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牧抿着唇,心理焦灼着情绪,想要解释,却又觉得所有解释都是苍白的!
何箐箐一步步走近他,一张脸在白炽灯的照耀下莹白如玉,那双眸子,也愈发的清澈幽深。
她再次开口:“你是担心我吗?知道我在陈老师这里,担心我吗?可是我不明白你担心什么?你和陈老师不熟,但也该明白他不可能伤害我……所以,你担心什么呢?难不成,是担心我会因为被你拒绝和陈老师发生什么吗?”
说到这里,她凄然一笑:“可是徐子牧,就算我和他发生什么,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么多年,我和婉婉除却被你照顾,就是被陈老师照顾,尤其你不在的这三年,他对我更是关心备至……如果我这一辈子必须要结婚,过安稳正常的生活,有一个依靠一个家,他不该是我最好的选择吗?而且那时候,我应该就不会再纠缠你了……”
徐子牧皱着眉,脸色阴沉的可怕,但何箐箐却不管,她整个身子贴近他,伸出一只手抚摸他英俊迷人的脸颊,曾经她会因为这张脸和迷醉,但现在,只剩下迷惘和绝望。
她再次开口,嘴唇几乎要贴上他的唇:“难不成,其实,你还喜欢我?徐子牧,你还喜欢我,是不是?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喜欢我,徐子牧,你……”
“够了——”徐子牧一把甩开她的手臂,说:“何箐箐,你闹什么……”
何箐箐被甩的后退两步,凄然一笑:“我闹什么?我闹了吗?徐子牧,现在是我在闹?还是你在闹?”
徐子牧愣了下!
何箐箐站直身子,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男人,徐子牧一愣,想要甩开她,她却抱得很紧!
何箐箐道:“徐子牧,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徐子牧,你说啊,你喜欢我,你是喜欢我的……徐子牧……”
何箐箐几乎哭着说道,酒精的作用让她整个的奔溃了,她继续道:“徐子牧,你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不敢承认呢?为什么你不敢承认呢?为什么……徐子牧,你真的非要我嫁给了别人,和别人发生什么你才敢承认吗?徐子牧,我告诉你,如果你不给我答案,我马上去找陈老师,我马上去找他,我……”
“你敢——”徐子牧叫道!
何箐箐也叫:“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现在还有什么不敢的?你试试我会不会去找他?你试试我会不会和他发生什么?我你可以试试,我……唔……”
何箐箐的话音瞬间消失,因为徐子牧突然勾住她的后脑霸道的吻住了她。
徐子牧的这个吻是用足了力气的,内心隐藏了好几天的狂躁情绪终于通过这个吻得到宣泄。
他近乎狂野的咬着何箐箐香软的红唇,何箐箐本就因为醉酒头昏脑涨,这会子被这突如其来的狂热亲吻更是弄得一片茫然。
他的吻实在太过用力,让她觉得天旋地转不能呼吸,若不是后腰有一只手在拖着,她真的不相信自己还能站得住。
热吻的持续,让彼此身上的体温都有些身高,来自成年人的需要充斥在彼此之间,徐子牧一边继续狂热的吻着她的小嘴儿,一边伸手撕扯她身上的衣衫。
等到衬衫被扯开了两个扣子,男人灼热的大掌抚上她的肌肤,而她的人已经被推倒在了床上时,她才恍然发生了什么……
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发疯的男人,在想,这是他的答案吗?这是他承认喜欢她了吗?
徐子牧,你终于敢承认了吗?你终于敢承认你依旧喜欢我了吗?
眼波一颤,泪水就那么不受控制的掉落。
她闭上眼睛,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开始回应他,一只手还撕扯着男人身上的衬衫……
“嘶——”一声低呼就在那时传来,是徐子牧!
何箐箐愣了下,下意识的摸向他的后背,跟着感觉手心一片湿热……
而彼时男人已经迅速放开她站起身。
何箐箐还躺在床上,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果然不出她所料,后背的伤再次裂开了……
“你的伤……”
“我自己会处理……”
徐子牧背过身子,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衬衫,便抬脚往门口走。
何箐箐一愣,忙喊了一声:“徐大哥——”
徐子牧脚步一顿,微微侧眸,说:“给我点时间,我……会来找你!”
