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有八卦的心思,更何况是陆家这样的地位,愈发让人难以释怀。
而短时间内,网络上也出现了两种极端。
一种表示无条件支持陆少然的资深腐女系列,而另一方面则一些自诩名门正道的专家,对这件事持嘲讽态度。
甚至,在近段时间以来,砚歌每一次走出家门,都感觉不少人都在对她评头论足。
可能是在意,所以才会格外敏感。
这一天,已经是周四。
几乎一整个星期,她都和小叔腻在一起。
诡异的是,自打i。u被拿走后,砚歌就再没见小叔有任何打算夺回i。u的意图。
一天接一天,他都开着车和砚歌到处溜达。
又或者两个人就安静的在家里呆着,她上网,他看报。
她洗衣,他做饭。
这日子,过的足够平静,但砚歌的心里却怎么都平静不了。
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人心惶惶的。
清早,砚歌起来之后,就坐在沙发上愣神。
她在想,不知道今天小叔又有什么安排。
这两天他俩在外面露面的时间已经太多了。
甚至还有几次,她好像都看到了身后有人狗仔在偷拍。
虽然名义上她已经和少然解除了婚姻关系,但实质上大家更在意的事,为什么陆少然会选择在那个时间开记者会。
所以砚歌尽可能的小心,但终究还是避免不了,被有心人看到她和陆凌邺整日整日在一起的画面。
卫浴间的门打开,砚歌一颤,连忙走过去,“小叔,商量个事呗。”
“说来听听?”
砚歌咂吧着小嘴儿,“内个——咱俩这两天就在家呆着呗?别出门了,好不好?”
“累了?”
小叔反问,砚歌不会撒谎,定定的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咱俩这两天是不是在外面露面的有点频繁?现在爷爷本来就在气头上,万一被他——是不是不太好!”
砚歌的话并没有说的特别明白,但是她相信小叔一定会懂。
闻声,陆凌邺并没有开口。
反而目光深邃的凝望着砚歌,眼底的深意是砚歌所看不懂的。
“叔啊,你意下如何?”
砚歌蹭到他身边,漾着明媚笑意的脸蛋,倒是挂着几分谄媚。
“不如何!”
砚歌:“……”
眼看着小叔转身走进卧室,砚歌亦步亦趋,“喂,小叔,你仔细想想啊,咱俩现在的身份已经这么尴尬了,爷爷又大病未愈,再闹出什么乱子的话,可怎么整?”
“我是你老公,哪尴尬?”
小叔一把扯下腰间的浴巾,每一寸肌理都精壮有力。
看的砚歌血气直窜脑门。
她移开视线,“听你这意思,该不会不想理会爷爷了吧?这不现实啊,小叔。你看看少然前几天的记者会,现在已经让不少然都盯着陆家呢,就算你无所谓,但是爷爷的脸面总要顾忌啊。”
言毕,砚歌晃神的样子,被小叔全部收入眼底。
他喟叹一声,直接举步上前,将砚歌一把捞过来,“身为我的女人,你就这么没信心?”
“我当然有信心,别人我也不愿意理会。可爷爷不是外人,而且——媒体如果真的肆意渲染的话,那咱俩多被动?另外,你难道不觉得你这两天出现在街头的次数有点频繁?”
其实,这才是砚歌妞儿心里最疑惑不解的地方。
平时没见小叔这么爱露面啊。
怎么最近几天,恨不得见天儿的不回家,巴不得在外面的时间越长越好的。
甚至堂堂大总裁,还拉着她在商场的打转儿。
掉价啊,跌份啊!
她的男人,怎么能沉醉的温柔乡?!
砚歌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但陆凌邺微扬的眼睑,挡住了他眼底射出的精光和冷芒。
“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小叔的口吻有点低冽,似是不悦。
砚歌怅然的叹气,“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那就别纠结!嗯?乖!”
三言两语,砚歌所有的‘谏言’全部被打回!
她耷拉着脑袋,心里特别的无奈。
胳膊注定拧不过大腿啊。
……
午饭过后,砚歌整个人萎靡的窝在床上。
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打定主意今天说啥也不能跟小叔再出门了。
不然,那些狗仔队肯定又在跟拍!
