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便。”
“你……”
“你要是死了,我会追到阎王那里,也要把该做的事情,做完。”上官墨嚣张又傲娇的扬起下巴,不可一世。
纪一念咬牙。
忽然,她笑了,“好呀。那我就给你戴绿帽。”
郑轩的手又抖了抖。
这俩,又回到刚结婚那会儿了。
相互怼,怎么狠,怎么来。
只是,纪一念胆子也太大了,当着老板的面,就说要给他戴绿帽,简直……是无法无天。
车子里明明开着暖气,可一股阴风吹来。
他握紧了方向盘,努力做到无视,忽视,两耳不闻身后事。
上官墨冷悠悠的盯着她,她却笑得格外的欢。
纪一念知道他生气了,笑得更欢乐了。
“你敢!”两个字,从牙齿缝里挤出来。
“有什么不敢的。”
上官墨盯着她许久,随即也笑了,“好啊。只要你敢,我无所谓。不光是你,还有那个敢勾搭你的人,都会以破坏军婚法,拘留,监禁。”
纪一念笑容缓缓凝固在唇角,她咬牙,“你别太嚣张。”
“我就是这样。”上官墨扬眉。
总算是扳回一成了,不然真是被她将得太难看了。
纪一念深呼吸,“你有种!”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上官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裸露。
纪一念握紧了拳头,她真的很想一拳打死他。
简直太讨厌,太可恶了。
懒得跟他说话,气呼呼的偏头看着窗外。
车子一路开到郡桥,驶进别墅区。
“下车。”上官墨下车后,拉开车门,看着里面的女人。
“上官墨,就算我们没有离婚,也不代表我们和好了。”纪一念很认真很严肃的告诉他,“我跟你之间的账,还没有算完!”
上官墨眸光微暗,“我知道。”
纪一念哼哼两声。
“进来换件衣服,一会儿让郑轩送你回去。”上官墨说完,便走了进去。
纪一念看着他的背影,眼睛莫名的有点发热。
她下了车,跟了上去。
客厅里,他坐在沙发上,席沁拿出药,正给他上药。
他脸色都没有变一下,神色淡漠。
席沁看到纪一念,也知道那牙齿印肯定是拜她所赐。
也只有她,能这么伤墨爷。
“好了,你带她上楼换件厚一点的衣服。”上官墨看着那牙印,微微挑眉,毫不在意的吩咐着席沁。
“是。”席沁站起来,看了一眼纪一念,又问上官墨,“墨爷,纪小姐既然已经不住在这里了,要不要把她的东西打包,送给她?”
纪一念站在那里,看着上官墨。
他说,他们没有离婚。
他们还是夫妻。
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了。
不管是真是假,她现在都不会跟他在一起的。
“不用。”上官墨冷声说。
席沁不明白,既然都不在一起了,干嘛还要留着她的衣服。
她也不敢对墨爷说的话提出质疑,只能听从。
“纪小姐,请……”
“叫太太。”上官墨纠正。
席沁皱起了眉。
都离婚了,怎么还叫太太?
后面进来的郑轩冲她眨眼,席沁不明所以,但还是遵从,“太太,请跟我上楼。”
纪一念听到上官墨那声纠正,心里百感交集。
她跟着席沁上了楼,席沁打开了柜子,“你的衣服便都在这里,自己挑吧。”
“纪一念,你到底给墨爷施了什么法?为什么让他对你这么在意?”席沁实在是憋不住了,“这就算了。可你为什么要一再的伤害墨爷?他对你的好,你都看不见,感受不到吗?”
纪一念挑了一套衣服,淡淡的看着她,“上官墨是你的主子,你自然什么都觉得他好。你不是我,并不知道我所经历的一切。所以,不要用你的想法来要求我做什么。”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墨爷?”席沁急了,“你到底爱不爱他?”
纪一念拿衣服的东西顿了一下。
爱没爱过?
