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擦杯子的酒保,突然手一滑,啪掉地上一只高脚杯。
离渊没理会,接着说道:“苍空也是的,野鸡都跑到这里来卖了,他也不管管,自家的人还怎么做生意啊!”
青宁忽然笑了,只怕这才是重点,他被人抢了生意了吧。
“你别误会啊!不是你想的那样。再后来,这女人打了个电话,又叫了个男人过来,这次的这个极品了,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儿,就长那个样子,都可以去做男妓了!那女的一下子就柔弱了,扑那男人怀里,呜呜地哭,好似受了多大委屈,纯的跟真纯洁一样。”
青宁接了句:“结果,那男的带那女的走了吧。开房了吧。”
“这我不知道,不过,宁宁,送上门的女人,是个正常男人都要。有意思的是,后来我还见过他们几次,那女人在这里自卖以后,总哭哭啼啼地给那男人打电话,大半夜的,不出二十分钟,那男人就来了。那神速!”
青宁有些奇怪了,这桥段很平常的很,还至于离渊兴冲冲地演讲一番,她问,“这样的事情,你不少见吧!怎么跟我说这个?”
离渊淡淡地笑了,“你就当我无聊。”
果真是无聊了,青宁斜了他一眼,眼角的余晖突然扫到一个角落,她的目光顿了下,扭头看去。
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手指间一根烟忽明忽暗,旁边,有个女人拉住他的手,似乎是哭喊着什么,因为音乐声太大,所以青宁听不清楚是什么。
那男人起初是厌恶,后来脸上有了其他的表情,慢慢地怜惜起来,女人越哭越凶,抽泣着,我见犹怜的样子。女人趴在了男人的腿上,抱着那男人的腰,男人没动,由着她。
青宁噌地一下站起来,回头瞪了离渊一眼:“你故意的是不是?!”
离渊不置可否,那一对男女确实就是他刚说的那对,而他之所以关注,也只因为那个女人跟青宁一起来过。
“我陪你去,你别杀人,苍空的地方,别弄脏了。”离渊只说了这句话。
青宁快步走过去,穿过人流,站到了他们面前,拿起桌上的果盘扔在了那男人脸上。
“啊!”女人尖叫了一声,回头看见了青宁,瞳孔瞬间放大,“青……青宁……你怎么来了?”
“青以安,你偷吃也找个差不多的人,你找她?你竟然找乔媚!你还算是个人?!你偷吃,你还跑这里来?!你有没有脑子?!”青宁气冲冲地看着青以安。
而青以安,淡定自若地,抖了抖身上的水果残痕,“宁儿吃饭了吗?”
“青以安!你混蛋!”青宁抬起脚,狠狠地跺了一下,离渊瞬间一张苦瓜脸,心里哀嚎着,脚好痛。
“青宁,你别误会,我跟青先生是清白的。”乔媚立马蜡烛青宁的胳膊,目光灼灼。
青宁一把甩开,“你真把我当傻子?非得你们两个脱光了躺床上做爱,那才算不清白?”
青以安一言不发,甚至唇边还有点笑容。
乔媚顿时泪眼汪汪,“青宁,我……我……以安……”
“啪!”
青宁一巴掌打在乔媚的脸上,乔媚的眼泪瞬间给打没了,震惊地看向青宁,青宁顺手揪住她的头发,“以安也是你叫的?你跟这老男人叫以安?你是你叔叔辈的你知不知道?!”
乔媚彻底傻了,她们认识那么久,青宁从来没跟她说过一句重话,今天出手打了她。
“青以安,你跟我回家!别在这里丢人现眼!”青宁抓住青以安的手腕,拉着他离开。
青以安忍住笑意,跟在她身后。
留下离渊独自哀嚎,青宁你下手准一点好不好,打别人巴掌,为什么还要打到他啊?
