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意浓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她抬起手拨开他的手,笑容轻淡:“既然你都看得出来,那么何必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这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他猛然扣住她的手腕扣在枕头上,如渊的瞳眸直直的逼视着她:“秋意浓,我就是要不够你怎么办?哪怕你在床上僵硬的像根木头。我还非你不可怎么办?”
“你需要的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秋意浓无法躲闪他噬人的目光,只能挽唇笑的无奈:“宁爵西,你想问题能不能只从你自己角度去想,能不能不要霸道的不可理喻。”
他笑容阴冷,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个侵略性的吻:“谁让你不幸的遇上了我。”唇瓣辗转吻着她的脸,在小巧的下颚上离开:“好了,你再睡会儿,我去给你做吃的,想吃什么?粥好不好?刚刚发过高烧,只能吃清淡的粥。”
她看着他直起身走向房间门口。还是忍不住用干涩的嗓音很认真的说道:“宁爵西,乔小姐是个不错的交往对象,难得宁家人对她满意,你可以和她在一起。至于我,抱歉,你要的我给不了你,一年前如此,一年后更是如此。”
他的心弦没有防备的被拨动了几下,震颤从心脏间扩散开来,一面踱步过来一面解开袖扣,慢条斯理的卷起袖口。露了一截精壮结实的手臂,再次俯下身,两手撑在她脸颊两侧,慵懒的看她:“你知道我要什么?”
“知道。”她不是瞎子,能看得出来,眼神暗了暗,却是一闪而过,继而抬眼温温的笑:“你要一个未来对吗?”
“既然知道,为什么给不了?”
“给不了就是给不了,没有为什么。”
他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低低失笑:“我可以不在乎你给不给我,我只在乎眼前触手可及的你,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我有的信心你会慢慢把我要的都给我。”语速很慢,一点点从隔膜沁入她的心口。
秋意浓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不知所措的看着俯在上方波澜不惊,仿佛温文无害的俊颜。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的要固执,要冷静。他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有足够的耐心和定力,就像一个潜伏在丛林里的猎豹,对早已瞄准的猎物势在必得。
倘若有谁敢挡住他的脚步,结局将是被撕咬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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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如果是我说她有资格呢
睡了一觉,秋意浓被一阵香味很浓的粥所吸引而睁开眼睛。
宁爵西此时端着只小碗坐在床前,体贴的扶她坐起来,她眼睛不自觉的紧紧盯着他手中的碗,是她最爱喝的桂花糖粥。
“你做的吗?”她微微吃惊,望着他用勺子搅拌吹粥的动作,她虽然不擅长厨艺,但自小在菱城长大,怎么不知道这粥有多难做,工序有多复杂。
“嗯。”他应了一句,把粥吹凉了,一双黑眸才淡淡的看着她:“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她举起手正要接过碗,一只勺子却递到了她的唇前,这个男人奇怪又矛盾得很,明明给她选择,却又擅自做了决定。
秋意浓把手垂放下来,张嘴接受他的喂食。
发完烧之后胃口不是太好,但这粥确实好喝,人在脆弱的时候最怀念的总是小时候记忆中的味道,她喝掉一整碗,他拿纸巾给她擦唇,又问她:“还要不要?”
她轻轻摇头:“我饱了。”
一缕阳光直射进房间内,似乎能感受到那阳光照在身上的的感觉,她转头对迈着长腿走到房门口的男人说:“今天不是要去海底酒店度假的吗?什么时候出发?”
他没有回头,沉哑的嗓音从修长的身影中传来:“你身体没有康复怎么去?我取消了,下次有空再去。”
她不再说话。
他拉上门出去,外面许久没有声音,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走了。
秋意浓怔怔的看着落在窗台上的阳光,愣愣出神,震动,她反应迟钝的从床柜上拿了过来。
是条垃圾短信,动手删掉。
用上网,发现那条曝光秋画身世的新闻网页不见了。再到搜索引擎去搜,所有与秋画有关的信息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谁做的?