肯定是爱过的。
至于现在,她无法回答。
还有很多事情横在他们中间,若是不能拔出心里的那根刺,她真的不有办法好好的去正视她跟他之间的感情。
再者,在他们这场婚姻里,她从来都是被动的那一个。
上官墨的地位于她而言,不,于所有人而言,都是高不可攀的。
在这样身份地位悬殊差这么大的情况下,她除了仗着有上官墨的爱,就什么都不是。
若是有一天,上官墨真的不爱她了,她又如何自处?
如今,再谈爱,她无法回答。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如果你真的为你家爷好,就劝他放手的好。不然,我把他伤了,也是活该。”纪一念直起了身,“麻烦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纪一念,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席沁怒了,“墨爷还要怎么对你,你才肯一心一意的把心放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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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被妻子抛弃的可怜人儿(3)
纪一念换好了衣服,走下楼。
上官墨倚在沙发上,手臂上的牙齿印上了药后,格外的显眼。
“好了?”上官墨看她。
换下了那条妖娆的裙子,穿上米白色的长衣,整个人看起来清爽许多。
“嗯。”
“郑轩,送她回去。”上官墨吩咐着。
“是。”
纪一念看了一眼上官墨,他神色淡然,没有半点怒意,似之前发生的事情不存在过。
她没有多说话,便走出了出去。
席沁看着她冷漠转身,连问都不问一句,心中十分憋屈,“墨爷,她这么对你,你干嘛非要一门心思扑在她身上?她就有那么好吗?”
上官墨一记冷眼扫过去。
席沁知道他生气了。
“我是觉得,不值当。”
“那是我媳妇,她在生我的气,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上官墨声音淡淡。
席沁哑然。
这,这都是叫什么事啊。
“既然是她在生你的气,你为什么不哄哄?”现在谈个恋爱都这么复杂了么?
“不能操之过急,需要一点点的渗透她的心。急于求成,只会事半功倍。我,也要稳住。”上官墨手指轻抚在那个牙齿印上。
席沁急了,“刚上的药,别乱碰,小心感染了。”
上官墨站起来,“我回房歇着了。”
他还是去了之间跟纪一念的卧室。
席沁想不明白,墨爷这么好的一个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把纪一念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放在心尖上。
之前说离婚,但他每晚都睡在他们的卧室里。
墨爷就像一个被妻子抛弃的可怜老公,守着妻子住过的房间,睡过的床,在思念。
越想,这脑子越乱。
跺了一下脚,算了,难管,她也管不了。
回去的路上,纪一念心事重重。
“太太,你真的不打算原谅老板了?”郑轩看了一眼后视镜,他感觉得出来,她心里还是有老板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两个人好像就这样僵持着。
不对,老板可是示好了,是太太一直不愿意跟老板好。
纪一念斜了他一眼,“你就知道为他好。”
“我是希望你们俩人都好。”郑轩笑笑说:“你们俩好了,我们做下属的才会好。”
纪一念轻哼了一声。
郑轩又说:“其实,老板很爱你的。他事事都为你着想,怕你受了委屈。其实,之前离婚的事,我们也不知道。反正,他说离了,我们就只能当真。他也不是故意要跟你离婚的,况且这婚还没有离呢。老板坐上今天这个位置,并不容易。他做很多事情,都要考虑到方方面面。或许,有时候是没能顾及到你。但是,老板不管怎么做,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
“你,要不就原谅他吧。”
“对呀,他是身在高位,做任何事情都需要掂量。一如他曾经为了办事而让自己戴了五年之久的面具。他是个隐忍的人,事事都需要从大全上考虑。我只是一个小女人,懂不得什么顾全大局。”
“话不能这么说。当初毁容是真,那时不管是陵城还是京都,都很乱。他也只是顺水推舟,想蛰伏几年,把搞乱秩序的人一锅端了。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以他当时的容貌,可以说是祸国殃民。”
纪一念皱了皱眉,“难不成他还惑乱君主了?”
郑轩摇头,“这倒没有。你知道他的脸为什么毁了吗?”
