滤呕毓窭础�
“干嘛呢!没瞧见将军下令让休息!”张一斧没好气的说,看见温初九的女子装扮,表情有些古怪,闷声闷气道:“好好地娘们儿混进军营做什么!别以为这样我就不说你。”
这一声他有刻意压低声音,有点像嘀咕,然而话音刚落,马车帘子就被一把撩开,刘翠红抱着丑丫从马车里出来:“娘们儿怎么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不是娘们儿生的?不是喝娘们儿的奶水长大的?”
刘翠红完全没觉得自己说这话有哪里不对,因为情绪激动,声音还比平时大了一些,这下,整个队伍的人全都听到她说的什么了。
碍于凤逆渊的威严,虽然没人敢涌上来起哄看热闹,不少人都探头探脑的想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出发之前张一斧就注意到除了温初九换上了女装。还多了个凶悍的村妇和一个不爱说话的小丫头。
他素来是个没耐心的人,最讨厌照顾女人和小孩儿,但看见凤逆渊?许她们上马车,也就没多说什么。
这会儿被刘翠红怼了一番,当即克制不住脾气。大声嚷嚷:“娘们儿没出息!老子和兄弟们这条命是要保护将军的,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你们最好给老子跑快点,不然死了老子都不给收尸!”
“呸!算命的说我命大着呢,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刘翠红毫不客气的反驳,丈夫死得早,村里什么样的闲言碎语都有,她的心性自然要比寻常村妇要强的多。
刚开始出来她还有点担心,尤其是知道凤逆渊的身份之后,不过这两天看见温初九和凤逆渊的相处之后,她渐渐有了底气,总觉得有温初九在,什么都是不用怕的。
“你!”
张一斧气得直瞪眼,刘翠红却没再和张一斧对骂,抱着丑丫下了马车,去帮忙做饭。
张一斧哪里肯就此作罢,提步要跟上,温初九伸了一只脚拦住:“一大老爷们儿有点肚量行不行?和女人小孩儿生什么气?”
“给我让开!”
张一斧冷着脸命令,温初九挑眉,意思很明确:不让!
张一斧气得不行。手握成了拳头,朝温初九面上袭来。
温初九没料到他会直接上手,连忙收回脚往后一倒打了个滚避开。
哪知她高估了这车辕的宽度,一个滚落了空,眼看要栽倒在地,腰间就是一紧,有人抓住了她的腰带,温初九差点没被勒得把早饭吐出来。
定了定神,抬头,张一斧依然握着拳头。保持着揍人的姿势,两只眼睛鼓鼓的瞪着温初九。
凤逆渊一只手扣着温初九的肩膀让她站好,松开她的腰带,沉声开口:“你们在做什么?”
温初九没有告状,老老实实待着。
张一斧冷哼了一声:“将军,那个村妇和丫头,您打算如何处置?”
“她们对本王有救命之恩,等回到南浔再作打算。”
“……”
一听到‘救命之恩’四个字,张一斧的表情就变了,那个野蛮无礼的村妇有哪点看上去像是能救将军的人?
看张一斧的表情着实有趣。温初九没忍住,摇头晃脑的加了一句:“大斧哥,很多时候,人都是不可貌相的,就像你长得像凶神恶煞的恶匪,谁能想到你是咱们将军麾下的一员猛将呢?”
“……末将去布属岗哨。”
张一斧一脸郁结的走了,温初九不免有些得意,一回头看见某阎王冷肃的脸,立刻把上扬的唇角压下去,微微低头。语气相当诚恳的认错:“将军,我错了,我不该和张校尉斗嘴。”
“今天你在看谁?”
“啊?”
“本王问你,上午的时候,你在看谁?”
“……王爷风姿过人。英勇无双,我当然是在看王爷呀。”
温初九一脸谄媚的拍马屁,凤逆渊并没有被她的回答取悦,反而似笑非笑:“是吗?你对本王痴迷已经痴迷到这种地步了?对着本王的背影都能出神?”
“……是啊。”
温初九干巴巴的回答,凤逆渊俯身靠近,灼?的眼眸倒映出温初九有些慌乱的脸。
“宁西舟跟你说了什么?”
