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玩儿。”
前脚刚被分手,后脚又被前男友插了一丑刀,妹子气得假睫毛都要从眼皮上抖下来。
在酒店里把这个周末睡了过去,直到周一早上要上班之前,方士清不得不回家换衣服,王齐已经离开了,还把他家里收拾的整整齐齐。
之后几天里,他每天回家都胆战心惊的,尤其开门的时候,总是神经质的回头看了又看,总觉得王齐指不定又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就出来了。
可是,王齐一个星期都没有再出现,中间打来过电话,方士清一看是他的号码就挂断,然后把他拖进了黑名单。
又一个周五到了,下午方明妤打电话叫他晚上去家里吃饭,说是要做炖猪蹄给他补一补。
方士清的直觉是姐姐要摊牌。
挂了电话,他坐立不安一直熬到下班,又拖拖拉拉了好半天才离开杂志社,龟速开车前往姐姐家。
他平时也很少来这里,经常是方明妤隔三差五的买好菜去他那做给他吃。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尽量离王齐远一点、再远一点,结果还是一着不慎,居然和王齐有了最亲密且背德的关系。
进了门,方明妤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摆了满满一桌,不像是两个人吃饭,倒像是要招待许多人的样子,可桌上却的确只摆了两双碗筷。
“看看,都是你喜欢吃的菜,”方明妤一边解围裙一边笑道,“快去洗手,出来我们就吃饭。”
方士清惴惴不安的去洗手,方明妤是不知道他和王齐的事,可他自己知道得比谁都清楚。
在餐桌边和方明妤面对面坐下,方明妤笑眯眯的夹菜给他,又道:“哎对了,我们喝杯酒吧,红酒怎么样?家里好像只有红酒了。”
方士清强作镇定道:“我等会儿还得开车呢。”
方明妤却还是起身去拿来了酒,说:“那我就自己喝一杯。”
方士清心里有鬼,也不敢主动提王齐,方明妤却像忘了家里还应该有这个人一样,语气轻松的和弟弟聊着天,除了给他夹菜,她就没动过筷子,时不时抿一口酒,不大会儿就喝掉了小半瓶。
她还要再倒酒的时候,方士清看不下去,拦住她道:“姐,别喝了。”
方明妤冲他一笑,道:“好,那就不喝了,我还真有点晕了……晕了正好,跟你说件事儿。”
方士清心里咯噔一声。
“清清,”方明妤放在餐桌上的右手握成拳,脸上却状若轻松的笑着道,“我和你姐夫……不,我和王齐,离婚了。”
方士清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方明妤还是笑着,说道:“唉,我本来想先不告诉你,可是想想也瞒不住,索性就说了吧。”
方士清心虚的完全没有底气,他什么也不敢说,连安慰都说不出口,就只能傻坐在那里看着姐姐。
方明妤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好了,现在离婚率这么高,其实真不是多大点的事儿。就是你再见着他,该改个称呼……还有,先别跟爸妈说,过段时间我自己跟他们说。”
方士清机械的点了点头。
方明妤笑笑道:“不说了,吃饭吃饭,猪蹄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方士清低下头,一口一口的扒饭。
若在平时,方明妤一定看得出他弟弟有多不正常,可是今天她自己也不太正常,根本没心思去分析方士清奇怪的沉默。
弟弟味同嚼蜡的吃了一碗白饭,姐姐喝掉了大半瓶红酒,满桌子的菜几乎都没动过。
姐弟俩坐在餐桌的两侧,却像隔了宽阔的银河,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方士清洗干净锅碗,又把桌上的菜都收拾进冰箱里,出来看到方明妤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发呆,错开的窗缝里有风吹进来,把她的长发吹得有一点乱。
他走到她身边,低声叫道:“姐。”
方明妤慢慢回过头,眼圈微红,脸颊上满是泪痕。
方士清不忍再看,抬手抱住她。
方明妤把脸埋在弟弟的肩上,终于还是哭出了声,忍了许久的情绪爆发了出来,哽咽道:“清清,他为什么这样对我?”
方士清无言以对,用手轻拍她的后背,他还是什么也不敢说,现在哪怕说一个字,都是错的。
方明妤喃喃道:“他说他喜欢上了别人,他还亲口告诉我,他们发生了关系……他怎么能对我这么狠?”
