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他薄唇粗鲁的攫取了她的唇,本来他堂而皇之的跑到她家里来就挺招她烦,再加上他刚才又把她当成了秋意浓,无形中她心中的怒火越堆越高,被他强吻一下子就更恼了,偏过脑袋不断躲闪着他炽热柔软的唇舌,气愤的说:“宁爵西,你做什……”
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单手分分钟制服住她的两只手,腾出另一只手扣着她的下巴固定住她的脸,吻的越发疯狂。
“能做什么,当然是睡你,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终于把你变成我的女人。要是让你独守空房,你寂寞难耐说不定又要去勾搭别的男人,与其让你把我给绿了,我还不如把你满足了,让你没精力想别的心思。”
被他这荤话刺激得她咬了他一口,他先是停了停,并没有退出,反而落下更狂风暴雨的吻。
有很多天没有接吻了,在这强取豪夺之下竟有了陌生的刺激感,唇齿间的电流穿过身体。
这个吻持续到她头昏目眩,他这才离开她的唇舌,把她抵到露台边上,距离很近,深邃无底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仿佛在穿过她看着另一个人。
又是秋意浓。
罗裳心中又酸又涩,立刻偏过头,用力的喘息。
脑海里有个声音在问,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为什么感觉胸口钝痛,难受得快要喘不上气来,她在嫉妒吗?
嫉妒那个叫秋意浓的女人?
不,怎么可能。
他拿她当替身,她生气而已,这涉及到她的自尊,绝不是因为她对他动了感情,不是!
莫瑞恩那么优秀的男人待在她身边,她都没爱上,她怎么可能爱上这么恶劣的男人,不可能!
她摇着头,伸手要去推他,怎么使力都没办法撼动他半分。
无可奈何之下,她放弃了,冷笑着在昏暗的光线中看他:“莫瑞恩在这里住过两晚,你不是觉得我和他睡过了么,怎么,现在不嫌我脏了?”
她这句话完全就是挑衅,他狠狠皱眉,直接捧起她的脸,啃咬起她的唇,大掌熟练的抚上她的纤腰。
身上骤然变得清凉,她发现他在脱她的衣物,又斗不过他的力气,气的发抖:“宁爵西,你别逼我。”
“你也别逼我在这里就上了你。”他冷冷的说道,大手转而来到她衬衣的钮扣上。
这里可是阳台,被人看到了要她以后怎么做人?
罗裳没想到他会来真的,惊恐到不断的想躲,这个动作却使两个人的身体摩擦得更加亲密无间。干柴烈火,经不起撩拨,他很快起了反应。
她立马感觉到了,声音颤抖:“别碰我,你听到没有?”
男人面沉如水,句句透着强势和霸道:“罗裳,别一再挑衅我,你是我的,从始至终都是我的,不管多少年都是,我有什么不能碰的,嗯?”
“我说我和他睡过,你别碰我,你没听到?”她用手抡起拳头捶打他坚硬的胸膛,然后又重重咬上他肩膀上的肉。
一如他身上的肌肉练得像石头,咬得她牙又酸又疼,他依然无动于衷,反而放肆的在她身上动了起来。
偌大的阳台,没有遮挡物,周围高楼灯火通明,那一扇扇窗户仿佛代表着一双双眼睛盯着他们。
身体的刺激加上心头的恼恨和羞愤,她发了狠的用力咬下去,除了唇里尝到了血腥味,并没有什么用,却更加速了男人整个过程中的蛮横和尽情驰骋。
男人与女人的体力差距此刻此时益发明显,她体会着从未有过的冲击,逐渐筋疲力尽,他却精神饱满,保持着结束后的姿势抱她进屋。
罗裳难堪加羞愤,彻底放弃,不想理他了,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埋头不吭声。
宁爵西低头看着面对面抱在怀里的女人,从昏暗的阳台走到橘色光线的室内,侧眸从落地窗玻璃里看到彼此暧昧的姿势,看着她散乱的栗色长发衬得光洁的裸背白得发光,看着她与他密切交缠的四肢,一刹那间,他又有了反应。
来到室内,罗裳以为他会把她放下,可他却把她抱到沙发上,整个身体沉沉覆上来。
她的双腿早就被他弄的很累,见此敏感的身子一缩,“你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这句话立刻引来男人恶劣的笑声,缓慢而戏谑的轻吐嗓音:“当然是继续玩……你。”
……
完事后,罗裳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赤足冲进了卧室,直奔浴室。
她洗了很久。发现没带换洗的衣服进去,又怕他在外面,在身体上裹了浴巾出去,卧室里,他并没有进来。
抓紧时间,跑到衣柜那儿准备找衣服,陡然好象听到了莫熙朗的哭声。
她顾不了那么多,慌忙扔了手上的衣服,只围了一条浴巾赤足跑出去。
莫熙朗的房间门打开着,她冲进去,小床前莫熙朗正窝在宁爵西怀里,他身上的衣服完好如初,所以并不显狼狈,反观她每次都被他扒得干净,像个应召女郎。
罗裳紧抿唇走到宁爵西身后,小家伙闭着眼睛趴在他肩膀上抽噎,她柔声问:“熙熙,怎么了?”
