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板,您跟太太不是没离婚吗?干嘛不把她给抢过来呢?还有啊,现在太太在婚姻之中跟别的男人同居,那可是犯法的。我觉得,您有必要去提醒一下她。这可是婚内出轨呀!”
郑轩说完最后一句话,感觉到房间的气温骤然下降。
出轨这两个字,份量得多重呀。
话是不好听,但这是事实。
郑轩咽着喉咙,“老板,不能再这么放任他们下去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别人怎么看您?”
上官墨不语。
“老板?”郑轩意外,他怎么就不说话了呢。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郑轩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难道,你们已经离了?”
要真是这样,那可就糟糕了。
这完全就已经失去了唯一的优势了。
“没有。”
郑轩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既然没有,那还在等什么呢?把人给抢回来呀。”哎哟,真是操心操死了。
他一个助理,怎么就要操心起老板的感情,婚姻问题呢?
上官墨的呼吸都变得凝重,要是真的那么容易,他早就把人给扛回来了。
自从北艾回来那一次,他对她的态度,肯定是伤了她的心。
不然她也不会说出“就算是牢底坐穿也要离婚”的话。
若是强来,肯定是会惹毛她的。
可若是什么也不做,她可就成了别人的人了。
这女人现在的脾气硬着呢。
“老板,斗胆问您个问题。”郑轩见他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反正还是那张冷漠的臭脸,“您上一次,为什么要那样对太太?换成任何一个人,心都会被伤透的呀。还有,北艾跑去跟太太说你们早就离婚了,这种话,也是伤人心的。您就不能跟太太坦白么?为什么都不说?您不说,她又怎么会懂?她不懂,您自然不能要求她以您为中心啊。”
“我对她的感情,难道真的不能让她无条件相信我?”上官墨望着他。
郑轩好想冷笑着翻个白眼。
凭什么?
“老板,您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您是不是也无条件的相信过太太?”郑轩语气难得凝重,“您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又怎么能让她做到呢?再者说,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要沟通,互相理解,坦诚相待,不要有所隐瞒吗?任何事情,有商有量,一起面对,这才叫夫妻啊。不然,干嘛要结婚?”
上官墨缓缓看着郑轩,那双眼睛透着疑惑。
郑轩真是觉得自己苦死了。
他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怎么就能跟老板讲这种大道理呢?
“你怎么懂这么多?”上官墨问。
“……”郑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偶像剧和家庭剧看出来的。电视里,男女主角有误会,不都是因为隐瞒和不理解嘛。现实生活中,这种事情也多了去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郑轩认真的想了想,“太太现在在气头上,您做什么她也不会原谅您的。”
上官墨的瞳孔紧缩,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不过,您现在只要解决好了一件事,太太可能会原谅您。”郑轩立刻献计。
“什么事?”
“北艾。”
上官墨眉头紧蹙。
郑轩说:“北艾是你们之间的一个导火索,也是一个引爆器。只要把她解决了,我相信事情会有转机。”否则,就等着离婚吧。
这句话,他可不敢说。
上官墨重重的叹了一声,“北艾……要是能解决,早就解决了。”
“难道,舅老爷还……”郑轩也跟着皱起了眉。
“不止是他,还有坐在金字塔上的那一位。”上官墨言语中带着些他都无可奈何的语气,“当初为了保住我跟一念的婚姻,本来从不参与他们内部争斗的事,我答应了上面那位,会站在他这一边。一切都好好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忽然又改口,非要让我跟一念断绝关系。还把北艾从边境弄了回来,甚至要赐国婚。”
上官墨难得叹了一声气,眉宇间都带着愁,“他还暗中下达了命令,如果我跟一念还在一起,就让北艾杀了她。你说,我该怎么做?”