“啊?没……没说什么呀,我……”
“温初九,你还记得本王最讨厌什么吗?”
“……”
温初九倒吸了一口凉气,后退两步,下意识的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她可一点没忘记这男人插她胸口那一下有多狠。咽了咽口水,温初九果断选择坦白从宽。
“太傅大人认出我了,不过他说他大人有大量不和我计较以前的事了。”
“不计较了?”
温初九一个劲的点头,凤逆渊疑惑,眉头微拧。
以他对宁西舟的了解。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会让宁西舟揪着温初九不放,那这件事绝对不是那种可以揭过去的。
放开温初九,凤逆渊径直朝宁西舟走过去。
温初九揉揉肚子,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勒得太难受,她还是觉得有些恶心反胃。
正揉着。南溪撩开马车帘子走出来:“你和他们两个的关系好像都挺好的?”
正式上路,她换上了公主的华服,这一身衣服糅合了偃月和南疆两国的服饰特色,样式是京都贵女常穿的抹胸长裙,外面罩着一件白色外套还有一件纱衣。
层层叠叠的裙摆上面绣着南疆信奉的吉祥物。最外层的裙摆上还镶着七彩的鸟羽,乍一看,和话本子里说的霓裳羽衣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温初九回头看了看两个凑在一起低声交谈的男人,舔唇笑笑:“他们关系挺好的,我和他们顶多只能算认识。”
“只是认识?”
南溪明显不信,她不过是抓了温初九的脖子一下,凤逆渊就能给她一掌呢。
温初九也想到那件事,往南溪跟前靠了靠,指着自己的脑袋道:“别看我们将军现在好好的,他这里会间歇性的出问题。”
“什么问题?”
南溪问,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她怎么没看出来凤逆渊哪里有问题?
温初九刚想回答,男人的声音传来:“温初九,你以为本王耳聋?”
“……”
温初九??坐回赶车的地方,没有内力就是不好啊,她明明觉得自己的声音已经够小了。
简单的吃过午饭,队伍在凤逆渊的带领下继续向前行进,这样连续赶了五天的路,终于赶在太阳下山之前,到了北宿城外。
这一次,凤逆渊并没有让张一斧他们乔装打扮,而是由宁西舟上前,大大方方的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不多时,城门大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被迎到了城主府。
跨进城主府大门的时候,温初九未免有些感慨,明明没过去多久,她怎么有种光阴荏苒、物是人非的错觉?
城主府还是他们来时的那个模样,清新雅致。
凤逆渊让张一斧带着偃月和南疆的护卫去休息,温初九则跟着他们去大厅准备先见一见城主。
一路上没人说话,宁西舟领着南溪在前,凤逆渊和温初九并排,落后一步走在后面。
温初九不动声色的四下打量,心里毛毛的发虚,感觉城主府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不一样了。
苦恼的挠了挠头,温初九眼睛一亮,这城主府比之前,多了一分死气!
还没来得及判断出这死气从何而来,一支利箭便划破冷空,钉在温初九脚尖。
“……”
这才多久不见,城主府的迎客花样就翻新成这样了?
第一百零八章 要所有人陪葬!
“各位大哥可把手里的弓箭拿稳了,万一误伤了谁到时可难辞其咎!”
温初九缩回脚躲到凤逆渊背后高声喊。
这话有点怂,但以她的身份说出来最为妥当。
凤逆渊伸手把她拎到前面,不知为何竟然没有因为她的躲避生气,唇角反而微微上扬了几分。
“我是偃月太傅宁西舟,请城主出来一见,若是有什么误会,也好当面说清楚。”
宁西舟拱手行礼,即便被这么多人包围,在这剑拔弩张的环境下,他也没有任何的慌张,一举一动都透露着风雅,可见涵养气度极好。
话音刚落,一个略显青涩稚嫩的声音响起。
“传本城主之令,活捉南?王凤逆渊,还有太傅宁西舟,若二人胆有不从,乱箭射死!”
循声望去。一穿着雪白锦衣的少年正拎着一坛酒坐在竹屋屋顶,看上去好不恣意潇洒。
这少年不是凤君临还能有谁?
