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歌愣愣的点头,正懊恼着自己笨的连楼梯都找不到时,却被哈维带到了走廊一侧的……电梯间。
她看着电梯上的数字,确定自己没看过。
二层诶?
这楼只有二层,竟然还需要电梯上去?
这……是有钱烧的,还是闲得?
砚歌虽然惊叹的咂舌,但进电梯上了二层后,连忙走出来,恰好就看到初宝正努力的迈着小胖腿向她跑来。
“妈咪,你终于来了……”
终于来了?
他等了她很久吗?
砚歌小跑了两步,蹲下身接住初宝的小身板,抱在怀里又亲又啃。
“宝贝儿,想死我了!”
初宝被砚歌搂在怀里都看不到人影了,被她狠狠的亲了几口,初宝这才瘪着小嘴儿,“妈咪,你说谎,好久都不来看我,让我在这里等了你好长时间!”
☆、262:这只是Hello,这只是Kitty!
262:这只是hello,这只是kitty! “在这儿?你一直在这儿等妈咪?”
砚歌惊了。
这段时间,她的确没有时间却金福森接回初宝。
但也提前知会了校长小姨,帮忙照看他。
怎么时间才过了一个多星期,初宝就会出现在迪拜,并且还一直等她呢?
事儿,似乎越来越说不清了。
初宝反手搂着砚歌的脖子,“妈咪,我好久前就和哈维叔叔一起来了啊。”
和哈维一起来的?
砚歌回想着当时哈维回国的那天,到后来还是南宇他们告诉她的。
因为来不及,所以并未相送。
只是没想到,当时哈维是带着初宝一起回来的。
想到这里,砚歌猛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哈维,蹙眉狐疑的问:“你为什么带着初宝回来的?是……他让你这么做的?”
哈维扯着唇点点头,“嗯,他说有特殊情况,我以为他已经告诉过你了?”
显然,哈维看出了砚歌的不解和疑惑。
他也同样没什么隐瞒,脸色微微一变。
听到哈维这样说,砚歌一时哑然。
还能怎么办呢,看来很久以前,或者说在小叔回来的时候,早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而让哈维带着初宝来到迪拜,很可能是小叔临时在那天庆功宴上决定的。
哎!
砚歌不得不感慨小叔的能耐。
竟然能让自己的情敌帮忙带孩子,还有谁?
“妈咪,舅老爷呢?”
初宝看着她,瞬着她身后的电梯,直到门关上,也没看到他的‘舅老爷。’
砚歌喟然一叹,“你舅老爷……忙!”
这个借口,似乎在很多孩子小时候都听到过。
是最管用的借口,也是最无奈的借口。
初宝原本明媚的小脸儿顿时垮了。
他捏着自己的小手指,噘嘴呢喃,“舅老爷又骗人……”
初宝用了‘又’这个字,看样子不是第一次了。
砚歌并不想追究,眼下她只想知道,小叔到底要做什么。
在没弄清楚一切之前,她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会做。
“哈维,你的手机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喏,给你!”
哈维倒是大大方方的将自己价值五十万美金的沃图手机递给了砚歌。
摆弄了两下之后,砚歌哭笑不得,“国际电话的本地区号,拨什么?”
哈维一怔,也是笑着给她按下了区号之后,才将手机冲洗递给了她。
砚歌对着哈维点点头,拿着手机,拉着初宝就走远了几步。
电话响了很久,窸窣的声音传来,砚歌便开口,“小叔?”
“嗯,到了吗?”
他很平静,平静的让砚歌险些抓狂!
她倒是宁愿这个时候他没接电话,说不定还能让她继续保持着冷静。
砚歌咬牙切齿,磨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什么意思?”
在听到小叔的声音那一刻,她很生气。
“在那里等我,好不好?”
“好不好?”砚歌反问,“你是在问我意见吗?我要是说不好呢?”
电话中,陆凌邺停顿了两秒,“不准!”
砚歌:“……”
生气啊!
怒火中烧啊!
这个霸道的男人,就这么把他们母子送来异国他乡,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觉得……暂时不可原谅!
没错!
暂时的!
