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没话找话:“宁先生,今天真是多谢你了,我的车子不知道怎么坏了。”
宁爵西看了她一眼:“不客气,介意我休息一会儿吗?”
秋意浓摇头:“不介意。”
宁爵西看上去是真累了,松了松脖子上的黑色暗格领结,头往后仰,直接靠在座椅里闭目小憩,显出一丝不常见的颓废性感。
秋意浓默默看了两眼。
手表上显示将近十一点了,秋意浓也有些困了,但她向来认床,就算闭上眼睛也睡不着。
索性她大胆的转头看宁爵西,他依然闭目休息,呼吸均匀绵长。
她遇到过很多英俊的男人,但无人能有眼前的男人耐看,他的侧脸线条非常流畅漂亮,鼻梁高挺,唇形堪称完美,唇尾稍稍有一些上翘,仿若鱼钩一般钩着人的心神,尤其是那把磁性嗓音说话时,令人忍不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秋意浓抿唇突然笑了下,懊恼于自己怎么会盯着这个男人看了这么长时间,难道真的是年纪大了,生理在作祟?
不管怎样,她决定转过头,却突然看到了他唇角边上有个非常可疑的阴影。
定晴一看,原来是黄豆大小的纸屑,大概是刚才擦雨水不小心留下的。
高贵如他,居然被她给的纸巾给破坏了形象,秋意浓小心翼翼的向他那边挪动身子,靠近了他一些,舔了舔唇瓣,轻叫了一声:“宁先生。”
没有回应。
越看那纸屑越碍眼,秋意浓包里长年放着这种号称不漂白的面纸,从来不会擦出纸屑的,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特别是此刻黄灿灿的浸了水沾在那儿,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她看他睡的熟,伸出两指飞快的去捏那纸屑,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他唇角的肌肤,她把纸屑捏到手,赶紧撤离。
她刚想后退,背后却被人一把按住,整个上半身就贴在一堵结实的怀里。
“宁……”她张嘴想说话,狂风暴雨般的热吻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
……
最后,她感觉快要窒息了,不适的推了推他的胸膛。
转眼暴风骤雨变成了和风细雨,他在她唇上辗转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离开。
她抓紧机会大口大口呼吸,满眼都是雾气,脑子几乎没办法思考,但有个念头却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那就是:这是最后的机会,不能再错过了。
宁爵西仿佛被她的模样取悦了,忍不住又亲了下她的额头,按下通话键吩咐前排的司机:“去月亮湾。”
第30章 你要吗
车子停在月亮湾,夜幕下巨大的游艇如一只白鸽展翅欲飞。
车内两人吻的投入,秋意浓热情的勾住男人脖子,宁爵西的气息炽热火烫,像个恶魔吞噬着她唇齿间的一切,让她无法招架。
直到她感觉到身后的晚礼服拉链被人拉开,冷空气钻进了皮肤,她颤了一下,看到窗外的游艇一角,小声说:“我们好象到了。”
宁爵西把手从她礼服下摆抽出来,动手替她把背后的拉链拉上,秋意浓匆忙说了声谢谢,抬头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衣裳不整,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
而宁爵西眼里的秋意浓则是盈盈亮亮的迷离眼神,像含着一汪水般看着他,娇艳的面孔变的红扑扑的,被吮的红肿莹亮的唇瓣,礼服下摆上滑露出小半截雪白的小腿,他的手掌清晰的记得滑在上面的感觉,像抚过一匹细腻柔软的绸缎。
“我先下去。”宁爵西淡淡的笑,低低柔柔的说。
秋意浓点了点头,两手顺了顺头发,从手包里拿出化妆镜,看了一眼就没敢再看,唇上的唇釉没了,变的红艳艳的,这副样子明明白白的写着他们刚才做了什么事。
月亮湾静悄悄的,四周没有人,整个世界仿佛只有她与他两个人。
仍是那间豪华套房,宁爵西顺手关了门,领结和外套全扔在沙发上。
秋意浓看到酒柜上的红瓶,走过去随意拿起一只高脚杯,歪头问他:“要不要来一杯?”