温初九突然想起之前来城主府,这少年也是如此冒充城主的,刚要喊话,却又察觉不对,少年身上的白衣并不是一般的衣服。而是孝服!
以凤君临的身份,整个北宿,能让他穿上孝服的,唯有北宿城城主凤珩衍一人!
难道,凤珩衍……死了!?
温初九愣住,心底‘咯噔’一声。
北宿和偃月国的战事才停下没多久,如今闹上这一出,恐怕天下将无宁日。
“我们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
凤逆渊沉声问,显然也发现了凤君临的不对劲。
凤君临抓着酒坛仰头喝了好几口酒,把酒坛子扔到地上,坛子哐当一声碎裂开来。听得人心头一颤。
“都愣着做什么,给我拿下!”
凤君临吼出声,温初九下意识的做出防御姿势,却听见凤逆渊沉声开口:“不要反抗!”
不要反抗?
是了,城主府现在埋伏的人虽然很多,但还不至于能困住凤逆渊。只是,除了他,宁西舟和南溪武功都不是很高,若是有什么差池,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风波。
温初九收了拳头,乖乖站好。
见他们没有反抗,几个人很快拿着绳索上前,把凤逆渊他们挨个捆起来。
到温初九的时候,凤君临突然从房檐上跃下走过来。
“这个不用绑了,直接送我房里去。”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便集中到温初九身上,准备绑温初九那人愣了一下,犹犹豫豫的开口:“这……”
他显然是害怕温初九伤了凤君临,少年却是毫不在意的嗤笑了一声:“没事,她奈何不了我,也没那本事逃出去。”
“……”
温初九无语,所以她在这少年眼里到底有多没用?
不过不用被绳子捆着,还能受到特殊待遇,温初九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低着头,十分顺从的准备走到凤君临身边,凤逆渊却上前一步挡在温初九面前,冷冷的看着凤君临,无声的询问:你想对她做什么?
原本凤君临都准备走了。看见凤逆渊的动作又折返回来,看看温初九又看看凤逆渊,突然伸手拽了温初九一把,温初九没站稳,踉跄了一下,然后脸上就是一热。发出吧唧一声脆响,凤君临竟然亲了她一口。
“她现在是我的阶下囚,小爷自然想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
温初九翻了个白眼,少年,你毛长齐了吗?能做什么呀?
虽然在场的人都明白凤君临说的都是气话,周围的气氛还是在瞬间凝固。
两道锐利地目光钉过来,却不是钉在凤君临身上,而是温初九身上,不约而同的传达了一个意思:你给我老实点。
温初九觉得有些冤枉,她什么都没有做好吗?为什么被这两个人看着好像是她故意勾引这小毛孩儿一样?
“看什么看,还不给我带走!”
凤君临怒了,吼完抓着温初九就走,凤逆渊和宁西舟的眼神追着他们的背影离开,剩下的人回过神来,推了南溪一把:“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南溪看了那人一眼,率先往前面走,走了没几步眼神古怪的回头看着凤逆渊和宁西舟:“我觉得你们偃月的男人眼神有问题。”
明明无论从哪方面看,她都要比那个叫温初九的要漂亮有气质,为什么接连好几个男人都把她忽视得这么彻底?难道就因为她戴了个根本什么都挡不住的面纱?
凤逆渊和宁西舟自然明白她这句话指的是什么,都没有开口辩解,定了定神,宁西舟小声开口:“公主放心,臣和王爷不会让你有事的。”
“嗯哼!”
南溪点头。她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担心,且不说凤逆渊如何,单是她带的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真要发生什么事,这小小的城主府不一定能困住她。
凤逆渊他们最终被关进了城主府的地牢,地牢远比南?王府的暗牢要大,里面到处都点着有灯,光亮很足。
地牢里虽然有股子霉腐味儿,但看上去还算感觉,分开的牢房里还铺着干草,倒也不算太寒酸。
那些人推搡着把凤逆渊他们分开关在三个牢房里,落了锁便转身离开。
凤逆渊和宁西舟的牢房是挨着的。一进牢房,他们俩就隔着一面墙挨着坐着,也没开口说话,只安静的想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我失踪的事,还有谁知道?”
“你失踪的事,除了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