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曾经,那么近!
020:曾经,那么近! 洗澡后,顾砚歌一出来就发现陆少然已经不见了。
她撇撇嘴,又照了照自己额头上贴着纱布的伤口,索性,她窝在床上,拿起一本书翻看着。
不想也知道,陆少然肯定又去‘夜宫’找季晨了。
真是相爱相杀的两个人!
‘放弃自由,喜欢两个人,绑住的两个人……’
手机铃响,顾砚歌拿过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隐约记得,这个电话号好像下午的时候也给她打过。
顾砚歌微微蹙眉,白净的小脸还带着沐浴后的嫣红。
“喂,你好,哪位?”
“砚歌?”
熟悉又陌生的语调传来,顾砚歌心头一窒。
她抿了抿唇,澄澈的眸子也氲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裴云景?”
电话中,裴云景轻叹,“砚歌,为什么下午不接我的电话?”
顾砚歌怔了怔,“哦,有些事……”
“那……你现在方便出来吗?”
裴云景迫切又期待的声音传来,顾砚歌的心也再次抽疼了起来。
她心头悸动,慌乱如麻。
“裴云景,你何必……”
“砚歌,我在陆家门外,就是想见你,我会一直等到你出来的。”
电话挂断,顾砚歌看着手机屏幕久久的出神。
她不需要问裴云景为何会知道她的电话。
毕竟……金潢集团是他们裴家的……不是么!
顾砚歌的卧室位于陆家大宅的三层,窗口虽然对着马路,但却是另一侧。
她看不到门外究竟是否有裴云景的身影。
可她自认为了解他,以及他电话中的口吻那么坚定……
顾砚歌重重的喟叹,随便穿上一件淡蓝色的衬衫及黑色铅笔裤,便匆匆的下了楼。
客厅里,婆婆黎婉正在看电视,见到顾砚歌穿着整齐的出门,冷哼一声:“这么晚了,又要去哪儿?”
顾砚歌垂眸,“妈,我有个朋友来了,出去见一下!”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妈!真是没教养,我若不说话,你都不会开口打招呼的哦!”
“对不起,妈,我先出去了!”
顾砚歌神色平淡,对于黎婉的刁难,她早习以为常。
她能理解,只是觉得讽刺罢了。
顾砚歌打开铁门时,眺望一瞬,果然就见不远处停着一辆车。
这附近,都是独门独院的别墅区,不用想也知道那里等待的正是裴云景。
顾砚歌顿了顿,带着几分抵触的情绪,慢慢靠近了那辆车。
她并不是心存眷恋才会出来见裴云景。
只是当年走的的确突然,所以顾砚歌认为有必要和他把话说清楚了。
随着顾砚歌的靠近,车门打开后,一身运动休闲装的裴云景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的星眸如耀,闪着碎光,暖融的夜色下,他唇角一抹嫣然。
“砚歌……”
一声轻喃般的呼唤,生生击打着顾砚歌的理智。
曾经,那么近;现在,那么远。
顾砚歌站在车头三步之遥的位置,隔空睇着裴云景,“你找我,什么事?”
她语气平波不惊,从容淡然,婉约又清丽,如一朵月下百合。
“砚歌,你受伤了?”
☆、021:陆家门外的拥抱!
021:陆家门外的拥抱! “砚歌,你受伤了?”裴云景望着她额头右侧的白色纱布,语气担忧的询问。
顾砚歌摇头,“小伤。说吧,找我什么事?”
顾砚歌再次追问起来,她疏离冷漠的态度,刺的裴云景心里升腾。
他徐步走来,两侧的老树随风沙沙,吹着他额前的碎发飘荡不已。
一如记忆中的模样,他还是那么夺目英俊。
裴云景站在顾砚歌的面前,一瞬不瞬的睇着她的额头。
他眼底泛着心疼,微微抬手,似是想触碰一下,但顾砚歌却后退了一步。
她的距离和防备,让裴云景的手只能尴尬的顿在空中。
“砚歌,一定要这样吗?”
裴云景痛苦的神色险些击垮了她内心垒起的道道高墙。
回忆,总是令人痛苦不堪的。
顾砚歌呼吸有些紊乱,清亮的双眸中蓄满了讥诮:“裴云景,有话直说。”
“砚歌,我……其实没什么事,只是……想来看看你!”