砚歌鼻音浓重,忍着心头酸涩的感觉,一字一顿,“陆凌邺,你就继续这么霸道吧,我们娘俩不会在这儿等你的。王妃,这职位听起来不错!”
吧嗒!
砚歌豪气的将电话挂断!
真以为她是软包子呢。
能这么随便他安排!
开玩笑!
之前也就算了。
失踪了将近半个月,她没追究。
好多事瞒着她,她没追问。
现在,竟然直接把他们丢到迪拜,她再不追究,可还行?!
砚歌捏着手机,气得不停的喘粗气。
初宝仰头看着她,扯了扯她的指尖,“妈咪,你生气了?”
砚歌恍然一瞬,蹲下身子,叹了口气,“宝贝儿,吓到你了?”
初宝摇摇头,懂事的靠在砚歌的肩膀上,“妈咪,你是不是和舅老爷闹别扭了?他是不是惹你生气了?那……我们就不要回去好了!这里很好啊,有好多佣人,哈维蜀黍也好厉害,养了好几只大白虎呢,我喜欢这里……”
砚歌:“……”
嗯,看样子初宝是倒戈了!
只不过……
“宝贝儿,大白虎喜欢就好,没事看看就行了,千万别……”
“嗷呜……”
砚歌这警告的话才说了一半,二层走廊的一侧就有一个佣人被三只老虎牵着走来。
确切的说,是佣人前者绳子,却被老虎带得连跑带颠儿。
“妈咪,它们都很温顺哦!”
砚歌这一眼没盯住,初宝就从她怀里跑出去,小身板儿比老虎还矮呢,却跑到三只面前,摸摸这个,抱抱那个。
这给砚歌吓得。
就他那小不点儿,都不够一只老虎填肚子的。
“初宝,回来!”
砚歌哪见过这场面,丛林之王,老虎啊,你以为这是大猫呢。
初宝咯咯笑,就连哈维都忍不住在她身边笑着开口,“season,不用担心,它们早就没了野性,而且獠牙也被拔了,放心吧,都是宠物而已!”
谁家拿老虎当宠物的?!
砚歌斜了一眼哈维,对这几只大老虎,还是心有余悸。
“妈咪,你来你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初宝似乎很喜欢这几只高大威猛的宠物朋友。
他献宝似的强行拉着砚歌,拽着她走到三只老虎的旁边,指着它们说,“妈咪,这只是hello,这只是kitty,这只是它们的妈咪,叫hello kitty!”
砚歌:“……”
听到初宝的介绍,砚歌眨着俏灵灵的眸子,轻咳一声,“谁起的名字?”
说着,她就看向了一旁的哈维。
这名字,还能再随意点吗?
照这个叫法,那初宝岂不是应该叫‘陆凌邺顾砚歌!’
三只大老虎,硬生生变成了hellokitty,也是没谁了!
哈维一见到砚歌那狐疑的眼神儿,就知道她误会了。
初宝则迫不及待的笑开了怀,“妈咪,我起的名字,是不是特别好听?”
砚歌:“……”
……
当晚,砚歌的到来,似乎在皇宫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毕竟,这位马上就要继任的王储殿下,身边可从来没出现过女人。
原本前段时间他带回来一个孩子的事情,已经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了。
现在连女人都回来了,这消息瞬间涌向四面八方。
五点一过,穆斯林每天固有的朝拜结束后,哈维就来到这座二层洋楼里,不但给砚歌送来一身华丽的长裙和头纱,也同时送给初宝一身高级定制的小西装。
站在客厅里,砚歌看着沙发上的长裙和那个特别扎眼的黑色头纱,整个人都方了。
“哈维,这是……”
“season,别误会,这头纱是入乡随俗,一会儿我让别人帮你戴上,咱们去吃个饭,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哈维如是说着,但砚歌却从他闪烁的眼神儿里看出了闪躲。
应该不止是朋友那么简单吧?
砚歌并不想太引人注目,毕竟她在哈维的住处落脚,本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虽然她们母子被莫名送到了这里,但是并不代表她要欣然接受。
“season,就当给我个面子如何?”
哈维的表情已经透露出少许的祈求,特别是那双浓黑的双眸和显眼的睫毛,透着真诚和期翼。
砚歌心软,尤其是哈维还是她相交多年的好友。
出现在人家的地盘,太矫情似乎也说不过去。
都是陆凌邺惹的祸!
