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爸爸!”
“是我爸爸!”
眼看两个小朋友吵了起来,宁爵西把莫熙朗抱了起来,看着小家伙的眼睛。
莫熙朗扁着小嘴,低下脑袋,不敢看他。
宁爵西抱着怀里的小身板,看了看旁边一脸尴尬的罗裳,对费思轩冷淡的扔下一句话:“我是他爸爸,你有什么意见?”
不怒自威的气势吓到了费思轩,一个劲往高灿身后躲:“妈妈。”
亲口听到宁爵西承认其威力不亚于一颗原子弹爆炸,高灿虽然震惊,很快反应过来,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家道中落的高灿,她如今是长生实业的老板娘,有的是傲人的资本和底气。
高灿瞪了罗裳一眼,牵着费思轩的手:“思轩,别怕,有妈妈在,我们走。”
高灿母子走后,罗裳走上前对莫熙朗说:“熙熙。”
莫熙朗知道闯祸了,低下头:“对不起,妈妈,我撒谎了。”
“这就是你今天不肯上学的原因?”罗裳叹了口气问。
莫熙朗脑袋埋得更低了,英俊的小脸蛋上布满了委屈,小嘴一抽一抽的,格外可怜。
罗裳看了心疼不已,想近一步和莫熙朗说话,但莫熙朗被宁爵西抱在怀里。她走近的话真的有一家三口的感觉,于是低声对宁爵西说:“把他放下来。”
宁爵西没有听她的,他抱莫熙朗抱得很牢,温声询问:“要不要我送你进去?”
莫熙朗眼睛先是一亮,随即又看了罗裳一眼,小心翼翼的问:“可以吗?妈妈。”
罗裳有点头疼,为这个男人的莫名其妙,也为儿子那渴望的眼神,等她闪神的功夫男人已经一步一步向大门内走去。
看着一大一小消失的身影,她竟怔了片刻才跟上去。
她到的时候,站在中班门外面,看到莫熙朗兴奋的拉着他的手。介绍着哪个是他的柜子,哪个是他的位置。
到沧市之后罗裳从来没有见过莫熙朗有如此高兴的一天,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手舞足蹈,忘乎所以,更自豪的像是一个小王子。
罗裳抿紧唇瓣,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说起来是她不好,没有给熙熙一个完整的家,以至于小家伙拉着一个外人来充当爸爸。
几分钟后,宁爵西从教室里出来,罗裳已经走到了大门口,正要穿过马路回小区取车。
手臂被一只陌生的手给攥住。罗裳回头看他,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半天挤出一句:“谢谢。”
宁爵西一笑:“谢我什么?”
罗裳知道这个男人又开始了,微微吸了口气,仰起脸冲他展颜一笑:“还是要谢谢你。”然后她看了眼对面的绿灯,快速通过。
宁爵西被她的笑容晃了下眼睛,骤然失神。
罗裳再次在马路对面被男人拦了下来,她看了眼腕表,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她静静看着他:“宁总,刚才的忙我已经谢过了,现在能让开吗?我要去上班了。”
宁爵西双手抄在西服裤袋里。微微抬了抬下巴:“你确实应该谢我,不过谢谢这两个字远远不够。”
什么?
她以为他又要想什么幺蛾子,没想到他轻轻一笑,低头吻了下她的腮帮:“我要你欠着我,罗裳,别问为什么,等你上班后你就知道答案。”
他可是有妇之夫,大庭广众之下,他居然吻她,他疯了,罗裳一脸呆滞和不敢相信,一面用力擦着被他亲过的地方,一面绕过他钻进车内。
她急急把车开出去。
一路到了daisy大楼,听到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昨晚爱格伯特和高典,以及另外两个高管双双遭遇车祸,当晚就送到了医院,三个骨折,一个昏迷不醒。
罗裳瞬间成了整个daisy最高领导者,总公司那边董事经过商议,暂时由她代理高典一切事务。
事情变化之快完全始料不及,罗裳昨晚还是人为刀俎,她为鲜肉,今天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昨晚算计她的一群人齐齐受到了惩罚。
办公室的桌子上堆了成山的文件,罗裳呆呆的看着,猛然间想起来早上姓宁的那些话。
“你确实应该谢我,不过谢谢这两个字远远不够。”
“我要你欠着我,罗裳,别问为什么,等你上班后你就知道答案。”
这么说,爱格伯特他们住院与他有关?