第十二章 爸爸,求求你不要……
青寧抓著青以安的手腕,一路拉著他從謎出來。
凌晨的停車場,分外寂靜,許多人都還在謎裡沉醉洠в谐鰜怼
“你的車呢?”青寧問道。
青以安努努嘴,意思是叫她看身後,掏了車鑰匙,剛開了車門,青寧就把鑰匙搶了過去。
“我來!”青寧說道。
青以安愣了一下,青寧看他發呆,幾步走過去,打開車門,一腳踹在青以安的小腿上,硬是把他塞進了車裡。
碰的一聲,青寧將車門關上,搖搖晃晃地走到另外一邊,自己坐進了瘢傁
“你確定要開車?”青以安疑惑地問道。
“你椋ё欤‖F在我不想跟你說話!”青寧將車鑰匙插進去,踩下了油門。
車緩緩地從停車場出來,拐上了一條公路。
青以安坐在後座上,有些無奈,極為舒服地靠在那裡。
青寧從鏡子裡看到了他那個悠閒的樣子,打心眼兒裡覺得不爽,俗話說的好,一個巴掌拍不響,青以安能跟喬媚搞一起去,肯定不是女人單方面的功勞。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青寧思考了許多種原因,都不得解。她搖了搖頭,眼前有點模糊,她是有點喝多了,不然方才也不會出手打人。但是,日後清醒了,青寧可不保證,不會再打人。
一瞬間,眼前驟亮,鳴笛聲刺耳。青寧一慌,手忙腳亂起來。
“小心!”青以安探過身來,抓了方向盤。
青以安將車並路,開到邊上去,然後將方向盤還給了青寧,說了句,“錢買來的瘢傋C果然不可靠,你怎麼能扔方向盤呢?”
青寧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現在是戴罪之身,你還好意思教訓我?
再次看向前方,又看了看倒車鏡,青寧有些懵了,為什麼,後面洠в幸惠v車是跟著的,前面卻那麼多車?
青以安瞧見了她那個疑惑的眼神,漫不經心地說了句,“咱們在單行線上逆行呢!”
青寧頓時大駭,“那你不早說!”
“你聽?”青以安反問道。
“反正罰你的錢。”
兩個人再無話語,青以安躺在後面昏昏欲睡,青寧的車技著實不好,一輛邁巴赫被她開得搖搖晃晃的。
到家的時候,依舊是青寧把青以安踹醒了,然後不由分說的,揪著他的領帶進了屋子。
青以安倒是配合,實行的是不抵抗政策。
這架勢,倒讓這父女兩個人變換了角色了。
青寧將他的鑰匙扔給他,與他保持了兩米的距離,眼睛望著他的鞋子,良久才說道:“青以安,不要搞我身邊的人,不要搞我的朋友。我只有蘇蘇和喬媚了,你別搞她們。”
“你生氣了?”
青寧深呼吸,繼續說道:“算我求你了,我知道喬媚有困難,她找上你,肯定是有困難了,但是請你不要真的搞她。”
青以安的目光瞬間冰冷,抓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你就那麼確定,是我搞她,而不是她找上了我?”
青寧咬了咬嘴唇,“不管怎麼樣,在我心裡,都還是希望,喬媚是以前的那個形象。儘管,我在酒吧里發飆了,我也只是想要維護一點點面子。能不能請你以後,不要再去找她?”
打喬媚的那一巴掌,是有喝酒的因素,她打下去,心裡百味叢生,那是她曾經的好友,青寧打她一巴掌是氣,是憐惜,青以安是個什麼樣的人,喬媚找誰不好,竟然找他。她在車上的時候,想了一些,罵青以安一頓洠в茫蛩活D也洠в谩
就算十個青寧,也不可能跟青以安抗衡,他要她死,不過一句話,他要喬媚洠в谐雎罚膊贿^一句話的事情。縱然發展成這樣,她也還想要人性一次。
“青寧!”青以安青筋暴起。
青寧拉住他的手,“青以安我,我求求你了。就算我跟喬媚,以後做不成朋友了,也給我留點美好的記憶,以後別讓我尷尬,不要讓我在你的床上,發現我曾經的朋友。那樣我覺得很噁心。”
“你想事情,用腦子嗎?”
“我是洠в心X子,我蠢鈍如豬,這樣你滿意嗎?”
青以安氣結,“你果然是豬!屁都不知道!”
青寧忽然笑了,眼角慢慢地流出眼淚來,“我只知道,從我有記憶以來,我一個人過的,唯一的父親你,不知去向。我只知道,八年之前,我愛上一個男孩,而你突然出現,千方百計地阻撓。我只知道,八年之前的那個雨夜,我們出逃,是你害死了他。我只知道,我輕生的時候,是蘇蘇陪我熬過來,而你不見踪影。我只知道,大學四年,我每次生病,是喬媚給我端水送藥,你在哪裡?我親愛的爸爸。”
“原來你這麼多怨恨。”
青以安向後退了半步,“原來你這麼多怨恨。”
青寧別開臉去,低低地說了聲,“過去了。”
青以安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你心死了?”
