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着脚跳着过去,蹲在柜子旁边,翻了翻,“咦,怎么没有?”不会是记错了吧。
现在怎么办?
打电话给念?
这脚,总不能这样肿着吧。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声。
她警惕的盯着门口,那是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
这个时候要是有图谋不轨的人出现,她是不是就会任人宰割?
门开了。
她拿起桌上的一个玻璃瓶就砸了过去。
哐——
郑轩站在门口,额头微微有些痛。
脚下的玻璃渣子溅开了一地,他紧蹙着眉头。
“你……”提子看清了对方,惊得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郑轩淡淡的看着她,一动不动。
提子心虚,扬起了下巴,“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了?还拿着我的钥匙。突然有人来开我家的门,我自然是要防备的。你被砸,你活该!”
郑轩一言不发,默默的把门关上,跃过地上的玻璃渣,走过去把手上的东西放在茶几上。
提子这才看清了,他手里提着的是药店的袋子。
所以……
“能过来吗?”郑轩问。
提子一直蹲着,现在想站起来,确实是有点困难。
看她那模样,郑轩走过去,弯腰将她抱起来。
提子越来越心虚。
但嘴上不允许她这么快就认错,“你不是走了吗?”
“我要是走了,你明天就得瘸了。”郑轩把她抱到沙发上,看了她一眼,“我跟你一定是八字不合。”
嘴上这么说着,行动却是没有一点迟疑。
他把药酒拿出来,蹲在地上,拿起她受伤的脚搭在自己的腿上。
提子感受到他的手温传递在她的脚上,莫名的有些躁动。
心跳,也情不自禁的加快,“本来就是。一遇上你,准没有什么好事。”
“彼此彼此。”郑轩把药酒倒在自己手上,然后轻轻的覆上她的脚腕,慢慢的轻揉着。
“嘶……”提子痛得皱起了眉。
郑轩抬眸看了她一眼,“忍着点。”
提子咬着唇,“你就不能轻点吗?故意的吧。”
话音一落,她痛得惊呼,“痛!”
“这才是故意的。”郑轩又重新收了力道,“别随便冤枉我。”
提子咬牙,“你是我见过最没品的男人,简直是小人。”
郑轩慢条斯理的给她揉着脚,自嘲的笑道:“对啊。我这个没品的小人,现在正在给某位不讲理的女人揉伤呢。”
“我受伤,也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吗?”脚腕虽然还是痛,可比之前要好多了。
他的手劲刚刚好,竟然会觉得有点舒服。
郑轩勾唇,“对,是我的错。我就不该送你回来,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题外话------
哈哈哈,郑助是活该单身的那种人吧。
235、这是办公室,别乱来(2)
“谁稀罕你送了?你要是不送,不耽误我的时间,在冰雹来之前,我可能就回来了。”
“所以说啊,是我的错。好心当成了驴肝肺。”郑轩收了手,“好了,这几天就乖乖的哪里也不要去吧。小心你的脚废了。”
“恶毒的男人!”提子收回了脚,狠狠的瞪着他。
郑轩站起来,又去了冰箱拿了冰块包起来,“自己敷。这袋子里面有喷雾,自己喷。这种小问题,我相信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处理,就不需要我再一一叮嘱了吧。”
“不需要!”提子越来越觉得这男人真的不懂什么叫温柔,而且一点也不体贴,太……太可恶了。
郑轩收拾了一下,看了一眼四周,“你看我不顺眼,我待着也不习惯。咱们相看两生厌,就不碍您眼了。”
“慢走,不送。”提子也懒得看他。
郑轩当真是二话不说,直接就走了。
这一次,他没有拿钥匙。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房间骤然变得安静。
空气好像都静止了。
她瘪了瘪嘴,看了一眼手肘上的痕迹,又瞄了一眼桌上的袋子。
看到里面的药,她哼哼道:“还算有点良心。”
她把衣服脱掉,拿出药膏抹在手上。
一切都弄好后,她才躺在沙发上,开了电视。
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的药酒味散发的原因,电视她看不进去,脑子里反而不时的浮现出郑轩那嫌弃她的样子。
咬咬牙,看了一眼时间。
想给纪一念打电话的冲动被时间阻止了。
这个点了,他俩怕是早就睡了。
算了,明天再告状。
。
纪一念走进办公室,看到上官墨坐在皮椅里,她笑着走过去,“看样子,集团的事情处理好了。”
