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兰殿送去洗的衣服里找到的。”着余光看了了一眼赵奕玉。
赵奕玉莫名其妙,看了一眼小內侍又看着赵之昂,道:“父皇,发现了什么?”
“畜生!”赵之昂将东西丢下来,“你自己看看。”
四片金片叮叮当当的掉在赵奕玉的膝边,她看着一愣随即脸色大变,就连在一边的赵标都吓了一跳。
赵奕玉满脸惊愕的看着赵之昂,“这……这是您丢的龙袍上的金片。”又看着在哪里发现的?在我的衣服里?”
“是殿下的衣服里。”小內侍回道:“殿下的衣服还在局里。”
赵奕玉脸色发白,蹭的一下站起来,道:“不可能,我衣服里怎么会有这东西。”又看着赵之昂,“父皇您一定要好好查查,浣衣局里肯定有问题。”
“问题,你说他们什么问题。浣衣局为什么要害你,你和他们什么仇什么怨。”赵之昂走下来,看着赵奕玉,“你告诉朕,龙袍是不是你偷偷拿走了,谁帮你的,目的是什么。”
赵之昂觉得赵奕玉没这个本事,所以,她就算参与也至多是个帮凶。
他要问的,是帮赵奕玉的人。
“不、不、不是。”赵奕玉摇着头,眼里是骇然,“父皇,这事和我没关系,我根本不知道这金片为什么在我的衣服里。而且,你应该去查一查的,不能浣衣局说什么,就是什么,对吧。”
“查!朕当然要好好的查一查。”赵之昂指着赵奕玉,喝道:“来人,先将这个孽障送春玉宫里去,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准去看她。”
春玉宫在最东北角,是俗称的冷宫,还是冷宫的最北面,只有这一个宫,院子年久失修,莫说服侍的人,怕是早就蚊虫蔓延,老鼠成窝了。
“父皇!”赵奕玉道:“我没有,您听我说,我根本不知道。”
赵之昂挥着手,“你给我滚!若此时查清楚了和你有关,朕不会轻饶了你这个孽障。”
“父皇,您怎么能这样,事情没有问清楚,你就判定我有罪。”赵奕玉道:“这事和我没关系,我是被冤枉的。”
赵之昂不想再说话,扶着额头晃了晃,赵标吓了一跳忙上去扶着他,赵之昂噗通一声栽在他身上。
“父皇,父皇!”赵标吓的魂不附体,赵奕玉也骇了一跳,司三葆喊着道:“宣太医来。”
乾清宫里乱成了一锅粥。
这是赵之昂第一次晕倒。
一会儿工夫,除了赵衍外,几个儿子以及太后和皇后都赶了过来站在床边,太医扶脉后道:“圣上这是急火攻心,休息一两日就没什么大事了。”
皇后看着躺在床上的赵之昂,忽然觉得特别陌生。
赵之昂老了,两鬓有白发,眼角是皱纹,她回头去看看一屋子的皇子,心头跳了跳。
赵栋和赵胥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一时间四周气氛低沉,没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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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在转折,我有点卡……鲜少卡文,其中味道真是辛酸啊。哈哈哈哈
绣色生香最新章节列表 123 暗流
“让我进去,父皇……”赵奕玉在外面喊着,皇后听的直揉着额头,可到底忍了,太后却是听怒了,杵着拐杖:“将那个孽障丢出去。~~”
有人应是,过了一会儿就听到赵奕玉哭着喊着的声音越来越远。
“这个孽障。”太后看着儿子躺在床上,看着他两鬓的白发,心痛如绞,“也不要等到明年了,今年就将她远远嫁了,永远都不要回来。”
也没人敢接话,太后就看着皇后,“哀家说的你听到没有,等圣上醒来你就开始筹备婚事,过年前,让她给我滚!”
皇后本来也不喜欢赵奕玉,听到这话,便应着道:“是,母后。”
一屋子的人守着赵之昂,太后显得不耐烦,“太子留下来,其他人都走吧。”
众人应是,赵标留下来,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赵栋和赵胥对视一眼,两人一起去了西五所,赵栋看看四周没有人,问道:“您觉得龙袍的事,和芝兰有没有关系。”
“她只会做蠢事,哪会有胆子碰龙袍。”赵胥摆手,道:“恐怕是她得罪了什么人,有人顺着这次的事,整她一下罢了。”
赵栋颔首,心头一跳,“难道是沈湛?”
