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我只是想来把你落在我家里的东西送过来,以免你用时候不方便,况且,我也很想你。”洛祁说着,轻轻抱住司向颜,用极小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向颜,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大可以陪你演场戏,这样她就不会纠缠你了。”
洛祁的声音很小,只有司向颜能听到,得到这个建议,司向颜皱起眉头欲要反对,还没等她说什么,翁凛燃已经走了过来。
“这个时候该离开的人是我。”心倦了,也累了。翁凛燃不愿再解释,也不想多说什么。她早就立下承诺,如果有一天,自己对司向颜的爱会成为她的负担,哪怕心里再不愿,她也会离开。而现在,是时候该履行承诺了。
“翁凛燃,你…”见翁凛燃缓慢的向门口走去,司向颜看着她,总觉得那背影消瘦嶙峋的让人害怕,仿佛出了这道门就会消失一样。似乎从很久之前,这个人的笑容就已经被自己弄丢了。
“司向颜,你要好好的。”即使让你快乐的那个人,不再是我。
许久未见的阳光刺目耀眼,缓缓走出司家别墅,翁凛燃漫无目的在马路上乱逛。眼看着一量车停在自己面前,她笑了笑,主动走上去。
她和司向颜结束了,但她的任务,还是要继续。
☆、第84章
“唔…”眼睛上的黑布被摘掉,使得重新见光的双眸有些刺痛。翁凛燃下意识的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果然失去了自由,双手被坚实的铁链捆绑在墙壁上。似曾相识的场景,似曾相识的地点,而面前,亦是那个让她憎恨厌恶的男人,程仑。
她早就知道程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也知道一旦离开司家,她能去的也只有这个名为龙潭虎穴的地方。但翁凛燃没有选择,也没有退路。母亲还在程仑的控制范围之内,而程家也始终要和司家敌对。就算和司向颜分开了,她也不能坐视不理。
“知道我把你带回来的目地是什么吗?”见翁凛燃醒了,程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如同看一只蚂蚁那般不屑。
“属下办事不利,一切都任由您处置。”翁凛燃不想在这个时候和程仑对着干,否则吃亏的还是她自己。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可是吃不起苦头的。
“还是服软的你比较让我满意,翁凛燃,你要知道,你不过是我的工具而已,而工具是不可以违抗命令的。上次我让你去杀司向颜,结果倒好,你不仅仅破坏了我的计划,还躲到了司家。最后呢,你得到了什么?还不是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赶了出来?重新落回到我手里?”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样,我只是希望你做到我给你的任务,回到司家,再一次获取司向颜的信任,然后,用你喜欢的手法,把她除掉。”
听过程仑的话,翁凛燃如常的脸色忽然沉了下去,冷冷的笑起来。说到底,程仑还是想利用自己的最后一点功能为他做事。可是,自己在面对司向颜的时候,就是最差劲的杀手,她什么都做不到,更不可能亲手去伤害自己爱的人。
“程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的要求?你应该知道吧,在我看来,她的命比我自己的重要太多了。既然上一次我不会帮你,这次我也绝对不会。如果你想利用我们之间的关系伤害她,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好,好一个大错特错,翁凛燃,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我从外面捡来的狗而已,狗就该做狗的事,你三番两次的违抗我,我念你还有点用途,就没有除掉你,结果你居然敢和我玩把戏?你们几个,给我教训教训她,不管用什么方法,让她给我认清楚现状!”
