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得陆凌邺这是在引人犯罪!
难怪有那么多女人趋之若鹜,他这浑身上下都是资本啊。
砚歌一边腹诽,一边强迫自己认真开车。
天知道他坐在旁边,简直就是野性的荷尔蒙,整个车厢里都充斥着他身上独有的凛冽味道。
锦里别墅区,位于g市落华山脚下。
周围空气清新,景色秀丽,山美水美的风光是别墅区独树一帜的特点。
寸土寸金的低价,以及设计合理的独栋别墅,只有非富即贵之人才能住得起。
砚歌按照小叔的提醒将车停在一栋别墅门前。
她侧目凝神,“小叔,到了。”
陆凌邺冷眸半开,深邃如常的望着砚歌,闪着清冽的暗芒。
他推开门下车,砚歌紧随其后。
别墅门前,他们刚刚推开门外的小栅栏,大门应声而开,“三爷,你回来啦!”
砚歌一惊,就见玄关内昏黄的光线投射在理石地面上,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也同样惊愕的睇着砚歌。
“李婶,你先回吧!”
“哦哦,好的,三爷。”
李婶退开,眸子却依旧好奇的打量着砚歌。
毕竟他在别墅里照顾了这么久,还从没看到三爷带回女人过。
陆凌邺揽着砚歌进去,李婶也很快就离开了别墅。
宽敞明亮的客厅内,砚歌打量着房间的布局,一如他的办公室一样,以黑白冷色调为主,没有多余的装饰,简单的过分。
她扶着陆凌邺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水,递给他,随后低着头坐在他身边不说话。
气氛暧昧又凝滞,砚歌想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两个人就这么静默的坐着,安静的针落可闻。
陆凌邺拿着水杯,却一动不动,他眸光一闪不闪的将视线凝聚在砚歌身上,就这么看着,如同望妻石,要看到地老天荒似的。
‘吧嗒’一声,他点燃一根烟。
砚歌侧目,望着他氤氲在烟雾中的俊彦,心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滋生。
“小叔,很晚了,我先回去……”
“留下,陪我!”
陆凌邺不容拒绝的口吻,吓得砚歌呼吸一紧。
她眼波凌乱的转了几圈,“小叔,你喝醉了。”
“没、有!”
他僵硬的两个字丢出,砚歌忍俊不禁,“醉了的人,从来都不承认自己喝醉!”
明晃晃的灯光下,砚歌的小脸白瓷儿般细嫩,纷嫩的嘴边还挂着一抹嫣然浅笑。
她就坐在身边,淡淡的体香入鼻,带着摧枯拉朽的力度,拷打着陆凌邺的理智。
他喟叹一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感受到怀中小女人的紧绷,他的下巴垫在她的头顶,“陪我,仅此而已。”
小叔说话算话,这一夜的确什么都没发生。
砚歌的理智和感情拉扯之下,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后者。
这样的陆凌邺,让她有些心疼,有些不舍。
很少会看到他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与之前在b市不同,那时他们都带着心理防线,有些事说不得也做不得。
但这次,砚歌莫名觉得小叔似乎有心事。
他比上次喝的还要醉,氤氲着酒气的眸子总是带着深深的眷恋睨着他。
说不上的感觉,所以砚歌选择留下。
她并不知道,自己最终在陆凌邺的怀里睡着,而抱着她软软娇躯的小叔,则低着头和自己昂扬的兄弟睁眼到天亮。
……
第二天,恰好是周末。
砚歌醒来,窗外刺目的阳光让她忍不住伸出手去遮挡。
“醒了?”
听到小叔的声音,砚歌心跳失速,她‘蹭’的一下坐起,入目的就是有些陌生的客厅,以及穿着灰色居家长袍的陆凌邺。
砚歌有些呆滞的看着他不同以往的装束,忍不住眼波儿在他的身上滑了一圈。
修长的身高和挺拔的体魄,在长袍的衬托下,愈显得昂藏俊逸。
“看够了吗?”
陆凌邺薄唇边泛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砚歌见此顿时别开视线。
真是丢人啊。
竟然看到忘我境界!
她拢了拢凌乱的秀发,正要起身,就听见陆凌邺说,“过来吃饭!”
砚歌惊讶的看着他走向厨房的身影,想都不想就跟着跑了过去。
我天!
小叔会做饭?!
