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从他的衣衫里掉出来。
顾以珩将她重新放到自己的睡衣里,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忍不住去亲吻她的眼睛:“晚安,我的乐宝!”
他默念。
……
凌乐乐和顾以珩是第二天傍晚才回的市区。
在乐山乐水呆一整天,凌乐乐已经和溜溜混得很熟悉了,独自骑上的时候,顾以珩便给她牵马。
长身玉立的男人愿意为她放下所有的矜贵和骄傲哄她开心。
可是凌乐乐不愿意。
她喜欢顾以珩抱着她一起坐在马上,就那样静静地蜷缩在他怀里,风撩过她的长发绕到顾以珩的脖颈之间,感受那种心系发牵的缠绵。
也许,每个女孩子在青春懵懂的时候都会心生幻想,大漠之上,或者草原之巅,有心爱的男人陪伴,然后策马扬鞭,共度红尘!
***
市区。
水木春城。
醉醺醺的宋小离是穆同将她送回去的,因为马场的事情被顾以珩冷落,她跑到酒吧喝得一塌糊涂。
穆同一直陪着,见她伤心到绝望的模样,既心疼又无奈。
宋小离瘫倒在沙发上,长发散乱,脸色很是苍白。
穆同小心地替她擦脸,喂水,竭力照顾着。
宋小离趁着他俯身之际,纤细的手腕勾过穆同的脖子:“以珩,你为什么不要我?”
“为什么不要我?”
这是她今晚醉酒之后重复得最多的话,絮絮叨叨,一遍又一遍。
穆同的脖子被她轻轻地挽住,两人近在咫尺,他能清晰地看到宋小离眼眶泛出来的泪水,然后,任由它肆意磅礴。
这样的场景让穆同的思绪回到之前在纽约的那个夜晚。
他接到顾以珩的电话之后急匆匆赶去了宋小离的房间。
其实,穆同在敲门的时候,顾以珩正倒在离他十米之外的转角的楼梯间昏迷不醒。
他吐了血,浑身是伤,已经是性命垂危。
但是穆同不知,他的心里只系着宋小离。
听到敲门声,宋小离原本以为是顾以珩回来了。
药性太强,她是知道的,那个女孩说过,至今为止还没有男人能抵得过那药的无穷威力。
唇角一抹妖娆的笑,他终究是熬不住了。
她甚至想象男人一进门后便将她压在沙发上的场景,亲吻她,撕咬她,然后贯穿她的身体,一遍一遍不停地要她。
宋小离在开门时,还特意对着镜子看了看,白皙的脸颊因为饮了酒微带嫣红。
她对自己此时的状态很满意,娇媚动人。
谁知道,开门看见的却是穆同,心里的失望可想而知,血液在那一刻都凝固了。
但是,她太过于孤寂,26岁的生日,冷清得让人心酸,那一瞬间,她突生了一个念头。
她斜依在门口对着穆同浅浅一笑:“嗨,你怎么来了?”
穆同见她安然无恙,原本想要说是顾以珩让他来看看,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小离,生日快乐!”
今天的日子他的确记得,并且一早就准备好了生日礼物。
一款GiorgioArmani的定制手表,表身镶满碎钻,是宋小离喜爱的圆型款。
穆同给她戴上时,她没有拒绝,并轻声说了谢谢。
她将穆同迎进屋里,因为是生日,当晚,穆同陪着她在客厅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两人各怀心事,之前还能偶尔说上两句,后来皆是沉默,房间里只剩倒酒的声音和玻璃杯碰撞时的清冽的脆响。
很快,两瓶红酒见底,宋小离准备再开一瓶,穆同看着她恍惚的身影想要出声阻止,可是他动了动唇,最终什么也没说。
其实,他也有自己小小的私心,莹亮的水晶灯下宋小离面若桃花,双眸迷离,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明艳的她。
特别是她嫣红的唇瓣,让人忍不住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这些年,宋小离追随顾以珩,他追随宋小离,累,却还是不想要放弃。
就像面前这个女人,明知和顾以珩再无可能,依旧飞蛾扑火。
穆同不知道宋小离和顾以珩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一看宋小离现在这个状态,肯定是两人闹不愉快了。
他这样做,算得上是趁虚而入,不太光彩。
但是,在爱情面前,谁又不是自私的呢?