郑轩紧蹙着眉,这些事情他也不知道。
原来,老板的身上背负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他一个人,在默默的承受。
“那,现在是怎么样?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那位改了承诺?”郑轩也跟着着急起来。
一直以为老板是个情绪不定的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幕。
他的无可奈何,被逼被威胁,也难怪他那天在马场,会那样的对太太了。
“不清楚。一年,他给了我一年的时间。如果我不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会帮我解决。”上官墨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别人眼中的我,高高在上,有权有势,无所不能。呵,其实只要一个女人,就能让我不知所措。”
郑轩看到他的神色透出了忧郁,难免也心疼他。
“要不,直接告诉太太吧。两个人一起想法办,总比您一个人要强。”
“不要告诉她。现在就算是告诉她,她也不会信我的。”上官墨睁开眼睛。
郑轩皱眉,“那就这样让你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眼睁睁的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一年后,又怎么办?离婚吗?不可能。难道让他们动手?也不可以。”
郑轩都愁了。
“除非……”上官墨的眸子里忽然闪现了一抹强势狠决凌厉的光芒。
郑轩见状,身子猛缩,一脸震惊,“您不会是想……”
上官墨身上笼罩的那层无力全都被他的野心给震开,“一年的时间,很紧迫。”
“老板!”郑轩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有这样的打算。
为了一个女人?
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想要做的事,得有多难!
。
纪一念看着祁超脸上的伤,眉头紧蹙,“一回来就挂彩,你爸妈要是看到了,不知道有多心疼。”
祁超笑着摸了摸脸上的伤,“小伤,不要紧的。上官墨比我伤得重。”
纪一念想到上官墨被祁超揍的好像还不了手的样子,心里压抑得很。
“以上官墨的身手,只有我挨打的份,他不可能让自己受那么多的伤的。”祁超见她神色忧郁,心头微微一紧。
此时房间里就他和她,提子出去买吃的了。
祁超问,“一念,你跟上官墨的关系,好像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样的。”
纪一念抬眸望着他,“你想象中的是什么样的?”
“我知道你跟他有过一段婚姻,当初以为你们俩是彼此不爱才分开的。可是现在,我能感觉到,你们俩的心中,都有对方。”祁超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里难受得紧。
可他,必须得帮她看清现实。
其实也是帮自己。
纪一念心头一怔,随即笑笑摇头,“你感觉错了。我跟他,本来就没有爱。”
“若是没有,他就不会任由我揍他了。”
纪一念拧眉。
“他是在让你撒气。”祁超凝视着她,“他知道你心中有气,所以借我的手,让你出口气。他故意先出手,挑起我们俩的打斗。”
“你想多了。”纪一念不信。
祁超轻笑,“有没有想多,你心里也很清楚。我猜,他肯定想跟你复合。”
纪一念心头越来越不舒服,“你不要再说了。”
“他心中有你。”祁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是无奈。
上官墨若是真的想要跟她复合,是占有优势的。
他们俩,毕竟有过一段婚姻。
至于感情……上官墨只要想复合,那就是对她有情的。
“你别再说这些了。他若心中真的有我,又怎么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祁超,他那样的人物,你觉得,我这样的女人配得上吗?我们之间不存在着什么感情。”纪一念淡淡的冲他笑了笑,“你也别在瞎做和事佬了,我跟他,不会再有可能了。”
“真的?”祁超承认,听到她说这句话,快要死掉的心,又活了过来。
纪一念笑着点头,“当然。”
跟上官墨在一起,会很累的。
她还想多活几年,不想累死。
“那他……”
“他是他,我是我。”纪一念深呼吸,“他其实有一个女人的,叫北艾。不管是哪方面,都跟他是天作之合。所以啊,你真的不要再瞎想了。”
祁超疑惑,“北艾?”
“怎么?你们不是好朋友吗?难道不认识?”