这算不算是大新闻?
多金,英俊,已经够他吃一辈子了,竟然还会做饭,这是加分项啊!
砚歌心里腹诽着,一溜烟儿就窜到了厨房。
立时,香气四溢,口舌生津。
砚歌站在餐桌前,看着餐盘上摆放的摊鸡蛋和葱油饼,肚子也不争气的开始咕咕叫。
“小叔,这都是你做的?”
询问着,砚歌的眸子就开始寻找李婶的身影。
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个保姆呢。
谁知——
“嗯,不爱吃?”
砚歌猛摇头,“没有!”
言毕,她坐下,不顾陆凌邺直接拿起葱油饼就咬了一口,外焦里嫩,辅以葱花的清香,砚歌吃的特别满足,小嘴儿里塞的满满地,还不忘说话,“小叔,还有你不会的事情吗?”
崇拜!
她现在真的挺崇拜小叔的。
“生孩子,不会!”
“咳咳咳咳——”
砚歌一下子就被他的话给呛住了。
提及到孩子的问题,砚歌心虚的低下头,胃口全无的吃着明明香气四溢的油饼和鸡蛋。
陆凌邺递给她一杯果汁,“慢点吃!”
自此,一顿早饭吃的特别压抑。
砚歌一直低着头,眼神都带着几分闪躲。
而她没发现的是,小叔精锐的视线早已洞悉了一切。
“你不喜欢孩子?”
砚歌嘴里还咬着半块葱油饼,怔愣愣的抬眸看着对面,忘了反应。
陆凌邺蹙眉,伸手拿掉她嘴边的油饼,拇指在她的脸蛋上擦了擦,“吃饭吧……”
砚歌,默默的低下了头。
真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有些事……没法说出口!
早饭过后,砚歌一直心事重重的。
偌大的别墅里面,他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砚歌这心也七上八下。
半个小时后,门外有人敲门。
砚歌一瞬就紧张的看着陆凌邺,而他则面不改色的开门。
“大哥,这是礼服。”
来人,是简严。
“嗯,门外等着。”
简严狗腿的点头哈腰,顺便还往客厅里瞄了一眼,“大哥,累坏了吧。”
“你他妈……”
简严飞快的跑了,“大哥,我在车里等你们!”
陆凌邺随手甩上大门,将手中的礼盒交给砚歌,“换上,一会儿出门!”
砚歌捧着他递过来的精美礼盒,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叔,去哪儿啊?”
没有得到回答,因为陆大总裁已经转身上楼了。
砚歌抱着礼盒,盘腿往沙发上一坐,小手试探了两下后,将蝴蝶结打开,礼盒中正平躺着一件烟紫色的晚礼服。
礼服真丝织绣,d&g初夏新款。
砚歌双手将礼服拿起,如水波般的裙摆在眼前荡漾着鲜亮的美感。
她很好奇,大周末的穿着礼服要做什么。
但小叔完全不给她追问的机会,直接上了楼。
砚歌踌躇片刻,也没再纠结,抱着礼服去了客房。
……
一个小时后,砚歌穿着烟紫色的长款礼服,一字肩的设计十分精致,后背半露若隐若现的蝴蝶骨美不胜收。
礼服腰际还镶嵌着一圈晶亮的钻石,奢华不失优雅。
砚歌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纤长的身段包裹在精致的礼服中,满意的笑了笑。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她提着裙摆回身——
只见,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体魄昂藏,本就英俊的五官被衬托的愈发棱角分明。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领带颜色,和砚歌身上的烟紫色如出一辙。
砚歌看的有些呆,怔在原地,忘了反应。
陆凌邺挑眉打量着砚歌,眼底同样一闪而过的惊艳。
她很美,不张扬不露骨,却如一朵艳阳下的百合,清纯绝美,遗世独立。
砚歌的美,不似其他女人的娇柔,她本身一举一动气质出众,偏偏身材曼妙,前凸后翘。清贵的气质和令人鼻血喷张的性感融为一体,似冰与火的完美融合;而优美的天鹅颈更给她增添许多的风情。
两个人同时将对方最美好的一面印入心底,眼波流转,温情浓郁。
砚歌随陆凌邺出门后,上了他的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
直到车子驶出锦里别墅区,她仍然对即将要去的地方一无所知。
两个小时候,砚歌早已昏昏欲睡。
而车子稳稳地停在津港码头时,砚歌在车里看着津港边停靠的一艘豪华游轮,指了指,“那……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陆凌邺应声,“嗯,海天一号。”
砚歌目瞪口呆!