莫熙朗一听到妈妈的声音,立马仰起小脑袋,睁开眼睛说:“妈咪,我要尿尿。”
“我带你去。”宁爵西抱着小家伙要往洗手间走。
莫熙朗摇起小脑袋:“不要,我要妈咪。”
“我来吧。”罗裳知道孩子睡醒后最粘的就是平日里带自己最多的那个人,?她是自然的。
宁爵西看着她胸口只围了一条浴巾,蹙眉,没有把莫熙朗交给她,而是趴在莫熙朗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只见小家伙立马安静下来。
他抱了莫熙朗去洗手间,罗裳大感意外,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哄孩子。
换好衣服重新出来,莫熙朗小盆友已经在小床上熟睡了,宁爵西坐在床边,动作轻柔的给小家伙盖上薄毯,并把空调再调高一些,生怕小家伙夜里睡觉着凉。
罗裳不由自主的看他做完这一切,背过身去走到客厅,听着身后从莫熙朗房间出来的脚步声。没有回头的说道:“今晚你满意了吗?可以走了吗?”
“如果我说不满意呢?”他微微抬着下巴,眼中噙着轻佻和嘲弄。
“不满意我也没办法。”她握紧指尖,冷声道:“你去找能令你满意的女人去。”
“再找多?烦。”他无视她的拒绝,“好不容易能找到一个与她长得如此像的替身,怎么也得压榨出最大的利用价值,这才是商人本色不是吗?”
罗裳转脸看着他这一副无时无刻不无赖的嘴脸,真真是想吐,懒得再跟他磨嘴皮子,走到大门那儿,拧开门把,把门打开,绷着面孔说:“天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宁总请回吧。”
她赶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呵,上一刻还在他身下叫得那么欢,下一刻就翻脸无情,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铁石心肠的女人,宁爵西勾唇,吐出两个字:“不要。”
不要?
他想在这里继续住不成?
罗裳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手指捏紧门把手,?白的眼眸瞪着他,强忍怒火,低声开口:“宁爵西。你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让你在我家长住的。”
“嗯。”男人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大步过来陡然横抱起她,眉楣微挑看她,淡淡的笑:“这说明我刚才没让你爽够,继续!”
他以脚把门踢上,旋即抱她直奔阳台,罗裳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差点没尖叫起来,想着刚才一丝不挂被他压在阳台玻璃上欺负的情景,怎么都不想再来一次。失控的低叫:“宁爵西,你住手,你敢再来一次试试,我……我……”
“你什么?”他把她放下来,放在宽大的阳台一角,手臂把她困在一片小天地间,像在捉摸掌中的?雀般肆意低笑,下巴朝阳台外点了点:“你就从这儿跳下去?你舍得吗?”
她安静了,房间里熙熙还在睡觉,她确实舍不得,做了母亲的女人都是这样,身上自带一种使命感,比以前更珍惜生命,为的就是想要陪着这个生命中的小情人一起成长,看着他笑,陪着他哭,如果时间允许,她希望能看到他娶妻生子,儿孙满堂。这就是全天底下当母亲的心愿。
看着她别开头,细白的贝齿咬着下嘴唇,那模样别提多纠结,宁爵西低头以指尖挑开她胸口围着的浴巾,扣子应声而解,她倒抽口气。在浴巾即将落下的一刹那本能的抓住,闭眼咬牙说:“我要睡了。”
他放肆的欣赏着起伏的雪白曲线,噙笑的眸看着她卸妆后白净清纯的脸蛋:“睡觉?跟谁睡觉?”