秋意浓手指顿了顿,刚好男人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姜茶,她抬头问他:“是你做的吗?”
他淡淡扫过屏幕一眼,把手中的姜茶递上前:“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她默默喝着姜茶,热水盖住了她的面容,沉默了好一会儿,轻声道:“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你这是在赶我走?”
姜茶灌入腹中整个人都暖融融的,她安静了片刻,眯着眼睛笑容很淡:“我知道你很忙。去公司吧,我没事了,烧已经退了。”
他眸中有光滑过,以为她会像早上醒来一样赶他走,谁知她话锋一转,说了一句令他意外的话:“晚上一起吃饭。”
宁爵西心软了软,忍不住凑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会尽量早点结束工作,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想想,想好了给你打电话。”她扬唇朝他笑,眼中漆黑一片的看着他。笑容似阳光下一颗颗飞舞的尘埃,浮于表面。
盛世王朝。
宁爵西蹙眉埋头在一堆公务中,秘书周莎莎打来内线:“宁总,夫人来了。”
一分钟后,方云眉一身皮草走进来,放下手中hermes铂金包,温婉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晚上约乔楚妃到家里吃饭,奶奶想见她。”
宁爵西拧眉,手上的笔继续写了几个字,淡到没有温度的声音回答:“我和乔楚妃不过是参加了两场酒会,谈不上别的关系。贸然约她到家里吃饭不合常理。”
方云眉有些气恼:“你也知道参加了两场酒会,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们俩是一对。你也老大不小了,三十一了,奶奶急着抱重孙子,我也想抱孙子,这点要求你都不能满足?”
他简洁明了:“我有中意的女人。”
“什么中意的女人?是秋意浓吗?我不同意。”方云眉态度冷傲,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扔在宁爵西办公桌上:“她输血给我,我感激,这张百万支票就当是我的谢礼,从此宁家和她两清。”
宁爵西看着那张支票没有表态,自从方云眉自杀抢救过来之后,性情大变,人更敏感易怒,经常发脾气,现在宁家人见到她都有点想绕着走。
傍晚,看完最后一份文件,又来了一个电话。
裴界在电话里直嚷嚷:“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今天去波赛冬海底度假酒店玩的嘛,小爷我妹子都找好了,你丫突然说不去,这不是让我睡妞的计划泡汤吗?你知不知道这个妞我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傲娇的要命,今晚铁定能睡到她,你这不是坏我好事吗?”说到最后,裴界已经在磨牙了。
宁爵西丢了笔,靠在椅子里毫不留情的嘲弄道:“你就这点本事,不去海底酒店你就睡不到女人?”
“呸呸呸,小爷我泡妞的本事强着呢。”裴界非要问个究竟:“快说,怎么突然又不去了?”
“我女人生病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流露出一丝柔软的痕迹。
裴界在那头冷笑一声,“又是秋意浓,你俩不是离婚了吗?又搅到一块了?你小子这辈子是不是就栽在这个女人手里,彻底爬不起来了?”
“是又怎样?”
“不怎么样。”裴界突然长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身为你的哥们,看你坚持了这么久,我也懒的反对,再反对下去只怕哥们都没得做。我只想提醒你一句:你想重新娶那个女人进门,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宁家三个长辈那关你就过不了。”
“结婚是我的事,选择和哪个女人在一起过一辈子也是我的事,我不需要去将就别人。”
“行行行,你爱怎么的怎么地吧,总之你记住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万一哪天她敢对不起你,看小爷不收拾她。”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裴界呵呵了两声表示不爽,又道:“晚上要不要出来喝一杯?城北新开了一家酒吧,是我朋友的,一起去捧个场?我还约了周少和卫少他们。”
“没空。”
“你丫的,自打这个女人回来了,约你出来玩你成天说没空,比你结婚那会还要忙。”
某人一本正经道:“嗯,说明我心里有她。”
那头裴界立马发出一阵呕吐的声音。
……
和裴界插科打诨了几句,宁爵西心情大好的结束通话。
上有秋意浓一个小时前发来的微信,她晚上仍想喝桂花糖粥。
冰箱里还有些食材,他做完已经七点多了,两人坐在餐桌前吃晚饭。
秋意浓的脸色比早上要好很多,退烧之后精神仍焉着。坐在不大的餐桌前不声不响的小口喝着,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桂花糖粥不可避免的会放糖,因为不爱甜食,他喝的比较少,只喝了小半碗就将碗放下,凝眸看着她吃,都说煮东西给最爱的人吃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此刻他就是在享受这种幸福的时光。
她喝完粥,抬起脸蛋看着他碗中几乎没动的糖粥:“为什么不吃完?”
