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整整四年,我都无法忘记在你身体里的感觉,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么…”
——英俊如魔的男人,将她狠狠压上,紧锁着她的魔魅双瞳中燃烧着邪恶的红莲狱火,让她颤抖地想起那段可耻的记忆…七天七夜的折磨羞辱,无所不用其极的逼迫,无边无尽的**沉沦…
——她的一句模糊的呓语,让北平最寒冷的冬季,为粉樱飞舞芙蓉花覆盖;她的一个微笑,让他放弃了屠城的三光政策;她的一滴眼泪,让他虔诚地跪行千里为她祈福添寿
173。甜蜜开始了秘密行动
甜蜜在外面溜了一圈儿,再回办公室时,晦气全扫,笑意盈盈。
然而在办公室里等着她吃饭的莫时寒,此时脸色就不太好了,双手抱胸地坐在电脑圈儿后,像是审视犯人似地目光看得甜蜜心里莫名其妙。
不过一看到桌上早早放好都没有开盖子的饭菜时,就嘻嘻地傻笑了起来。
“寒,寒,我给你说哦!”
甜蜜嗲着声儿凑上去,打开食盒盖子,嗅一嗅香味儿直说肚子也快饿死了,又摸摸温度说不够热了要拿去微波炉再回回锅,一边又说着发喜糖时听到的一些订婚、结婚的小笑话儿。
屋子里又热络起来,主要还是甜蜜一个人叽叽喳喳个没完。
莫时寒还紧抿着唇,绷着俊脸,看起来专密送来的资料,一言也不睬那小鸡婆一下下。其实低垂的眉眼里,已经渐渐浮出几丝悦色来。
甜蜜把饭菜重又热得冒起青烟烟,端了上来,摆好筷子、勺子,很是讨好地挑了好多菜在男人的碗里,笑嘻嘻地说着,“寒,我听说,刘倩那事儿,是有人蜜报的?你知道是谁不?”
莫时寒半晌才放下资料,拿起筷子,被甜蜜盯着,没有吭声儿。
甜蜜吧叽吧叽吃得很欢快,继续八卦着,“寒,你难道一点儿都不好奇嘛?”
莫时寒只是抬眼,轻飘飘地瞄一眼甜蜜好奇的眼神,又垂下去了。
甜蜜开始有些不悦了,哼了一声,道,“不管谁告的蜜,反正,我是非常支持的。”
莫时寒抬起头,像是要说什么的样子,但是看了看甜蜜吃得很欢畅的样子,又什么都没说。
甜蜜正在跟肉圆子战斗,没注意男人的变化,继续说着,“这可办公的公共场合。之前在公寓里就算了嘛,反歹还是私人环境。可是这搞到了公司里,还把你的专蜜都搞跑了,回头这又要重新选人来补位,还有好多东西要重新熟悉,也挺影响你工作的。要是问题闹大了,真是个什么商业间谍啥的,那你的项目又要受影响了啊!多划不来,你说是不是?万一影响到你……呃,生日,那多不开心哦!”
“真的?”
“呃?”
莫时寒突然开口问,甜蜜不明究理愣住。
莫时寒又道,“你真的是为了我的项目不能顺利进行,担心?”
“那当然了。难道你不担心吗?”
莫时寒脸色又是一沉,将一块大大的鸡腿扔进了甜蜜碗里,甜蜜嗷嗷叫着吃不下了,又被一记狠眼瞪住,歪歪小嘴儿,将碗挪远了。
好半晌,甜蜜才想到了什么似地,嘀咕起来,“小气鬼,人家就出去了一下下。再说了,还不是为了咱们自己好,去去早上的晦气嘛!都说婚姻不是一个人的事,人家这么努力,还摆脸色给人家看,哼……吃不下了!”
说着,甜蜜就把小碗一推,一个某人夹来的鸡腿儿还直愣愣地撑在那里。
这一推碗吧,莫时寒愣了一下。
甜蜜再起身,就往外走,莫时寒倏地一下站起来,吼了一声,“曾甜蜜,你要去哪里?回来吃饭。”
甜蜜头也不回地边走边说,“我要去发泄,不然吃不下了。”
“你,你去哪里发泄?”莫时寒的声音里明显有些紧张的味道,当然他绝对不会承认的。
“去厕所!”