可恶!明知故问。
罗裳闭着的睫毛在微颤,深知这个男人的可恶之处,非要她亲口说出那个羞人的句子不可。
男人温热的气息尽数喷吐在她肌肤上,耳边依稀传来说话声,好像是隔壁阳台传来的,罗裳有点着急,一手压住身上松垮的浴巾,一手推他,又怎么可能推得开。
“宁爵西,你让开。”
他置若罔闻,不搭理她。
如果从外面看,此时阳台上两人就是反差,她光洁的身上只有一条单薄的白色浴巾,而且看上去随时会掉下来,他衣服整齐,与她暧昧的贴着,孤男寡女,让人光是看上一眼都能展开无限想象。
“宁爵西,会被人看到的。”她换了恳切的语气。
他没反应。
罗裳舔唇,盯着他完美的下颚线,逼着自己又试着换了更柔软的音调:“跟你睡行吗?”
他微微低头,淡淡的说:“谁跟我睡?”
说话声渐近。夹着脚步声,她全身的神经都绷紧,索性豁出去了,从牙缝里挤出一道声音:“我。”
“你什么?”他一只手插进裤袋中,整个人闲适得很,但另一只手臂和身体仍不动声色的阻挡住她的去路。
她瞧着他:“我跟你睡。”
“我考虑下。”他勉为其难的口吻,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最好拿出点诚意让我看看,亲我!”
“……”罗裳忍无可忍,只能……再忍。
于是,她上前,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可以了吗?”
……
躺在床的边缘,罗裳脑海里来来回回的放映着在阳台上被他轻薄欺负的画面。怒气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浓烈。
无数次气得想要把身后的男人踢下床,她何曾受过如此多的窝囊气,在这个男人身上她是彻彻底底觉得没尊严,没自我,整个人就像是个宠物一样被他耍得团团转。
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
她是反抗也反抗了,挣扎也挣扎了,到头来根本没什么作用。
难道真的就没有人治得了他?
罗裳猛然间想起了他的妻子,要不要她试着去找那个叫什么滢滢的女人?
她盖着被子,咬唇正胡思乱想,背后男人的手爬上她的腰。
霎时全身的汗毛仿佛都竖起来了,她下意识的把那只作怪的手甩开。往床边上又挪了一寸。
这次男人直接把她伸手捞回怀里,倒是没再耍流氓,声线轻轻懒懒的:“你再往边上睡,小心掉下去。”
“别碰我,我要睡觉。”
“刚才是谁求着我要陪我睡觉的?”他沉着声把她娇小的身子圈在怀里,“在我怀里睡一样。”
她烦透了这个男人,背对着他,不想说话搭理他。
紧跟着,她又被男人往怀里带了几分,背脊贴上男人的胸膛,整个身体像与他合二为一般贴合紧密,耳朵里仿佛能听到男人的心跳。她压抑不了的火山爆发了:“可不可以不要抱着我,你身上太热了,我睡不着。”
这话怎么听着都觉得是嫌弃,他拧眉把她锁在怀里,另一只手按着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两度,她依然在他怀里扭着身体。
他眯眸,大掌在她翘臀上重重拍了一下,出言警告:“罗裳,再动一下试试?把我弄硬了,没你什么好果子吃。”
罗裳在他怀里怎么躺怎么觉得不舒服,昨天是他喝醉了她不得不妥协,今天她是死活不愿意和他如此亲密的抱在一起睡。
他低咒一声。扣着她的肩把她脸转过来,一边吻一边探进她睡衣:“如你所愿。”
吼吼,还差85颗钻石啦,么么哒,小甜过后,下面情节有转折。
第217章 有我在
她懵了懵:“宁……啊……”他强劲的手把她的睡衣掀起来,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敏感处,她的声音在他的侵占之下变得破碎。
那炙热的唇狂风猛浪般吞噬而来,罗裳很快寸寸失守。
……
深夜,万物俱簌。
罗裳缓缓睁开眼睛,耳边有希希索索,像是穿衣服的声音。
墙上有男人被拉得长长的影子,他似乎在套长裤。
罗裳没有动,一直听着身后的动静,然后穿衣服的声音没有了,有脚步声传来,她赶紧闭上眼睛。
黑暗中,他似乎就站在她床头,站了许久,久到她从紧张僵硬到几乎快要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