卧室外,偶尔传来淡淡的声响,都惊得砚歌心惊肉跳。
她不停的念‘阿弥陀佛’,只祈祷小叔别再任性了。
十分钟过后,客厅传来电话声。
“说。”
‘……’
“什么时候的事?”
‘……’
“好,现在去!”
小叔挂断的电话之际,砚歌刺溜一下,就从床上爬起来。
光着脚跑到客厅,“小叔,咋了?”
她听出了小叔口吻的深沉和凌厉,该不会是又出了什么事吧?
“在家等我回来,自己别出门!”
“啊?”
这句话,小叔从来没对她说过。
“乖,听话!”
陆凌邺疾步走到砚歌的身前,扣着她的肩膀就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她都来不及多询问几句,就见他瞬时拿起风衣,穿戴整齐之后开门离去。
砚歌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脚丫,她想,一定是出了很严重的事,小叔才会这么着急。
会是什么呢?
而且,还不让她出门?
砚歌站在原地兀自沉思,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无解!
反正知道小叔不会害她,而且她本来也不想在出门惹眼,索性就在家里当个家庭主妇吧。
等着最近这段风波过去后,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趁着家里没人,砚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旁边的书房。
拿出自己的电脑,输入了一排密码后,和上次一样,打开了一个外文网站。
曲线图扭曲的走势没有任何规律可言,看到这个画面,砚歌下意识的蹙起了眉。
……
出了门的陆凌邺,开着奔驰suv以急速赶去了g市总队的拘留所。
半个小时后,拘留所行政办公室,陆凌邺推门而入,里面的几个人顿时起身,敬礼,“首长好!”
陆凌邺暗眸闪着厉色,“怎么回事?”
坐在办公桌前的拘留所所长尴尬的起身,“是、是这样的,这个韩泽当初说了要关他一个月,结果现在一个月时间眼看着就到了,他、他联合其他两个狱友,一起越狱了!”
“为什么会越狱?”
陆凌邺一句冷声的质问,所长顿时出汗了。
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行政办公室里的每个人也都低着头不说话。
“呼呼——我没来晚吧?”
温小二推门而入,还穿着粗气。
他站在门口,扶着门框,就哼唧了一声。
“这事你知道了?”
陆凌邺站在原地,散发着慑人的威压。
温小二面色一怔,“别别别,陆老大,我也是刚知道。直升机我直接飞过来的,我多冤枉啊!”
“给我一个报告,我要知道韩泽越狱的完整细节!拘留所里的犯人,都是待审待判的,韩泽作为最重要的一个嫌疑人,现在人没了,后果你们自行考虑!”
陆凌邺的话,像是一座大山,狠狠的压在了拘留所所长等人的身上。
“操,韩泽真跑了?”
温小二听明白了,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韩泽的身份有多敏感,他们谁都知道。
但就是没想到,居然被拘留所这帮孙子给弄成这样!
韩泽的二哥可是‘蝌蚪’当年的老二。
现在他跑了,‘蝌蚪’里的人一定会联系到他!
温小二的脸色也直接难看了,这后果没法设想。
‘蝌蚪’近期处于蛰伏期,他们正愁没法让对方现身呢。
结果又出了这个岔子……
☆、212:砚歌说,最近似乎特别的悲观!
212:砚歌说,最近似乎特别的悲观! 韩泽从拘留所逃跑的事,如同阴霾般笼罩在整个g市总局的拘留所上空。
所长面对陆凌邺的质问,颓废的低着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温小二一手掐着腰,一手扶着墙,哀叹了两声,“大哥,要不我让洺子去查一下最近海关那头的动向?”
陆凌邺声音微寒,“你确定他可以?”
“咳!”温小二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特殊时刻,哪有那么多儿女情长,我先给他打个电话!”
说着,温小二就忙不迭的走出了行政办公室。
“首长,您请坐,请坐!”