青寧扯了個笑容出來,“在你身邊,要心做什麼?”
青以安的眸子瞬間又冰冷了幾分,逼近她,“那你現在是行屍走肉?我跟一個行屍走肉在對話?”
青寧用力地掙了一下,並洠в袙昝撍氖郑掳蜕郏讨拔以撜f的說完了,你聽不聽是你的事情,很晚了,我回房睡了。”
青以安的臉又逼近了幾分,他的鼻尖幾乎是抵著她的鼻子,酒氣噴灑在她的臉上,“你把我從酒吧里拉出來,就是為了來求我?青寧?”
“是,我求你了。你答不答應是你的事情。”
“你以為這樣就算是哀求嗎?”
“那你想怎麼樣?要我給你下跪?”
“你以為下跪就算哀求?青寧,你好歹跟我這麼長時間了。”
他說著,摟緊了她的腰身,用力地一扯,她整個人貼在了他的身上,青寧掙扎了一下,他卻摟得更緊,青寧皺了眉,“放開我!”
她有種異樣的感覺,覺得青以安有些失常,八年前的那個話睿堑谝淮卧谒媲疤崞穑切┻^往,她本以為自己忘記了,可總是歷歷在目。而現在,她總以為自己還記得,可卻又變得模糊。
那個雨夜,她和樞說好了,離開這裡,過兩個人的生活,不管任何人阻攔。可是,她在約定好的街頭,等了樞一天一夜,他也洠в凶儆啊6勾蟮挠挈c打在她身上,竟然一點都不疼。
最終,她等來的是青以安,將她拖回家去,關在那暗無天日的房子裡。她怎麼簦Ф紱'有用,她怎麼哭喊,都洠в腥死頃
再後來,她知道了,樞死了,死在他們約定的那個雨夜。
“我若是不放呢?青寧,你可知道你是誰?你可是知道,我是誰?你可知道,我們是誰?”青以安一隻胳膊困住她,騰出一隻手來,從她的衣服下敚诉M去,拉鍊刺啦一聲掉下來,他拉扯著她的衣服,旗袍堆在了她的胳膊上,他的手指在她赤裸的上身滑動著,勾勒出她胸部的線條。
“你幹什麼?!放開我!”青寧死命地掙扎,她以前跟他簦н^這樣的撸颍驗樗溃静粫⻊铀墒乾F在她有種恐懼感,她在心驚膽戰,她在發抖。
“你不是一直都想這樣麼?”青以安說著,手伸到她的內褲裡去,捏住她的花蕊。
青寧倒吸了口涼氣,搖著頭,“不是的,青以安,你別這樣,你快點放開我!你是我爸爸!是我爸爸啊!”
“鬼才是你爸爸!”
第十三章 爸爸强暴
青宁瞬间瞪大了眼景,停止了挣扎,一字一顿地问道:“你说什么?”
“你在跟我装傻吗?嗯?”青以安邪魅的声音在去年的头顶响起,他低垂着眼眸,无尽的玩味。
青宁摇了摇头,用力地抓住他的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焦急地问道:“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不是我爸爸?”
青以安眯了眯眼睛,“青宁你当真不知道吗?这么多年来,你做了些什么,以为我不知道?我尽量当你是我女儿,可你都做了些什么?一而再再二三地来挑战我的极限。”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长发,手指勾画着她的两颊,慢慢地捏住她的下巴,仔细观察她的脸蛋,他以前确实不曾仔细看她。
很多时候,就算她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也看着她了,可是,他却不曾用心,甚至记不住她的样子。
或者可以说,他是不敢看她。
从小到大,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她总是笨拙地跑到自己的身边,甜甜地喊一声爸爸。这个女孩越长越大,他就越来越害怕,怕她靠近,怕靠近她。他放逐了她那么多年,直到她十五岁的那一年,她已经出落成娉婷少女。
她跟那个叫做枢的男孩在一起,当他发现的时候,她早就陷进去。
十五岁,花一样的年纪,十五岁,所有的一切都是刚开始的样子,十五岁,她对爱情懂得多少?
青以安主观地判断了,那个叫做枢的男孩并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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