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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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来日方长-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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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也有些难度,所以只可能是在看不见的地方,比如。。。。。。头皮?
  父亲重叹了口气,还是由母亲来说:“小苏,咱们不提这手术,我跟你爸当时下那个决定也是为了你好,而且当年的你也承担不了那责任。”
  母亲是老师,道理可以一大堆一大堆地丢过来,不带重复的。我想弄清楚事情就不能被她绕进道理里面,所以想了想后转移了话题:“五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是我还在读高三时吗?”
  母亲斟酌了下,可能觉得这个问题影响不大就如实而说了:“是你高考后。”
  思绪流转,记得那年高考后生过一场大病,整日发高烧不退,后来演变成肺炎,人都烧的糊涂了,后来去大学报道都推迟了一个月。
  这段记忆并没有缺失啊,还是说那场大病其实是有原因的,而且我的所谓烧糊涂了其实是动了脑科手术抹去记忆?这是我唯一想到的手术不在身上留有明显伤痕的一种可能。也因为是脑科手术,头皮上即使有疤痕也被头发给覆盖了。
  “当时我有认识什么人吗?”我这问题一出来,爸妈脸色同时一变,对视之后老妈的语气就变得小心翼翼:“小苏,你是想起了什么吗?”
  我不动声色地索性错认:“嗯,最近常有一些片段在脑中闪过,里面好像有许多人,有时甚至会做噩梦。”
  苦肉计是有用的,老妈立即脸上露出担忧,抓了我的手难过地道:“你外公本也是好意,哪里会想到发生那事。”我心中一顿,疑问:“跟外公有什么关系?”
  虽然当年老妈可谓叛逆离家,与外公外婆闹得不可开交,几乎是断了关系,但是打小外公就很疼我。外婆在我还不懂事的时候就没了,之后因为我的关系老妈与外公的关系稍稍有了缓和,有时会把我送去外公家住上一阵。
  大二那年,老妈电话打来还没说话就先哭了,我没赶上见外公最后一面。这时听见老妈突然提起了外公,心头仍然会感到难抑钝痛,却也更感犹疑。
  终于使母亲打开了话匣子:“那年你高考结束,你外公就说要给你庆祝,也是为了给你磨练独立能力,便帮你报了一个海外游轮旅行团。从上海出发的,为期一周。当时我也同意了,觉得游轮旅行怎么也比外头那些都安全。”
  听她说到游轮时我就全身僵硬了,也大约明白与莫向北的故事从这里开始。只是我有一点疑惑的是,从莫向北给我看的那段合成视频以及陈华浓所展示的讯息而判断,莫向北是那艘船的主人,五年前他就已经富有到拥有一艘巨型游轮的地步了?
  关于他的家庭与背景我所知不多,只知道背景深厚而且很富裕,现今是秦丰集团的总经理,除了在京城在h市也混得很好,远风只是秦丰集团的子公司而已。
  微晃了下神,我敛转回来再问:“后来呢?”
  老妈突然就抹起了泪,老爸把她揽在怀中后继续说:“是你外公送你到上海去的,也说是看着你上船的,可是一个礼拜后你却没有回来,打你手机在关机状态。打去旅行社询问,居然说你根本就没有上游轮。”
  意思就是。。。。。。“我失踪了?”
  老爸点了点头,“当时我们想尽一切办法,也报了警,你外公也心脏病突发躺进了医院,却怎么都找不到你的一点信息。我们除了安慰自己说可能孩子长大了总有叛逆的时候,或许是一个人跑去别的地方玩了,但你说做父母的有哪个不担心孩子的?”
  听到这我沉默了好一会,才讷讷而问:“那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个问题似乎触到了他们身上的逆鳞,同时眉宇间露出痛色,老爸沉着声说:“两个月后。”
  就是快开学前了?所以后面我会延迟一个月再入学,原因就在这里。整整两个月我抛弃了家庭抛弃了最亲的人,就是为了莫向北吗?与他相识必然是在那两个月里吧。可是又为什么旅行社没有我登上游轮的记录?我应该是与他在游轮上相遇的啊。
  “当时的我是不是态度很不好?”模拟了下叛逆少年的心理,有了这样的猜测。失踪之后再回来,必然还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此刻老爸与老妈脸上不会是这般痛意难掩。
  只见父亲摇头,“你是被警方从一艘私人游船里搜救出来的,我们接到通知赶去医院时你陷入重度昏迷中,后来等你醒来时就忘记了那两个月发生的事。”
  这个出人意料的答案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听到父亲还在说:“后来警方归结为两个可能,一是你遇上了不法分子被劫持到那艘沉船上;二是你外公把你送错了地,而你上错了船。这事后来我们也不敢给你外公提,只说是你贪玩去了别的地方。”
  听着“沉船”两字,我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而且父亲的说辞里有一个很大的漏洞,他说我被救上来就昏迷的,然后醒来忘记了前事,那么。。。。。。“我做的到底是什么手术?”