程仑说完,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穿着迷彩的背心,粗壮的手臂甚至比翁凛燃的大腿还粗。当小腹被用力踢中,强劲的力道和疼痛绝对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翁凛燃死咬着嘴唇,却还是忍不住呕出一口鲜血。这些日子以来,连番的病痛让她的身体大不如前,承受着这些人的拳打脚踢,她还真的害怕自己会撑不住,被他们活活打死。
“唔…咳咳…”因为双手被铁链拴着,翁凛燃根本没办法还手或抵抗。脖子被人狠狠掐住,再从半空中摔到地上,她蜷缩着身体,不停的调整呼吸,这才不至于背过气去。
“boss,还要继续吗?”几个壮汉也是第一次这么打一个女人,见翁凛燃吐了一地的血,犹豫的问道。
“打,只要留一口气就行,我要让她知道,什么是这里的规矩!”“是。”几个壮汉听了程仑的命令,继续动手,就在这时,房间大门被推开,一个男人拦在壮汉前面,阻止了这场凌虐。
“义父,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呢?你既然要她帮你除掉司向颜,一身伤她还怎么完成任务?让一个人服软,也可以不用动粗,不是吗?”男人的声音非常熟悉,让翁凛燃模糊的神智也跟着清醒了几分。当身体被扶起来靠在墙上,眼看着洛祁那张放大在面前的脸,翁凛燃睁大了眼睛,用力的伸出双手,似乎想要抓紧洛祁。
“翁小姐,没想到几个小时之后,我们又见面了。你走了之后,向颜虽然没提起你,但是对你也多少有些担心。只不过,她现在最在意的人,应该还是我。”
“你…你是程家的人…”
翁凛燃没料到会在这种地方看到洛祁,而很显然,被洛祁叫做义父的人,就是程仑。她不了解司向颜和洛祁有怎样的过去,只知道这个男人背叛了司向颜,让司向颜难过了很久很久。如今,他回来了,带着以往深情的样子,每一次看到他和司向颜的互动,翁凛燃都觉得痛彻心扉,却又不得不隐忍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带给司向颜幸福的人,看着洛祁和司向颜越发的亲近,她偶尔也会颓废的想,会不会自己只是这个男人的替身,而司向颜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才会露出照片里那种笑容。反复的自我检讨,反复的思考,最终让翁凛燃放弃的理由,便是司向颜今天让她离开的那刻。
无论如何,翁凛燃都希望司向颜能够得到她想要的。自己的退出不是因为对司向颜的责怪,而是翁凛燃以为,洛祁才是那个司向颜更加看重的人,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翁凛燃不敢想象当司向颜重新喜欢上洛祁之后再次遭到背叛会怎样,所以,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翁小姐现在的表情还真是精彩,怎样,知道自己爱的人被我抢走,你应该很痛苦吧?向颜其实一直都很惦记我,这次我回来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快乐。而这份快乐,是你远远不能给她的。翁小姐似乎还不知道,她已经和我重新在一起了吧?”
“我不会让你伤害她。”心跳逐渐加速,而洛祁的话更像是长剑刺穿了千疮百孔的心。翁凛燃直视着洛祁,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男人撕碎。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司向颜,利用司向颜对他的眷恋做出这种事?
“放心,我不会伤害向颜,我会让她在我给她的爱里,舒服的死掉。”
“她不会和你这种人在一起…不会…”
“哦?那翁小姐觉得,她应该和谁在一起?这么狼狈的你吗?你现在连一个身份都没有,连身体也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是在她危难时刻回来的人,而你才是背叛她的人,你才是她应该憎恨应该遗忘的人。翁小姐,如果你聪明,就早点答应义父的任务,也能少吃点苦头。”
“我要杀了你…不会让你继续骗她…”翁凛燃颤抖着身体,不停的伸手想要抓住洛祁,哪怕手腕被铁链磨破出血也没有放弃。看到她眼里清明深刻的恨意,洛祁有些讶异,但很快又恢复原样。他起身,从带来的手提包里拿出一盒针剂,里面有红黑两种颜色。针剂里除了液体,还有一些其他的悬浮物,看上去异常诡异。
“翁小姐你应该不知道向颜曾经对我做过什么吧?她以前为了审问我到底把司家的消息泄露给谁,曾经让我两天两夜都没睡过觉,那种滋味还真是非常难忘。在外国的前几个月,我每晚都做恶梦,也都是拜她所赐。这些我本来都是想要还给向颜的,既然你这么爱她,不如就来尝尝那种滋味。”