是他做的?
这……这也太可怕了。
他怎么能叫人故意去撞人?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她拿起来听到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对目前的结果满意吗?”
“真的是你做的?”罗裳到了此刻仍觉得不敢相信,喃喃的问道。
“我说过了,我没有和别人分享女人的嗜好,这是他们应得的教训。”
她真想大骂一句疯子,但是骂了又怎样,从认识到现在他就是个疯子,她咬了咬牙,“你可以给他们别的教训,我没意见,但不一定要这么残忍,万一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
他云淡风轻的笑:“最多撞残,不会要命,死了多可惜,生不如死才最痛快。”
罗裳感觉真的和这个男人没法沟通,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我是不会谢谢你的,因为这不是我想要的。”
男人沉沉的笑着。声线中有一丝讥诮:“罗裳,别告诉我你在公司没有被姓高的欺压得喘不上气来,与其你绞尽脑汁,不如我动手,我在成全你。”
罗裳靠进转椅里,感到无语极了。昨晚他救了她,护送她回家的好感,今天早上配合熙熙演戏,满足孩子心愿的感动,所有的这些通通都荡然无存了。
剩下的,只有她对这个男人手段残忍的恐惧。
这一天,罗裳异常忙碌。很多高典那边的工作她不太熟悉,需要学习,这一忙就忙到了很晚,结束的时候是晚上十点。
罗裳边收拾东西边叹了口气,最近连续几天她晚上都不能陪熙熙睡觉,心里感觉过意不去极了。
恐怕以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得过这样的生活,都是拜姓宁的所赐。
罗裳开着车离开公司,午夜,沧市的路上没什么人,她再次发现有辆车跟在后面,仔细一看,还是那辆车。
他要干什么?
罗裳头都快炸了。紧咬唇,平息了一会紊乱的呼吸,下一瞬间将车开的飞快,几乎一路冲进了小区。
出了电梯,罗裳来到家门前低头对着密码锁输密码,大概是因为光线暗,她没看清,输了两次都错了,再输错一次,门就自动反锁,要等几个小时之后才会解开。
到时候她只能按门铃,但这是她不愿意做的。那样会吵醒保姆和熙熙。
罗裳沉吸了口气,感觉可能是高跟鞋太高了,她又个子高,这样容易看不清楚,于是把高跟鞋鞋脱了提在手里,准备再输一次密码,沉稳的步伐声赫然在身后响起。
他居然还有脸跟上来?!
深更半夜,这个男人不在家待着,除了来找她做那事,她想不出来别的。
罗裳留了个心眼,一瞬间不输密码了,转身背抵在门后。她就不信他敢在走廊上胡来。
宁爵西长腿往她面前迈了两步,低头盯着她踩在地上的白皙双脚,唇上噙着掩不住的嘲弄低笑:“特意脱了鞋在这里等着我来抱?”
第211章 马上和他说分手
罗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脚,忍不住蜷了下脚趾,想弯腰把手上的高跟鞋套在脚上,当着他的面又觉得不妥,就这么僵硬的站着。
这时听到男人清淡的浅笑声:“开门,罗裳。”
头皮开始发麻,罗裳对上男人暗眸里的薄笑,她舔了舔唇,试着心平气和的说道:“孩子在家睡觉,不方便。”
他轻轻一笑,抬手拍上她的脸蛋,笑容低醇又有磁性:“今晚我本来没什么兴致,如果不是你把车开得飞快想甩掉我刺激我,我不会跟你上来。所以,这一切都是你挑起来的,罗裳,你得负责。”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罗裳抿唇冷笑,反正她今天就是不开门,他总不能在走廊强来。
宁爵西抬起手腕看手表,淡淡的道:“我的耐心有限,裳裳。”
罗裳莫名的打了一个激灵,他这声亲昵的称呼像抚过她敏感的心脏,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隐忍说道:“宁爵西,你能不能要点脸?我孩子在家里睡觉,还有保姆,你觉得你这样进去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除非你屋子里藏了男人。”他说得漫不经心,细看之下黑眸中却藏着寒芒。
“对。”她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所以你进去不方便。”
男人低头看着她的眼神极冷静,但熟悉他的人知道,此刻他更像个索命的修罗。
宁爵西薄唇挑起冷嘲的弧度,不紧不慢的说道:“那我更应该进去看一看了,看看你那个神秘的外国情人长什么样。开门!”