“不会,沈湛没理由为了她这么做。他提了联姻后就没有再参与,一个芝兰还不至于让他费此周章。”赵胥摆手,道:“不过,要不要去太医院问问,父皇到底是什么病。”
真是气急攻心吗。
“寻了时机再说。”赵栋说着躺了下来,赵胥看着他,道:“身体还没好吗。”
赵栋点了点头,道:“还要再养养。”说着就闭目养神,赵胥坐了一会儿就出去了,晚上赵之昂就醒了过来,几个儿子并着消息滞后的赵衍一起守在床侧,待了一会儿后就各自辞了出宫。
苏婉如坐在镇南侯府的宴席室,沈湛阴沉着脸,沉声道:“我和你说了几回,这样有危险的地方不要一个人去,就算随一随二跟着你,可你还是遇到了危险。”
苏婉如坐在床上,垂着头没有说话。
“要是你今天……”沈湛跺着步子停下来看着她,“要是赵仲元有歹念呢,你怎么办。”
苏婉如也觉得今天有点轻敌了,就抬头看着沈湛,道:“我以后会更加小心一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说着,拉了拉他的衣袖,“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沈湛在炕上坐下来,心里的一口气堵着没没地儿出,又侧目看着苏婉如,道:“你这样,我根本不放心离开,这京城暗流汹涌,你要是……”他简直不敢想。
苏婉如就挪过来抱着他,咕哝道:“我错了,以后一定小心一点。”
沈湛没说话。
苏婉如就抬头看着他,他下巴坚毅,嘴唇紧紧抿着,弧线透着冰凉和隐忧,她抬头抚了抚,“沈湛……”
沈湛一把将她抱住低头看着她,声音低低沉沉的满是担忧,“我很怕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遇到的危险。”这种感觉太糟糕了,他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将她带在身边。
“我以后出门就带着二狗子。”她捏了捏他的脸,“我自己也不会再轻敌了,一定更加小心。”
沈湛摸了摸她的头,又亲了亲,声音里竟然透着一股无力感:“婉婉,我拿你怎么办呢。”
苏婉如一下子红了眼眶,沈湛向来骄傲,甚至很狂,在他眼里只要定了目标,就没有办不到的事,哪怕办到的结果是粉身碎骨他也会觉得值得,从不会为什么事感到后悔,也不会因为什么事儿生出无力感。
她抱着沈湛,撒着娇,道:“要不,你教我几招吧,上次你教我的我都会用,而且用的特别顺手,你再教我一些吧,以后我就能自己保护自己了。”
沈湛就将她提起来抱在怀里,问道:“真的想学?”
“嗯。”她点着头,道:“你别教我太复杂的,我怕我学不会,就捡好懂好用的教我,我一定认真学。”
他们两个人都各有各的事情要做,但凡看不见她的人,他就就坐立不安,想了想他点头道:“好,我教你几招。”
她忍了泪意,被他牵着去了后院。
沈湛一招一式的教,极有耐心,“若对方的是男子,个子高力气较大,你就不能硬拼,要发挥自己灵活的优势。”他点了点自己的膝窝,“这里可以踢。踢腿时手上不要松懈,碰不到脖颈便点他心窝处。”
“这里吗。”苏婉如指了指他胸口的地方,沈湛点头,“来和我试试。”
她点头,两人打的很慢,一来二去的苏婉如学的很认真。
卢成丢了伤药给被打了三十板子的随一和随二,指着两个人,道:“笨死了,当时你们就该留一个人,另一个人就去通知爷,还等了好一会儿才去告诉爷。”
“知道了。”随一趴着,一动屁股就疼,“你也不要说的轻飘飘的,又不是不知道姑娘的脾气,要是不经过她同意私自办了什么事,你能但得了这责任。”
姑娘爱记仇,还睚眦必报,他们一个都不敢得罪。
“一码归一码。”卢成道:“今天爷气的不轻,这事儿没完。”他们赶到时姑娘已经没事了,正和赵衍在院子里说话,应该也是要走了,爷去了站在院子里,冲着赵衍拱了拱手,才带着姑娘回来。