“为救钟美桦被炸弹炸的。”
“确实是。那你知道钟美桦为什么会遇上炸弹吗?”
“我怎么知道。”
郑轩轻叹一声,“北艾……”
听到这个名字,纪一念的耳朵竖了起来。
她对这个名字格外的敏感。
因为席沁之前说她配不上上官墨,只有北艾能够配得上。
现在,郑轩也提到了这个名字。
“北艾跟老板一样,都是军人。不过,她的家世可比老板要好得多。”
纪一念眯起了眼睛。
这个北艾竟然还有不俗的身份。
“有多好,我就不说了。北艾很喜欢老板,恨不得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他。但是,老板对她一直冷漠淡然。那年,钟美桦见到了老板,就一直缠着老板。老板为了让北艾对自己死心,便跟钟美桦走得近。仅仅,只是走得近而已。”郑轩怕她误会,特意解释了一下。
纪一念现在并不在意钟美桦,毕竟人都已经没了。
“北艾以为老板喜欢钟美桦,一时心中气愤难平,竟然将钟美桦绑了起来,并在她身上置放了炸弹。老板得知,便去救钟美桦。毕竟,钟美桦遇上了这事,也是因为他的原因。当时救了钟美桦,炸弹的时间却已经到了。老板本事强大,但总强不过天命。他没有来得及处理炸弹,最后就受了伤。”
郑轩回想起五年前的事,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老板昏迷了三个月才醒了。醒来后,那张脸就毁了。不过,历经了三年秘密医治,最终还是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从那之后,老板便戴上了面具。一来是好利用身体的原因留在京都,暗中调查那些人触犯国法的罪证,二来也是为了躲这些桃花。”
纪一念听着,手都揪紧了。
“那他戴了这么久的面具,为什么又突然揭开了呢?”还是把她留在陵城,揭开的。
“那次回来,国主召见他。国主一直知道他的容貌已经恢复,便不准他再戴面具了。”
“哼。国主还管他的容貌?”纪一念不屑。
郑轩噘嘴,“古时候那些长相丑陋的人是不能面见皇上的,因为怕污了皇上的龙眼。”
“还桂圆呢。龙眼。”纪一念吐槽着。
“也是那一次见过了国主,老板才传来,说跟你离婚了。我在想,老板突然说要跟你离婚,可能也是跟国主有关系。或许,是因为你之前的身份。也可能,是因为景白。”
这才是正事。
纪一念想到了之前上官墨说的话,“景白真的已经拿到了那些东西?”
“嗯。老板回来后,就一直在查找景白的下落。但是他隐藏得太好,迟迟未果。我估计,国主是知道你跟景白的关系,觉得你是个危险的人物,所以才让老板跟你离婚。”郑轩分析着。
“上官墨今天不是说,我们没离吗?”
郑轩皱起了眉头,“这个,我是真的不清楚了。不过,老板说没离,那就是没离。所以,太太,你以后还是少跟别的男人,单独相处。”
纪一念瞪了他一眼,说这话就是故意的了。
她细细的想着郑轩的话,或许真的有可能是因为景白的事,让国主迁怒于她了。
毕竟,她当年可是跟景白同出一门的。
上官墨对于帝国来说,就是一颗耀眼的明珠。
而她纪一念算什么?什么都不是。
国主肯定是希望自己最看重的人有一个与之般配的女人。
当初上官墨娶她,不管是他那根本站不住脚,所谓的接近她查组织信息,还是因为父母的原因出愧疚。只要往上面打报告,一定是会同意的。
毕竟,结婚这种事,对于他来说,跟离婚一样容易。
当初国主同意后,恐怕也是想着离婚一样可以容易办妥。
上官墨说没有离婚,要么是骗她,要么一定是跟国主许下了什么承诺。
否则,她无法想象国主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理,让他同意了这段婚姻。
好复杂。
纪一念想得脑门疼。
管他上官墨是怎么周旋的,反正结婚离婚,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不过就是个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人。
不想,不想,不想。
“太太,你也冷静冷静的好好想想,会发现老板待你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