说完,不等何箐箐回应,已经拧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本章4612字————
正文 第1026章 我想和你虚度时光(20)
徐子牧就这么离开了,留下何箐箐一个人茫然的坐在床上。
几乎是过了很久,她才稍稍找回一些思绪。
她觉得先前发生的一切不太真实,但地板上掉落的那两枚扣子又分明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没有在做梦!
徐子牧,真的来过,真的吻了她,说会来找她!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然后一仰头躺在了床上。
白炽灯的灯光明亮的晃着她的眼,她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要稳下来。
对,稳下来,然后等他来找她!
……
徐子牧出了房间后直接下楼,没有停留的就往出口方向走。
先前的小前台看见他,刚想喊一声“先生”,却见对方根本没有理她的意思,身影很快出了宾馆。
宾馆离县医院不算很远,步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
徐子牧一边朝着医院方向走,一边打电话给吴迪,想问问吴迪接到人了没有?
彼时吴迪和杨福军刚赶到警局,也见到了齐香,但却发生了点意外。
徐子牧脚步微顿,问:“什么意外?”
吴迪道:“老大,是这样,那位先前带走何护士的陈先生……也在警局!”
……
齐香并不认识陈禹帆,先前警察让这人来时,她还很诧异。
但又想,这人如果真是坏人,应该不至于傻到在警察局招摇撞骗。
所以也没什么好怕的,就问陈禹帆找她干嘛?
陈禹帆首先递上了一张名片,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下。
齐香一听是一位画家,更是懵逼的很,她在这城镇生活了二十多年,哪儿认识从F市远道而来的画家。
陈禹帆继续道:“我知道,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徐子牧,你应该认识吧,他是本地的消防员,你哥哥应该是他的手下!”
齐香当时就愣住了,问:“你认识牧哥哥?”
陈禹帆点了下头,说:“实不相瞒,就在刚才,我还去找过他,但却得知他有急事离开了消防大队的宿舍,因为来的是消防队的私车,所以我觉得,应该也不是出勤任务……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他应该是出来找你的!”
齐香眨眨眼,不敢相信,牧哥哥来找自己了?
可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如果哥哥等不到自己回去,心里担心,多半会找牧哥哥帮忙的。
因为此前她有过加班到近十一点的情况出现过,让哥哥先睡,而哥哥的作息很规律,基本十点左右就睡了。
她原本觉得哥哥差不多快睡了,也许不会发现自己没回去呢,没想到……
陈禹帆道:“你的牧哥哥可能正在到处找你,你不打算打个电话给他让他来接你吗?”
齐香当即皱眉,说:“我为什么要让牧哥哥来接我?不就关一夜吗?我在这呆一夜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打!”
“为什么不打?你不怕你哥哥担心吗?还有你牧哥哥,可能会找你一夜……”
齐香憋红着脸,说不出话。
陈禹帆道:“我先前已经从警察那里了解到,这件事不算是你的错。那位女士污蔑你在前,也是她先抢你的包,先动的手,换句话说,你算是个受害者,所以,我真不明白你在怕什么……”
齐香咬着唇,说:“难道……难道你见到我被警察抓来了,不觉得我是个坏女孩吗?”
陈禹帆当时就笑了,说:“现在你没事,警察要让你走,你却不走,那你是想继续当个坏人吗?”
齐香皱眉,陈禹帆道:“你打电话给你牧哥哥吧,据我所知他还受着伤,如果真让他折腾一夜找你让伤势恶化,可就不好了!”
