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阎跋!”魇族人重复道。
“你怎么知道?”大祭司眯起眼睛。
“之前我问过的!”魇族人毕恭毕敬道,“这名字可真怪!”
闻言,大祭司轻笑出声。
可炎烮在这笑声中,听到了死亡的意味。
果然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大祭司突然闪身到魇族人的跟前。
猛的伸出尖锐的指甲,便割断了魇族人的喉管。
那暗红色的血,瞬间喷出。
魇族人瞪大眼睛望着大祭司,一脸的茫然。
但她张着嘴连叫都没有叫出声,便‘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抽着抽着,便不动了。
“他都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你凭什么敢先我一步知道?”
大祭司望着地上的尸体,拿着一张帕子漫不经心的擦手。
“来人,把她丢去喂尸奴!”大祭司大喝一声。
随即,另外一个魇族人便走了进来。
只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便面无表情的拖走了。
显然,以前这样的事是司空见惯的。
炎烮脸上没有起伏,心里却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大祭司对阎跋的这张脸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强烈到,已经扭曲变态了。
“来,喝点血吧!”大祭司端起桌上的坛子。
其实在魇族人端着坛子进来的时候,炎烮已经嗅到了血腥气。
那气味,让他的心里有东西在蠢蠢欲动。
可是,他不能喝。
这东西,会让人上瘾。
“拿开!”原来别开脸。
“你终于和我说话了!”大祭司一脸的激动,“我知道第一次都会很难,但只要你喝了,所有的罪恶感都会消失!而且你已经被转化了,不喝血是不行的!”
说到这里,大祭司打开坛子。“你闻闻,很香的!”
丝毫没有犹豫,炎烮一巴掌挥了过去。
大祭司手中的坛子,便直接摔在地上。
鲜血飞溅,腥气四溢。
这让炎烮的心中,更为的躁动不安。
他径直往外走去,却被大祭司一把拦住。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说走就能走吗?”大祭司狠戾了眸子,“就算我对你厚待,你也还是个奴隶!”
闻言,炎烮冷冷的望了过去。“我最讨厌被威胁!”
这句话,让大祭司恍惚了眼神。
她望着炎烮,脑海中浮现了同样的一张脸。
那张脸的主人,也曾和她说过这么一句话。
顿时,她便反射性的慌了起来。
“我随口一说,你不要当真!”大祭司慌忙笑了起来,“明天我要去角斗场,你要不要一起去?”
角斗场三个字,让炎烮的心里咯噔一下。
“角斗场?”炎烮蹙眉。
“是!”大祭司点头,“专门供奴隶殴斗的地方,我想我该去管制管制了!虽然是奴隶,也不能滥杀无辜!”
说到这里,大祭司柔和了目光。“你想去吗?”
“若是你放心留下我一个在这里,我便留下!”炎烮故意抬高姿态,“反正在哪,都是一样!”
“好!”大祭司微笑,“我给你做一件衣裳!”
……
正文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以一敌二
第二日,大祭司带着两件衣裳过来了。
只一眼,炎烮心中便有数了。
因为那是一件上衫,和一条裤子。
虽然布料不一样,但和他在棺材中找到的衣服八九成的相像。
甚至,大祭司还拿来一双剪了大半截的皮靴。
皮靴的中央被剪开,旁边穿了许多小孔,并且用绳子相互交叉穿了起来。
“穿这个!”大祭司献宝似的将东西放在炎烮的面前,“穿好了咱们启程去角斗场!”