“我跟他可算不上是朋友。认识的时候,是在国外的野战场有一次组队,恰巧在一个队。就这样,才认识的。他跟仲昇的关系,比我要好。”
纪一念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你们很熟呢。毕竟你那次回来,他可是出现过。”
祁超耸耸肩,“他这样的人,心思很难猜的。那天一起去,可能是他闲着无聊吧。”
“好了,不说无关的人了。我想出院了。”
“医生说了伤到了头部,还需要观察两天才能出院。”祁超语气凝重,“你还是乖乖的听医生的话。一会儿,我回去给你拿两套换洗的衣服过来。”
纪一念略有些不好意思,“还是让提子帮我拿吧。”
祁超反应过来,微微红了脸,“我……”他刚才情急之下,都说了些什么呀。
“你刚回来,要不回去休息吧。现在也这个点了,也到休息的时候了。”纪一念看着外面的天,早已经暗下了。
“那行。你好好休息,我回去换身衣服。”祁超有些局促,他站起来,“那我先走了。晚点再来看你。”
“不用了,你回去就好好休息。这里有提子在就行了。”总不能让他一直为她忙进忙出。
祁超迟疑了片刻,“好。”
“拜。”
祁超走后,提子还没有回来。
病房终于安静下来。
她想到上官墨脸上的伤,眉头轻蹙着。
活该!
打死也活该。
有敲门声响起,她看过去,肯定不是提子。
“请进。”
门推开了,是郑轩。
郑轩伤得重,手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腿也一瘸一拐的。
纪一念瞧着他那拐着走的样子,忍不住嘲笑,“以后还是不要穿新鞋子了。你这换一双新鞋子,我怕会出一次事。”
面对她的嘲讽,郑轩嘿嘿的笑着走过去,“太太,您就别笑话我了。”
“郑轩,我警告你,别再乱叫我!”纪一念听到这个称呼,就想打人。
“我没有叫错呀。”郑轩指着旁边的凳子,“能不能坐一下?”
纪一念翻了个白眼,“坐。”
郑轩笑眯眯的坐下,“谢谢太太。”
“郑轩!”纪一念瞪他,“你再瞎叫,就给你滚出去!”
“您消消火。可是,我不这么叫您,那怎么叫?您跟老板可没有离婚啊。”郑轩看到她额头的伤,“你这伤,怎么样啊?”
“不劳您费心。”纪一念没好气。
郑轩轻叹一声,“太太……”
“出去!”纪一念怒瞪着他,指着门口。
“行行行,我不这么喊。”郑轩求饶,“纪小姐,这么喊,没错吧。”他真不好直呼她的名字。
纪一念也懒得再纠正他了,“有话说话。”
郑轩立刻一本正经,很是严肃,“确实,我是真的有话要说。”
“说。”
“我不是过来给老板求情的,只是希望你能再多给一点时间老板,他会对他所做的一切,都会所给你一个人交待的。”
“呵,你现在又开始代表你老板了?”纪一念冷呵。
郑轩听到这话,不禁想到她最开始跟老板在一起时候的样子。
那个时候,老板把什么事都交给他做。
后来有一次,她言语大胆的说他怎么结婚后的事不代劳。
当时可是吓死他了。
“不不不。我是真的希望,你可以给老板一点时间。你们俩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着也有感情吧。况且,你们还是夫妻呢。”郑轩怕她又误会,“我并不是就非得提醒你们俩个人之间的关系,只是觉得,夫妻嘛,在一起就应该多一点信任和担当。老板是做了一些蠢事,但是他的出衷都是好的。”
“呵,你还好意思说信任?他信任过我吗?”纪一念冷哼,“凭什么他做什么事都要瞒着我,然后又说有苦衷?谁不是个人,为什么就得为他所谓的好,来承受痛苦?我可以好好问问他,我有没有给他机会让他坦白。凭什么他伤害了我一次又一次,我还得一次又一次的原谅?告诉你,没门!”
纪一念偏过了脸,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哪里业的自信,非得觉得他们说什么,她就得信什么?
让她给机会就给机会,让她原谅就原谅。
当她是什么?
完全没有自己的原则底线吗?
郑轩说:“我清楚,老板之前做的事实在是太可恶了。简直不像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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