  失忆可以算是“自然”发生的,他们就没有了要替我抹去记忆的动机,而我身上没有疤痕是事实。问到这里,无论是老妈还是老爸两人都沉默闭嘴了。后来实在太晚了,我也不忍心再去逼问,尤其是见他们两人明显的疲态加上伤心难过,最终还是说了句:“算了,都早点休息吧。”就起身走回了房间。
  脑子很乱,根本不可能睡得着。原本回家来的目的就有想问清楚一些事,可也没料到真相这般猝不及防地就扑面而来了。听着外边梳洗过后都走进卧室的脚步声,突的心中一动,鬼使神差地悄然起身,贴在门上听了片刻我悄悄拉开门,走近主卧门边。
  里头本来很沉寂,但我就靠在那安静地等着,果然过了一会听见老妈用怔忡犹疑的口吻问:“老季,五年前真的是我做错了吗?”
  父亲似沉思了下,才道:“谈不上错,只是那年小苏已经成年,至少应该问过她的意见再来决定,而不是由我们来帮她决定人生。”
  “可是。。。。。。万一她是被坏人劫走的呢?回来就出了那事,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你仍然想不通这理,警方已经判定过被坏人劫持的可能性很低,那是艘私人游艇,有哪个匪徒开着游艇到那码头去劫持人的?我们不知道那两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刚才你也听见了,小苏可能会想起那段往事,如果知道当年我们擅自做主打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这后果你有想过吗?”
  耳朵里嗡的一声,里头再说什么都听不见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双腿也发软快站不住。如同行尸走肉般地无意识走回房,关好门,然后靠着门板一点一点地滑坐在地上,我抱紧自己的双肩把头埋进臂弯里——以自我保护的姿态。
  所以,根本就是我想偏差了?以为的手术必然是在身上某处动刀,所以疤痕是最好的印证。可是有一种手术是消于无形的,因为它发生在身体里。
  终于明白爸妈眼中的痛所为何故了,女儿高考后单独去旅行却无故失踪整整两月,期间必然寻找的心力交瘁,然后从警察口中得知我在一艘沉船里被搜救上岸。赶到医院又被告知女儿不仅重度昏迷而且肚腹里多了一条生命,没法换位思考当时他们的感受,只觉其震惊与悲痛当无人能解。
  无论是真如老爸所言的,当时的老妈觉得丢脸而下了那决定,还是他们站在父母立场来考虑我的未来而擅自决定,我都没有任何权利来指责。
  只是。。。。。。犹如我无力去改变曾经的过去一般,这时我也无法抑制心口像破开了一个洞似的揪痛。莫向北的电话来得很不是时候,我听着那悠长的铃声,看着上面已经被我输入了“我的莫向北”的号码在闪动,却再也没有勇气去接听。
  因为有一个不得不面对,又令我彷如刮骨之疼的问题在质问着自己:那个孩子是谁的?让往事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79。我的Boyfriend

  后来铃声就不响了,但却来了一条短信:睡着了?没心没肺的一头猪,知道明天我要来一点都不激动,是早上五点的飞机,到你那应该七点多,我要在机场看到你。
  他明天要来。。。。。。
  我连夜坐车去了苏州,因为就在吴市的邻城,不过一小时的路程。又不知畏惧为何物地深夜赶往了外公的墓地,原本母亲想把外公的骨灰带回吴市,但外公生前就说过要与外婆合葬,当时外公家里富裕,便在一个山头单独圈买了一块地作为身后墓地用。
  每年都会来扫墓,所以即使摸着黑也能找到。来得匆忙什么也没带,就是想来和外公说说话,可是等到了墓碑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席地而坐着发呆,脑中轰乱的全是一个人的身影+莫向北。
  之前在电话视频时觉得他百般的好,十分期待他的到来,可那时我没有想到晚上会不合时宜地剖开当年的部分真相。
  如今我要怎么面对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假如那个孩子不是他的”这种问题,就算真的是与他,那他知道这件事吗?那艘船为什么会沉,那两个月里又发生了什么?