上官墨伸手,纪一念把手递到他掌心,他轻轻一握,微微用力便将她给拽到自己怀里。
纪一念坐在了他的腿上,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还好她进来的时候随手关上了。
“嗯。”上官墨凑近她,像太子平时闻她一样的嗅着她,“上官琦帮我安抚了那帮人,我省了些力气。”
他的头埋在了她的脖颈之间,湿热的呼吸让纪一念悸动的缩起了肩膀,“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让那些人乖乖闭嘴,你这招随机应变用得还真是得心应手。”
“他想搅浑这淌水,就别怕脏了他自己的鞋。想要让自己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他只有平息,大家才太平。”上官墨的手已经缠在她的腰上,上下其手。
他轻轻的啃咬着她的锁骨,看到她的肌肤因为他而染上了一层红晕,才算满意。
纪一念被他弄得浑身难受,声音都变了,“这是在办公室,你别乱来。”
“那边有休息间。”上官墨一沾上她,就跟上了瘾。
更何况,这几天她那么累,他一直没有舍得碰她。
今天一切都雨过天青,她又这么香,这么诱人,实在是让他情不自禁。
纪一念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体温都在上升。
“你……这是白天。”
“以前白天也做过。”上官墨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她抱起来,走向了休息室。
休息室一直都有人打扫,不算宽的床铺的很整洁。
上官墨把她轻放在床上,把门关好,反锁。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一会儿要是有人进来了。”纪一念很忐忑。
这可是办公室啊。
以前白天,那也是在家里呀。
心里,还是有点不安,但又觉得很刺激。
“不理。”上官墨已经走向她,看着那张娇艳如花的脸,因为紧张而轻咬下的唇,他呼吸都变得更重了。
小腹涌起来的一股热浪,喉咙干涸,他慢慢的撑上去,凝视着她的双眸,“老婆……”
这一声称呼,让纪一念身体颤了颤。
情动之下,她回应了一声,“老公。”
声音娇柔而软哝,上官墨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膛快要破出来。
他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的唇……
。
郑轩站在门口敲了几次门,里面都没有回应。
他微微皱眉,难道他们出去了?
可是,他一直都在外面候着的呀。
认真的思索了片刻,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随即神色不自然的走远了一点,但还是没有离开办公室的周围。
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他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微微皱起了眉。
“喂?”
“郑助,我是孙莜。”
郑轩知道这个孙莜,之前是苏夏的助理,现在成了纪悠梦的助理。
他有点意外,她怎么会给他打电话,“什么事?”
“悠梦……不见了。”孙莜的语气很急,很无助。
“不见了!”郑轩站直了身,“什么叫不见了?她一个大活人,还能不见了?”
“今天在时装展上碰到了纪清澜,我跟南露就一直在外面盯着,可是时装展结束后,所有人都出来了,就是没有看到悠梦。”孙莜也是没有办法,才打电话的。
本来是打给纪一念,可是她的手机一直没有人接听。
老板的电话她又不知道,只能要了郑轩的电话。
郑轩知道纪悠梦不见了那就等同于老板知道了这件事。
“那纪清澜呢?看到她了吗?”郑轩神色凝重。
“看到了。”孙莜说:“我跟南露第一反应也是怀疑纪清澜,可是她对悠梦不见的事也很惊讶。她还去找举办方的工作人员调查了监控。监控显示,悠梦中途离开过,就是这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
郑轩微眯起了眼睛,“我知道了。”
“郑助,现在怎么办?明天菲尔的广告也要拍了,悠梦却不见了。这……”孙莜急得直跳脚。
“这件事,我会处理。”郑轩也没有空安抚她,就佳断了电话。
他再一次看向紧闭着的办公室门,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敲门,门已经开了。
上官墨看到他,有点意外,但神色淡定,“怎么了?”
