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朱利尔斯却丝毫还给他的迹象都没有,而是狠狠的握在手心,然后用力一抓,兽牙立即碎裂成几段,余下的,只剩一条残破的绳子。
路米亚倒抽一口冷气!
不可置信!
这可是兽牙啊!从来没见过有人能直接把兽牙捏碎,更何况是雌性!
“你很珍惜这个东西吧,无论是死人还是活人留下的……”缓缓抬起手,朱利尔斯冷冷地笑了出来,当着路米亚的面,倾覆手掌,洒在旁边的泥土里,“这只是警告,你是聪明人,应该懂我的意思。”
路米亚的眼睛开始失焦,眼眸也逐渐发红,瞬间,他像是要爆发似的,可身体完全动不了。
而朱利尔斯却只是冷冷地笑着,仰起下巴,血色的眼瞳,宛如夜晚的恶魔。
却又……魅惑心神。
有一瞬间,路米亚看呆了。
俯□,用力捏住路米亚的脸颊,面对面,朱利尔斯扯起嘴角,然后眯眯眼,对路米亚说:“我劝你不要试图自找麻烦,”手中的力道逐渐加强,像是要捏碎对方的颌骨似的,他继续向下,紧贴在路米亚的耳边,宛如夜风般轻缓地说道,“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小朱开挂了!
第34章 不安倒V
说完话,朱利尔斯便甩开路米亚;独自转身;头也不回地融入夜色之中。
留下孤身一人的路米亚。
很久他才反应过来;路米亚死咬着嘴唇;不可置信地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被掐紫;皮肤上留下深深的手印。
他捂着手,蓦地有几分后怕。
那个人……是谁?
是朱利尔斯?
不,这不可能,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雌性。
忽的又想起那双好似完全看穿自己的血红色的眸;路米亚打了个抖,许久,才终于踉跄着站起来;垂头看着地上已经成为碎块的兽牙项链,狠狠一咬牙,猛地往家里奔去。
然而,回到家,却发现朱利尔斯躺在兽皮之上,睡的很香。
越想越气的路米亚怒不可遏,直接扯起朱利尔斯,用力前后摇晃并大吼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睁开惺忪的眼,朱利尔斯迷迷糊糊看着眼前的路米亚,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的头还是很晕。
而且刚才……好像还做了个奇怪的梦。
“怎么了,路米亚?”被晃得回神,朱利尔斯望了望路米亚,打了个哈欠,问。
“少给我装傻!你刚才做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路米亚用力抓住朱利尔斯的肩膀摇晃,他真的是气坏了。
巨大的力量伤到朱利尔斯受伤的手臂,疼得他冷汗直流,但朱利尔斯还是完全不晓得自己做过什么,说:“我刚才一直在睡觉,没做什么啊。”
“那这个怎么解释!”路米亚掏出兽牙项链剩下的绳子。
“摔坏了?”朱利尔斯傻愣愣地反问。
这一问,路米亚更加生气,他抓得朱利尔斯更紧,但与此同时,他对上了朱利尔斯的眼眸。
是棕色的。
他愣了一下。
而这一幕恰好被进屋的卡伊看的正着,卡伊二话不说冲上来就对路米亚一拳,并恶狠狠地怒吼道:“你想做什么,路米亚!”
平白无故受了一拳头,路米亚退后几步,感觉整个脑袋都在疼。
他依然震惊,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朱利尔斯和暴怒的卡伊,然后低头望着手里只剩下绳子的兽牙项链,狠地一咬牙,愤懑地冲了出去,留下不明所以的两人。
“你没事吧?”等路米亚离开,卡伊来到朱利尔斯身边,摸摸他的脑袋,担心地问。
摇了摇头,朱利尔斯说:“没事……”眼神慢慢转向屋外,“路米亚怎么了?”
“谁知道那家伙!再让我看见他,我还揍他!”气呼呼的。
“他那条项链好像坏了。”若有所思,朱利尔斯说。
“也许是他自己弄坏的。”卡伊回答。
朱利尔斯没有立即回话,他想起了刚才的事。
就在路米亚摇醒自己之前,他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用力扯碎了别人的东西,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梦境太模糊,他记不清画面和经过,也不记得对方是谁,却没想到路米亚居然来找自己对峙?
难道是自己?