宁爵西点头。
秋意浓正需要酒精壮胆,仰脖喝完一大杯,走过去把另一杯递给他。
杯子被他接了过去,她的手腕也被扣住,身体感受到一股猛力,她被整个拉到他怀里,粗壮的手臂环住她整个腰身。
不知是他的手掌太烫,还是酒精的作用,秋意浓有点恍惚,可男人的唇已经落下,从耳朵处一路往下,不容她闪神。
她开始迎合他,他们一边吻一边脱着彼此的衣服,急切的呼吸在昭告着彼此的渴望,气温在上升,思绪在飘浮,身体慢慢上升到虚无的空间。
……
秋意浓在黑暗中慢慢转醒,她看了看身边的男人,身体的痛楚在诉说她和这个男人缠绵了几个小时。
房间里的空调开着适宜的温度,她却情不自禁的抱住自己,感觉到寒气逼人。
窗外月光静静流淌进来,大半个房间笼罩在清冷的月光中。
她依旧安静的蜷在床的一侧,睁眼看着地板上的月光,木然的躺了好一会儿,慢慢坐起来,轻手轻脚下床。
“去哪儿?”黑暗中传来宁爵西混沌中夹着一丝冷静的嗓音。
“抱歉,吵醒你了,你睡吧,我去下洗手间。”秋意浓轻声说道,脚步未停,旋即摸进了洗手间。
花洒下,雾气缭绕。
秋意浓仰脸任水流冲刷自己,心中忐忑又懊恼,她把计划想象的太美好了,忘了最关键的一个细节,她的反应太生涩了。
真应该在这方面提前向烟青取取经。
会不会满盘皆输?
不管了,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想也没用。
第31章 宁公子温柔起来果然能要人命
秋意浓洗了很久,最后发现没带衣服进来,之前身上穿的那件晚礼服早在进房间后被脱掉扔在某个角落。
目光转移,她发现旁边的衣架上有件男士黑色浴袍,想也不想拿过来披上,长度刚好到脚踝,正合她心意。
秋意浓一面擦头发一面在想待会要怎么回去,月亮湾是私人码头,不可能叫到出租车,要不要打电话让麦烟青过来接人?
现在可是半夜,烟青爱漂亮,每天一到十点必定上床睡美容觉,这会儿要是把人叫过来会不会连杀她的心都有?
她想得太入神,以至于有人从外面进来一时都没发现。
直到她感觉到空气中有陌生气息,抬头看见宁爵西无声的向自己走过来。
黑色的短发滴着水珠,他似乎刚刚在外面的洗手间洗完澡,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挡住关键部位,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肉分布均匀,充满着浓烈的男性气息。
“你要用洗手间吗?等下,我马上好。”秋意浓有意无意的别开视线,放下手中的毛巾往门口走。
一只手臂却横了过来,转眼把她圈在洗手间台与他之间。
秋意浓一抬头,猝不及防的撞进了一双灼热如火的眼眸中,他似乎在打量她,目光一动不动。
秋意浓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唇,双手抚上卸掉妆的苍白面孔,抱歉的笑了笑:“我这样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沐浴后,卸了浓妆的秋意浓失去了妖媚和张扬的气场,同时比实际年龄看上去小了几岁,睫毛纤浓微翘,眼眸大而清透,皮肤光滑弹嫩,细的几乎不见毛孔,唇色粉粉的,残留着被吻肿的痕迹。
这种最真实的,最原始的天真妩媚,真是要命。
宁爵西低沉的笑着,捏住她的下巴,慢条斯理的端详了一会说:“你有十九岁吗?”
