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两个女人一起落在了场地的界外,不过,郭浅唇在下,楚宋着实地压在郭浅唇的身上。
两个女人一上一下趴在界外,都不动了。连观众席上都突然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现场一片冷寂。
“啪啪啪!”寂静的现场,过了很久,才突然听到有一个人孤单地在鼓掌。那是我,我微笑着站在椅子上,看着台下的那两个女人,衷心地为她们喝彩。
接下来,全场掌声雷动。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玩命地鼓掌,连观众席最上面的总警监都在鼓掌,实在太精彩了。
“优胜者,反黑组二级警员楚宋!”评委席的警察在鼓掌之后,通过麦克风宣布比赛结果。
虽然两个人都出了界,但是郭浅唇在下面,所以胜的就是楚宋。
楚宋慢慢地爬起来,她已经累得不行了,好不容易才站直身子,然后一只手指向还躺在地上的郭浅唇。
“你输了,你不是输给我的,你输给了我们沙组长!”
郭浅唇闻言也爬了起来,淡淡地看了一眼楚宋,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向出口走去。不过走了两步,又站住了。
“楚宋,你记住,女人要想强就要靠自己,男人是帮不上忙的!”说完,郭浅唇抬腿就一直走入了那个黑洞洞的进口里,只剩下还站在场地上的楚宋,楚宋在发呆。
郭浅唇独自走回更衣室,把运动服换了下来,穿上自己的警服。
“咚咚!”更衣室的门被人在外面敲响了。
“进来吧。我不是告诉你,我比赛时你不用来看吗?”郭浅唇听到敲门声,先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没感情地说道。
“我也不想看,但是没办法!”门打开,我懒洋洋地斜倚在门口,自顾自地抽着烟。
“沙狞?”郭浅唇听到我的声音,意外地转过头望向我,她本以为来的是黄家豪。
“楚宋还小,不懂事。我是来替她谢谢你的!”我低着头抽烟,一边抽一边说。
“有什么可谢的?”郭浅唇闻言自嘲地一笑,自己走到更衣室的镜子前,弄了弄头发,“我输得心服口服,又没有让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我根本就不理她那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
“我再说一遍,我什么都没做。”郭浅唇弄好头发后,又把警服整了整,走到我的身边。
“Candy,不管曾经是我错了,还是你错了,命运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现在你有黄家豪,我有孙乔,我们都有各自的未来。你……,喂,喂喂,你干什么?”我说着说着,突然一扭头看到郭浅唇在哭。
郭浅唇其实在我说出“Candy”的时候就已经掉眼泪了,她的眼泪越流越多,而且还没有声音,只是干流泪,已经止不住了。
第一百零六章 街头砍人
Candy是我和她上大学的时候,我给她起的英文名。wwW、那个时候,这个名字是我对她专用的昵称,一叫就是四年。
“你不用管我,我有事先走!”郭浅唇哽咽两下,勉强操着正常的声音说完话,推开我就走了。
我静静地看着郭浅唇离开,再没有说没什么,只是难免心里有些惨然。什么叫命运,我真的能控制自己的命运吗?
楚宋如愿出线,组里的人兴高采烈,晚上就难免要找一个好地方,大吃大喝一顿。
我把组里的人领去了福门,我知道这里有一家酒店,做的红烧鸽子一级棒。
一组的人,这一顿饭吃得和狼一样,差点把酒店养的鸽子都吃得溜溜光。要不是后来我看事情不妙,强行把众人灌多酒,要不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结了帐,我把每一个人都打发到出租车上,叮嘱出租车司机好好地把他们带回家,又替他们付了车钱。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喝了这些酒,却不觉得醉。把同事们都送回家后,我就一个人在福门的街头闲逛,迎着月色散步,强过坐车回家睡觉。
走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口渴,看到前面街口的霓虹灯下有一个自助饮料机。懒洋洋地走过去,投里几枚硬币,取出一罐可乐,就这样倚着饮料机悠悠地喝起来。
“操,你他妈别跑!”
“大家给我追!”
“砍死他们!”