“人真是奇妙的生物,他们可以三天不喝水,七天不吃东西,但若是一天不睡觉,绝对会体验到不一样的感觉。那种头疼欲裂,烟花缭乱的感觉,真的会把人逼疯呢。不过你放心,这个黑色的不是毒药,只是一种让人身体虚弱无力的松弛药物,它会让你很累很疲惫,好像身体时时刻刻都被千斤的巨石压着一样。”
“而这个红色的药剂,其实就是兴奋剂一类的东西。用了它,会让你的神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保持百分之百的兴奋状态。如果这两种药放到一起,你觉得会是什么感觉?虽然我没有尝试过,但只是想想,就会让人兴奋的想笑出来啊。”
洛祁说着,清秀的脸庞忽然变得狰狞无比。他疯狂的笑着,口中的唾液顺着嘴角溢出,甚至连脸上的筋脉都跟着暴起,就像看到猎物的疯狼那般,带着嗜血的残望。
手腕被抓住,眼看着那两支针剂被注入到自己体内,翁凛燃无力的趴伏在地上,失焦的瞳孔看着那些鞋子离开房间,最终同屋子陷入一片漆黑。她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满心满眼都只是洛祁可憎的嘴脸,还有司向颜笑着的模样。
“对不起,我不该离开你的。就算被你伤透了心,我也该保护你到事情结束。颜颜,别让我失望,我不能忍受,任何…人…欺负你。”
☆、第85章
滚烫的汗水顺着额角滑落,而嗓子似乎已经干涩到只能发出细微到不可听闻的轻叹。失焦的瞳孔模糊的看着贴近的地板,分明是笔直的线条,可翁凛燃却觉得整个地板和房间都在晃动,头也跟着晕得像是转了几百圈一样,迷糊不清。
身体很重,很重,重到不知该怎么形容才好。像是每一寸毛孔都被灌满了铅,像是全身的骨骼都被巨大的石头压着,连喘息都觉得困难。努力的想要撑起身体,翁凛燃却发现,即便脑袋有了意识,身子却完全动弹不得,连扭一扭脖子,抬一抬手指这种简单的动作都是奢望。
好累…好累…满脑袋都是同样的词汇,累得要死掉了,累得根本喘不上气,可所有的触感却是那么清晰。肋骨好像断掉了,腹部也肿起好大一块,全身的皮肉都带着火辣辣的灼烧感,犹如被辣椒油刷掉了一层皮那般,满满的都是斑驳不堪的破碎痕迹。
“嗯…唔…”张开嘴巴,勉强的吐出两个字符,已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翁凛燃努力的把身体蜷缩在一起,紧靠着背后的墙壁,想要缓解一些身体上的疼痛。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清晰的感觉没有任何减退,反而变本加厉,越来越明显。
左手无意识的颤抖起来,五根手指从里到外的渗透着酸疼,就连指尖都在叫嚣着那份压抑的难受。疼,真的疼极了,分明那里的伤早已经好了,此刻却好比回放一样,反复的激起那层疼痛。骨节酸得要命,像是有人在用沾了硫酸的刀子一层层的摩擦着骨骼。
一遍又一遍的折断,折断再折断,咔咔的碎裂声在脑袋里回响。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疼,越来越快。那钳子把手指反复的折来折去,让内里的骨头一层层一寸寸的碎裂成渣,尖锐的裂口刺破了手上的皮肉,鲜血淋漓。
“不要…不要…”铭心骨骼的疼顺着左手传遍全身,再反应到大脑,骨骼断裂的巨响震得耳朵几欲聋掉,翁凛燃用尽全力伸出右手,用力的攥紧左手发抖的五指,可是那把无形的钳子却还是不肯放过它们,哪怕那只手已经没了原型也不愿停下来。
如此一来,还不如砍掉了干脆!
这样的意识才在脑海里闪过,左手的疼痛便顺着五指和手掌链接的骨骼开始蔓延。似乎真的有一把钝刀悬在上面,一下又一下,用那好似凌迟般的速度将那五根手指砍去。过分清晰的声音回响在脑海里,是刀刃和骨骼摩擦而产生的撕磨。
捂住左手,翁凛燃用力的咬着下唇,却觉得牙齿也像是被生生拔掉那般,每个牙龈每个间隙都酸疼难耐。她难过的张嘴咬住左手,莫名其妙的希望这两个疼痛的地方只要放在一起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只可惜,这样的想法终究是于事无补。
右腿忽然开始抽筋,牵扯起膝盖的旧伤和已经遗忘掉的酸疼。骨骼与骨骼的摩擦开始吱吱作响,打在骨头里的钉子开始不安分的窜动,企图刺破骨头和皮肉破体而出。只是,折磨到这里,似乎才刚刚开始。身体比之前还要重,全身都像是被碾碎了一样,而曾经有过重伤的地方就更加严重。
趴在地上,翁凛燃张口嘴艰难的呼吸着,鲜血顺着她的鼻子溢出,她的眼白布满了血丝,所有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