方士清正在拍她后背的手猛地顿住。
“我是不好,我一直都不好,”方明妤哭着说道,“可我是真的爱他,他却不再爱我了,当年他明明说过会陪我走完这辈子,这辈子就这么短吗?”
方士清从没见过她这么脆弱的样子,他甚至从没看过她掉眼泪。巨大的愧疚笼罩在他心头,道德枷锁困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陪方明妤到十点多,等她睡下,方士清才离开。
回家的路上,他一路失魂落魄,连闯了两个红灯,满脑子都是方明妤带着哭腔控诉王齐变心出轨的声音。
王齐肯定是个混蛋,可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起来真是没有比这个更可笑的了,他躲躲闪闪这么多年,怎么最后还是稀里糊涂就做了破坏姐姐婚姻的小三?
真他妈操蛋!
到了楼下,他一眼看到临时车位上停着一辆土掉渣的a8,想也没想,立刻掉转车头走人。
他知道一旦见着面,以王齐的武力值,他根本就做不了主,而且王齐这人压根就不听他说话,高兴了搂着亲,不高兴了推倒操,尼玛就是个大变态。
以前发生过的,不管是不是他主观上愿意,都已经没办法回头,可今后他绝不能,再和王齐有任何关系。
绝!!!不!!!
☆、第十章
方士清不敢回家,怕再被王齐逮到,整个周末又在酒店混了过去。
周一去上班,一上午风平浪静,中午出去吃饭,刚走出杂志社门口,就被王齐堵个正着。
和他一起的同事记得他说过这是他“亲姐夫”,还客客气气的叫了声“姐夫”,然后便目不斜视的先一步走了。
当着外人的面,方士清没敢出声,等人一走,立刻炸毛了,愤恨的小声道:“你又来干什么?”
王齐不答他,反问:“你周末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家?”
方士清也不敢大声吵嚷,压着声音道:“关你什么事?你是我谁啊你?我警告你啊,不要再来烦我,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王齐一脸好笑道:“清清,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方士清被他一噎,好半天才总算想出个他能做到的“不客气”,磕绊道:“我,我找你们单位领导检举你!”
“检举我什么?”王齐好似十分无奈,说,“说我强|奸你吗?作案的时候还戴着南瓜面具?”
方士清:“……”
王齐伸手想碰他,他抬手要挡,反而被王齐顺势拉住手。王齐的手巨大,完全把他的手包起来,手心的温度有点高,方士清刷一下脸红了。
他窘迫的不得了,正是饭点,多数同事已经去吃饭了,可是也挡不住偶尔还有人从门内进出,被人家看到两个大男人站在门口手拉手像是什么样子?
他左顾右盼的要挣开,王齐偏不让,他只得另一只手也上去掰王齐的手,掰了半天也没掰开,急得气血上涌,不但脸蛋红扑扑的,大冬天的额头都有点冒汗。
王齐跟逗他玩一样,终于逗开心了,笑眯眯的撒开手。
方士清迅速把两只手都揣进风衣兜里,死也不肯再拿出来,气鼓鼓的瞪着王齐。
“说正经的,”王齐一脸不正经的说,“你想检举我也没地方检举。”
方士清以为他是在炫耀自己位高权重,刚有些不屑,没想到他接着说:“清清,我辞职了。”
王齐今年刚过三十五岁,十月份刚升了副司,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好端端的为什么辞职了?
方士清不太懂。
王齐接着说:“之前就一直在办离职手续,上周交接工作特别多,所以才没空见你。”
方士清皱眉,小声道:“谁稀罕见你呢。”
王齐也不理他这微不足道的挑衅,自顾自的说道:“本来想陪你过这个周末,结果也不知道你跑哪儿浪去了。”
方士清憋气的不行,翻着白眼不说话。
王齐道:“接下来我得回趟东北,有事要去办,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
方士清继续在那翻白眼。
王齐笑了笑,说:“下午的飞机,本来想上午来跟你告个别,怕耽误你工作,才等到这会儿。”
方士清不领情,嘀嘀咕咕道:“谁让你等了,告什么别,那么烦人。”
王齐道:“我一走那么长时间,怕你误会我不要你了。”
现在方士清最怕听到他说这种话,瞬间变脸,怒冲冲道:“你闭嘴!你有没有一点良心?我姐姐那么爱你,你这是人干事儿?害得她那么伤心,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简直就是人渣!”