“……”
于是,等着甜蜜回来的时候,她碗里那个强迫中奖的大鸡腿已经不翼而飞了,剩下的是桌上多了一根骨头梆子。并且,她喜欢吃的菜还朝她这方向推了一个碗的距离。
甜蜜哼笑一声,拿起筷子,愉快地吃完了饭。
饭后,依然是莫大总裁负责洗碗。
甜蜜在一边打下手擦碗,一边说,“寒,我一会儿去黄叔那边送喜糖,送完我就和黄叔一起回去了。明早你再让司机来黄叔那接我吧!”
莫时寒默了一下,本是舍不得姑娘又回那简陋的小租屋的,但是又担心葛天宇还没走惹出麻烦来,便应下了。
甜蜜乐巅巅地去了黄叔的高工车间,车间里的高工都跟黄叔关系很好,一听说女儿似的甜蜜姑娘过来送喜糖,一个个都高兴得不得了。纷纷表示,回头一定要喝上一杯喜酒。
甜蜜趁着气势热络,就掏出了一张自己已经设计了好几天的图纸拿了出来,让高工叔叔们帮忙参谋。
黄叔一看东西,就笑了,“这是要送给莫总的吧!好咧,没问题,黄叔加个小班,一定赶在你们注册前做出来。”
同时其他叔叔们也给出了一些完善设计的意见,几嘴儿下来,一件甜蜜觉得会很麻烦的事儿,竟然就如此轻轻松松地给拍板儿了。
不过,甜蜜很不好意思地说,“不是的,黄叔,这不是让你做。我是想,你能不能教教我,我想自己亲后做一个送给他。”
“你自己做?”顿时,周遭的热络声就消失了一大半。
众叔叔们看着羞涩的小姑娘,真心不想出口说出打击人的话儿。
黄叔也舍不得啊,只得曲线救国地拿出专业人士的口吻劝说甜蜜,甜蜜却很固执很坚持地表示,“黄叔,要是你们帮我做的话,其实还是和我花钱买一个一样的了。我想自己做,更有意义。我知道有些困难,不过现在时间还有这么多,我可以学的。就是怕麻烦你们……”
众叔叔们看着小姑娘如此认真的眼神儿,也不好打击她。黄叔想了想,便道,“其实,要你自己做也成,可以做得简单点儿。咱就先试试吧!要是最后不成,叔再帮你做一个,成不?”
甜蜜一听,立马高兴地点点头,就去讨了套工作服,当起了机械加工车间的小学陡了。
于是从这一天起,甜蜜每天下班之后,就瞒着莫时寒来黄叔这里当小学陡,还跟高工们带的学陡了混了个熟,由于她勤奋好学肯吃苦,人为处事儿又特别有灵性,众人都非常喜欢,不知不觉还又揽到了几个暗地里的爱慕者,而不自知的。
……
那时候,葛天宇连续几天在莫时寒的公寓这边蹲点,想要逮个现行啥的,结果都扑了空。
不仅不见曾甜蜜的踪影,更连莫时寒也没再回这个公寓了。
对此他可气得不轻,每天就近跑到韩子怡的小洋楼那里蹭饭吃,还带了个女人一起蹭饭吃不说,更在小洋楼里玩野战,把韩子怡自己种的蔬菜都给毁了,更把莫遥种的一颗桃花树给弄折了一大段枝丫,最后搞得韩子怡不得不下令让葛天宇将女人送走。
这个女人正是刘倩。
葛天宇从刘倩这里套了不少曾甜蜜的事情,但她也不是人事部专员,并不知道甜蜜的老家具体在哪里,也不知道甜蜜在芙蓉城这边的落脚处,只以为是跟莫时寒正式同居了,结果几天下来的观察情况发现并非如此。
葛天宇也很快也对刘倩的身体失去了乐趣,消息套完了,没有了利用价值,在被赶出小洋楼后的当天,就被葛天宇甩了一撂钱打发掉了。
同时,他就给莫时寒打了个电话,“小寒,你是不是已经把我们那天谈的事情,忘光光?只顾着暖合你自己的小甜心儿了?”
……
与此同时,小洋楼里的佬两口也在暗自郁闷着。
莫遥当然是特别心疼韩子怡做妈的难处,可也知道而今事情发生了,要再任其发展,或者得过且过,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便软了语气,微叹道,“唉,小寒最近忙着项目,也不准我们打扰。可是以前再忙吧,他还是会打个电话回来什么的,或者蹭个饭。现在小宇在这里,小寒他就不回来了……”
韩子怡立即看过来,想说儿子不回来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哪里就跟葛天宇来有那么大关系的。可是立马就想到,葛天宇从小爱争宠,特别是从其父葛经纬那里知道小寒并非葛家亲生孩子之后,就有些变本加厉了。莫时寒的性子本来是很活泼开朗的,结果后来慢慢的就变得沉默孤僻,甚至患上轻度的抑郁症。
“子怡,要不,我想个法子,赶紧把葛天宇给弄走?”