斟酌再三,裴云景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而顾砚歌好看的菱唇边哂出弯弯的弧度,“裴云景,你有意思吗?我好得很,麻烦你以后不用再来看我了!尤其是,别在陆家的附近停留。毕竟,我还想坐稳陆家少奶奶的位置!”
顾砚歌的语气很冲,甚至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为何遇见裴云景,她的情绪就总是失控。
或许,是当年的不甘,也或许是当年的遭遇。
总之,五年后再相遇,他们都不再是曾经的模样。
“砚歌!”裴云景压抑的低吼一声,“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了解你!”
他满眼的痛苦和挣扎,绷在身侧的手臂似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顾砚歌璀璨的水眸里清晰的倒映着裴云景的表情。
她倏尔笑了,“裴云景,你……真……”
‘可笑’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顾砚歌的身子蓦地被大力的拉扯了一下。
惯性使然,她不受控制的跌入到裴云景的怀里。
鼻尖,微酸。
熟悉的是他身上好闻的清新气息,陌生的……是那淡淡的香水味。
顾砚歌刚要挣扎,好巧不巧的从林荫小路的后方,一辆奔驰越野车缓缓驶近。
车灯的光束打亮了这一方天地。
顾砚歌紧张的想要挣脱裴云景的束缚,但他却越拥越紧。
顾砚歌心里焦急,因为这条路是通往陆家的必经之路。
而且,也只有陆家。
“砚歌,我还是爱你,怎么办?”
裴云景低沉幽幽的嗓音在顾砚歌耳边响起,她瞬时如遭雷击。
这句话,放在今日,何其的讽刺……
奔驰车停下,顾砚歌怔愣间侧目看去,车窗落下,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叔……”
驾驶位上,陆凌邺面无表情的看着顾砚歌和裴云景。
哪怕她已经用尽全力将裴云景推开,却还是被陆凌邺捕捉的一清二楚。
陆凌邺握着方向盘的手在慢慢收紧,但顾砚歌没有看到。
她神情慌张的想要上前解释,陆凌邺已然升起车窗……
☆、022:咋全是优点?
022:咋全是优点? 顾砚歌惊慌,瞬也不瞬的看着越野车。
少顷,车门打开,陆凌邺跨腿而出。
裴云景剑眉微凝,“陆三爷?”
陆凌邺排行老三,熟悉他的人都习惯称呼他一句‘陆三爷’。
裴云景也不例外,他睇着身高腿长的陆凌邺走来,下意识的靠近了砚歌。
他的举动,不期然令陆凌邺眉宇微皱。
“伤势怎么样了?”
陆凌邺立在顾砚歌的面前,对裴云景恍若未见。
顾砚歌心悸,竟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事了!”
“随我回家!”
“哦,好!”
顾砚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敢看陆凌邺冷然犀利的眼神。
她低着头跟着陆凌邺走向了越野车,裴云景适时的喊道:“砚歌,等一下!”
陆凌邺作势拉着门把手的动作倏尔一顿,他侧目微凉,“砚歌?也是你叫的?”
裴云景尴尬的闪了闪神,“陆三爷,我是裴氏的裴云景,之前我们见过的。砚歌还不能回去,我有点事要跟她说!”
“裴氏?”陆凌邺态度疏离,“没印象!”
言毕,他拉开车门,在他灼灼的视线下,顾砚歌蔫声不语的爬了进去。
有一种偷情被丈夫抓到的错觉。
真是哔了狗了。
顾砚歌坐在副驾驶,水光泽泽的杏眼瞬也不瞬的看着陆凌邺绕过车头,动作优雅的坐上车。
全程,他没有说一句话,任凭裴云景如何,他都视而不见。
太狂妄、太嚣张、霸道总裁即视感!
坐在陆凌邺的车里,顾砚歌情绪紧张着。
随着车子驶入大宅,院子正中间便是一个圆柱形的喷泉,在炽热的夏夜,平添一抹清凉。
顾砚歌清了清嗓子,“小叔,谢谢你送我去医院!”
陆凌邺不语,修长的指尖转着方向盘,好看到极致的侧脸略显阴郁。
停车后,顾砚歌正要拉开车门,陆凌邺低沉问道:“为什么一声不响就离开医院?”