  千百个问题密密麻麻如河水般向我涌来,将我淹没在其中无力挣扎。
  外公,你在天有灵告诉我五年前真的是我上错了船吗?究竟我在那艘沉船上发生了什么事,与莫向北又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从未谋面甚至不知道存在的孩子。。。。。。
  这个夏夜,头顶月光皎洁,我坐在暗影里就连灵魂都被压缩的透不过气来。如果最初还会去沉疑那些根本无解的问题,到后来就单纯靠在墓碑上发呆,仿佛儿时靠在外公的怀里。
  天不知不觉间蒙亮,光照进孤冷的心本也不会有暖意,可蓦然间莫向北传给我的那条短信在脑中一点一点清晰。他是五点的飞机,七点抵达吴市机场,并且让我去接他。我要继续留在这里将哀漠进行到底,又一次令他失望吗?
  当这个念一滋生我就没法再淡定地继续发呆了,心思也不安起来,等摸出手机看到已经快要六点时再也忍不住起身,朝着墓碑上外公与外婆的照片鞠了一躬,然后转身便走。
  只走出二三十米我就忍不住心里的那点焦绪而开始拔腿狂奔,这里是苏市的郊外,离吴市的机场反而要比我从吴市走要近,但等我打车赶到机场时还是过七点了。
  手机偏偏这时候没了电,想打莫向北的电话都不能。跑到出站口时见一群人正向外走出来,拉了其中一人询问是否从京城过来的班机,还真的是,我心中一定:还好赶上了。但从人潮拥堵等到人流疏散也没见莫向北的身影,是我到得晚了刚好错过了他吗?
  跑去服务台借电话拨他号,刚一接通就听见他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谁?”
  “是我。”
  他语气不善地质问:“你人呢?手机为什么关机了?苏苏,你别告诉我没看到短信。”
  “我在机场,可是没等到你,手机。。。。。。忘记充电了给自动关机了。”
  那头静了一瞬后磨着牙沉声道:“你净给我折腾找事!回头去机场。”我愣了愣,慢了半拍反应过来后半句话不是对我说的,他这是已经离开机场了?真的是我迟到错过了吗?
  他丢下一句“留在原地”就挂断了电话,我突然想到那次去纽约也是同样的他来找自己。当莫向北戴着墨镜出现在视线中时,我站在服务台旁的一个给手机自助充电的地方,他一时没发现我,四下环视搜找着。
  颀长的身影站在机场大厅,他身上那件t恤看着有些眼熟,好似去年他生日那天和我一起买的,而脖颈上的五角星茫的银链赫然是我送他的礼物。不自禁地伸手去摸挂在自己身前的链子,自那日在他办公室内休息室醒来,这条链子就回来了。
  赫然想起昨天就是6月28号,也就是他的生日,所以晚上那聚会应该是在给他庆生。
  耀眼夺目再不过是他了,就连服务台内的工作人员都不免多投去两眼。我看了眼已经充了10%电的手机,拔下线就拨他的号码,看着他低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来看,就在他划开屏幕要接听时我几步冲上前,从背后将他抱住。
  穿过他腰际的手臂可以感觉到最初他的身体有一瞬的僵直,转而便放松下来,我的双手在他前腰紧紧缠住,把脸贴在他后背时听见他在说:“苏苏,别以为这样就能把这事过了,你是猪吗?我坐的是头等舱,有专门的vip通道出入,你等在出站口要等谁呢?”
  我咕哝着说了句他没听清楚,拉开我的手把我揪到面前再要询问,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踮起脚尖堵上了他的唇。时间似乎静止定格,周遭的人与物都成了背景。
  他只是愣了一秒就摘下墨镜夺回了主动权,毫不吝啬回予热情。
  不敢看那双幽黑的深眸,我闭紧眼任由他夺去呼吸,等到终于松开时听见他在耳边说:“如果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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