不,怎么可能。
他握紧手腕,暗自摇头,却不经意看见自己的鞋子……鞋底是湿的。
他愣住了,急忙转身过来,问卡伊:“卡伊,我刚才出去了吗?”
奇怪的看着朱利尔斯,卡伊说:“你一直在里面睡觉,怎么会出去呢?”
一直在睡觉?
莫名的安心,可又觉着不大对劲,突地瞥向手心的黑痣,也不晓得是他多心还是真的,他看到,手心的黑痣,居然有点儿往外扩散。
倒抽一口冷气。
觉察朱利尔斯不大对劲,卡伊忙问:“你怎么了?”
摇头,耸肩,朱利尔斯轻声说:“没什么。”可眉宇间游离着不安的情绪。
他想更清楚的问路米亚发生了什么,可第二天,甚至第三天,路米亚都没有回来。
发生了那样的事,卡伊本想立马走人,但考虑到朱利尔斯伤还没好,只好继续暂时忍耐几天。
每天,卡伊除了打猎就是陪在朱利尔斯身边,寸步不离,生怕出现闪失。
这天,上药的时候,眼看朱利尔斯的伤渐渐好了,卡伊却微微失了神,手停在一半,没有继续下去。
“卡伊?”注意到这点,朱利尔斯便喊了喊他。
立即回神,卡伊晃晃神,又握紧了朱利尔斯的手一些,他抬起眸,紧张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要喝水?还是饿了?手很痛?要不要我找药师过来看看?”
见卡伊这么神经质,朱利尔斯笑了出来,他说:“我只是看你失神,才叫你的。”
“我失神?”
“好像在想什么。”
定定看着眼前人,卡伊停了会儿,蓦地贴近朱利尔斯,轻柔地抱住他,说:“笨雌性,我想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炙热的体温和令人安心的声音令朱利尔斯放下心,“什么?”
纠结很久才开的口,卡伊慢慢说道:“我的家乡很冷,也很荒凉……那里除了冰雪几乎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人。这跟你之前的生活完全不一样,也许你会觉得很难过寂寞,也许你……会想回家。”
说到最后一句话,卡伊的心停了,他屏住呼吸。
“如果是这样,你还愿不愿意跟我走?”
这个问题卡伊拿不定主意,如果朱利尔斯拒绝,他大概会很难过,但如果朱利尔斯不拒绝,他也会感到不安,因为朱利尔斯是他的雌性,他希望给与他最好的生活,甚至比在中部部落还要好,这样能使他不那么想家。
然而,卡伊比谁都清楚,雪山是个什么样子的地方。
那里严酷而贫瘠,雌性很难生存下去,更别说现在是个被废弃的村子。
想起带朱利尔斯回去最开始的打算,其实他没有想太多,大概就想等朱利尔斯生下孩子兽化之后就丢弃他。
但,现在他不得不考虑得更多,他甚至开始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带朱利尔斯去北方而不是向着相对富饶的南方而去。
正当卡伊懊恼不已之时,朱利尔斯轻轻反握住他的手,抬起眼,说:“雪山是卡伊的家乡对吧?”
“是的。”轻声回答,但不明白朱利尔斯的话。
点头,朱利尔斯回答:“那么就没问题了。”
“没问题?”
“因为那里是卡伊的家。”缓缓闭眼,朱利尔斯笑着说,“所以没问题。”
卡伊的脸霎时红了,他听懂了朱利尔斯的意思,但他还是说:“那里的生活会很辛苦。”
朱利尔斯知道卡伊在胡思乱想,便轻轻扯着卡伊的衣服,“虽然雌性的活我不大会,但我会学习的,缝补还有做饭什么的我都会去学的,所以……别扔下我。”
“我扔下你?”听到这个词,卡伊睁大眼,“谁说的!”