做这么一身复杂的衣裳,估计得花一整夜的时间。
那个方形异物里也许不止藏着一个男人,还藏着大祭司致命的软肋。
想到这里,炎烮拿着衣服走进了内室。
穿上之后,才发现十分的合身。
等炎烮走出去,大祭司的眼睛都是闪闪发亮的。
没有多说什么,倒是准备了一个藤椅给炎烮。
由着两个魇族人抓住,便飞向了空中。
大祭司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旁边则是同样坐着藤椅的林鸢鸢。
途中,林鸢鸢始终没有多看炎烮一眼。
看起来,十分的小心谨慎。
飞了约莫一般的路程,大祭司下令休息。
那些魇族人拿着羊皮水袋在一旁喝血,而林鸢鸢拿着两枚果子走到了炎烮的跟前。
“你的食物!”林鸢鸢将果子递到炎烮的面前,突然压低声音。“待会若是见到巫灵,你可要保持淡定!因为你越是表现在意,大祭司便会越下狠手!特别是,她这么看重你!”
其实纵使林鸢鸢不说,炎烮心里已经有这样的打算了。
在昨日见到大祭司亲手杀死那个魇族人之后,炎烮便决定要喜怒不形于色。
免得,给巫灵带来无妄之灾。
“嗯!”炎烮闷哼一声。
……
等到了角斗场,远远的便嗅到了陈旧的血腥气。
越靠近,炎烮的心跳便越快。
这些天,巫灵一定是受苦了。
因为大祭司没有提前通传,所以没有人知道她的到来。
等她们进去之后,角斗场之内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角逐。
只一眼,炎烮便看到了巫灵。
此刻的巫灵,正快速的躲过两个女人的攻击。
虽然表情坚毅,两只腿却在微微颤抖。
而脚踝上被染红的布,显得触目惊心。
台上的娜迦目不转睛的望着下面,根本没有注意到大祭司的存在。
“真是厉害!”娜迦冷哼,“拖着半条命,还能以一敌二!”
说到这里,娜迦扬手。“那么,索性来点更刺激的!来人,将所有的女奴都带上来!今天谁能杀了她,谁就能活着离开!”
这么一句话,让炎烮握紧了拳头。
林鸢鸢赶紧投去一个眼神,示意炎烮稍安勿躁。
“呵,族长好大的威仪啊!”
忽然一直闷不啃声,静静观察这一切的大祭司大声道。
这么一声,让场上所有的人都转过脸。
“大祭司?”娜迦顿时瞪大眼睛。
大祭司扬唇,不缓不急的走了过去。
走到了娜迦的旁边,便俯视场内的巫灵。
“族长今个怎么有杀人的好兴致?是不是杀得兴起了连我也会杀了?”
……
正文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大祭司怼族长
大祭司的话,有些阴阳怪气。
可对着娜迦说,便十分的解气。
这一物,还需一物降。
“大祭司你说的什么话?”娜迦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虽然你只是大祭司而已,可却将你当成母亲一样尊重!”
说到这里,娜迦微微低头。“怎么大祭司这回来,都不提前通知一下?匆匆忙忙的,我都不好招待了!”
大祭司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场中央。
那满身是伤却一脸倔强的巫灵,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脸上的伤,倒是遮不住她的倾城之色。
“若是提前通知,怎么看到这样精彩的片段?”大祭司拧紧眉头,“娜迦,还记得我曾经对你的教诲吗?”
这回,大祭司直接叫娜迦而不是族长。
这一点,让娜迦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娜迦背在背后的双手握的青筋暴起,可脸上却不留痕迹。
“魇族以女性为尊,女人不为难女人!”娜迦心不甘情不愿道。
“可是你却在变相折磨这些女奴!”大祭司寒下目光,“所以,我的话你全当是放屁而已!”
顿时,娜迦有些恼羞成怒了。
毕竟她是族长,就是一直被大祭司压制着,却还是真真正正的魇族人。
而大祭司,却是外人。
“只是死几个奴隶而已,大祭司真要和我翻脸?”娜迦狠声,“要知道,只有魇族人才是最高贵的血统!其他的只是食物和奴隶,下场都是必死无疑!”