让爷和赵衍道谢,可见爷当时的心情,自己的媳妇没护好,还要感谢一个打自己媳妇主意的人,要不是顾全和忍耐,以爷的脾气,他断不会善了此事。
卢成蹲在门口,看着远处教习武的两个人,裘戎走了过来,坐在他身侧,问道:“爷在教她习武,她现在学是不是有点迟了。”
“姑娘自己要学。”卢成道:“遇到懂行的自然不顶用,可平日里防身自保,总有些用处的。”
裘戎点了点头,看着苏婉如的身影没有说话。
他以前也见过苏婉如的,只是离的很远,她被层层叠叠的护在中间,他连容貌都没有看到,只站在人群外面,满心的羡慕。
有的人生来就是富贵命,就是你穷其一生,也无法达到。
就如苏季,就如苏婉如,他们是天潢贵胄,皇子皇孙,就算他一个野小子拼搏一辈子,封王拜侯,见到他们还是要弯腰行礼,低他们一等。
不过,后来他又不羡慕了,站的越高摔的越重的话并没有错。
曾经的天之骄女,如今不得不得汲汲营营的为活下来拼搏,甚至于不辞辛苦的跟着学武艺。
“她也算有点本事。”裘戎扯了扯嘴角,道:“我还以为八哥找到她的时候,她会哭哭啼啼自哀自怜一番呢。”
卢成余光扫了一眼卢成正要说话,就听到那边苏婉如喊道:“裘戎,你们侯爷累了,你来陪我练手啊。”
她说着,眉梢一扬。
裘戎眼皮子一跳,迟钝的看着卢成,卢成就立刻露出个自求多福的表情来,跐溜一下跑了。
“是!”裘戎拱了拱手,看着苏婉如道:“不过在下拳脚不如八哥,怕伤着姑娘。”
沈湛在一边坐下来,没说话。
“你就看在你八哥的面子上,让我一些。”苏婉如道:“我刚学,手势还不熟练,我走几遍熟练了你再认真点。”
裘戎点了点头。
苏婉如说完迅速抬脚,一脚踹了过来,裘戎一让发现她不过虚晃一脚,手刀已经劈了过来,他反手一挡,苏婉如踢在他的后膝窝,裘戎险险让开,暗道:“八哥教什么招数,够损的!”
一个晃神,他心窝子一疼,裘戎大惊下意识就还手回来,拳头还没打过来,就被沈湛握住了,“你陪她过招,难不成还真还手不成。”
裘戎嘴角抖了抖,抱拳道:“是!”
“多谢。”苏婉如拱了拱,道:“辛苦裘副将了,我还是和侯爷练吧。”
合着喊他过来就是打他一顿?
真是小心眼的女人,裘戎咕哝了一句,转身揉着心窝子走了。
苏婉如就跳起来抱着沈湛,“怎么样,我要是碰上裘戎这样的,是不是有点胜算?”
“你说呢。”沈湛敲了她的额头,“他可是没还手,一直在配合你避让。你这样的花拳绣腿,他两招就够了。”
苏婉如顿时泄气,想了想又道:“那要是碰上不会功夫的呢,或者碰上女人呢,我有没有胜算。”
“要是招数用的巧点,还是有机会的。”沈湛拿帕子给她擦汗,“歇会儿吧,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谁练功夫能一朝一夕几个时辰就能速成的。”
苏婉如其实很气馁,可却不敢让沈湛看出来,要不然他还不知道多担心,所以就拉着他,道:“再教两招。”
沈湛自然顺着她。
苏婉如出了一身汗,气喘吁吁的抱在沈湛,道:“不行了,我走不动了,你抱我回去。”
“不怕丢人了?”沈湛嘴角高高的扬着,苏婉如摇着头,“已经丢了好多次,不在乎这次。”
沈湛笑了起来,将她抱起来,苏婉如搂着他的脖子,埋在他怀里,低声道:“其实我很舍不得你,可又觉得说这些话太矫情了,我现在那么多事情没做,还整天黏黏糊糊的,是不是太不知轻重了。”
“谁敢说你。”沈湛鼓励道:“尽管黏糊,我一点都不觉得矫情。”
苏婉如轻笑。
两个人回宴席室,青柳打水进来服侍苏婉如洗了脸,她靠在软榻上看着正在看信的沈湛,问道:“是哪里来的信,怎么看你脸色不大好。”
“辽东来的。说是李茂安立送折子来京,让圣上封他为辽东节度使。”
苏婉如坐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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