秋意浓眨了眨眼,才意识到他在夸自己,抿唇歪头笑了笑:“你猜。”
“我怀疑你谎报年龄。”她身上的浴袍扣的不太牢,宁爵西只需俯视就能看见领口里柔软起伏的风光,埋头凑近她的颈间,满鼻都是她沐浴后的馨香,声音愈发变的低沉沙哑:“让我检查下骨龄,就知道是真是假。”
他的唇在她颈间脸上辗转流连,温柔蛊惑的触碰,像对待珍宝,密密麻麻的炽烫令她一阵阵颤抖,看来传言没说,宁公子温柔起来果然能要人命。
“宁先生。”她顺嘴说出这三个字,感觉不妥,嗓音温软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宁爵西置若罔闻,只是挑开她身上的浴袍,然后紧跟着覆了上去。
身体像火焰,被熊熊燃烧,从洗手间到床上,从床上再到露台,迎着海风,身披月光,秋意浓被拉进一个巨大的,无法挣扎的旋涡。
迷乱而疯狂的一夜。
天渐渐亮了,红日从苍茫无垠的大海深处冒出,光芒四射,沸腾的海面上到处洒满了闪闪发光的金子,远处渔船点点,微风举浪,几只被镀了色的海鸥自碧蓝的天际掠过,整个世界生机盎然。
秋意浓懒懒的窝在躺椅里看日出,身上披着一件男士浴袍,里面空无一物。
第32章 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经验老到
她紧了紧身上的浴袍,感觉头疼,太阳穴也疼,身体更疼,四肢酸痛。
虽不是初经人事,但被他整整纠缠了一夜,她疲于应付,岂有不疼的道理。
宁爵西冲完澡出来,往露台方向扫了一眼,早前他离开时那个身影还在,这会儿已不见人影。
酒柜前的吧台上摆着两只水晶高脚杯,其中一杯里盛着红酒,是昨晚她倒给他,最后他没喝的。
他拿了高脚杯走到露台,往四周看了一圈,才慢慢意识到她真的离开了。
走的悄无声息。
不可否认,她是他见过的最识趣的女人,也是最聪明的女人,懂得进退。
香醇的酒精弥漫整个口腔,宁爵西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搁在栏杆上,眯眸看着完全跳出海面的太阳。
不得不承认这一夜自己有点忘情了,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在她面前他感觉回到了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年龄,仿佛有发泄不完的精力。
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嗯,细细想来应该是她的反应吧,似乎她对男女之事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经验老到。
总有种他占了大便宜的感觉。
宁爵西摸出,拨了一个号码过去。
那头接通后,一个非常恶劣的口气说:“有话快说!”
清晨五点多,正是好梦的时候。
宁爵西淡淡的开口:“我寄存的那串翡翠项链你安排人今天送过来。”
那头裴界完全清醒了:“好好的突然从银行保险柜里拿首饰干什么,那串项链从香港那边拍回来还没一个月呢。”
“嗯,我送人。”
“谁啊?面子这么大?女人?”
“你不需要知道。”
“行行行!你玩女人我不管,反正只要不是秋意浓那只破鞋就行……”裴界大概还没睡好,嘀咕了两声,迷迷糊糊的就收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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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浓走了很久的路,脚上的高跟鞋磨的脚后跟疼。
她低头一看,已经破皮了,干脆脱下来提在脚上。
麦烟青今天要赶飞机,起的比较早,正在镜子前匆匆忙忙化妆,听到一阵轻一阵重的敲门声,丢了手中的眉笔跑出去。
打开一看,吓了一跳,秋意浓双脚光着,脸色惨白,两眼空洞,一见她整个软了下去。
“臭丫头,你怎么了?”麦烟青慌手慌脚把人扶到床上,秋意浓半张脸被头发盖住,脖颈露了出来,布满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
麦烟青脸都黑了:“这谁干的?”
转念一想,不对,若是被侵犯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
“烟青。”秋意浓咕哝了一声,“别吵,我想睡觉。”
麦烟青气的拿脚踢她:“睡什么觉了,快说,昨晚你和谁在一起?宁爵西?”
好半天秋意浓没声音,麦烟青把秋意浓脸上的头发拨开,浓密的睫毛如蝴蝶般轻合在一起,人居然睡着了。
“不是让你别惹那种男人吗?怎么都不听。”麦烟青气的直瞪眼,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动,人烦躁的不行。
最后麦烟青打电话请假,机长在电话里一听差点没把桌子掀了,眼看一小时后就要起飞,突然请假这不是裹乱么。
麦烟青掏了掏耳朵道:“我不管,舅舅,这假我请定了!”
扔了电话,麦烟青挽起袖子,认命的当起丫环来。
第33章 各取所需
感觉睡了很久,秋意浓隐隐被一阵敲门声叫醒,睁开眼睛,外面天色将晚,她睡了一天。
麦烟青似乎在门口与什么人说话,过了会儿传来吧嗒吧嗒的脚步声。
“醒了正好,呐,你的快递。”麦烟青把一只盒子递上来:“大约一个小时前你响了,有人说有你的快递,问送到哪儿,我就给了这儿的地址。”
秋意浓抱着盒子一时没动,麦烟青挺好奇:“你在网上买的什么东西,不打开看看?”
秋意浓坐了会儿,轻声道:“不是我买的。”
“不是你买的东西,那是什么?”麦烟青一脸警惕:“会不会是哪个人的恶作剧,寄什么死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