“什么法子?”
韩子怡一看莫遥那黑中透亮的阴险眼神儿,就知道这老家伙肚子里的坏水在乱晃荡了。
莫遥也不隐瞒,直言道,“只要你同意,我保证药到病除。”
韩子怡一听,哼道,“敢情我儿子到你眼里就是个瘟疫了,巴不得赶紧地把人赶走是不是?”
莫遥急忙又昧,“哎哟,我的宝贝儿,你怎么这么说啊!我这不是也为了你的儿子着想嘛,你听我说哈……”
韩子怡虽脸上不快,可是心里早就软向了男人和自己最乖巧的小儿子这边了。
……
这晚甜蜜在车间里忙着做小工,莫时寒却回到了父母的小洋楼。
听到门口传来声响时,韩子怡以为葛天宇又回来了,便整理了一下思绪,走到客厅里想要跟其谈正事儿。在她心里,其实还是想由自己说服儿子走正途,而不是让对葛家有诸多旧怨的莫遥来出手,怕又会结下什么解不开的梁子。
“妈!”
没想到,回来的竟然是许久没见着的莫时寒。
韩子怡愣了一下,露出了节日过后最舒心的笑容,上前伸手抚了抚儿子的肩头。莫时寒也从善如流,任韩子怡揭下了自己的外套,还喝了杯倒来的柠檬水。
韩子怡感觉到儿子的不同,先道,“终于想着回来看看妈妈了。我还以为你一忙起新项目,就要闭关三月。”
莫时寒看着手中漾着暖黄色液体的玻璃杯,目光浅深,薄唇轻抿。
半晌,才道,“你也没来给我送吃的。”
莫时寒慢慢抬起头,直视母亲的眼睛。
不知为何,韩子怡心头跳了一跳,目光微微移开了一些,低头切着水果,说,“不是有人天天给你做好吃的,现在还用得着妈妈吗?”
“妈……”
莫时寒突然伸手,握住了母亲递水果来的手,目光从未有过的认真,虔诚。
韩子怡见之,心头微恸,突然似看到了一张缩小版的漂亮脸蛋,仰着脑袋,第一次问出那句“妈妈,他们说我是野种,野种是什么?”时,那样认真,那时候这双黯绿的眸子还是正常的金棕色,属于正常东方人的瞳色,他看着自己的时候,就像看着自己的天与地,满满的信赖和依靠,那种虔诚的感觉,每每事后一想都让她禁不住落泪。
“二哥他说,想要做影视娱乐,希望你和爸能帮忙牵个线。舅舅那边的势力,也许不太妥当。不过爸这边,应该没有问题。”
韩子怡微叹,“天宇他又跑去麻烦你了?这事儿你别管,我和你爸会处理的,你现在只要好好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就够了。”她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脸,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眼前这块还是她这三十多年来一直紧紧握在掌心里的肉,与总露在外面的手背,还是不同的了。
葛家的说她偏心,呵呵,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着长的,不是吗?
莫时寒垂下了眼,说,“我今年的生日,只想跟你和爸,还有……一起过。等项目忙完,春节的时候,我们一家出去旅游一下,你说你一直想要游美国西海岸,迈阿密……”
韩子怡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她心里大抵是明白了这个儿子心里的念头,脸上温和的表情也稍稍变了色,口气也不自觉地硬了起来,“寒寒,婚姻是人生大事儿,我希望你是做过周全的打算之后,再决定,不要像妈妈这样……”
莫时寒再次抬头看着母亲,却说,“妈,你这样很好,因为你遇到了爸,不然也不会有我了。”
此话一出,厨房开间里陷入一片沉寂。
母子两的目光各不相同,一个瞠然大睁,一个淡然如水;一个水光涟涟,一个温柔如初。
没人知道,莫时寒当年幼时曾经用多么剧烈而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韩子怡说,她是个巫婆,不要脸的臭女人,住院的近十年时间,不愿意正面接触韩子怡。因为韩子怡与莫遥的事,莫时寒从来都避而不谈,或者完全不表态,并且多是嘲讽和兴灾乐祸的看好戏的模样。
像今天这样,莫时寒直接说出如此的话,而且还是认可又理解的态度,不得不说对韩子怡这个渴望儿子救赎的妈妈,有多么重要,多么有意义!
“妈,你别……爸!”
莫时寒也没想到,他这一句话,会让母亲泣不成声,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