王齐正色道:“清清,我和你姐的事,你不懂。”
方士清暴躁道:“我也不想懂,你别来纠缠我就行了。”
王齐理所当然的说:“我都睡过你好几次了,不来纠缠你去纠缠谁,我还就……”
方士清:“!!!”他条件反射的去捂王齐的嘴,这要是被人家听见他跟他姐夫有一腿他还要不要活了!?
王齐被他捂住嘴巴,眼睛却弯弯的,仿佛十分开心。
方士清见他这样,愤愤的收回手,忍无可忍的骂道:“不要脸。”
王齐笑眯眯道:“嗯,就要你。”
方士清又炸了,愤怒起来噼里啪啦开始骂脏话,中文混着法语,偶尔还夹两个英文单词,各种人身攻击轮番上阵。
王齐听着也不当回事儿,等他骂够了,伸出手道:“把你手机给我。”
方士清没反应过来,气哼哼道:“干什么!”
王齐上手从他衣兜里把手机抢了过来,方士清急眼了,扑过去要抢回来,被王齐一只手挡开,还威胁他:“别动,再动我扒你衣服了。”
方士清快哭了,他手机里见不得人的东西海了去,可要是王齐真在他扒他衣服,他就真不用再见人了。
他直勾勾看着王齐翻他手机,生怕他去看相册或者那几个一看就奇怪的app,他手机没离过身,没事就拿出来玩,嫌每次输密码太麻烦,早知道有今日,才不偷这种懒。
王齐却只打开电话薄,找到他自己的号码,然后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方士清:“……”
王齐弄完就把手机还给他,看他一脸紧张的样子,逗他道:“手机里有你的裸|照?”
方士清把手机装回衣兜里,还用手按着衣兜,一声不吭。
王齐本来是随口那么一说,看他这样好像还真有,故意扼腕道:“啧,该看看才对啊。”
方士清抿着嘴不说话,心想等他一走就把他手机号再塞进黑名单里。
王齐却跟猜到他心思一样,轻描淡写的说:“我要是再打不通你手机,就打给你姐,让她帮我找你。”
方士清:“……”
王齐问他:“还敢不敢不接我电话?”
方士清:“……不敢。”
王齐满意了,摸摸他头道:“听话,安分工作,乖乖等我回来。”
方士清一句话也说不出,快被他那句“打给你姐”给吓哭了。
王齐抬手看了看表,道:“我得走了,三点多的飞机。”
方士清低着头,一副“你总算要走了”的样子。
王齐却颇有些依依不舍,嘴里说着该走了,脚却一点都不动,活活看了方士清又足有三分钟,才道:“我走了,到了给你打电话。”
他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道:“清清,把你手机桌面整理整理,乱七八糟看着真不爽。”
方士清憋了半天的火气忍不住发出来:“我手机看着爽不爽碍着你什么事儿啦?我就乐意不爽!”
要说他也是自己作死,可能王齐就等着他发这一下火,然后就跟找着理由一样。
他的揽胜极光停在杂志社所在大厦的地下车库,王齐对这个门儿清,摸着他的钥匙拖着他就去了。
这还是方士清头一回搞车震,虽然是非自愿的。
他也打不过王齐,次次强|奸变得跟和奸一样,可这回他比往常反抗的激烈得多。
从车里出来的时候,王齐肩颈背上全是血道子,要不是躲得快,脸上也得被抓出印子来。
方士清被搞得泪眼婆娑,也站不大稳,王齐赶飞机,其实没搞太久,可是他反抗的厉害,王齐镇压的也更厉害。
最他妈讨厌的是从不戴套,前几次还是在酒店家里有办法收拾,这他妈他还得含着那些东西过一下午。
等王齐走了,他也无心吃饭,夹着大腿回了办公室。
他怕方明妤知道他就是那个小三,所以根本就不想跟王齐再纠缠下去,结果这反倒成了王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