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希的禁锢中她不停地摇头,“早就结束了,从我嫁给他那天开始,我和你就不再有任何关系!”
“我欠你十亿!”
“我不要了!”
琳琅很害怕,她怕纪希在冲动的时候把她逼到绝境,她还太年轻,她还处理不来那样的困境,她几乎是用央求的语气在对他说,“让我回去,我和他结婚了,我就是他的妻子。做人不能没有良心,我拿了他的钱,就好比签字画押,我在这条路上早就不能回头,阿希,程嘉善是你惹不起的人!”
她哭得满脸都是泪,纪希却没有把她的难处记挂在心,他抓住琳琅最后那句话,他冷笑,“就因为我惹不起,所以你不敢离开他?”
琳琅摇头,“你怎么就是不明白?!”
她用力甩开了纪希,可她刚转身就被纪希拉回去,纪希说,“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
他锁了车,他拽着琳琅进电梯,他不容商量的在琳琅耳边说,“我不会让你回去,今天我把你带到这里来了,就绝不会允许你再回到他身边。”
……
眼前是装潢一新的现代公寓,复式的房子,照着她喜欢的样子,纪希想要给她一个家。
琳琅坐在柔软的皮沙发上,面前是纪希刚给她煮好的咖啡,精致的杯碟,屋子里加湿器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这些,都是她所爱。
纪希太了解她,有时候,甚至比她还懂她的喜好。
“施燃老婆刚从巴西带回来的咖啡豆,你尝尝。”
纪希把咖啡杯拿到琳琅嘴边,琳琅拒绝不得,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然后说,“好喝。”
纪希笑了。
他笑起来,他的眼眶里,仿佛装下了夜里最璀璨的星星月亮,星光璀璨。
琳琅转开视线,忐忑而焦灼的,面对窗外夜色。
已经九点了。
她来了纪希这里已经三个小时,和他一道吃过了他亲手煮的饭,陪他看过了今夜星光,是不是接下来,他就要和她行驶他认为他最有资格行驶的,琳琅丈夫的权利?
“我要回去。”琳琅认真的对他说。
纪希这样强制她留下,并对她说,以后她就住在这里,不许再回到程家,这对琳琅而言,比程嘉善纵容他大姐给她吃那种药还要难以接受。
他们懂不懂什么叫做尊重?
纪希摇头,他态度坚决。
他认定了琳琅爱他,或者,在他内心深处有一种恐惧,他怕琳琅和程嘉善日久生情爱上他,无论出于哪种原因,他不放琳琅走。
纪希把琳琅拉过去,让琳琅坐在他的腿上,他问琳琅,“还要不要做我的女人?”
琳琅咬紧牙关,没有回答。
他再一次问,“要留在我身边,还是,要继续做程嘉善的妻子?”
琳琅冷漠反问,“纪希,你一定要把我逼到绝境?一定要让我没得选择吗?”
他摇头,“琳琅,我只逼过你这一次。”
琳琅眨眼间,泪已经落下来,落在他的手背上,她哽咽道,“你还听话吗?”
“除了这一次,以后的每一次,我都听你的。”
纪希把琳琅抱起来,那么轻的琳琅,在他的臂弯里身轻如燕,他把她抱紧了卧室——曾经他以为的,他和她结婚以后的他们的
卧室。
当纪希把她压在床上,当纪希开始解开她胸前的扣子,琳琅对他说,“别让我怀孕。”
纪希一怔。
良久,他点点头,“我到外面去一下。”
几分钟后,琳琅的心跳平复下来。
纪希已经离开了,他拿了钥匙走的,走之前他在门口对琳琅说,“在家等我,如果我回来见不到你,琳琅,我不会原谅你。”
事到如今,她还需要谁的原谅?
