侧身,连带着腰也被他扣上了。
顿时,凌乐乐有些呼吸急促。
明媚那边自然也是听出了端倪:“喂,喂,你们在上演少儿不宜的画面啊?艾玛,好重口味,竟然还喜欢人旁听。”
凌乐乐努力想要将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一点,压低了嗓子:“媚子,你问我家顾以珩的行踪想要干嘛?有什么企图?老实交代,嗯哼?”
“我能干嘛?我敢干嘛?顶多就是弱弱的问一问,你家顾总知不知道我家纪淮安去哪儿了?”
明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一字不漏落进顾以珩的耳朵里。
凌乐乐抬眸,示意顾以珩回答。
结果顾以珩将凌乐乐的手机拿过来直接挂断,然后覆了唇在她的耳边低语:“暂时先说我俩的事情。”
凌乐乐有大姨妈保护着,底气十足:“说什么?有人看门。”
男人将她压在身下:“看门就不能硬闯了?”
凌乐乐伸手便去掐他的脖子:“顾以珩,你敢!”
顾以珩的确不敢,他只是想要逗弄一下他的小丫头。
这两天凌乐乐仗着自己有洪水傍身,在他面前走路都横着。
还有一点,他背上的鞭伤还未痊愈,脱了衣服也怕被小丫头发现。
两人在床上自顾自闹腾,可怜了明媚同学独自在另一边孤苦伶仃,还要忍受夜晚的秋风萧瑟地刮在脸上。
……
两天后,纪淮安终于回来了。
明媚看到他的窗帘在拉开的时候,突然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惊喜和感叹。
纪淮安住五楼,公寓没有电梯。
明媚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踩上去,“瞪瞪”响。
怕响声太大,想了想,她将鞋子脱掉,然后拧手上小心地走上去。
五楼,深秋的夜晚,她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
凉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一张小脸冻得泛白,嫣红的唇瓣有些颤抖。
可是,明亮的眸色一如既往的坚定。
纪淮安前几天的确是不在,他有事去了外地,今天刚回来。
从浴室洗澡出来,他便在房间的监控里发现了楼梯口明媚的影子。
原本该是风风火火的小丫头,此时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
难得极为低调地穿黑色的风衣,一边走,一边不时四下张望。
这里是教师宿舍,她是学校的女生,如果被人发现,肯定会影响不好。
最近学校一再强调端正三观,禁忌恋是肯定不允许的。
纪淮安将擦头发的毛巾随手丢一边,幽深的眸色晦暗不明。
最近他总觉得自己的身边有人在偷窥,他不知道是谁?
反正不会是好事儿。
如果今晚明媚来找他的事情被有心人知道,明媚的学业将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在国内,能考入Q大,谁都知道,这是付出了比常人百倍努力的结果,他不希望明媚因为他,功亏一篑。
明媚对于房间里的情形毫无知情,蹑手蹑脚地站在纪淮安门前,然后从包里拿了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妆容。
嗯,大方得体,不浓艳,不素雅,总之就是非常不错。
她才不愿意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狼狈。
脚底踩了灰,湿纸巾擦擦,再规规矩矩穿上高跟鞋,梳理长发,整理衣衫,一瞬间,她又从之前小心翼翼的模样恢复到一贯的风情万种。
抬手,准备敲门。
门却突然自己开了。
一只手掌伸出来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拽,明媚便被拽进了屋。
事情发生得太快,她都没来及惊呼。
纪淮安的门,重新关上,从外面看,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明媚被纪淮安拖进屋后,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拍着胸口怨嗔:“纪淮安,吓死我,你记得要陪葬的啊!”
纪淮安面色阴沉,笔挺的身姿就站在离她咫尺之遥的地方:“你来做什么?”
这个女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做什么?”
明媚转动着眼珠子,她来做什么他不知道?
明知故问!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讨厌了,女孩子面皮薄,他一次次挑战她的底线。
为了爱情,又让她不得不一次次修改自己的底线。
想了想,拿话堵他:“哎呀,好奇怪,我就是路过,你为什么将我拽到你的房间?”
“看看,孤男寡女的,纪淮安,你说说,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哦,对了,对了,我差点忘记一件正事,我家的乌龟是不是被你踩死的?”
明媚一边说,一边一点一点朝着纪淮安的面前挪。
挪到两人的呼吸都能交缠到一块儿的时候,明媚抓住了纪淮安的睡衣领口:“纪淮安,人家都说现在的教授是衣冠禽兽,你敢不敢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踩死了我的乌龟,竟然给我踹沙发底下?幸好现在天气凉,要是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