摇摇头,朱利尔斯依旧死死抓着卡伊,扁着嘴道:“可是你刚才的意思不是不想带我回家么。”
“我没说过啊……而且不带你回去,又不代表我要离开你!”卡伊气恼。
被卡伊狰狞的面色吓到,朱利尔斯抖了抖身体,细声说:“可你以前也拒绝带路米亚的弟弟回家……”
听到这个,卡伊无奈地捂着脑袋,然后又气又笑地拧住朱利尔斯的脸颊,凑近说:“这完全是两码事好不好?我以前也说过吧,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把雌性带回家的!托尼对我很好我承认,但是我没有想带他回家的想法,我唯一想带回家的,就只有你这个脑子犯傻的笨雌性!”说完话便狠狠吻了上去,眼睛天空似的温柔。
唉,自家的笨雌性还真是笨啊。
不过……却很可爱。
他现在只想好好亲亲自家的笨雌性。
卡伊想着,又抱紧了怀中人一些。
窗外,许多天没回家的路米亚则是躲在暗处远远盯着这一幕,他感到憎恶不已,尤其是望见两人亲密的模样,就恨得牙痒痒,他深吸口气,扭头望着空无一物的天空,右手掌里死死捏着那串已经破损不已的兽牙项链。
“托尼,我向你发过誓的……他们没有资格得到幸福。”路米亚露出痛苦的神色,自言自语说道,然后视线不由自主落在朱利尔斯的身上,回忆起那晚的遭遇,他的视线变得更加锐利。
作者有话要说:小朱继续开挂!!
第35章 血瞳倒V
好不容易穿过死亡沼泽,赫姆已经是半死不活的模样了。
他完全受不了死亡沼泽的瘴气;这几天他一直上吐下泻;身体虚弱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可偏偏雷哲又一直在赶路;所以赫姆只得咬牙跟上,他不想落下让雷哲先找到朱利尔斯;而且他清楚,一个人留在死亡沼泽,绝对是不行的。
雷哲走在前面,轻轻回头看了看后面走得歪歪扭扭的赫姆;嘲讽似的冷哼一声,随后毫不在意继续往前。
看见雷哲又继续加快脚步,赫姆咬着牙齿;猛吸一口气,勉强加快脚步硬撑着跟上,哼,他可不是知难而退的家伙,虽然瘴气带来的痛苦使他非常难过,但是现如今他只能忍着。
直到天黑他们才休息。
途中,两人一直没对话,赫姆知道雷哲不屑跟自己说话,他也不强求,老实说现在能得到片刻休息,他舒服多了。
正当他打算闭目养神之时,突然,一个小袋子扔到自己面前,赫姆睁开眼,望着袋子,小心捡起,望了望对面闭目养神的雷哲,然后看了看袋子里面,竟是一些叶子。他好奇地倒出来,闻了闻,说来也奇怪,本来他还因为瘴气头昏脑胀,闻了这些叶子,头痛感消失了,脑胀的感觉也不见了,精神好了许多。
难道这些是祛除瘴气的药?
略略惊讶了一下,赫姆望着手里的东西,而后再看看对面沉稳闭目不动声色的雷哲。他当然知道这东西是雷哲给自己的,也知道雷哲不怕瘴气大概也是因为这些叶子……可雷哲为什么要丢给自己?赫姆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还是小心地放好叶子,收了起来,时不时闻闻,身体渐渐舒缓了许多。
假寐的雷哲微微睁开眼,隔着火,他看着面色稍缓赫姆,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之所以给赫姆那包药,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只是想到接下来的行程赫姆还有用处,所以先不能让他死了。
不过,赫姆这家伙也真够没神经的,明明是兽人,难道穿越死亡沼泽就不晓得带上祛除瘴气的草药么?这是兽人都知道的常识,没想到他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真是可笑。
但这点,却有点像朱利尔斯。
小时候的朱利尔斯经常神经大条什么也不带就跑去森林玩,为了害怕他有危险,所以雷哲总是得提前预备着很多东西,不过雷哲从来没嫌麻烦,相反,他对此乐此不疲,也不会去专门提醒朱利尔斯,非但如此,他希望朱利尔斯更加没神经一点。
因为这样的话,对朱利尔斯来说,自己就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因为只有这样……朱利尔斯才愿意让自己陪在他身边。
没人比雷哲更清楚朱利尔斯。
朱利尔斯是他见过最强大的雌性,甚至比自己还要强悍,当然,这一点他原先并不知道。
八岁那边,他为了朱利尔斯坠落山崖,那样的高度,他不可能活下来。
是朱利尔斯救了他。
尽管记忆很模糊,可雷哲知道是朱利尔斯,那双血红的眸子至今印在脑海里,他记得是朱利尔斯怎样将他抱回部落的,可是回头问朱利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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