琳琅无比清醒的收拾好自己,衣服扣得规规矩矩,除了扎头发的发绳不知道去了哪儿,她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离开的时候就是什么样子。
她给纪希留了纸条。
她对他说:阿希,以后不要再听我的话,你没有义务要听我的话,我不是你还能继续拥有的女人,我也要不起你。我们就像曼桢和世钧,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
琳琅打车回家,在门口下车时,她再次整理了自己。
她怕身上留下纪希的痕迹,就算没有做对不起程嘉善的事,她也是心虚的。
此时已经十点有多,嘉好和大姐都已经各自回房休息了。
琳琅不知道程嘉善回来没有,她拎着帆布包上楼,棉质拖鞋使得她步履轻柔,脚步声很浅。
她推开卧室门,一股烟味扑鼻而来,她知道,程嘉善在家。
屋里不见他人,琳琅走到窗前一看,他在阳台站着抽烟,背对着屋里,目视前方,大概,是在想事情。
琳琅没有叫他,是不想扰他,而她的不想打扰,在程嘉善心里就成了她的冷漠。
她放下东西正要去于是洗漱,手里拿着换洗衣物,刚推开浴室的门,程嘉善就从外面进来了。
今晚他可能没有应酬,他没有喝酒,以至于他看她的目光里没有微醺,没有桃花,却多了几分严肃。
他叫了琳琅,琳琅停下脚步。
琳琅回过身来,对上他略显严厉的眼神。
她微微皱了眉。
这个程嘉善,他一天一个样,昨天跟她耍。流。氓,今天搞这么深沉,最近跟那些女演员在一起待久了,对演戏感兴趣导致他走火入魔了?
他指尖还夹着烟,穿着白衬衫的上半身,解开了几颗纽扣,显得凌乱而性。感,他挽起袖子,露出半截结实的小臂,充满力量的小臂,在走近琳琅的时候,揽住了她的腰。
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琳琅,从她的发型,到穿着,从她的五官,到她的表情。
琳琅早上出门是扎了头发,眼下,她的头发却是披散着的。
琳琅爱干净,每天换衣服,然而她今天的衣服上并不是程嘉善经常闻到的那种味道。
他能清晰的闻到床榻上那种清新的洗衣液的味道,琳琅现在这样,她一定,是睡过了谁的床。
纪希的床,没错了。
程嘉善在盯着她的这几秒钟内,心里讽刺的笑了。
他能这样敏感,全都拜琳琅所赐。
“一起洗澡?”他对琳琅说。
琳琅没来得及说不,他连拉带推的,把琳琅带进了浴室。
琳琅被他抵在宽大的大理石洗手台上,她牛仔裤的皮带,露出来的那一截,刚好贴在程嘉善皮带的金属扣搭上。
程嘉善和她接吻,一手解开她的皮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
琳琅闭着眼承受他。
这是无法拒绝的、丈夫与妻子之间应有的亲密,琳琅已经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两个人的下半身已经没了任何遮蔽,程嘉善的欲~望来的那样强烈和裸路,他不给琳琅任何抗拒的机会。
☆、072 这个人喜怒无常,琳琅不知道哪里惹了他
琳琅闭上眼的时候,程嘉善突然停下动作。
他脑子里有了强烈意识,他开始幻想琳琅这个样子和纪希纠缠在一起,那时的琳琅,一定是快乐的。
琳琅真脏。
程嘉善一旦有了这种想法,他不再能够继续下去,他扣紧琳琅的那双手渐渐松了,从她的身体里退出去。
滚烫的躯体就这样分开了,琳琅睁眼,对上他那墨黑深邃的眼眸。
此时此刻,程嘉善在想什么琳琅完全不懂,她只知道,他在这种时候能停下来,心里一定有事溻。
琳琅没有问他,她暂时也还没有习惯去关心他心里所想。
她的纯白色棉质内~裤就在脚踝,像是束缚绑住了她的两条腿。
在程嘉善抽离之后,她停顿片刻就赶紧把裤子穿起来,一张脸通红。
这样的状况太尴尬,她并不是渴望和他夜夜交~合,但是这种情况,彼此之间像是就像咽喉里哽住了一颗鸡蛋,隔阂就在无言中。
琳琅离开了浴室,很快的跑去了外面。
程嘉善还在那里发愣,大概是还在臆想琳琅和纪希赤~身~裸~体缠在一起的画面,因为已经熟悉了琳琅在床笫间的样子,她的呼吸,她的低低的申吟,他都可以联想到她和纪希的姓爱场景中。
再一次,他有了被纪希狠狠抽了一巴掌的感觉。
再成熟稳重的男人,在某种时候都会变得幼稚且不着调,比如这个时候的程嘉善。
不管今天琳琅有没有跟纪希上~床,但他亲眼所见两人抱在一起亲吻是真的,男人的自尊心受挫,程嘉善不可能善罢甘休。
琳琅在更衣室找干净衣物的时候,程嘉善摔门离开,他用劲之大,那声响震得琳琅耳膜发疼。