“饱了。”
“你才吃一小半怎么可能饱了?如果你不喜欢,就不应该煮这么多。”
他看着那碗甜腻的粥,随手拿起勺子:“好,我吃完。”
秋意浓看着他真的开始用勺子盛着碗里已经凉掉的粥往嘴里送,像这种天气吃凉掉的糖粥滋味很不好。
他姿势优雅养眼,吃的面不改色。
她把手中的勺子放下:“凉掉了,不要吃了,对胃不好。”
他掀眸淡瞄她一眼:“你脸色都这样了,我再不吃你岂不是有借口说你我在生活习惯上无法磨合,不合适在一起,以后不让我来找你。”
原来……他看出来了!
秋意浓一下僵住,手指跟着不自觉的蜷缩起来,稳了稳声音说:“宁爵西。”洁白的贝?间轻吐着他的名字:“你在宁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在公司是雷厉风行的总裁,可是和我在一起,你会很累,我不会做饭,我不会像普通女人那样贤惠打理家务,我偶尔其实还很任性,会发脾气。这样的我,其实很无趣不是吗?”
“无不无趣的问题上次我回答过了。”
他兀自低头喝着碗内的粥,等喝完后抽来面纸擦嘴。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一直很真实,不管是以前当宁太太,还是后来要和他闹离婚,或是如今身份模糊的在他身边,每个角色的她都无比真实。
宁太太时她隐忍温柔,处处以丈夫为中心,离婚时她的决绝狠心,刀刀正中他要害,再重逢时她的无情和保持这段关系时的漫不经心。
他明白,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不会惹他讨厌,只会让他爱不释手。
放下面纸,他双手交叠,修长的身影靠在椅子里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她的唇形是他喜欢的,不大也不小,菱形小嘴,粉粉的颜色,尤其是吮含在嘴里的感觉,柔软而香甜,怎么都亲不够……
神经末梢带着电一般的麻痹起来……
大手紧握,该死,光是这样看着她,他……居然有了反应。
秋意浓自然而然的站起来收拾,伸手正要把他面前的碗和筷子拿走。一片阴影压过来,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男人不由分说吻住了。
他肆意吻了几分钟,尝够了梦寐以求的唇瓣,直到怀里的女人发软,他才拉开距离,放她去厨房洗碗。
秋意浓洗完碗出来,抬眼瞧见阳台上有星星点点的烟头在黑夜中特别显眼。
他在阳台上抽烟,落地窗关着,阳台上没有开灯显的他身影冷贵寂寥。
她看了一眼,没有走过去,抿紧唇进了房间。
房门间关上发出响声,阳台上的男人侧头,望着紧闭的房门,掐灭烟推开落地窗,穿过客厅,进入房间。
晚上两人洗完澡躺在床上,黑暗中两个人一时都没有睡着,从他傍晚进门起两个人除了饭桌上那短暂的两三句交流之后,基本没有什么语言交谈。
他要吻她,她就乖乖让他吻,他要给她洗澡,她就乖乖配合,睡觉的时候也是一样,他要抱着她,上下其手,她也没有一点反抗。
很久之后,她已经浑身虚软的没有力气了,他突然偃旗息?,把从手她睡衣里撤出来,替她把膝盖上的睡裤也拉了上来穿好,抱她在怀里,亲了亲她颈后的肌肤,磁性的嗓音很低:“不弄你了,睡吧。明天还要上班,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