“啊?”顾砚歌怔。
陆凌邺阴沉的脸色幽冷,看似来似是极端不悦。
顾砚歌被他的眼神看的都快冻住了,眨了眨眸,“小叔,我……我下午有急事,所以就先走了。”
“下车!”
顾砚歌:“……”
这男人简直是魔鬼!
吓死宝宝了!
顾砚歌小心肝一边颤抖一边下车,眼圈里漾着一汪儿水,显得澄澈又清亮。
“跟我去书房。”
关上车门,陆凌邺径自走在前面。
顾砚歌喟叹一声,闷不作响的跟着他。
说实话,她真觉得陆凌邺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看男人。
不管是他生气还是冷言冷语,身上散发出属于他的独有魅力,还真是特别的让人心里小鹿乱撞。
今日的他,一改平素的西装革履,穿着针织衫和休闲裤的他,更有一种令人摸不透的深邃感。
顾砚歌盯着他的背影,宽肩窄臀,身高腿长,咋全是优点?
“咦,小叔回来了?!”
客厅里,黎婉看到陆凌邺的身影很惊讶。
紧随其后见到顾砚歌,她的表情立马变得不屑,“你出去见完人了?”
顾砚歌点头,“嗯……妈。”
☆、023:别忘了你现在是陆家的人!
023:别忘了你现在是陆家的人! 书房。
砚歌跟着陆凌邺进去后,瞬间就觉得书房内的温度都低了好几度。
“你和裴云景,是怎么回事?”
闻言,顾砚歌心头一悸,“只是旧识!”
“旧识?”
顾砚歌刚要说话,淡淡的讥诮又传来,“关系好到可以让你们在陆家的门外拥抱?”
这一瞬,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犯人,或者说在被长辈说教的调皮孩子。
也是醉了!
“小叔,你误会了,我们……”
“别忘了你现在是陆家的人!若你刚才在门外的举动被记者拍到,后果你知道吗?”
顾砚歌的小脸渐渐惨白,她只是忽然从陆凌邺的语气中,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地位有多么可笑。
她这场形婚,从此刻起,让她觉得似乎会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多谢小叔提醒,我知道了。”
陆凌邺一瞬不瞬的睨着顾砚歌,气氛再次降至冰点。
“不管你和裴云景过去如何,如今我不希望你做出对不起陆家的事。”
陆凌邺这一番话,像是一记重拳狠狠的打在了砚歌的心上。
“小叔,你调查我?”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凌邺,心里忐忑难安,又夹杂一丝丝的气氛。
陆凌邺薄唇轻抿,“你的事,不需要调查。”
言下之意,就是她的事早就在他们掌握之中了呗。
顾砚歌垂眸,水灵儿白净的小脸上满是落寞。
陆凌邺淬了冰碴似的眸子,漫上几许无奈。
他轻轻扶额,“没事你就先出去吧。”
顾砚歌咬着唇,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可刚握住门把手,她暗暗用力,踌躇了良久才回眸,“小叔……我……”
“嗯?”
坐在皮椅中的陆凌邺,慵懒又高贵。
顾砚歌望着身为长辈的他,脸上泛起了挣扎。
“说!”
陆凌邺不容置疑的态度,单字出口。
顾砚歌的小嘴儿都快被咬破了,少顷才嗫嚅,“能不能……借我点钱!”
“什么?”
闻此,顾砚歌的心瞬间就跌入谷底。
她以为陆凌邺又在冷嘲,敛去眉目间的苦涩,拉开门就要走。
“站住!”
顾砚歌回头,陆凌邺已然起身。
他一八八的身高像是一堵巨墙,将砚歌笼在他的身影下。
陆凌邺一挥手挡住门板,房门再次关阖。
“你要多少?”
顾砚歌惊讶的小嘴儿微张,“小叔?”
“说吧,多少?”
陆凌邺如此态度,顾砚歌懵逼了一下下。
她试探性的伸出五根手指,“这么多……”
“是多少?”
顾砚歌连忙摇头,“我想借五百万。但是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我……”
“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就知道!
顾砚歌可没忘记当时陆凌邺说过‘在商言商’的那句话。
“什么条件?”
陆凌邺眉头一沉,“明晚跟我参加一个晚宴!”
顾砚歌:“……”
“小叔,就这?”
陆凌邺态度疏离的拉开门,“这是唯一的条件。”
顾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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