罗裳觉得头疼极了,咬唇忍无可忍,手指着电梯方向:“滚!”
一瞬间。她的手指传来一阵电流般的酥麻,她错愕的看着自己的手腕被他扣住,她指向电梯的手指正被他含在唇间,细细的吮着,甚至用舌尖在她指尖打转,墨黑的眸直直的看着她,低笑:“我滚了,谁来满足你,嗯?”
全身的汗毛像竖起来一般,她另一只手抵向他坚硬的胸膛推他,“宁爵西,你要点脸行吗?这里是走廊。你给我走!走开!”
他菲薄柔软的唇片始终含着她的手指,模糊暗哑的嗓音吐出两个字:“开门!”
罗裳慌了,这处高档小区虽然每个楼层只有两户,但此刻走廊空旷,又是夜深人静,难保不把邻居给招来,以后别人会怎么看熙熙?说不定又会指指点点。
可是,放他进去又不可以,以那天在海边他无所顾忌的形为来看,今晚他绝对会弄的动静很大,那样要她以后怎么在保姆和熙熙面前做人?
为什么要逼她?
愤怒的火焰在胸口熊熊燃烧,她感觉自己一再被逼到了绝路。罗裳身体颤抖个不停,反手把手中的高跟鞋砸向他。
她的右手还被他含在唇间,她这记高跟鞋使了很大的力,高跟鞋的鞋跟砸在他的脑袋上,他的脸也有了一块鞋印。
看着他被她砸的如此狼狈,罗裳心里一阵发慌。
他毫不在意,像无关痛痒一般摸了摸自己的脸,把她的手指从嘴里拿出来,纤细雪白的指尖上沾着他晶莹的口水,靡乱极了。
男人阴沉着脸色,用力一扯,把她扯进怀里。唇间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喉咙里发出轻笑:“这么说,你真的打算今晚在走廊上和我做?”
罗裳看着他的眼中生出了几分怒意,大手扣上她的后脑勺,狠狠的啃吻起她的唇瓣。
“呜呜呜……”她手中的高跟鞋掉在了地上,唇上传来吃痛,他咬了她。
下一刻,罗裳的耳边传来按键的声音,他在按她家的电子锁。
以为他不知道她家的密码,却没想到下一秒门咯嗒一声响了,这是门开了的声音。
他怎么会……
罗裳闪神的时候,被他拥在怀里依旧吻着,整个被他带进了屋内。
偌大的屋子安安静静的,也是黑漆漆的,只有窗外一些光亮照进来,勉强能看得清室内的摆设布局。
罗裳下巴被掐的更紧,这个动作使她仿佛主动向他张开唇,她的脸被迫抬得更高,承受着他汹涌强势的深吻。
身处在家中,想着房间内的保姆和熙熙随时会醒来,她全身高度紧张,推了他几次都推不开,倒是身体撞到了鞋柜,发出响声,吓的她再也不敢挣扎,只能任自己被他掠夺的吻给彻底吞没。
“裳裳。”他低头在她唇间用含着笑的嗓音一字一顿的轻声道:“这样是不是很刺激,想着他们随时会醒过来,你是不是也喜欢这样?”
她倒抽了口气,低低的骂他:“你就是个变态,滚!”
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她发怒的样子,宁爵西对着她敏感的耳珠若有似无的舔含了两下,轻哂沙哑道:“我在征询你的意见,是在这里做,还是去你的房间,决定权在你手上。”
他就像是一个泼皮无赖,左手是威胁,右手是诱哄,她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无论怎样都无济于事,宣告失败,逼得她不得不一再退让。
再次深吸了口气,她硬着头皮指了指客厅左手边的走廊,那里是她的卧室。
她走在前面,没走几步,她被男人从后面拦腰抱起来。
罗裳紧张得要命,保姆年纪大了,睡眠很浅,每次她回来保姆都能听到,有时候还会给她做宵夜。
万一这时候保姆出来,看到这一幕,她以后还要不要脸?
宁爵西抱着她往卧室走,似乎故意走得极慢,低头看着她溢着汗珠的小脸:“告诉我,你房间里真的有男人?”
这句话听上去完全染着危险的味道。
罗裳看着他线条完美的下颚线,真想一拳打上去,不敢出声,等他把卧室的门用脚踢开,她随即气冷笑一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