我正喝着饮料,突然就听到街口东边的路上传来一阵呼喝的声音,紧接着就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三个人。这三个人全身浴血,不知道受了多重的伤,逃跑起来就像几只野狗。这三个人的后面,大概有三十多人在拼命追赶,每一个人的手里都拿着家伙,有尖刀、铁管、木棒,很多家伙上还沾着鲜血。
两伙人之间的距离正在缩短,可能是前面那三个人实在是受了太重的伤,无法跑得太快,眼睛里已经流露出绝望的目光,越来越像亡命的野狗。
我看到眼前的情况,脸色一变再变,突然甩手扔了可乐,身子只闪了两下,人就已经到了大街上,到了那三个逃跑者的前面。
“小三,别跑了!”我皱起眉,伸出单手就拦住那三四个人的去路。
这三个人早就已经是惊弓之鸟,根本就没听到我说什么,只觉得前面有人挡路。其中一个绿头发的家伙手里还拎着一把刀,挥起刀就向我身上砍来。
我轻轻一叹,脚下微微退了一步,让那把刀落空。
这个砍我的绿毛家伙已经脱力了,这一刀也是勉强施为,一刀落空,身子的重心就失衡,“卟通”一声趴在地上。
那两个和他一起跑的人真义气,并没有扔下他不管,转回头一边一只胳膊把他拎起来。其实这两个人也没什么力了,再架着半个人,那已经不是跑了,而是吃力地挪步。即使这样,三个人还是不离不弃,咬紧牙关也要继续走。
“小三,我是沙狞啊!”我看到眼前的画面,不知道应该欣慰还是悲哀,一把将最左边人的头搂在怀里,大声地向他喊。
“啊?”左边的这个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平头小子立刻就愣了,抬起头直直地望向我,竟然忘记了后面的追兵。
“你他妈…………他妈给我滚。”左边那个人不认识我,喘着粗气怒瞪着我。
“狞哥!”小三突然爆发,用他现在唯一剩下的一点点力气暴吼了一声,然后一头扎进我的怀里放声大哭,哭声嚎啕悲切。
这一下子,那两个人不说话了,两个人都一屁股坐在地上,发着我和小三发愣。
后面那三十多个追兵也到了,领头的几个人很有眼力。发现几个猎物突然不跑了,而且还多了一个人,还互相抱着哭。于是,向自己人作了一个手势,他们速度减慢,只是把我们四个人团团围在中间。
“小三,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有点骨气!”我只让小三哭了一会儿,就重重地拍几下他的后背。
“嗯嗯!”小三这才从我怀里抬起头,用力点点头,甩起满是血迹的袖子擦了擦脸。
“怎么回事?”我嘴里问着小三,目光却冷冷地环视一圈周围的这些人。
“狞哥,我和兄弟在场里巡视,突然就来了这帮人踢场子。他们全他妈准备好了,都有家伙。我人手少,疯子为了掩护我,可能,可能已经,狞哥啊!”说着说着,小三就看着我开始哭,这个也算狠角色的战将从来没这么伤心过。
小三以前是大雷的手下,和大雷的关系和亲哥们一样。大雷在这方面性格像我,和手下的小弟关系处得特别好,总在一起喝酒打屁。因为大雷这层关系,我才认识小三的。而刚才他提起的疯子,也是大雷的手下,以能打闻名,和小三在一起号称大雷的哼哈二将。大雷本身是战将,所以特别喜欢能打的手下,平常也就非常关照小三和疯子。
“我操,你们全他妈起来,给我见见狞哥,叫狞哥!”小三哭着踢两脚地上的同伙,带着哭腔让他们向我行礼。
这两个小子赶紧挣扎着爬起来,毕恭毕敬地竖手喊了声狞哥。他们也都是身上脸上全是血,都分不清人模样了。
“狞哥?哪个狞哥啊?”终于,围着我们的人群中总算走出来一个人,摇头晃脑不知道死活地走到我面前,斜着眼看我。
“你妈的瞎了眼了,这是我们凌云社青龙堂的堂主,我操你奶奶的!”我还没等说话,小三就指着那家伙的鼻子,怒瞪双眼暴吼道。
“别他妈吓我,青龙堂早就没人管了,哪有什么堂主。小子,今天你们走背运,到了下面也别怨我,兄弟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那个人轻蔑地瞥一眼小三,还来了一套官话。
“他没说错,我,确实是青龙堂主。福门是我的地头,你在我的地头闹事,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我把话头接过来。
我现在反常地平静,眼睛眯成一条缝,语气也显得十分疲倦。
第一百零七章 黑与白
“哈哈哈……”听到我的话,这个人狂笑起来,笑地腰都弯下了。WWw!