最终,两人都醉了。
宋小离开始絮絮叨叨:“以珩,今晚你别走了,陪我好不好?”
“你看,我衣服都脱了,你也不要我,你说说,我该怎么办呢?”
她说着,拉过穆同的手往自己的月匈口放:“我不好吗?不够女人吗?不配站在你身边吗?”
“这些年,我一直想要把自己给你,可是,你为什么不要我?”
宋小离一连串的询问让穆同眸色猩红,他是男人,正常的男人。
血液里有酒精在作祟,心脏里也有私心在咆哮,指尖触感莹润饱满,这让他身体里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
他现在想要这个女人,拼命的想。
但是,他听见宋小离喊出来的名字是顾以珩。
又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生生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小离,你醉了!”
他的声线黯哑,又带了几分沉迷。
宋小离摇头:“没醉,以珩,你别担心,真没醉……”
她晃晃悠悠走到穆同面前,直接扑进他的怀里撕扯他的衣服。
“以珩,你不要走,好不好?”
她在他的耳边喃喃自语,纤柔的手熟练地将穆同的皮带解开,然后将自己的手顺着他的内库伸了进去。
这样的诱惑对于男人是致命的。
温香软玉在怀,穆同脖颈上青筋暴跳,他将宋小离抱起来压在沙发下问她:“小离,你看清楚我是谁?”
宋小离瞪着一双迷茫的眸子,眸子里是穆同的倒影,其实,她心知肚明。
但是,她喊的却是:“以珩,以珩……”
她需要赌。
顾以珩离开之后再没有回来,她知道依照男人冷冽的性子,发生了今晚这样的事情,她终究是彻底失去他了。
没有了顾以珩,她还得另外抓一个男人在手里。
而面前这位,就是目前最佳的人选。
如果穆同今晚经受住诱惑没有碰他,说明他还是值得托付。
或许,她能慢慢走出顾以珩带给她的阴影,然后接受他。
她知道其实嫁入穆家也不错。
毕竟穆家也是帝都的豪门,多少女孩子挤破头都挤不进去。
以她的身份,算是高攀,麻雀变凤凰了。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
☆、108 这种情况下,她还敢说不?
108 这种情况下,她还敢说不?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便是穆同要了她。
宋小离对最后这种结果的设定几乎是百分百,所以,她才会喊出顾以珩的名字。
目的就是要让穆同从心里深深的内疚,明知她醉酒把他当成别的男人,他还趁机强占了她。
依照穆同的性格,为了弥补,他以后一定会千般的对她好。
这也成了穆同最可以利用的价值。
穆同和顾以珩关系匪浅,他会是一枚很好的棋子。
即便不能当做棋子,他也会是一位好丈夫,反正到最后,宋小离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果然,她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
当她喊着顾以珩的名字,却将贝齿轻咬在穆同的脖颈上时,身上的男人在那一刻谷欠望崩溃。
也不知是谁开始先撕对方的衣服,肌肤相亲,穆同贪恋地亲吻着他身下的女人,指尖颤抖,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为了这一刻,他等待太久,隐忍太久了。
宋小离抱着他的腰,闭上眼睛不去看他,脑子里将他想象成顾以珩的样子。
想象,现在的她正被顾以珩爱着,狠狠的,疯狂地爱着。
她感受他的体温,感受他的激烈。
穆同也是竭力轻柔,他估计宋小离应该是初次。
所以,他尽量不要伤到她。
宋小离紧蹙眉头,将自己的指甲狠狠掐进穆同的肉里。
穆同小心翼翼地探寻着。
此时的宋小离心情无以言表,担心,彷徨,还存了一丝小小的侥幸,万一。。。。。。
她的脑子里闪过一些迷糊的画面,那些画面让她的心脏一再紧缩。
在感觉到自己被撑开时,她咬破了自己的唇。
幸好,床单上有血,不多,但是足以证明她在穆同心里是干净的。
她被穆同温柔的抱在怀里,那一刻,她内心再也没了压力,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
第二天,穆同醒来时,看着自己身边躺着的女人是宋小离时很是心满意足。
追逐多年,她终于成了他的女人。