娜迦的这么一番话,让场下的女奴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们早便料到了自己的命运,可当娜迦这么赤lupluo的说出来时,还是接受不了。
就比如她们知道自己早晚要死,和知道准确的死亡之日是不一样的。
大祭司刚想说什么,一个魇族人突然走过去在她的耳旁耳语了几句。
而大祭司的脸色,突然错综复杂起来。
这让娜迦突然恐慌起来,因为那个魇族人是一直跟着自己的亲信。
旁边的炎烮一声不吭的观察着这一切,心里牵挂着巫灵却不敢多看一眼。
因为他知道,大祭司的余光会时不时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等耳语的魇族人退下,大祭司忽然笑了。
这笑声,让娜迦和其他魇族人有些毛骨悚然。
“对!你说的对!”大祭司笑眯眯的望向大祭司,“这奴隶的下场,就该不得好死!”
大祭司突然起来的转变,却让娜迦高兴不起来。
这个大祭司想来有仇必报,刚刚自己那么反驳她,不可能不记仇的。
“大祭司既然风尘仆仆的赶来,我便设全血宴好好的招待!”娜迦陪着笑脸。
“那是后话!”大祭司微笑,“现在,我们要办一件更重要的事!”
说完,大祭司便开始来回的踱步。
娜迦正惊愕之际,大祭司忽然开口。“我今天想要看角斗了!”
“好!”娜迦如释重负的笑了,“难得大祭司有雅兴,那我先挑一个人!”
见娜迦的手指向场下的巫灵,大祭司也缓缓的抬起手臂。
将伸出的一根手指,指向了娜迦。
……
正文 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她根本不是魇族人
“我……选你!”大祭司缓缓扬起嘴角。
这句话,让娜迦一愣。
也让其他的人,面面相觑。
“大……大祭司你开什么玩笑?”娜迦顿时结巴起来。
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开玩笑?”大祭司笑出了声音,“你认识了我那么久,何曾见过我开玩笑?”
说到这里,大祭司狠戾了目光。“将她丢下去!”
“谁敢!”眼见着几个魇族人就要扑过去,娜迦大吼。“我是族长,你们谁敢?要知道这魇族,族长最大!她这个大祭司,是我母亲封的!没有我们,她什么都不算!”
“是!”大祭司低头轻笑,“若你真是族长,我是不敢造次!可你现在不是,因为只有魇族人才有资格做族长!”
说到这里,大祭司厉目望向娜迦。“而你根本不是魇族人!”
“谁说的?”娜迦顿时涨红了脸。
这回大祭司没有说话,而是一把捏住了娜迦的下颌。
当着众人的面,硬生生掰开她的嘴。
而后将那一口白牙,暴露在阳光之下。
“你的獠牙呢?”大祭司直勾勾的盯着娜迦,“若是我猜的没错,你的翅膀也没了。对嘛?”
这句话,直接让娜迦苍白了脸色。
而旁边的炎烮,心里早已经七上八下起来。
这娜迦可是最久远一匹的魇族人,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难道,有什么办法能消除嗜血的本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娜迦终于慌了。
“大祭司!”林鸢鸢忽然欠身,“或许族长不到危急时刻,根本不会显出本能来。大祭司可别光凭肉眼,便误会族长不是魇族人啊!”
林鸢鸢的这么一番话,表面上是在为娜迦说话,其实却是在添油加醋。
若是聪明一点的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意思。
“你说的对!”大祭司松开了娜迦的下巴,“我差点就冲动了!”
说到这里,大祭司缓缓的后退。
那眼睛,却始终盯住娜迦的眼睛。
“将她丢下角斗场!”大祭司似笑非笑。
“什么?”娜迦惊叫出声。
“也许族长是没有感觉到危机感,这才没有显露出獠牙和翅膀!”说到这里,大祭司停顿了一下。“这里离角斗场的地面有几丈高,普通人摔下去非死即伤!这样的情况,足够危机,足够让咱们族长为求自保,展开她那高贵的翅膀了!”
“你敢!”娜迦强壮镇定的心终于彻底崩溃。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她长不出獠牙,也展不开翅膀。
已经有好几日,她不曾喝血了。
“还要大祭司再重复一遍吗?”林鸢鸢颐指气使的开口,“丢她下去!”
“是!”魇族人附声。
她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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