郑轩把纪悠梦不见的事情说了。
“纪清澜去比利,蔡安淮也去了。”上官墨语气淡漠。
“你的意思是说……蔡安淮下的手?”郑轩眉头紧蹙,随即又赞同的点头,“完全有可能。明天菲尔的广告就要拍了。纪悠梦这个时候不见了,蔡安淮肯定会想方设法把菲尔的广告拿给纪清澜。”
“毕竟,当初菲尔在选广告女主角的时候,也是考虑过纪清澜的。”郑轩这么说,就越加肯定纪悠梦的不见,跟蔡安淮脱不了关系。
上官墨墨眸微敛,“让那边的人,做事。”
“是。”
上官墨重新回了办公室。
郑轩立刻打电话去交待了。
。
比利。
纪悠梦醒过来的时候,她手脚全都被绑着的,嘴里也塞了东西,她想叫,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几次挣扎未果,她放弃了。
全身已经被汗水打湿,大口的喘着气。
一双惊恐的眼睛打量着这房间,很华丽,摆设好像是酒店。
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自己中途去了洗手间,刚准备出来,就有人从后面捂住她的嘴鼻,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是纪清澜吗?
不是她,还能有谁?
纪悠梦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纪清澜了。
出国之前,纪一念还提醒过她让她小心纪清澜,她明明已经这么小心了,却还是着了道。
现在怎么办?
她不见了,有人知道吗?
会有人来救她吗?
她会被关这里多久?之后又会怎么样?
纪悠梦满脑子全是问题,越想,心里就越没底,越害怕。
到底有没有人救她?
她不能坐以待毙。
手脚都被绑在了椅子上,椅子则绑在了梳妆桌脚上。
她根本没有办法移动。
怎么办?
纪悠梦急得满头大汗,心慌意乱。
她环视了一圈,目光定格在了梳妆台后面的那面墙。
只要这不是端头的房间,那面墙的后面,应该有人住吧。
希望,有人住!
纪悠梦闭上了眼睛,暗暗的祈祷着。
一定要有人!
她用尽力气,用身体去撞梳妆台。
力度太小,发出的一点撞击根本不足以让对面的人感觉到。
不行!
她必须要自救。
费力的拖开了一点点椅子,拉开了梳妆台,然后狠狠的撞过去。
一次又一次,没有敢停下来。
。
祁超捏着鼻翼,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拿出房卡刷了一下,推门进了房间。
最近常常往国外跑,比他前几年总共的次数都要多。
他不敢静下来,一静下来,脑子里就会浮现那个女人的身影。
明明说了要放下,可在心上的人,岂是说能放下就能放下的?
他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躺了一下。
耳边有轻微的声音传来,他轻蹙起了眉头,以为是谁走路,或是什么,也没有理会。
太过疲倦,他去了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然后躺在床上。
那声音,依旧在持续,一次比一次小,时间间隔也是一次比一次久。
到底是什么声音?
总不能是……
脑子里想过不和谐的想法。
他紧蹙着眉头,这酒店又不是路边的那种旅店,隔音效果不可能这么差。
可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他静下心来,屏息聆听。
这好像是从他身后的墙那边传来的。
他细细的趴在墙边又听了一会儿,证实确实是有人在用某种方法撞击着墙。
是在做什么?
本着不管闲事的心态,他不打算管。
毕竟这是酒店,酒店里的人形形色色,谁知道里面住了些什么样的人。
可是,那声音实在是太吵了。
他如果没有发现可能得过且过,可是现在明明就在自己靠着的床头,时不时的来一下,虽然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