所长久居官场,对于陆凌邺身上散发出的气势,他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个好惹的主。
在g市他本就是个没人敢惹的存在。
现在又上升到军方系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造次啊。
只是太想不到,要不是韩泽的关系,他还真不知道g市的陆三爷是个背景这么牛逼的主。
挂着红色背景的,谁特么敢惹啊。
陆凌邺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他坐下,所有人全都战成一排看着他。
点了一根烟,嘬了一口,陆凌邺俊彦沉了又沉,“我以为,你们现在应该去准备报告的细节!”
言毕,七八个相关负责人恍然大悟,“是是,首长您稍候!”
慑人,骇然,窒迫感太强烈了。
这位祖宗到底挂着军方什么头衔啊?
他们本来以为一个小小的刑拘犯,就算跑了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所以他们才压根没有将这件事情上报。
哪知道,这才三天的功夫,就被捅上去了。
接到通知的那一刻,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是崩溃的。
来审问的军方代表,居然是陆凌邺。
这不是扯淡嘛!
整个g市谁不知道他只是个出色的商人而已,现在挂了军衔,还是首长级别,g市如此藏龙卧虎也太吓人了!
几名负责人鱼贯而出,就像是身后有狼撵他们似的。
行政办公室里气压太低,他们受不起啊。
其余人离开,就只剩下所长和陆凌邺面面相觑。
他一声不吭,看着他眉头紧锁的抽烟,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不消片刻,温小二从门外跑进来,“大哥,洺子去查了!”
“他如何?”
陆凌邺哂着眸底的冷光,看向温小二。
他一听,便摊手,“就那样吧,人都死了,他就算再痛苦,不也要继续活着么!他在联系,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好!”
温小二信步走到陆凌邺身侧落座,“大哥,你说这韩泽能联系谁一起跑了?这儿听起来,我怎么觉得拘留所里也人才辈出呢?这么多警卫,看不住三个人?”
说话间,温小二就不期然的看向了所长。
他在询问,也在质问。
所长一个头两个大,支吾的半天,啥也没说出来。
他要是知道的话,韩泽就跑不了啊!
“给我近段时间所有和韩泽接触过的刑拘犯的底细。还有韩泽平时在拘留所里所有的活动范围。”
“好好好,我这就找!”
……
砚歌独自一人在锦里硕大空旷的别墅里,关闭电脑后,百无聊赖的左摸摸右看看。
小叔一走,她像是突然没了主心骨似的。
有点想他,又不免担心,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走的那么着急。
‘咚咚咚——’
‘咚咚咚——’
一阵接一阵的敲门声猝然传来。
砚歌莫名一阵心悸,没等走到玄关,晏柒就扯着嗓子喊,“砚歌宝贝儿,在不在啊!开门,是我是我!”
听到晏柒的大嗓门,砚歌会心一笑,匆忙的走过去,打开门:“小柒,怎么……”
“砚歌,你没事吧?”
不等她的话说完,晏柒就拉着她左看右看。
砚歌狐疑,“我没事啊?怎么了,这么着急,是不是小叔出事了?”
没头没脑的,砚歌就是莫名的窜上了这么个想法。
晏柒拍了拍胸脯,顺便睨着他,“嘁,你们家陆老大能出什么事,丫钢筋铁骨,炸弹都炸不死!”
“小柒!”
砚歌失笑,拉着她走进来,忍不住好奇,“你怎么来了,不是在b市吗?”
“啊?我呀,这不是闲的嘛!”
晏柒的回答,砚歌并不觉得可信。
她挑着柳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晏柒,“小柒,你知不知道,你一撒谎的时候,眼睛就比平时眨的快了两下!”
“胡说!”晏柒梗着脖子反驳,“我可是革命军人,怎么可能撒谎!砚歌,你这是在侮辱我的身份!”
“得了吧,你不想说就算了,我知道你们事情多,少跟我扯有的没的。我要是再说你两句,你是不是还要跟我掰扯一下军规军纪啊!”
晏柒笑嘻嘻的搂着砚歌的肩膀,“那不能,军规军纪你以为也是随便能说的啊!”
“小、柒!”
砚歌忍不住低呼,逗得晏柒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