齐香一听急了,徐子牧受伤的事情她也知道,的确不能让徐子牧这样一直找她一整夜。
而且原先她打算在警局呆一夜,是在没人找她的情况下,眼下知道徐子牧等人正在找她了,她也没理由继续躲着了。
她最终同意打这个电话,但并未在电话中提起陈禹帆。
她又不认识这个人,没理由为他传话。
陈禹帆倒是也不恼,他的目的是见徐子牧,等徐子牧来了见到,就行了。
其他他不管。
只是让他俩都诧异的是,徐子牧并没有来,来的人只是吴迪和杨福军。
齐香询问原因,吴迪拉住杨福军挡住他,说道:“老大后背伤裂开了,就没跟我们一起过来!”
齐香一听眼圈就红了:“牧哥哥是因为找我伤口才裂开的吗?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杨福军在旁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且说到诧异,杨福军和吴迪也一样诧异,没想到先前还被两人认为和何箐箐开房的男人,居然也出现在警察局。
原本来警察局的路上,杨福军还问吴迪,说老大待会看到何护士真的跟那姓陈的在一起,会不会跟他打起来?
老大拳脚功夫这么好,那个姓陈的看着斯斯文文,会不会被打死?
吴迪全程懒得理他。
但就算在警局见到陈禹帆,且陈禹帆明显想见徐子牧一面,吴迪也到底没打那个电话。
甚至连电话号码都拒绝给陈禹帆!
只跟陈禹帆说现在时间有些晚,让他明天再找老大比较好!
之后,吴迪让杨福军去办理保人手续,自己在这儿陪着齐香和陈禹帆。
吴迪并不是个会说话的人,之所以把杨福军支开自己留下,也是怕那小子待会稍不留心说漏嘴了。
吴迪的计划是待会杨福军办完了手续马上和他带着齐香走,至于这位陈先生,他才不管。
但不曾想,他正等着呢,突然徐子牧的电话就打来了。
尤其得知徐子牧已经离宾馆时,他更是叹气,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命运!
所以在徐子牧询问情况时,他没隐瞒将陈禹帆在这儿的事情说了。
……
徐子牧和陈禹帆见面的地方并不在警局,毕竟那里也不是谈话的地方。
吴迪和杨福军接了齐香离开,顺便载了陈禹帆一程,将陈禹帆放在了县医院的门口。
众人下来打了声招呼,尤其是齐香,一看到徐子牧就红着眼睛跑了过来,问徐子牧伤势怎么样了。
徐子牧随口道:“已经重新包扎好了……”
齐香听着眼泪就掉下来,很责怪自己,说自己不该这么任性,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个情况。
徐子牧安抚了几句,让吴迪和杨福军送齐香离开。
齐香走时看着两个男人对面而立,看着的确是熟人,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还有她家牧哥哥居然认识著名的画家,还是F市的,那么远的地方,他们怎么认识的?
以前就觉得牧哥哥很神秘,现在更觉得他神秘了!
……
吴迪等人离开后,徐子牧点起一支烟。
他问陈禹帆要不要,陈禹帆摇了下头。
徐子牧也不在意,自顾自的抽了一口,问陈禹帆:“你找我有事?”
“本来有,但见到你之后,没了!”
徐子牧眼睛一眯,“怎么说?”
“你刚才见到了箐箐,对吗?”
徐子牧诧异,跟着扯唇笑:“何以见得?”
“你大半夜的特地带人出来找齐香,没理由找到人了,你却不去亲自接,而让你不亲自去接的原因,除了和箐箐有关,我不认为还有别的……”
徐子牧又是笑:“可我刚刚在医院重新包扎了伤口!”
“那你的伤口是怎么裂开的?”
“……”徐子牧眯眼,没说话。
陈禹帆道:“虽然我不太肯定怎么裂开的,但应该和箐箐有关……你今天穿的衬衫是宝蓝色,我刚才注意到后背的颜色偏深,应该是伤口裂开的沾染的血渍。但这血渍在袖子上也有,显然这不是你自己沾染上的,也不可能是你那两个手下,如此,便只剩下箐箐了……”
“另外一点,也是我早该想到的,你去那家宾馆找齐香,虽然遇见箐箐的可能性极其低,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而你没有在警局出现,见到她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了……”
徐子牧勾唇一笑,点头:“是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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