听到这个人笑,那些围着我们的人也都大笑起来,他们越笑越放肆。
“你是青龙堂主?哈哈,那我就是玉皇大帝,哈哈,你他妈真逗,哈哈哈……哎哟!”这个人说着说着,笑声突然嘎然而停,整个人就像一段木头一下子就栽到在地。
这一下,全场的笑声也像被刀砍断般整齐,同时消失了。那些围着我们的人看着地下的家伙,不由自主都呆住了。他们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倒在地上,难到发了人来疯?当然也有人会怀疑我,不过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根本没有人见到我出过手。
“你怎么不笑了?”“啪!”我慢慢蹲下身,伸出手重重地拍在地上那个家伙的脸上。
“你给我笑!”“啪!”“快点笑!”“啪!”“你倒是笑啊!”“啪!”“你不是很喜欢笑吗?”“啪!”我咬着牙,字从我的牙缝里一个一个地向外蹦,而且每说完一句话,我就扇一下那个家伙的脸。我的手劲一下比一下重,等我玩够的时候,那家伙的脸肿地像猪头。
“靠,大家一齐上,把他们砍了!”周围的人总算如梦初醒,也不知道谁在人群里大喊了一声,然后这如潮的人海就向圈中央我们四个人的身上扑来。
不过,很可惜,我再次用了一招惯用的魔法。我只是向外一伸手,包围圈最里面的人就猛然石化,如同中了孙悟空的定身法。而后面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在向前拥,人群差点就跌成一团。
我这招魔法很简单,不过却是禁咒,叫作无敌警官证。警官证就在我的手里拿着,围着我们的人们都能看到,这可不是开玩笑,袭警罪很大的。
“我是西澳市警局反黑组组长沙狞,我现在怀疑你们是黑社会,要把你们统统带回警局问话。但是我这个人很喜欢玩游戏,我们现在就来玩这个游戏。给你们五秒钟,谁跑得快谁就可以不用去警局,跑得慢的就对不起了!”我又慢慢地站起身,然后一只手拿着警官证,脸冲着天嘴里开始读秒。
“5。”“4。”“3。”“2。”“1。”
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每个人却都听得很清楚。当我数到4的时候,这些不要命的混混还在相互大眼瞪小眼地看;当我数到3的时候就已经有跑的了。跑一个,就会跑第二个,这些人逃的时候比追人还快,我1字还没吐口,周围就已经没人了。不对,还有一个,不过这个人躺在我的脚下,别说逃,连动都动不了了。
我看到人都没了,连一些晚上没事,闻声看热闹的群众都没了,这才把目光又向下斜斜地投在地上这个王八蛋的身上。
我抬脚踢了他一下,不敢再用力,刚才那几巴掌已经够狠了,再用力踢,估计他要断气了。
“你别以为就这样算完事,这只是开始。你现在最好向佛祖祈祷,保佑疯子没出事,不然你就有大乐子了。”说着,我又拍了拍小三的肩膀,“怎么样,你还有力气吗?”
“有,狞哥!”小三回答地很大声,腰杆挺地比枪还要直。
“回去看看疯子,没死就马上送医院,我在盘龙的粉念吧等你们!”说完话,我拎起地上像死猪一样的家伙,拦一辆出租车就直奔粉念吧。
我到粉念吧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粉念吧里的人也已经走得七七八八。老板吧见我拖进来一个这样的人,就立刻提前打烊,然后找来大雷和飞过海,我们几个人还有那只可怜的死狗一起聚在办公室里。
“这是怎么回事?”飞过海坐在我身边,疑惑地问我。
“是啊,狞哥,这是谁啊,怎么这付德性?”大雷也一头雾水。
“狞……狞哥,我……我……我错了,你放我,放我一条生路!”那家伙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向我求饶。
我没理飞过海和大雷,而是坐在沙发上,一低手拎着他的衣领,强行让他抬起头。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目光里闪着骇人的寒光。
“你知道他是谁吗?”我的一只手指向坐在我另一边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