不可原谅!
嗯!
最终,砚歌还是妥协了,实在拗不过哈维,她只能穿上长裙礼服,并且在菲佣的帮助下,将黑色的头纱在头顶围了一圈,最后就剩下一张光洁的脸蛋儿露在外面。
哈维看着砚歌头戴他们的民族头纱,那一幕让他久久难以忘怀。
只可惜,他出现的太晚,而她爱的太早!
☆、263:套路和反套路!
263:套路和反套路! 砚歌穿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纤细玲珑的身段奥凸有致。
长长曳地的裙摆拖在身后,衬托着她高贵又优雅。
初宝则穿着一身灰色的小西服,矜贵小公子的模样,漂亮的娃娃脸粉雕玉琢,雌雄难辨。
若非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砚歌头上包裹的黑纱。
一张明媚如初的脸蛋露在外面,灵动俏丽的眸子水灵灵的像是湖边清泉。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打扮,哭笑不得。
拗不过哈维的坚持,她只能带如此打扮,带着初宝和他走向皇宫宴厅。
作为哈维身边唯一出现过的女人,砚歌所到之处都引起一阵惊叹。
皇宫宴厅,依旧金碧辉煌。
这里的人,似乎对金子有一种过度的狂热。
不管是在哪里,镶金的建筑几乎是永恒的格调。
砚歌和初宝走在哈维身侧,明显能够感觉到从周围传来的各种视线和打量。
她还是不太习惯这样张扬,伸手扯了一下脸边的黑纱,低头看了看初宝,心里特别的惆怅。
迪拜和国内有四个小时的时差,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看,国内应该已经是半夜了。
她无法想象,小叔听到了她生气的那番话,会作何感想。
反正,她只知道自己说完,挂断电话后,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他重新打回来。
失望,又低落。
“嗨,大哥!”
走到宴厅门口时,从里面恰好走出来一个同样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
不得不说,这个国家的男人都长得太好看了。
眼窝深邃有神,特别是浓密卷翘的睫毛,简直能让女人嫉妒死。
砚歌抬眸打量着对面走来的男人,而对方也同样噙满了审视的神色睇着她。
“哈尼,这是season!”
“season,这是我弟弟,哈尼!”
哈尼?
这名字,自带撩妹技能。
砚歌颔首,浅笑着与对方点点头。
她从未想过要接触哈维的亲人,从她落地迪拜的那一刻,似乎做什么事都开始身不由己了。
陆凌邺,你给我等着!
砚歌拉着初宝,不着痕迹的往旁边让了让身子。
似乎哈尼有事要和哈维聊,所以她沉寂的往宴厅门外一处的花园走去。
呼吸都有点儿困难了。
这样的场合,无所适从。
“妈咪,你能听懂哈维蜀黍他们说的话吗?”
站在花园秋千架旁边,砚歌笑着摇头,“听不懂。”
初宝白净的小脸蛋儿上立马就忧心忡忡的样子,“这样啊,那我们在这里岂不是很被动?万一又遇见那些不好的人,连他们说的话都听不懂呢……”
砚歌哭笑不得,伸手解开脸上束缚着她的黑纱,捏着初宝的脸蛋儿,“宝贝儿,妈咪会保护好你的,不用担心!”
“我就是担心妈咪啊。”
砚歌:“……”
让自己四岁的亲儿子殚精竭虑的,砚歌觉得自己好失败哦。
“你好~”
倏地,母子俩身后的花园另一侧,缓缓走来一个女子。
她穿着一身黑纱长裙,从头包裹到脚趾,除了脸蛋露在外面,其余的地方全副武装。
要不是知道这是他们国家的习俗,肯定会吓一跳。
砚歌微微点头,“你好!”
对方用极其不标准的口音以国语说了‘你好’两个字。
砚歌也没含糊,同样国语回答。
这女人很漂亮,是阿拉伯国家女子独有的那种风情美丽。
眼神明朗,皮肤光洁,浓眉浑然天成,看一眼就能记住她的长相。
“我是丽莎。”
“我是season!”
女子款款走来,黑纱在身上如水波般荡漾着。
“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