这个人真的是喜怒无常,琳琅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
……
顾飞扬在吵杂的音乐声中再次斟满一杯酒,她豪气的先干为敬,把杯底倒过来,一滴不剩。
不绝于耳的欢呼,和掌声。
她轻轻转了下眼睛,不远处,那个深色西装的男人已经随带耳麦的酒吧经理去了二楼包厢,她在原地停顿半晌,放下酒杯,和众人说了失陪。
这些三四线的小明星,成天在外面鬼混,今天有人过生日,顾飞扬出来露个脸,本打算早些离开,没想到看见了程嘉善。
她走到楼梯口给自己点了根烟,万宝路涩口的味道弥漫在她的口腔内。
甩灭了火柴,她一手拿烟,一手拎着手包往楼上走。
随便给二百小费就问到程嘉善在哪间包厢,她在外面敲了两声门,也不等里头有所回应,推门而入。
她这样的不请自来,是程嘉善最厌恶的。
今天她穿渐变色的抹胸长裙,外面罩了件皮草,一张脸画得极其艳丽,说得好听是浓妆艳抹,难听点,就是搔。
程嘉善靠在皮沙发上,眯眼瞅着她。
顾飞扬这个打扮,程嘉善能看见她皮草下面耸立的胸,那一道沟真是非常壮观——程嘉善心头作呕,看见她,就像看到被纪希压在床上、被纪希一次次进入的琳琅。
他发现自己不能喝多,喝多了就爱胡思乱想,就爱乱给琳琅扣帽子。
其实他的琳琅不是这样的女人,不是,绝不是……
程嘉善闭眼抚额,在找说服自己的理由。
“怎么,程总今天心情不好?”
顾飞扬靠在门上抽烟,一条手臂环在腰上,在瞧着程嘉善笑。
程嘉善现在不想说话,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偏偏顾飞扬不识趣的要来撞枪口,只得令他更加烦躁。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吞云吐雾,过了许久,终于开腔,“这跟你有关系?”
“当然。”
顾飞扬慢慢走过去,一边走,一边笑,“我是琳琅的姐姐,要是在家里,你也得跟着她叫我一声姐姐,你这个准妹夫心里有事,做姐姐的,自然得关心。”
她站在程嘉善面前,手伸过去搭在他的肩头,程嘉善皱眉看了他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想让她知趣一点拿开自己的手。
然而顾飞扬视而不见,忽视了程嘉善对她的厌恶。
她是在挑战这个男人的耐性,等于摸老虎屁股没有区别了。
在她开口刚说了一句“是不是琳琅又惹你了”,程嘉善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他没有用力,但是严重威胁意味浓厚,顾飞扬不可能看不懂。
他说,“别在我面前提她,还有,立马从我眼前消失。”
程嘉善说完就放手了,然而顾飞扬不知好歹,她摸着自己的脖子,笑道,“怎么,生这么大气,动怒如此,想必琳琅气得你不轻——琳琅被人睡了?纪希……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程嘉善就再次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摁在了玻璃茶几上,这次,他用了力。
程嘉
善语气未变,但他明明白白的警告她,“我的耐性已经被琳琅磨光,你不要再试图考验我。你这样的下贱坯子,你不配和她相提并论,甚至你都不配提她的名字,顾飞扬,我说过,我给过你太多机会,你要是想在这一行好好待下去,最好,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琳琅的好歹!”
“她才是下贱坯子,都不知道被纪希上过多少次了!”
“你再说!”
在程嘉善猩红着双眼就要掐死顾飞扬的时候,外面有人推门进来,一见这情形,都吓傻了。
郭燕回几下冲过去拉住程嘉善的手,“善哥,善哥喜怒……松手,快松手啊!”
顾佑礼在郭燕回拉开程嘉善的时候,赶紧把顾飞扬护在了身后,他皱眉骂道,“闹够了没有,喝几杯就成这样,你那杯马尿趁早戒掉!”
再回头看顾飞扬,都在翻白眼了,捂着脖子瑟瑟发抖,要是他们俩再来晚点,搞不好真要出人命!
“走。”
顾佑礼狠狠盯了一眼程嘉善,拽着顾飞扬离开,临走时对程嘉善说,“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看看你这样子,我真怀疑你每一次喝醉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对待琳琅!”
顾佑礼带着顾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