穆同的胳膊将宋小离圈住,指腹一点一点抚摸她光滑的肌肤,摸到大月退内侧时,他无意中发现那里有颗红色的痣,明艳的颜色,非常醒目。
像朱砂,那是男人的心头挚爱。
这样的想法让穆同身体里蛰伏的谷欠望再一次复苏,他翻身将宋小离压在身下,宋小离却在这时候缓缓睁开了双眸。
看到穆同,她的第一表情是震惊,再发现两人竟然是这样的姿势面对时,她开始动手推他,打他。
“穆同,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
“穆同,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
面对她声泪俱下的质问,穆同慌张地从她身体上下来,然后不停地道歉。
宋小离被他抱在怀里不停地哭,哭到几乎晕厥的样子。
穆同手足无措,他知道是自己伤害了她,不停地哄。
发誓一定会负责,一定会娶她,一定会好好宠她。
宋小离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
为了更让穆同对她死心塌地,她依旧不依不饶,就那样光着身子冲进厨房拿了刀便往自己的手腕上抹。
鲜血涌出来时,穆同自然是吓坏了,赶紧将她送到医院包扎。
没想到在她的病情刚刚恢复一点,宋小离又在自己的手腕上抹了第二刀。
这一次,她是拿的碎玻璃渣,一点一点割。
她越是对自己残忍,才能让穆同对她越是愧疚和忠诚。
现在看来,她的确是做到了。
在那天傍晚穆同给顾以珩打电话时,他原本想要告诉顾以珩,宋小离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可是,他怕这样说,宋小离会生气,话到嘴边也生生咽了下去。
穆同在她面前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生怕哪一点做得不好便刺激到了她的神经。
就像今晚,宋小离在马场看到顾以珩抱着凌乐乐离开之后,她要去酒吧那种嘈杂的地方。
依照穆同的性子,酒吧太乱,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但是,宋小离就仅仅是瞪了他一眼,他就跟着去了。
还比如现在,宋小离醉酒后再一次将他当成了顾以珩,并且开始搂着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唇。
他也甘愿当做顾以珩的替身,任由宋小离缓缓解开他的衣服,在他身上撕咬。
只不过,今晚的宋小离是真的醉了。
她被穆同压在身下的时候,她的满心满眼看到的身上的男人都是顾以珩。
男人冷凝的眸子,男人微挑的眉头,男人沉默时淡漠的表情,男人唇角那抹似有似无的弧线,这些都是融进她的骨髓里的,不用想象,他的一切都能自动浮现在她的面前。
她的手环抱着穆同的脖颈,声音娇软,媚眼如丝,她喊他:“以珩,以珩……”
穆同到最后忍受不了时,顾以珩三个字像是覆在他脑子里的魔咒,干脆吻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声音全部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动作迅猛而激烈,他现在只想要宋小离在身体上记住他。
****
这个周末过得非常快。
周一的时候,凌乐乐去教室,明媚已经破天荒到了。
“乐乐,早餐!”
明媚从桌子底下给她拿出她最爱的黄桃蛋挞。
凌乐乐挑了小眉毛将明媚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哎,哎,怎么说话呢?”
明媚嗔了她一眼,然后拿出另一份递给眉端:“小芬,你的。”
她喊的是眉端的假名。
眉端也不客气,说过谢谢之后便开吃。
凌乐乐将蛋挞推回到明媚面前:“呐!换一个贿赂的方式,我肚子已经饱了。”
早餐时,顾以珩嫌弃她瘦,各种早点不停喂她嘴巴里,现在她感觉自己快被撑死了。
明媚将蛋挞推到一边,然后拉过凌乐乐的胳膊,将嘴巴凑到她耳畔:“换什么贿赂?男人?你不是有顾总了嘛。”
凌乐乐偏着脸看到明媚笑得一脸贼兮兮的,鸡皮抖了抖:“谁说我有男人了?”
她和顾以珩的事情,到现在并没有告诉明媚。
明媚那个大嘴巴,她担心她打电话回家时一不小心说漏嘴。
明媚的父亲明远东和凌一坤是生意上的老交情了,万一这话传到凌一坤耳朵里,她的世界就得变天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