海天一号,国内耗时最久,耗费资金巨大的顶级游轮。
跟着陆凌邺下了车,从码头的停车场一直延伸到游轮上的红地毯鲜艳明目。
四周,豪车无数,所有来人都是礼服加身,举止文雅。
砚歌挽着陆凌邺,走上红毯的一端,两人同步走向海天游轮。
期间,徘徊在码头的人,都不停的向他们投来艳羡的视线。
男俊女魅,身高纤长,而不少人更是认出了陆凌邺。
“快看,那不是陆三爷嘛?”
“天啊,他身边的女人是谁?”
“该不会是黄安琪吧?早就听说陆家和黄家有意联姻,说不定是好事将近了呢。”
外人七嘴八舌的声音,对陆凌邺来说早已习以为常。
但砚歌却感觉特别刺耳。
陆凌邺带着砚歌出席海天游轮一事,很快就传到了不少人的耳中。
游轮高达十几层,从餐饮到娱乐设施应有尽有。
他们二人刚刚走上游轮,迎面就走来一人,司睿!
“陆老大,怎么样,我这海天一号没让你失望吧?”
砚歌一怔,但很快就了然。
司睿本就是造船龙头企业的当家,看来海天一号是出自他家之手了。
“凑合!”
想从陆凌邺口中听到赞美的话,堪比登天。
司睿叹息,幽幽的望着远处海天一色的美景,“哎,男人心果然海底针。有了女人竟然连兄弟都不要了!我要去哭一会。”
“滚、蛋!”
陆凌邺眸色一厉,司睿笑呵呵的开口:“好好好,我不说了!走吧,我带你们去看看房间!这次我给你们安排的,能一览海景无数,而且从你们的房间还能直接看到甲板上的活动厅。当然了,如果有冰山的话,你俩负责提醒船员!”
“操!”
“哈哈哈哈!”
司睿开着玩笑,一行三人有说有笑的就来到了顶层的豪华包房。
推门而入,司睿站在门边对着里面平伸手臂,“两位,请!”
砚歌点头示意,陆凌邺则长驱直入,标准的总统套配置,温馨又贵气。
“陆老大,别说哥们儿不想着你!喏,纯白大理石的心形浴缸,能让你找到家的感觉,能让你欲仙欲死,能让你……”
“闭嘴!”
陆凌邺脸色阴沉,嘴角微抽的冷哼。
而他身边的砚歌都快把脸低到礼服中了。
司睿,真是个不正经的臭流氓!
还心形的浴缸……
好羞耻!
司睿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砚歌,而后故作神秘的走到陆凌邺身边,“陆老大,房间里有熏香,还能促进和谐,增加情调!”
“滚!赶紧滚!”
陆凌邺抬腿就对着司睿踹了一脚。
再让他说下去,顾砚歌估计都要跑了!
司睿哈哈大笑的离开了总统套,房门关闭的一瞬,砚歌‘蹭’的就走到桌前,打开一瓶水就猛灌。
太尴尬了!
刚才她都听见了啥呀!
陆凌邺则绷着脸,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开始抽烟。
嘬一口,脑海中是砚歌曼妙的身姿……
再嘬一口,眼前浮现的是心形浴缸……
最后狠吸一口,也不知道陆大总裁想到了啥,反正他——呛到了!
“咳!”
砚歌直接干了一瓶矿泉水,听到小叔的咳嗽声,她回头,两人视线不期然的交汇,一秒后双双移开。
她手中拿着空瓶子捏来捏去,低着头嗫嚅,“小叔,少抽点!”
陆凌邺将香烟拧灭,双手拉了一下西服,“嗯!”
砚歌懊恼不已,都怪司睿,说那么多干什么!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心形浴缸,这可怎么整!
大白天的,真是好尴尬!
“内个,小叔,咱们来这……是干什么?”
好半天,砚歌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也顺便,将两人尴尬的气氛缓解一番。
闻声,恢复冷厉的小叔眸子睇着砚歌,“g市,精英汇!”
“整个g市的?”
陆凌邺点头。
砚歌咂舌,整个g市的‘精英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